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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为君之道

    朱厚照起身奏道“父皇,儿臣已经查清天下水师情况,相比十二团营,原本三宝太监下西洋的无敌舰队,衰落的更加严重,儿臣准备前往南京,新建舰队督造船只,请父皇批准。”

    朱佑樘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道“可以,朕会赋予你在南直隶军政之权,全权处理南直隶事务。

    去吧,让朕看看吾儿到底学到了多少知识,能带领大明发展到何等地步。”

    “父皇放心,我生是华夏人,死是华夏鬼,为大明中兴,为华夏富强,百死无悔。”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皇帝做得好好的,却让太子拥有军政大权,虽然只是在南直隶,也足够让他们震惊。

    独揽军政大权,那已经相当于一方封疆大吏,再加上太子的身份,说是在南直隶拥有监国大权也不为过。

    纷纷上前请求,希望朱佑樘打消这个念头。

    然而这次朱佑樘却态度坚决,并给出了原因,身体不好准备修身养性,不让太子磨练提朕分忧,你们是想累死朕?

    堵的他们无话可说,朱佑樘的身体如何,他们一清二楚,以前也曾劝过让他适当的放权,天子垂拱而治嘛,要他们这些朝臣干嘛?不就是替皇帝分忧。

    可不是让你把权力放给太子,还是军政大权独揽,说句不好听的,过两年太子在南方羽翼丰满,不满足于这监国太子之位,想要更进一步,又是一场叛乱。

    朱厚照也有些懵,没想到朱佑樘竟然给他这么大的权力,刚想要开口说话,朱佑樘却挥挥手道“朕烦了,你们都退下吧,朕与太子有话要说。”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其有陛下在前,太子独揽大权的道理,长此下去,国将不国。”

    “咳咳咳”,朱佑樘忽然剧烈的咳嗽几声,道“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也是太子的天下,如何国将不国。”

    见他们执意不肯离开,朱佑樘起身离开,同时示意朱厚照跟上,只留下一众大臣在那里傻眼。

    朱佑樘去的是后宫,他们一众朝臣纵使心中有再多不满,也不可能跟着过去。

    “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这么大的权力,哪怕朱厚照知道自己的太子之位很稳,依旧感到心惊,不敢接受。

    虽然由于没人能跟他争夺皇位,使得自己地位很稳,却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大的权利。

    说句不好听的,一旦得到这个权利,再加上他的身份,那他在南直隶的权利,就相当于是皇帝。

    他倒不担心自己权力太大,朱佑樘看不惯,找借口将他给砍了,却担心引起朱佑樘忌惮,将他给囚禁起来。

    那不是坐蜡。

    如果朱佑樘在弘治十八年病逝,也还好说,不过两年时间忍忍也就过去了。

    万一经过他的提醒,朱佑樘修身养性调理身体,活个十几二十年那倒霉的就是自己。

    别说一二十年,三四十年都有可能,毕竟哪怕再过四十年,朱佑樘也才七十四。

    在古代可以说是长寿,但也很常见。

    不是九十上百,整个国家找不出几个。

    他要是被囚禁四十年,那不是惨的一比,他是想做皇帝,不是想蹲大狱。

    即使没有生命之危,但被当猪养,天天在东宫内闲着没事干,吃了睡,睡了吃,没事造造小猴子也承受不住。

    “我知你意,你却不知我意。”

    面对朱厚照的疑问,朱佑樘接着道“我知你想建立舰队,学那三宝太监亲自前往南洋以太子之尊督师前线,打断西方蛮夷崛起之势。

    这怕是你当初之所以告诉朕未来走向的原因。”

    “父皇明鉴。”他的确有这个意思。

    既然自己的太子之位,稳如泰山,可以随便浪,那他自然要找一个可靠之人,替他看住后方,让自己可以出去随便浪。

    而又有什么比父子之情更牢固的。

    虎毒不食子,就像盗墓最牢固的关系,无过于父望风,儿下墓,父亲在外看守,儿子下墓。

    人心恶,最难测!

    谁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同伴会不会拿到墓中宝物后,因为贪念,而把盗洞埋上,一人独享!

    而一个父亲绝对不会因为贪念而害死自己的孩子,相反,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毕竟人的情感往往会被利益驱使,能够无需回报全心为你付出的,也许只有父母。

    所以他将未来走向告诉朱佑樘,让他保重身体,多活几年,替他看守大明江山,使自己有时间出去浪。

    同时也是让朱佑樘明辨是非,知道他所作所为是为了大明,而不是真的胡闹。

    “可朕的身体不行,不赋予你大权,一旦出了问题,到时你在南京,甚至南洋,无兵无权如何返回京师?”

    “父皇龙体康泰怎能如此说?”

    他没想到孝宗的身体竟然已经衰弱到这种地步,仗着身体年轻,不过多操劳,或许能够多支撑几年,但终究底子太差,不会是长寿之人。

    他又不是那种将权力看得非常重,不舍得放弃分毫的人,才选择了分权,替他铺路。

    自己则坐镇北方,有他盯着,朝廷不会出乱子。

    还有一个不能说的原因,便是弘治十八年。

    哪怕他再怎么劝解,再怎么保证,只要他修身养性,保重身体,便能够度过此劫,但这终究是一个坎,是他心中的阴影。

    只要一想到弘治十八年自己会死,不管如何豁达,也会心有余悸,间接的影响身体康复。

    “不说这个,今日朕考考你这为君之道,治国最主要的是什么?”

    “治理国家,我曾听闻为国之大事,唯祀与戎,简单来说,便是掌握大义名分,掌握军权。

    名义在手,天下归心,掌握百官任命,任他英雄盖世,才华无双,也得俯首称臣。

    军权在手,纵使天下大乱,也可只手镇压。

    此两项在手,其他事物全部交给文官,也没多大问题。”

    朱佑樘浑身一震,没想到朱厚照看得这么透彻,他又问道“那厂卫呢,吾儿有何看法?”

    “东厂、西厂、锦衣卫,乃帝王意志之延伸,没有他们监察天下百官,谁知这百官到底是真正为国效力,还是以权谋私。

    厂卫权力可以限制,但却不能没有,更要发挥其侦查、搜集情报之能,查看天下乃至万国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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