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意上门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李峰吓了一跳，脑中飞快一转，继续忽悠道：“我把嗜血给他看了，说是老师您送给我的礼物，想要堵住他的嘴。可他不信，他还说……”
“说什么？”
“他说像老师你这么吝啬的人，连一个铜子都不舍得送人，一件价值十万金币的武器那就更不可能送给我了。”
“你的意思是，我把嗜血给你你就不去塔克那里了。”穆勒法师当然不是那么好骗的，要知道一个精明的商人，他的职业素养至少有九成与职业骗子相同。
老法师审视着李峰脸上的表情，试图能读懂他的心理活动。而李峰做为一个前特种做战精英，曾经受到过严格的心理素质训练，就算是最先进的测谎仪也无法判断他是否说谎。
穆勒虽然表现的不太明显，但却顺水推舟收他做了学生，而老铁匠听说这件事后所流露出的遗憾又绝不是装出来的。这其中必然有着某种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他固然是想从穆勒那里骗些好处，可更重要的是想要试探一下在穆勒眼中，自己究竟有多少价值。
他很清楚，穆勒对他说的话，其中连一小半都不能相信，所以虽然很想要嗜血，但还是要迂回一下，一个合格的骗子是不可能随便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的：“老师，您误会了。只是要想更好的生存下去，我就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嗜血虽好，但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件副武器，我需要的是一柄长矛来做为主武器……”
话没说完，老法师忽然打断了他。法师的表情很严肃：“为了能早点帮上忙，我当然希望你能快速的成长起来，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可是在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之后，就会知道接受了我的赠予，你的命运就与我产生某种不可言说的纠葛，这会影响你，也会影响我的未来。也许现在的你还无法理解，但做为一个聪明人，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李峰有点不太适应穆勒法师如此迅速的变换表情，他所说的话李峰似懂非懂将信将疑，这不就是前世佛家的因果论么。
琢磨了半天也无法确定穆勒法师是不是在对他施行反诈骗技能，只能继续说道：“这么说来，铁匠先生就不怕沾上这些因果了？”
“因果这个词你用的很好。”老法师赞许的点点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你不是我的学生，你认为这几天的饭我会不收费么？塔克见了你就要把十几万金币的长矛送给你，难道是因为打铁的时候被铁锤砸了脑袋，还是因为你长的比别人帅？明显不是！咳咳咳…哎，我说你先别摸脸了，像你这种和帅半点不沾边的人，是根本没有资格自恋的。”
老子不跟你一个不懂审美的老头子一般见识！李峰悻悻地放下手，眼珠一转说道：“虽然很怀疑您是在骗我，但不得不承认您说服了我。更何况像我这样尊师重道的人，除非您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恶行，否则是绝不会随便更换老师的。”
“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一点也不意外，从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在你貌似拙劣的表演之下，总是隐藏着一些不易察觉的目的。换句话说就是你很狡猾，非常的狡猾。”
穆勒法师毫不留情的揭露了李峰的真实嘴脸，他笑看李峰说道：“对于长矛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说来听听。”
李峰被看的老脸一红，嘿嘿干笑两声道：“老师，我们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咱们不光在狡猾这一点上很有共同语言，在信仰上也是一致的。昨天晚上向商业之神祈祷时，可能是我的虔诚感动了神，在祷告完成后忽然灵感闪现，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商业计划。光是把这个计划卖给哪个有眼光的大商人，估计都能卖个十万八万金币。”
说到这里李峰顿了顿，见穆勒法师笑吟吟地看着他，毫无追问的意思，顿感无趣。
