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二·入世

    蓝浪星，公元纪年2022年3月1号早上八点钟，对于华夏国来说是普通的一天，每个人依旧忙碌着彼此的工作，这是生活，也是他们生命的基调。街头早已被上班的人流挤满，路边各个早餐点声音不绝于耳。华夏国一些北方城市，冬日的寒风依旧没有退却，依旧是冷到了骨子里。“老板，给我一份热干面，一杯豆浆，尽快，赶时间。”带着口罩的徐子明慌里慌张的跑着向老板娘说道。

    “害，早就备好了，你小子每次都这么赶就不能把时间留充足一些呀。”老板娘人不高，但是声音倒是清脆大声，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把徐子明的早餐递给了他。老板娘是个本地人，四十五岁左右，体型消瘦，因为早餐生意好，太忙以至于白色的卫生帽下额头上都有些许的汗珠。“起不来呀，昨晚又忙了大半宿的设计，今天还不知道怎样结果呢！”徐子明苦笑道，看着老板娘这么忙还能给自己备好早餐，心里不由得一暖，说道：“真是太谢谢您这照顾了，您也记得多吃点饭，身体瘦容易生病。”徐子明大学毕业后就在这个城市打拼，一干就是三年了，陌生的城市里倒是和经常吃饭的店家师傅熟悉了起来。“没事，咱就是干这个活的，不碍事。”老板娘依旧笑着说，“对了，你没看昨天的热搜吗？天辰集团发布了消息一则消息，好像要发布了什么叫《拟天》的东西，具体是啥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上热搜了。旁边桌子上有一些客人拿的宣传纸张，你自己看吧，赶紧去上班吧。”徐子明昨晚真的是忙着赶工期，真真是要了命了，没有丝毫娱乐的时间，设计完毕后就呼呼大睡，直到闹钟响起。不过天辰集团还是知道的，天辰集团成立于22年前，没有任何前兆，没有任何宣传，而他的经营业务范围很简单：高科技、生物、医疗研究，虚拟现实服务。而在22年间无数公司甘愿为其服务，也是短短的22年间一跃成为世界级顶尖公司。对普通人而言天辰既神秘又伟大的，甚至有人说天辰其实已经渗透到人们生活的各个方面，也有人传这个高科技医疗口罩就是天辰的成果，但流言终究是没有证实，倒是被部分营销号、标题党纷纷转载起来了。但是似乎这个东西是和徐子明没有半毛钱关系，他赶紧对老板娘再次说道：“知道啦，谢谢您嘞。”骑着单车冲向公司，并随手拿着了那个老板娘说的宣传页。

    公司离徐子明住的地方其实距离的并不算远，等他到公司还有10分钟的上班时间，便到休息区把早餐给解决了，他可不想把吃放的味道带到办公室，这种行为对他来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赶巧的是徐子明去到休息区还看到还有同事马哥和Lili姐都在这里，他们两个也是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讨论着《拟天》的发布，看到徐子明来到，马哥便招手叫他过去。马哥名叫马上皓，一个华夏国山东地区的汉子，一件黑色卫衣外套一件蓝色夹克，一看经常出去健身房，脸型板正，一米八的大高个，眉浓大眼，是个魁梧帅气大哥，就是眼睛要是双眼皮就更好了，人是个帅气的人，但是马上皓这个名字让人忍俊不禁，按照他的说法“名字是父母给的那没有办法。”马哥为人仗义，平时没少照顾办公室的人，所以大家逐渐叫他马哥。徐子明瞬间笑着打趣道：“马哥你真是不怕冷啊，我要是穿你这身，估计你都要给买席卷走了。呀！lili姐今天真漂亮”还没等马哥回话，lili姐便直接：“真是油嘴滑舌，还有大清早的说什么胡话呢，不吉利，呸呸呸。”lili姐名叫孙欣怡，外表典型的御姐，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长款运动羽绒服，脚下一个长筒靴，看上去确实眼前一亮的感觉，而且声音甜美，一米六五的个子不算高也不算低，又长着一副瓜子脸。看上去人畜无害，但知道他的人都知道，她可是一个小钢炮，怼天怼地的老佛爷，不过也是个爱玩的人，不然她这个年纪也不一定能和徐子明、马上皓走到一块去。听了徐子明赞美的话，lili还是喜笑颜开的，女人嘛，哪能不喜欢甜言蜜语哟。“就是，竟乱说话，子明快过来，别扯这个了，听说昨晚的大热搜没？现在网上都炸了。”马哥接着lili姐的话说道。Lili说道：“就是这个《拟天》嘛，没想到一个虚拟现实游戏真的在现实世界发行了，我记得这个东西在我上学那会都还只是在小说里的东西吧。”徐子明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餐，一边说道：“我早上听早餐店的老板娘说了一嘴，但是不知道具体，就知道是天辰集团的产品。”马哥看着徐子明，散乱的头发一看就没有认真修理，脸型是有棱有角，一股秀气书生的感觉，摇了摇头，无奈道：“我说兄弟，你慢点吃，没人抢。”不到一分钟徐子明就把一大团面吃的一干二净，并把豆浆都喝完了，看的lili也是一脸震惊，好家伙，他这是直接吞啊。擦了擦嘴，徐子明说道：“让我看看这天辰的游戏。”说完，徐子明一边拿起那张宣传页看了起来。lili早餐是一碗瘦肉粥和两个清水鸡蛋，她一边剥鸡蛋一边说道:“这天辰公司真是奇怪，平时低调不见踪迹，不出东西则已，一出东西总是天下尽知。但是听说这个公司超级难进，很多国外留学回来的青年才俊挤破脑袋也很难加入天辰集团，而且目前市面知道的仅仅是一些法人代表，实际上天辰的boss没有人知道。”看来lili对这个公司很有感觉，不然不可能做了这么多功课。也可能仅仅是徐子明自己对事业没有很大的野心，也或者是对自己认知清晰，并未关注天辰集团，要知道，现在的社会，哪怕天辰集团说要一个服务员、清洁员，无数人也会急迫脑袋进去。很可惜，人家是高科技公司，基础服务早已有智能服务机器人代替了。马哥咧嘴说打趣道:“嘿，姐妹，干啥呢，我这说游戏呢，还没聊到跳槽的环节呢。”而后他脸色一板，手势示意大家低头，低声说道：“你们说这天辰集团和22年前那件怪事有没有联系？”徐子明一边看宣传页一边心里咯噔一声，因为他知道那个怪事，而且他还是来自于那个地方。

