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召唤的代价
在将老妇人迎进门的时候，叶蓁蓁始终注意着脚边的小浣熊，这次它并没有呲牙，而是就蜷缩在沙发上假寐。
“我叫叶，请问您的名字？”
老妇人接过一杯刚沏好的红茶，捧在手心里：“伊莉斯。”
叶蓁蓁坐在浣熊旁边的位子，单手摸着有些扎人的背毛。
“您今天来恐怕不是因为我房子里开灯吧？”
老妇人一脸愁容的看着她：“你不该租住这里的。”
“这里...隔壁的妇人说这里死过人？真的吗？”
“是的，这宅子已经成了鬼宅了，没人愿意买。”
“所以你肯定是看见什么了对吗？”
老妇人留着一头不白不黄的头发，颜色像是金白色，整个人其实很干瘦的，还有些溜肩，那忧愁的模样，让叶蓁蓁看着着急，其忧愁并非是能看见鬼的忧愁，而是还因为其他事情而犯愁。
“好吧。”
她从电视柜的抽屉里将那两颗牙齿拿出来，摊在桌上。
“我是看到了一个黑影，中午回来的时候看见过两次，但都钻进地板和墙缝里了。”
老妇人一脸难以置信，最后又有些惶恐的看着这栋宅子。
“你说的非常淡定。”
叶蓁蓁双眉一抬，摇了摇头。
“不不，我不淡定，我紧张就是这样，不会大喊大叫的。”
“你也有阴阳眼？”
“什么？我吗？只有阴阳眼才能看见吗？不，我想阴阳眼应该被锁了啊？”
她后半句用中文讲的，老妇人听不懂，随即又问：“您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老妇人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像是很冷一样，又裹了裹毛衫。
“我看见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在你二楼的窗前。”
“我也看见了。”
“天啊，上帝保佑吧，孩子，跟我去我家住一晚吧。”
“但我还是要回来住的，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小浣熊像是梦魇了一般，从叶蓁蓁身边蹭的一下跳起来，弓着背，呲牙咧嘴的对着楼梯的方向。
叶蓁蓁下楼的时候手中仍是攥着红符和驱魔符，但她不确定要当着老妇人的面驱魔。
“它来了，你快躲一躲。”
老妇人有意将她护在身后。
叶蓁蓁倒是有些震惊，这老妇人像是怕鬼，但又似乎有能力去面对鬼。
在白裙女鬼之前走过的时候，走廊里乃至屋里的灯都没有闪烁，可此时，客厅包括整间宅子的灯都闪了两下。
可现在叶蓁蓁分不清面前的是鬼还是魔。
楼梯口原本不会发出响声的台阶，竟吱呀呀的响了起来，没有听见脚步声，但随着地板活动声，白裙子的一角从上面缓缓游移了下来。
“快，快去躲躲，这是最初死在宅子里的女人。”
老妇人预要拉着叶蓁蓁出门，可躲又能躲到什么时候呢。
“死的？那就是鬼了？”
叶蓁蓁挣开了老妇人的手，当即将红符立在身前。
“叭嗼呦嗒嗒嗕叩吥。”
咒语一出，光亮从红符中乍现，这次出来的云纹麟。
红光盖过了客厅里的灯光，还不等她发号施令，云纹麟当即冲向那白裙女鬼，都不等鬼露出脸面，就将其一蹄子踩死了。
老妇人震惊的后退两步，当即坐倒在了沙发上。
这云纹麟持续时间很短，原本没有回头的意愿，还想要上二楼的，可奈何叶蓁蓁心口一滞，心脏跟停跳了一般，瞬间捂着心口跪在了地上，而云纹麟也立刻消失在楼梯口。
她明白，这种一滞，肯定是灵能的限制，她没有那么多灵能能够支撑云纹麟那么大的神兽，可现在她手中仅攥着一张擒魔符，要想召唤翻齿云豹恐是不能够。
“你，你！”
老妇人震惊的坐在沙发上，可云纹麟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它既然没有回头看叶蓁蓁，肯定是二楼还有。
她捂着心口坐在地上，小浣熊呲牙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就说明楼上还有东西。
但就在老妇人上前要去扶着叶蓁蓁的时候，楼梯口的上方，垂下来一个东西。
两人抬眼一看，那竟是羊犄角。
“是恶魔！”
老妇人是没力气将人拉起来，但叶蓁蓁却硬挺着脱力的感觉，将擒魔符夹在两指之间。
“虽然是无礼的要求，但还请您跪下，千万不要抬头。”叶蓁蓁挡在对方身前。
“是的，是的。”
老妇人说完，整个人都要匍匐在地上了。
“承天地之势，聚善恶之灵，吞吐无名无怨气韵，哎卜......”
