第四十七章 失窃
程玉莲横眉倒竖，冷冷道：“你偷了东西还敢这么嚣张，我倒要看看魏大师会怎样处置你！”
“什么偷了东西？！我何时偷了东西？！”程绣芝被冤枉，语气带着不解。
“哼！”程玉莲瞥她一眼，“绣房里的金银线被人偷了！昨晚你最后一个走！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你怕是不知道，那金银线是皇家专供，亏得魏大师受了宫里贵人赏识才有幸得了一缫，如今这般贵重的绣料失窃，你说你该怎么受罚？”程玉莲毫不留情道。
“金银线？！我一直好生放在柜子里，半分亦不敢怠慢，又怎会做出这样监守自盗的事？！”程绣芝冷静下来也觉得此事有蹊跷。
程玉莲冷哼一声，“这些话你留着去跟家主说吧。”
说完也不管程绣芝，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冲进程绣芝的闺房里。
“给我找，这贱人一定是藏在哪儿了！”程玉莲大手一挥，七八个婆子便开始翻箱倒柜。
“你们干什么？！”素儿拼命拦住她们，可这些满身横肉的婆子又哪是她一个瘦瘦弱弱的丫头拦得住的。
“别！”
“快放下！那是小姐最心爱的物件！”
素儿跟在她们身后，见一个丫鬟拿起一尊花瓶，高高举起，素儿当下便要去夺，奈何力气不够，与那小丫头焦灼在一起不分上下，忽然那丫鬟手猛地一松，素儿没能抓稳，精美的浅碧色花瓶就这么摔成了几块。
“你！”素儿看着满地的碎渣说不出话来，眼里瞬间就盈满了泪水。
“你你你，你什么你！”那丫鬟撞了她的肩膀一下，冷漠地走开。
“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程绣芝站在门口，似乎已经忘记了去阻止，只看见素儿眼睛通红阻止这些人借着翻东西的理由乱砸东西。
“找到了！在这儿！”
“在这儿！”
一帮婆子丫鬟轰的一声尽数都凑过去。
程绣芝却眼尖地看见一个婆子拿着程标送她的玉扳指，就要往怀里塞，程绣芝顾不得其他，冲过去抢她手中的扳指。
“你还我！还我！”程绣芝气急。
“哟！我偏不给你如何！”那婆子将手扬起，程绣芝够不到，只能用力扯她的胳膊。
“你快还我！”程绣芝忧心地看着玉扳指，生怕这婆子手指一滑摔坏了这扳指。
高胖的婆子嘿嘿一笑，“我就不给你又如何？！这玩意儿一看就不是程府里的，我拿了也好。”她说着就掏出一块脏兮兮的灰帕。
“让我擦擦，嘿嘿……”
程绣芝真的生气了，双手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就要爆炸的一个大气球，她的脸涨得通红，紧紧地抿住嘴，腮帮鼓鼓的，使劲忍住心中的怒火。
“你还我！！！”
“哈！生气啦！我偏不，拿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东西了，万万没有还回去的道理。”“……”程绣芝的肩膀剧烈的颤抖。
那婆子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怕了，也就到那边去看热闹，嘴里还咒骂着“偷儿……”
程绣芝见她转过身去，突然扑到她身上，揪住那婆子的手臂就使劲地一口咬下去。
“哎哟！天杀的！快松口！”婆子被咬得痛极，忍着痛将手臂扯开，手里的扳指就这么被扔出了窗外。
程绣芝立马冲出去找，也不顾身后那婆子骂的多么难听。
在哪儿？在哪儿？
程绣芝在草丛里翻来覆去，最终在一个角落找到了碎成了两片的扳指，她忍不住在扳指上落下一滴热泪。
这是除了阎秀姑姑外，第一份送给她的礼物……
就这么被人摔成了两半截，叫她如何不怒？
不晓得程标知道后会多生气，一想到他张牙舞爪批评她的场面她又忍不住笑了出来，鼻涕眼泪混到一起。
这时暖香走过来，冷冷道：“我家小姐这样信任你，留你在绣房里刺绣，样样绣料都由随你用，你居然做出这样让人寒心的事。”
迎蓉眼里满是鄙夷，却没有说话。
“走！”程玉莲仿佛斗胜的公鸡一般，气势汹汹地带着一帮丫鬟婆子离开。
这些丫鬟婆子可不是什么省心的料，小半日功夫，程府上上下下都传遍了程绣芝窃取金银线的事，素儿知道了愤怒不已。
程绣芝去绣房时都被人指指点点。
“诶！就是那个九小姐。”
“哦，我知道，据说绣的极好，被魏大师收为正式弟子那个……”
“绣的再好又如何？品行不端，偷鸡摸狗。”
“是啊！是啊！亏我还以为她是个好孩子呢！”
“看错人了……”
程绣芝路过时还碰见了几个熟人，她凑上前去打招呼，“刘大娘……”
那身材肥胖的大娘却像是躲瘟疫一样躲开她，好像怕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李姐儿……”一旁提着篮子的少女也对她避之不及。
“刘大娘我……我没有偷东西……”程绣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往日里对自己亲热和气的这些大娘怎会突然变了一个样。