    徐子明是来自华夏中原地区一个江南小水乡之称的阳城市淮水县，这个地方正居南北分界线上，气候适宜，四季分明，是一个很适宜人居住的三线小城市。22年前一个夏季，徐子明所住的村庄淮水湾被一阵绿光包围，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时值当天深夜，因当地的年轻人都在外工作，一些老年人睡意浅还是直接被亮醒，离绿圈近的老者透过窗外见一束绿光飞来飞去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而后像是发现了目标，然后消失不见。而周围的绿光持续了约莫十分钟，也消失不见了。第二天清晨，这件事就在村里传开了，一大清早张家婆、李家奶、老宋头等几个老年人都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要说咱们村还真是稀奇哩，昨夜里又落陨石嘞，这距离上一次才十来年吧，上次是白色的陨石。”张婆婆体态粗壮，年纪大了但是中气很足，端着一碗稀饭说道。老宋头穿着一件看上去洗了又洗大汗衩，手里拿着一个馒头，用手撕下一片放进嘴里，说道：“谁说不是啊，我昨天夜里还看到那绿光里面还一个小光球呢，刺眼，晃得我不行，揉眼的功夫它都消失不见了。”老王昨晚喝了点小酒，睡得早，不知道啥事，一直在听他们说，过来时候就已经吃过早饭了，一直在听这几位聊，听到老宋头说的话，他点了一个烟，说道：“这么邪乎！”这时村里的张村长不知道啥时候也过来说，一脸着急的说道：“夜里的事都知道了吧，上面来人了。一会你们送完娃上学，到我家一趟，上面的人问话。这一大清早折腾哟，饭还没得及吃上一口。”人群中一个人说道：“当官哪有容易的哟，赶紧走吧走吧。”一群人没一会各回各家了，而在当天，村里就来了一群穿白色衣服的人，带着口罩，拿着各种仪器勘测着什么，各家各户也都由张村长带着各个问询，而在绿光发生的周围已安排了帐篷，外人不得靠近。而至于结果更是为人得知，这件事也到最后不了了之。那年是徐子明出生的第三个月，徐爸、徐妈当年生完徐子明坐完月子就外出务工了。一直是由徐子明爷爷奶奶带着长大的。所以这件事也是由徐奶奶告诉徐子明的。上学的时候他倒是一直把这个事当做吹牛逼的资本，逐渐上了大学后，踏入了生活，已经没有吹牛的功夫和心力。而这件事由于当时网络不发达没有引起太多关注，反到是近些年又被人扒了出来。甚至有些身边猎奇的人知道事情发生的地点，得知徐子明也来自那里，更是逼着问徐子明，倒使得他也没什么想说的欲望了。