羊角带着脑袋缓缓的从二楼的楼梯口延伸下来，那双眼睛金黄金黄的。
“画一升不降图，取三两亡魂命，擒魔兽出！”
因为灵能有限，所以这次的黑旋风照比上次要弱一些，但擒魔兽还是从这黑旋风中迈出厚重的爪子出来。
“吃！”
叶蓁蓁手指向羊头恶魔，只觉得鼻子里暖流一涌，鼻涕一样的血液，淌了出来，粘在前襟上。
擒魔兽既然出来，就会完成使命，但技能却远远不止生吞。
那如同小象一样的身躯扑到楼梯口，一爪子就将那羊头恶魔抓住。
东方的擒魔兽，对阵西方的恶魔。
但没出十秒钟，恶魔就被吞到了擒魔兽的肚子里。
叶蓁蓁捂着心口，就只剩下喘息的力气，她缓缓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身体前倾，甚至脑袋都贴在地板上。
黑旋风再起，将擒魔兽带回了魔界，四周又恢复了安宁。
叶蓁蓁苍白着脸，拍了拍老妇人。
“行了。”
“你没事吧？”老妇人上前扶着叶蓁蓁靠在沙发背上，奈何她鼻腔里的血液仍在流着，身前的衣裳都被染红了。
“快去医院。”
老妇人想要去打电话，但被叶蓁蓁拦下。
“我休息一下就好，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这么个邻居，我想，我任务应该完成了吧？”
“你在流鼻血！”
“没关系，休息一下就好。”
还不等老妇人辩驳，叶蓁蓁两眼一翻，就晕在了老妇人怀中。
天让她使用符咒，却不给她足够的灵能，连支撑云纹麟的时间都不给足，召唤一次擒魔兽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老妇人听了她的建议没有叫救护车，就只将她撂在沙发上，帮她擦去了脸上和手上的血迹，且并没有离开。
直到中午十二点十五分左右，叶蓁蓁被刺眼的光线扰醒，转头就看见，那老妇人在将做好的食物递给那只小浣熊。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你养的小家伙还真是不挑食，只不过倒是很会偷东西。”
叶蓁蓁揉了揉头发，但看向老妇人和小浣熊的时候，眼前还是会有重影。
“是的，它昨天还偷了我一盒饼干。”
“要吃些东西吗？”
“您一直都没回家吗？”
“是的，我有些担心你，不过你现在醒了，我总算可以放心了，如果不醒，我就要拨打急救中心的电话了。”
叶蓁蓁心想，自己都已经驱了恶魔，为什么醒来的时候还在这个世界呢？
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就过去吃饭。
“你是个很厉害的灵媒。”
老妇人脸上的愁容淡了几分。
“灵媒？是吗？我厉害归厉害，但体力却很弱。”
老妇人别有深意的看着她：“你是知道这房子不对劲才住进来的吗？”
“不，不知道，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住处，谁不想过的安生呢？”
老妇人点了点头：“是的，是啊，谁不想过的安生呢，不过你还是很厉害。”
叶蓁蓁用叉子搅和着意大利面。
“我曾经在一所大学里听过课，是一对夫妇授课，超自然现象课，他们很厉害，他们课上说，恶魔来临的时候会有三个阶段，出现，骚扰和附身。”
老妇人点了点头：“是的。”
“我可能没有足够的灵能，不能够很好的驾驭擒魔兽，所以之前也在那对儿老师面前献丑，也是晕过去了。”
老妇人担忧的看着她：“你不能老是这样召唤那些神明一样存在的东西，会折损寿命的。”
叶蓁蓁点了点头：“是的，这才是我第二次召唤，看来我还是灵能不足。”
“前面召唤的神明和后面的不一样？”
“不一样，前面的是对付鬼的，后面的是对付恶魔的。”
“除了这些，你还能跟鬼魂说话吗？”
“不，不...”
