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舒瑶毕业后的工作

    六月初的时候，小洛的姐姐大学毕业了，回到县城就去了小洛的出租屋里，小洛一开门见是大姐，眼睛里充满了对大姐的想念，大姐就抱住了小洛，小洛说这些年来二弟我好想你啊，姐姐也说“二弟，大姐也想你啊，但别难过了，这不见到你大姐了吗？寒暄一番后小洛就去了学校上课，晚上回来，看见桌子上全是菜，是姐姐和他男朋友一起坐的，有酒有肉，好丰盛，小洛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端起碗就先吃了起来，并说“好久没吃到姐姐做的菜了，姐姐你做的菜真好吃”。晚饭后，姐姐用窗帘隔了一个空地，她睡那边，小洛和他男朋友睡在她对面，对于他们来说，能省就省，况且姐姐的男朋友的家庭也不是很富裕，同样是大山里的孩子，大姐也就经常替他男朋友节俭。

    小洛心想“只要是姐姐喜欢的，他也不讨厌，就这样他每天下中午晚上回来，姐姐都给他抄好了菜，等着他回来吃，她空闲的时候就在小洛那个书桌上看书，那一个月是小洛读书最快乐的日子，让我体会到了小学回家妈妈做好饭等着我们一起吃的温馨画面。六月中旬，我看见姐姐经常早早起来看书，她的书堆了一大落，全是事业单位和公务员的书，每篇上都是笔画过的痕迹。她每天除了做饭等小洛就是看书，终于到她考试时间了，小洛没让她做饭等他，他就自己做饭让她好好看书备考，不要管他，他没事，她就安心看书。第二天去考试，回来的时候有点不开心，他就对姐姐说“姐姐，你来这么久了，我带你去逛逛威海的老街吧”，他的男朋友说“他也好久没逛了，想要去”。他们就一起去。他们走遍了小城，吃遍了老城的小吃，满满的回亿，很安静又从容，走了一天，姐姐说脚疼，他男朋友就背着她，小洛就跟着他们走，他们很高兴的渡过了这一天。

    不久后公考成绩出来，她差一分，没取上，很难过，两天没怎么吃饭，头发白了几根，她这是多年的不易一时这样确实悲伤。后来她参加事业单位考试，考上了，笔试过了，面试的时候去捡查发现她有甲状腺癌，体检没有通过。她很难过，那天夜里小洛在家中看到她偷偷的哭了，她为了这个考试，吃了很多苦，从小学到大学这个阶段，她无比艰难的承受着压力，鼓起勇气把书读完在到大学里每年寒暑假不回家，在外打工，在校有课上课，没课兼职的靠着意志读完书，非常用功的看书，可最后，还是败给了现实。同村的和他一起的几个大学生，一个是校长的女儿，另一个是司机的儿子，都考上了教师，而只有她，家里这么穷的人，拼了命读出来确最终还是没能改变。今年本来有一个好的政策，对于精准扶贫家庭的大学生工作有帮助，但舒瑶去报名的时候，在机器里审核发现“老江家已脱贫，无法参加此次考试”。而条件里要求的是未脱贫的，反正她从不在意这些东西，所以也就坦然接受。小洛高二的时候，他姐姐最后一次考事业编，笔试过了，但面试还是没过，从那以后，姐姐就把书全撕了，几块钱当作废纸买了几大袋书。他的男朋友和他一样穷，但是他是化学师范生毕业，但同样没找到工作，没考上，他男朋友就去中和美地公司签了15的工期，每月5000，每年上调1000，姐姐也去那里上班，后来从未在考试。

    小洛在想，这么艰难的读书，最终竟会这样一事无成，花了几口袋的钱买了几口袋的书，最终只换来几块钱，买了一个雪糕。持着这个想法，小洛打算不读书了，准备九月份就去工厂打工，反正最初是因为姐姐考上大学，以为有出路才坚持读的，如今也没改变太多，家里还是很穷，普普通通的几间瓦房，下雨的时候屋子还漏水。小洛也不想看着父母受罪，就不想读书了，于是没有了学习的兴趣，暑假每天去地里里干活，下雨也不回，夏天正是地里长草的时候，小洛就边除草边割猪草，干了一天，玉米地也除得差不多了，就将猪草装进大花篮里，还在上面落了两大抱草，弄得很高很高，那天下雨，他慢慢的将猪草一步一步的从大山上背到山脚，中途跌倒几次才到山脚，他顺着小溪走在小河中央，背着一大箩草慢步在河水中，他不觉得累，他反到很开心。

    后来每天重复着一样的生活，他在想，不读书很累，读书还好一点，不会被风吹，被雨淋。但他还是不想读，因为他看到姐姐伤心难过的样子。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小洛即使非常不愿意但是他母亲和他说：“你姐没赶上的政策，你赶上了，你必须去上，我就算是不吃不喝，我也要供你读书，你学习好，你一定要考个大学”，他又背着破旧的书包走向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