这老奸商真是成了精了，他一边恶狠狠地想着，一边接着往下说：“不知道老师注意到没有，很多像我这样大有前途的有为青年，因为没有足够的资金购买合适的装备而影响了自身的发展。比如这柄嗜血，等我存够了金币，可能实力也已经提高了，那时候嗜血已经不适合我了，而更适合我的，更高等级的装备我依然买不起。如此恶性循环，老师您的装备最终的成交量会变的很少。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说到这里他再次停了下来，等了一会儿却见老法师依然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一点也没有接话的意思。
你丫问一句我想到了什么办法能死啊！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继续说下去：“这个方法就是分期付款。比如价值十万的物品，你可以按照风险大小先收取一成三成或者五成不等的首付。剩下的按月或者按年分期付款。这样的话，购买者可以提前拿到他想要的商品，你不单做成了一笔生意，还可以在分期的部分收取一定额度的利息。当然了，像我这样信誉良好诚实可靠，又和您是师生关系的人，也可以考虑零首付分期。”
老法师终于开口了：“有魔法契约的约束，信誉问题不用担心。要想撕毁魔法契约，一是要有足够的实力，二是要进行代价极其高昂的献祭。就算是像你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也不会想要付出比商品价格要高出数倍的代价来解除契约的。但冒险者是一个危险系数很高的职业，如何保证我的顾客不会在冒险活动中死亡？那样的话我会血本无归。”
“单纯的分期付款并不能算是什么伟大的创意，这个创意的重点在于如何进行有效的风险控制。”
看到老法师终于有些动容，李峰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不由得意已极的奸笑起来。
这些在前世被大大小小的银行玩烂了的伎俩，随便拿出一两个都能在这个世界里惊掉一地的下巴。
曾经有地方商业银行创造性的对贷款户进行了捆绑式联保，所谓一人坏账，大家分摊，银行是没风险了，可天知道坑了多少原本可以顺利渡过难关的可怜人。
李峰觉得自己将来应该在这个世界里开办一家银行，这种躺着赚钱的滋味，光是想想就美的要冒泡了。
“只有像我这样绝顶聪明的天才，才能创造出如此完美的商业方案。”他没有忘记先自我吹嘘一番：“我们可以让分期购买者找五个或以上保证人，保证人也要签订契约，如果购买者出了问题，保证人则负责偿还剩下的分期。原则上来说保证人越多，则风险被分摊的越小。”
老法师呆滞片刻，看着李峰感叹道：“可以确定的是，你绝不是商业之神的信徒，这样邪恶又充满诱惑的方法，就算是深渊最深处的恶魔之主也未必想的出来。但是我很好奇，你要从哪里找到五个保证人？”
李峰换上一付谄媚面孔道：“我最最尊敬的老师，您就是我天然的保证人啊。别说五个了，就算是一百个保证人也比不上您一个。而且您应该相信我的生存能力，绝对不会让您蒙受一丁点损失的。”
“我唯一可以相信的就只有你脸皮的厚度。”
“脸皮厚也是一种生存的技能，在危险面前，脸皮厚的人一定会比别人更有机会活下去。做为老师您第一个分期客户，我认为您应该给予我最大的优惠，比如说把嗜血的价格降到合理的范围内，也就是八到十万。哎，老师您别瞪我，这是铁匠先生说的，他说嗜血只值八九万金币，再多就是坑人了。哎，哎哎，老师您别走呀，他说他的，我不信行了吧，老师您先坐下，气大容易伤身，咱有话好好说。”
看到穆勒法师板着脸又坐了下来，李峰偷偷松了口气，又说：“按照嗜血十五万的价格分期五年，每月两干五百金币本金，在此基础上我每月再付给你一百金币利息，这样五年之后您就可以多赚取六千金币，您觉得怎么样？”
“这点利息和我所冒的风险根本不成比例，除非你能另外再找五个保证人，否则我要收取两成利息。”
这是典型的作茧自缚，李峰在心里哀嚎一声，讨价还价道：“两成太高了，每月一百二十个吧。”
“至少两百，否则免谈。”法师面无表情，起身要走。
李峰恨不得掐死这个奸商，可是没办法，为了快速提高实力，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他想好了，等长矛造好了，就去找几个实力不错的冒险者组织一个佣兵小队，接任务赚钱，争取早日把钱还上。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穆勒法师在家么？”
穆勒法师转头朝门外道：“门没锁，进来吧。”
只听吱的一声门从外面被推开了，一个精瘦干练，身穿皮甲的汉子当先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四人，也都身穿皮甲，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四个人抬着两个巨大的箱子，看起来颇有份量。待箱子落地，那精瘦汉子将两个箱子依次打开，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穆勒法师说道：“请法师先生看一下，这批物资的价值。”
穆勒扫了一眼说道：“不用看了，这是上个月德克拉伯爵被抢劫的那批军械，价值十二万金币。如果你要出手，我可以给你三万六千金币。”
那精瘦汉子脸色有些难看：“法师先生，三万六千太少了。为了这批物资，我们兄弟冒了极大的风险，我希望您能付给我五万金币。”