几个婆子面面相觑，还是一个刘大娘忍不住开口，：“九小姐，不是老奴不相信你，只是……府里大家都这么说，我们也实在是不好得罪人啊，你知道我的儿子……”刘大娘倒起苦水来。
可虽然说了缘由，大家还是对程绣芝避之不及。
“算了，走吧。”程绣芝心里很是失望。
“九小姐，夫人找你。”来人是个看起来猴精猴精的小厮，一双豆芽似的小眼睛不住地往程绣芝身上瞟，弄得她极其不自在。
程绣芝走进程家的大殿，不只程大夫人在，程海东也坐着。
“你偷了魏先生的东西？！”程大夫人语气不善，看样子已经是笃定她偷了东西了。
“是啊，婶娘，她偷了东西还不承认。”程玉莲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倨傲地看着程绣芝。
“绣莲，此事你可否知道？”程大夫人又问。
“我昨日身子不适，歇息得早，只知道绣芝妹妹的确是最后一个走的。不过绣芝她不是那种人……”程绣莲为程绣芝求情道。
“此事与你无关。”程大夫人轻声细语地打断她，复又看向程绣芝，脸色不太好看。
程夫人吩咐下人将一个丫鬟领过来，指着程绣芝，说：“馨儿，你昨晚就是看见九小姐将金银线拿走的？”
“回夫人的话，千真万确，就是九小姐偷的。”那丫鬟埋着头，声音却很大。
程海东抬头瞥了一眼。
“你又如何得知她不是拿回去放着？”程夫人声音变小，这句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放着？！”程玉莲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那这是什么？！”她将手中的金银线残丝递给程夫人看，“这就是在程绣芝房里找到的，府里那么多下人都看着呢！夫人莫非是要徇私枉法？！”程玉莲咄咄逼人，誓要把这个罪名安到程绣芝头上。
“这……当然不是。”
“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程夫人严肃地看着程绣芝。
“我没拿。”程绣芝抿紧嘴。
“哼！”程玉莲冷哼一声，浑身上下都带着胜利者的神情。
“绣芝妹妹她想来也是第一次，她也许……”程绣莲开口道。
“我没拿。”程绣芝就这么一句话，她根本就没有做的事，凭什么要她承担责任？！
“念在你是初犯，就……”程夫人语气冷淡。
“够了。”程海东突然说话，程夫人的玉指轻轻一抖。
“什么偷了东西？！我何时偷了东西？！”程绣芝被冤枉，语气带着不解。
“哼！”程玉莲瞥她一眼，“绣房里的金银线被人偷了！昨晚你最后一个走！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你怕是不知道，那金银线是皇家专供，亏得魏大师受了宫里贵人赏识才有幸得了一缫，如今这般贵重的绣料失窃，你说你该怎么受罚？”程玉莲毫不留情道。
“金银线？！我一直好生放在柜子里，半分亦不敢怠慢，又怎会做出这样监守自盗的事？！”程绣芝冷静下来也觉得此事有蹊跷。
程玉莲冷哼一声，“这些话你留着去跟家主说吧。”
说完也不管程绣芝，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冲进程绣芝的闺房里。
“给我找，这贱人一定是藏在哪儿了！”程玉莲大手一挥，七八个婆子便开始翻箱倒柜。
“你们干什么？！”素儿拼命拦住她们，可这些满身横肉的婆子又哪是她一个瘦瘦弱弱的丫头拦得住的。
“别！”
“快放下！那是小姐最心爱的物件！”
素儿跟在她们身后，见一个丫鬟拿起一尊花瓶，高高举起，素儿当下便要去夺，奈何力气不够，与那小丫头焦灼在一起不分上下，忽然那丫鬟手猛地一松，素儿没能抓稳，精美的浅碧色花瓶就这么摔成了几块。
“你！”素儿看着满地的碎渣说不出话来，眼里瞬间就盈满了泪水。
“你你你，你什么你！”那丫鬟撞了她的肩膀一下，冷漠地走开。
“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程绣芝站在门口，似乎已经忘记了去阻止，只看见素儿眼睛通红阻止这些人借着翻东西的理由乱砸东西。
“找到了！在这儿！”
“在这儿！”
一帮婆子丫鬟轰的一声尽数都凑过去。
程绣芝却眼尖地看见一个婆子拿着程标送她的玉扳指，就要往怀里塞，程绣芝顾不得其他，冲过去抢她手中的扳指。
“你还我！还我！”程绣芝气急。
“哟！我偏不给你如何！”那婆子将手扬起，程绣芝够不到，只能用力扯她的胳膊。
“你快还我！”程绣芝忧心地看着玉扳指，生怕这婆子手指一滑摔坏了这扳指。
高胖的婆子嘿嘿一笑，“我就不给你又如何？！这玩意儿一看就不是程府里的，我拿了也好。”她说着就掏出一块脏兮兮的灰帕。
“让我擦擦，嘿嘿……”
程绣芝真的生气了，双手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就要爆炸的一个大气球，她的脸涨得通红，紧紧地抿住嘴，腮帮鼓鼓的，使劲忍住心中的怒火。