    徐子明内心闪过这些，看那宣传页也没有介绍说的很多，大概意思就是跨时代的《拟天》要出世了，周六开始开服运行，其他都没有了，标语口号倒是很大“这一次，世界由你改变。”转瞬又看了看手机，见上班时间也到了，赶紧催促道：“来不及了，走了走了，要上班了。我今天还有一大劫难啊。”说着就跑到办公室去了。马哥、lili姐听到后知道他要给甲方汇报设计，、也没有拦他，看了下手机时间，顺势把桌上的垃圾放到垃圾桶，赶紧走去办公室，一天的工作要开始了。

    徐子明今天要搞定的是客户的一个品牌策划定稿展示，作为乙方，他还是很有压力的，而且部门领导已经明确给出指令，“百分百按照客户要求完成，不得使甲方有任何不满。”对方之前提前告知了上午先过来的是对方的领导的助理杜雪，但是部门总监方玉还是带着徐子明先给这个助理展示一边，杜助理是个小姑娘，看上去也是刚从大学毕业出来的，还有一股学生的气息，长得挺水灵的，声音轻柔，但是思维逻辑倒是很清晰，向方玉、徐子明说道：“二位领导，我这边没有什么意见，我们的领导可能中午十一点过来，麻烦二位到时需要重新阐述一遍了。”听到她的话语，徐子明倒是舒了一口气，虽说他有拖延症，但是从业三年了，还是积累了很多经验，对付这种还是工作还是很有心得的。方玉随即说道：“没关系，回头你们boss来了，我们再过一遍，咱们今天就敲定，后面就可以实施了。”方玉还是正常保持着职业的回复。方玉今年三十五，毕业后作为特招生进入了公司，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中层管理者了。虽说现在是一个娃的妈了，但是为人处理大开大合，做事雷厉风行，办公室的人也对她是十分敬畏。见领导说话了，徐子明也没有说什么。“因为特殊事宜，我们公司在召开紧急会议，据说是因为市面天辰公司的《拟天》出来，公司准备成立工作组，探索新市场了。”杜助理说道：“不知道你们公司有没有兴趣，现在流感病毒肆虐，各行各业的经济一落千丈，老板说再不探索新路子，可能我们真的倒闭了。”说完便苦笑着看着他们。徐子明看了一眼方总监，向杜雪说道：“早上一起早就听说这个了，难不成这个《拟天》真的能像小说一样，搞个虚拟世界吗？”说实话，徐子明还是不太相信的。方总监接道：“我也不太相信这个，而且我看了昨天的信息，说的也不是很完整，暂时还不清楚它的市场。”“是啊，不过今晚据说天辰公司就会发布新闻，具体细说《拟天》了。”杜雪说道。“如果这个虚拟游戏是真的话，我敢相信他会引外界天翻地覆。”徐子明说道。谁年轻上学的时候不是看看电子书，涉猎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呢，想想这种可能，他内心一颤，并重复道：“绝对会的。”徐雪看了看徐子明，微笑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觉得公司的决策真是很及时，而且那些大公司据说早已得到消息，人员早已安排好了。”方玉看着两个年轻人说着，倒也没打扰，让行政接待员安排了三杯咖啡，继续的聊着。直到甲方负责人秦总到场，简单的寒暄了一下，直接进入了主题。接下来就是方玉、徐子明再次演示，得到秦总拍板敲定，二者高兴的签订协议。

    就这么紧赶慢赶，时间还是搞到了中午一点半，方玉见状，对着秦总说道：“我这边准备了午餐，秦总您也辛苦了一上午，吃个饭再走。”秦总是个约莫四十五岁左右的男子，一身黑色西服，板寸头，国字脸，就是有几个痘痘印很明显。秦总一脸疲惫的笑着说道：“都合作好多次了，下次下次，下次我请客，到醉香楼去，我买单。另外今天公司高层开会，还没个结果，下午还要开，就是那个虚拟游戏《拟天》工作组，真是太赶了。对了，小方，你们公司我建议也赶紧搞起来，这次这个东西背后有力量支持，你们要是抓住了这个机会，你再开几个这样的公司都没有问题。”方玉脸色微变，这个信息量有点大，有力量支持，这么隐晦的话，那肯定就是...内心沉吟，说道：“谢谢秦总，我知道了。”最后方秦二者握了握手结束了今天的事宜，“合作愉快。”而后秦总叫上杜雪，急忙赶回了公司。这边方玉对徐子明说道：“干得不错，走，先去吃饭。”说着向自己办公司走去拿车钥匙，中午的餐都定了，不吃可就浪费了。