穆勒面上毫无表情：“三成，这是行规。就因为风险太大，洗白它须要极高的成本。你觉得不满意，可以去找别的买家。”
“我日你奶奶。”刚才抬箱子的一个矮胖子跳将起来，一边伸手拔出战斧，一边骂道：“叫你拿五万你就拿五万，惹恼了大爷一斧头劈了你。”
李峰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穆勒身前，现在正有求于穆勒法师，表现的时候到了。
他努力做出一幅淡然的样子：“矮子，如果你只是随便说说，那我就当你放了个屁。如果你是认真的，那就放马过来吧，五个一起吗？”
那精瘦汉子也上前一步，先向矮胖子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说道：“我这个兄弟一向性情鲁莽，请您见谅。法师先生，三万六千金币，可以成交。”
穆勒法师摆摆手，示意无妨，然后又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那个让李峰眼红心热的柜子，取出金币交给来人。直到那五人走了很久，李峰似乎还能听到他们看到柜子里小山似的金币时，明显变的粗重的喘息声。
李峰盯着穆勒：“老师，您是顾意给他们看这些金币的对不对？您这是在钓鱼啊。”
“年轻人的心理不要总是那么阴暗，我只不过是在交易时不小心让他们看到了而已。”
穆勒法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们五人里有一个大师级武者，其余四个都是和你一样的高级武者，到时候如果真的来抢劫了，你还是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当晚一夜无事，可李峰想起那些人临走时的眼神就觉得心里不安，索性不睡又学习了一夜魔法。
按照老师的指导先学习了几个辅助魔法，然后拿出刚得到的两本书，开始学习中级冥想术。没想到这一学竟欲罢不能，对力量的渴望让他一气呵成的连高级冥想术都学会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的李峰无比得瑟地给自己施放了一个飘浮术，然后当着老法师的面从窗户里飘了出去。他一边意淫着老法师在身后捶胸顿足地表达着对他魔法天赋的羡慕嫉妒恨，一边哼着小调往铁匠铺去了。
跟铁匠铺的塔克大师确认了长矛的式样尺寸，他要的是像枪刺一样的，矛杆和矛头可以拆卸的分体式武器，这样既便于携带，平日里还可以做短刀来用。塔克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并提供了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
“说什么？”
“他说像老师你这么吝啬的人，连一个铜子都不舍得送人，一件价值十万金币的武器那就更不可能送给我了。”
“你的意思是，我把嗜血给你你就不去塔克那里了。”穆勒法师当然不是那么好骗的，要知道一个精明的商人，他的职业素养至少有九成与职业骗子相同。
老法师审视着李峰脸上的表情，试图能读懂他的心理活动。而李峰做为一个前特种做战精英，曾经受到过严格的心理素质训练，就算是最先进的测谎仪也无法判断他是否说谎。
穆勒虽然表现的不太明显，但却顺水推舟收他做了学生，而老铁匠听说这件事后所流露出的遗憾又绝不是装出来的。这其中必然有着某种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他固然是想从穆勒那里骗些好处，可更重要的是想要试探一下在穆勒眼中，自己究竟有多少价值。
他很清楚，穆勒对他说的话，其中连一小半都不能相信，所以虽然很想要嗜血，但还是要迂回一下，一个合格的骗子是不可能随便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的：“老师，您误会了。只是要想更好的生存下去，我就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嗜血虽好，但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件副武器，我需要的是一柄长矛来做为主武器……”
话没说完，老法师忽然打断了他。法师的表情很严肃：“为了能早点帮上忙，我当然希望你能快速的成长起来，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可是在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之后，就会知道接受了我的赠予，你的命运就与我产生某种不可言说的纠葛，这会影响你，也会影响我的未来。也许现在的你还无法理解，但做为一个聪明人，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李峰有点不太适应穆勒法师如此迅速的变换表情，他所说的话李峰似懂非懂将信将疑，这不就是前世佛家的因果论么。
琢磨了半天也无法确定穆勒法师是不是在对他施行反诈骗技能，只能继续说道：“这么说来，铁匠先生就不怕沾上这些因果了？”