“你还我！！！”
“哈！生气啦！我偏不，拿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东西了，万万没有还回去的道理。”“……”程绣芝的肩膀剧烈的颤抖。
那婆子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怕了，也就到那边去看热闹，嘴里还咒骂着“偷儿……”
程绣芝见她转过身去，突然扑到她身上，揪住那婆子的手臂就使劲地一口咬下去。
“哎哟！天杀的！快松口！”婆子被咬得痛极，忍着痛将手臂扯开，手里的扳指就这么被扔出了窗外。
程绣芝立马冲出去找，也不顾身后那婆子骂的多么难听。
在哪儿？在哪儿？
程绣芝在草丛里翻来覆去，最终在一个角落找到了碎成了两片的扳指，她忍不住在扳指上落下一滴热泪。
这是除了阎秀姑姑外，第一份送给她的礼物……
就这么被人摔成了两半截，叫她如何不怒？
不晓得程标知道后会多生气，一想到他张牙舞爪批评她的场面她又忍不住笑了出来，鼻涕眼泪混到一起。
这时暖香走过来，冷冷道：“我家小姐这样信任你，留你在绣房里刺绣，样样绣料都由随你用，你居然做出这样让人寒心的事。”
迎蓉眼里满是鄙夷，却没有说话。
“走！”程玉莲仿佛斗胜的公鸡一般，气势汹汹地带着一帮丫鬟婆子离开。
这些丫鬟婆子可不是什么省心的料，小半日功夫，程府上上下下都传遍了程绣芝窃取金银线的事，素儿知道了愤怒不已。
程绣芝去绣房时都被人指指点点。
“诶！就是那个九小姐。”
“哦，我知道，据说绣的极好，被魏大师收为正式弟子那个……”
“绣的再好又如何？品行不端，偷鸡摸狗。”
“是啊！是啊！亏我还以为她是个好孩子呢！”
“看错人了……”
程绣芝路过时还碰见了几个熟人，她凑上前去打招呼，“刘大娘……”
那身材肥胖的大娘却像是躲瘟疫一样躲开她，好像怕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李姐儿……”一旁提着篮子的少女也对她避之不及。
“刘大娘我……我没有偷东西……”程绣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往日里对自己亲热和气的这些大娘怎会突然变了一个样。
几个婆子面面相觑，还是一个刘大娘忍不住开口，：“九小姐，不是老奴不相信你，只是……府里大家都这么说，我们也实在是不好得罪人啊，你知道我的儿子……”刘大娘倒起苦水来。
可虽然说了缘由，大家还是对程绣芝避之不及。
“算了，走吧。”程绣芝心里很是失望。
“九小姐，夫人找你。”来人是个看起来猴精猴精的小厮，一双豆芽似的小眼睛不住地往程绣芝身上瞟，弄得她极其不自在。
程绣芝走进程家的大殿，不只程大夫人在，程海东也坐着。
“你偷了魏先生的东西？！”程大夫人语气不善，看样子已经是笃定她偷了东西了。
“是啊，婶娘，她偷了东西还不承认。”程玉莲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倨傲地看着程绣芝。
“绣莲，此事你可否知道？”程大夫人又问。
“我昨日身子不适，歇息得早，只知道绣芝妹妹的确是最后一个走的。不过绣芝她不是那种人……”程绣莲为程绣芝求情道。
“此事与你无关。”程大夫人轻声细语地打断她，复又看向程绣芝，脸色不太好看。
程夫人吩咐下人将一个丫鬟领过来，指着程绣芝，说：“馨儿，你昨晚就是看见九小姐将金银线拿走的？”
“回夫人的话，千真万确，就是九小姐偷的。”那丫鬟埋着头，声音却很大。
程海东抬头瞥了一眼。
“你又如何得知她不是拿回去放着？”程夫人声音变小，这句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放着？！”程玉莲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那这是什么？！”她将手中的金银线残丝递给程夫人看，“这就是在程绣芝房里找到的，府里那么多下人都看着呢！夫人莫非是要徇私枉法？！”程玉莲咄咄逼人，誓要把这个罪名安到程绣芝头上。
“这……当然不是。”
“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程夫人严肃地看着程绣芝。
“我没拿。”程绣芝抿紧嘴。
“哼！”程玉莲冷哼一声，浑身上下都带着胜利者的神情。
“绣芝妹妹她想来也是第一次，她也许……”程绣莲开口道。
“我没拿。”程绣芝就这么一句话，她根本就没有做的事，凭什么要她承担责任？！
“念在你是初犯，就……”程夫人语气冷淡。
“够了。”程海东突然说话，程夫人的玉指轻轻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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