    方总的车是一辆蓝色的宝马五系，徐子明是有点想不明白，这个车型搭配方总的气质，现在女领导都是这么野性的吗。苦涩的摇摇头，再努努力，自己也得买个车了。由于在办公室暖气供应，外面要冷很多呢，出门后方玉还是在工装外套上加了个自己的米黄色呢子大衣，配了个黄色丝巾，工装的高跟鞋也换成了自己浅黄色长筒靴，一套暖色系都市丽人的穿搭。一路无话，到了包房后二人直接开吃，席间方玉说道：“子明来公司几年了？”徐子明赶紧吞了下嘴里的米饭，“方总，再过四个月就四年了。”方玉拿起一杯热饮喝了一小口，“对哦，18年来的，时间好快呢！”说着方玉像是想着什么，不再言语。徐子明不明所以，还是先吃饭要紧，大口的扒拉着。过了会，不知是包厢空调太高，还是饮热温度太高，方玉感觉太热，便脱下了自己的呢子外套，工装外套也解了个扣子，勾勒出方玉姣好的身材。“方总，要不我把空调调低些？”方总见状，想立即调整温度，方玉说道：“没事，不用。”随着徐子明看一了眼，内心说道：“挺有料。”便也没有说什么。“子明，我有种感觉，这个《拟天》绝对会是这个时代最大的黑马，我们也必须提前布局了，我下午会向总部申请，我们要成立研讨小组了。”徐子明一愣，没想到方总竟然和他说这个事，回道：“现在大概率是真的了，今天周三，我看宣传页上有说是周六零点开始系统运行，是要尽快了，而且，这绝对不是黑马那么简单，这个《拟天》绝对要颠覆全世界。”说着便滔滔不绝的向方玉展示他知道的东西，开玩笑，人家徐子明虽然普通大学毕业，这一点可以说纯粹是作的，甚至有一部门原因是太爱玩了，小时候、甚至初中前的徐子明那可是附近有名的聪明孩子，按照现在话说，那就是“别人家孩子”，可是这一玩，玩走了青春，也玩走了天赋。本来家底并不殷实，要是考个好大学，兴许现在他都换了个样子了。参加工作现在倒是后悔了，可惜，世界上哪里又有后悔药呢，只能好好工作吧！算起来，方玉从集团总部调过来比徐子明晚两个月，相当于徐子明已经在方玉手下干了三年了，职位当然也从一个小小的见习品牌员成了现在的品牌策划师。看着徐子明的滔滔不绝，方玉没来由笑了，打趣道：“哟、你还懂这么多呢。”徐子明不好意思起来了：“献丑了，我这平时这也看一点，那也看一点，知道的比较杂，业余水准业余水准。”徐子明打哈哈道。方玉揶揄，无奈道：“你啊你。”摇了摇头，又说道：“子明，你也不是外人了，我也不藏着掖着，按照我的想法《拟天》小组肯定是要成立的，公司不同意的话，我就自己单做了，回头需要的是你帮助我，就算公司同意，后面我也会自己做，这是一个机会，我也想再把握一次，你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做。”方玉干净利落，一下子把想法都告诉了徐子明，徐子明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么大的事，没有开始讲话，讲真的，他对方总监还是很佩服的，上一任总监离任后把部门资料全部删除，是她自己不分昼夜重新梳理恢复并重新制定现工作流程，而且重整团队，提高业务能力，即便如此她也从未抱怨过一句苦和累，时至今日，部门人员需要个什么资料，她都能准确说出在那个位置。他在她身上学到了很多。也知道她一个人不容易，徐子明心软，这几年也不是没有其他公司或者同公司其他领导让他过去，这也是他不愿意的一个理由。可是这个公司好歹也是一个大平台，真的要离开，还是得权衡一下，他现在想要的还是挣一些钱，好好生活。家里还有一些事，也要处理。“方总，我觉得先不要着急，那个杜雪不是说今天晚上还有一个发布会吗。我们看看再说。”方玉想了想，点头说道：“说的也有道理，先听你的。不过我说的，你也想一下。”随即叫来服务生买单，然后就回到办公室忙绿下午的事情。

    由于中午吃饭吃的晚，徐子明感觉没多久就到下班时间了，马哥知道徐子明今天的设计甲方很满意，问下班后要不要聚个餐庆祝一下，lili姐今天没有时间，她和男朋友去看电影了。而徐子明也被方玉说的话，思索了一个下午，况且中午的食儿还没有消化，索性也就拒绝了，说道：“不是说《拟天》今晚发布具体视频吗，我今晚去看看，刚好手头上工作也基本完工了。”说内心不激荡是不可能的，想着那些网游小说的主角，徐子明不由得一脸yy。马哥看着徐子明说完的表情，一脸嫌弃道：“子明，哈喇子收起来。既然你们不去，那我也回去咯。”说完就下班去了。而徐子明不知道哪个筋搭错了，鬼使神差还在方玉办公室外给方玉打了下班走的手势，便下了班去。而在办公室的方玉还在汇报着《拟天》小组的请示情况，但她眉头紧皱，显然汇报的不是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