“因果这个词你用的很好。”老法师赞许的点点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你不是我的学生，你认为这几天的饭我会不收费么？塔克见了你就要把十几万金币的长矛送给你，难道是因为打铁的时候被铁锤砸了脑袋，还是因为你长的比别人帅？明显不是！咳咳咳…哎，我说你先别摸脸了，像你这种和帅半点不沾边的人，是根本没有资格自恋的。”
老子不跟你一个不懂审美的老头子一般见识！李峰悻悻地放下手，眼珠一转说道：“虽然很怀疑您是在骗我，但不得不承认您说服了我。更何况像我这样尊师重道的人，除非您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恶行，否则是绝不会随便更换老师的。”
“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一点也不意外，从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在你貌似拙劣的表演之下，总是隐藏着一些不易察觉的目的。换句话说就是你很狡猾，非常的狡猾。”
穆勒法师毫不留情的揭露了李峰的真实嘴脸，他笑看李峰说道：“对于长矛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说来听听。”
李峰被看的老脸一红，嘿嘿干笑两声道：“老师，我们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咱们不光在狡猾这一点上很有共同语言，在信仰上也是一致的。昨天晚上向商业之神祈祷时，可能是我的虔诚感动了神，在祷告完成后忽然灵感闪现，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商业计划。光是把这个计划卖给哪个有眼光的大商人，估计都能卖个十万八万金币。”
说到这里李峰顿了顿，见穆勒法师笑吟吟地看着他，毫无追问的意思，顿感无趣。
这老奸商真是成了精了，他一边恶狠狠地想着，一边接着往下说：“不知道老师注意到没有，很多像我这样大有前途的有为青年，因为没有足够的资金购买合适的装备而影响了自身的发展。比如这柄嗜血，等我存够了金币，可能实力也已经提高了，那时候嗜血已经不适合我了，而更适合我的，更高等级的装备我依然买不起。如此恶性循环，老师您的装备最终的成交量会变的很少。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说到这里他再次停了下来，等了一会儿却见老法师依然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一点也没有接话的意思。
你丫问一句我想到了什么办法能死啊！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继续说下去：“这个方法就是分期付款。比如价值十万的物品，你可以按照风险大小先收取一成三成或者五成不等的首付。剩下的按月或者按年分期付款。这样的话，购买者可以提前拿到他想要的商品，你不单做成了一笔生意，还可以在分期的部分收取一定额度的利息。当然了，像我这样信誉良好诚实可靠，又和您是师生关系的人，也可以考虑零首付分期。”
老法师终于开口了：“有魔法契约的约束，信誉问题不用担心。要想撕毁魔法契约，一是要有足够的实力，二是要进行代价极其高昂的献祭。就算是像你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也不会想要付出比商品价格要高出数倍的代价来解除契约的。但冒险者是一个危险系数很高的职业，如何保证我的顾客不会在冒险活动中死亡？那样的话我会血本无归。”
“单纯的分期付款并不能算是什么伟大的创意，这个创意的重点在于如何进行有效的风险控制。”
看到老法师终于有些动容，李峰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不由得意已极的奸笑起来。
这些在前世被大大小小的银行玩烂了的伎俩，随便拿出一两个都能在这个世界里惊掉一地的下巴。
曾经有地方商业银行创造性的对贷款户进行了捆绑式联保，所谓一人坏账，大家分摊，银行是没风险了，可天知道坑了多少原本可以顺利渡过难关的可怜人。
李峰觉得自己将来应该在这个世界里开办一家银行，这种躺着赚钱的滋味，光是想想就美的要冒泡了。
“只有像我这样绝顶聪明的天才，才能创造出如此完美的商业方案。”他没有忘记先自我吹嘘一番：“我们可以让分期购买者找五个或以上保证人，保证人也要签订契约，如果购买者出了问题，保证人则负责偿还剩下的分期。原则上来说保证人越多，则风险被分摊的越小。”
老法师呆滞片刻，看着李峰感叹道：“可以确定的是，你绝不是商业之神的信徒，这样邪恶又充满诱惑的方法，就算是深渊最深处的恶魔之主也未必想的出来。但是我很好奇，你要从哪里找到五个保证人？”
李峰换上一付谄媚面孔道：“我最最尊敬的老师，您就是我天然的保证人啊。别说五个了，就算是一百个保证人也比不上您一个。而且您应该相信我的生存能力，绝对不会让您蒙受一丁点损失的。”
“我唯一可以相信的就只有你脸皮的厚度。”
“脸皮厚也是一种生存的技能，在危险面前，脸皮厚的人一定会比别人更有机会活下去。做为老师您第一个分期客户，我认为您应该给予我最大的优惠，比如说把嗜血的价格降到合理的范围内，也就是八到十万。哎，老师您别瞪我，这是铁匠先生说的，他说嗜血只值八九万金币，再多就是坑人了。哎，哎哎，老师您别走呀，他说他的，我不信行了吧，老师您先坐下，气大容易伤身，咱有话好好说。”
看到穆勒法师板着脸又坐了下来，李峰偷偷松了口气，又说：“按照嗜血十五万的价格分期五年，每月两干五百金币本金，在此基础上我每月再付给你一百金币利息，这样五年之后您就可以多赚取六千金币，您觉得怎么样？”
“这点利息和我所冒的风险根本不成比例，除非你能另外再找五个保证人，否则我要收取两成利息。”
这是典型的作茧自缚，李峰在心里哀嚎一声，讨价还价道：“两成太高了，每月一百二十个吧。”
“至少两百，否则免谈。”法师面无表情，起身要走。
李峰恨不得掐死这个奸商，可是没办法，为了快速提高实力，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他想好了，等长矛造好了，就去找几个实力不错的冒险者组织一个佣兵小队，接任务赚钱，争取早日把钱还上。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穆勒法师在家么？”
穆勒法师转头朝门外道：“门没锁，进来吧。”
只听吱的一声门从外面被推开了，一个精瘦干练，身穿皮甲的汉子当先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四人，也都身穿皮甲，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四个人抬着两个巨大的箱子，看起来颇有份量。待箱子落地，那精瘦汉子将两个箱子依次打开，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穆勒法师说道：“请法师先生看一下，这批物资的价值。”
穆勒扫了一眼说道：“不用看了，这是上个月德克拉伯爵被抢劫的那批军械，价值十二万金币。如果你要出手，我可以给你三万六千金币。”
那精瘦汉子脸色有些难看：“法师先生，三万六千太少了。为了这批物资，我们兄弟冒了极大的风险，我希望您能付给我五万金币。”
穆勒面上毫无表情：“三成，这是行规。就因为风险太大，洗白它须要极高的成本。你觉得不满意，可以去找别的买家。”
“我日你奶奶。”刚才抬箱子的一个矮胖子跳将起来，一边伸手拔出战斧，一边骂道：“叫你拿五万你就拿五万，惹恼了大爷一斧头劈了你。”
李峰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穆勒身前，现在正有求于穆勒法师，表现的时候到了。
他努力做出一幅淡然的样子：“矮子，如果你只是随便说说，那我就当你放了个屁。如果你是认真的，那就放马过来吧，五个一起吗？”
那精瘦汉子也上前一步，先向矮胖子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说道：“我这个兄弟一向性情鲁莽，请您见谅。法师先生，三万六千金币，可以成交。”
穆勒法师摆摆手，示意无妨，然后又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那个让李峰眼红心热的柜子，取出金币交给来人。直到那五人走了很久，李峰似乎还能听到他们看到柜子里小山似的金币时，明显变的粗重的喘息声。
李峰盯着穆勒：“老师，您是顾意给他们看这些金币的对不对？您这是在钓鱼啊。”
“年轻人的心理不要总是那么阴暗，我只不过是在交易时不小心让他们看到了而已。”
穆勒法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们五人里有一个大师级武者，其余四个都是和你一样的高级武者，到时候如果真的来抢劫了，你还是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当晚一夜无事，可李峰想起那些人临走时的眼神就觉得心里不安，索性不睡又学习了一夜魔法。
按照老师的指导先学习了几个辅助魔法，然后拿出刚得到的两本书，开始学习中级冥想术。没想到这一学竟欲罢不能，对力量的渴望让他一气呵成的连高级冥想术都学会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的李峰无比得瑟地给自己施放了一个飘浮术，然后当着老法师的面从窗户里飘了出去。他一边意淫着老法师在身后捶胸顿足地表达着对他魔法天赋的羡慕嫉妒恨，一边哼着小调往铁匠铺去了。
跟铁匠铺的塔克大师确认了长矛的式样尺寸，他要的是像枪刺一样的，矛杆和矛头可以拆卸的分体式武器，这样既便于携带，平日里还可以做短刀来用。塔克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并提供了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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