叶蓁蓁叹了口气：“不，现在不能了，以前能的，但现在...就像你说的，我在折寿，能力也有所减弱。”
“我是灵媒，但没你那么厉害，我对这些东西是赶到畏惧的，我害怕那些鬼魂，以至于洗手不干这一行了。”
“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是的，是的，有一些...”
“我叫叶，请问您的名字？”
老妇人接过一杯刚沏好的红茶，捧在手心里：“伊莉斯。”
叶蓁蓁坐在浣熊旁边的位子，单手摸着有些扎人的背毛。
“您今天来恐怕不是因为我房子里开灯吧？”
老妇人一脸愁容的看着她：“你不该租住这里的。”
“这里...隔壁的妇人说这里死过人？真的吗？”
“是的，这宅子已经成了鬼宅了，没人愿意买。”
“所以你肯定是看见什么了对吗？”
老妇人留着一头不白不黄的头发，颜色像是金白色，整个人其实很干瘦的，还有些溜肩，那忧愁的模样，让叶蓁蓁看着着急，其忧愁并非是能看见鬼的忧愁，而是还因为其他事情而犯愁。
“好吧。”
她从电视柜的抽屉里将那两颗牙齿拿出来，摊在桌上。
“我是看到了一个黑影，中午回来的时候看见过两次，但都钻进地板和墙缝里了。”
老妇人一脸难以置信，最后又有些惶恐的看着这栋宅子。
“你说的非常淡定。”
叶蓁蓁双眉一抬，摇了摇头。
“不不，我不淡定，我紧张就是这样，不会大喊大叫的。”
“你也有阴阳眼？”
“什么？我吗？只有阴阳眼才能看见吗？不，我想阴阳眼应该被锁了啊？”
她后半句用中文讲的，老妇人听不懂，随即又问：“您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老妇人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像是很冷一样，又裹了裹毛衫。
“我看见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在你二楼的窗前。”
“我也看见了。”
“天啊，上帝保佑吧，孩子，跟我去我家住一晚吧。”
“但我还是要回来住的，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小浣熊像是梦魇了一般，从叶蓁蓁身边蹭的一下跳起来，弓着背，呲牙咧嘴的对着楼梯的方向。
叶蓁蓁下楼的时候手中仍是攥着红符和驱魔符，但她不确定要当着老妇人的面驱魔。
“它来了，你快躲一躲。”
老妇人有意将她护在身后。
叶蓁蓁倒是有些震惊，这老妇人像是怕鬼，但又似乎有能力去面对鬼。
在白裙女鬼之前走过的时候，走廊里乃至屋里的灯都没有闪烁，可此时，客厅包括整间宅子的灯都闪了两下。
可现在叶蓁蓁分不清面前的是鬼还是魔。
楼梯口原本不会发出响声的台阶，竟吱呀呀的响了起来，没有听见脚步声，但随着地板活动声，白裙子的一角从上面缓缓游移了下来。
“快，快去躲躲，这是最初死在宅子里的女人。”
老妇人预要拉着叶蓁蓁出门，可躲又能躲到什么时候呢。
“死的？那就是鬼了？”
叶蓁蓁挣开了老妇人的手，当即将红符立在身前。
“叭嗼呦嗒嗒嗕叩吥。”
咒语一出，光亮从红符中乍现，这次出来的云纹麟。
红光盖过了客厅里的灯光，还不等她发号施令，云纹麟当即冲向那白裙女鬼，都不等鬼露出脸面，就将其一蹄子踩死了。
老妇人震惊的后退两步，当即坐倒在了沙发上。
这云纹麟持续时间很短，原本没有回头的意愿，还想要上二楼的，可奈何叶蓁蓁心口一滞，心脏跟停跳了一般，瞬间捂着心口跪在了地上，而云纹麟也立刻消失在楼梯口。
她明白，这种一滞，肯定是灵能的限制，她没有那么多灵能能够支撑云纹麟那么大的神兽，可现在她手中仅攥着一张擒魔符，要想召唤翻齿云豹恐是不能够。
“你，你！”
老妇人震惊的坐在沙发上，可云纹麟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它既然没有回头看叶蓁蓁，肯定是二楼还有。
她捂着心口坐在地上，小浣熊呲牙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就说明楼上还有东西。
但就在老妇人上前要去扶着叶蓁蓁的时候，楼梯口的上方，垂下来一个东西。
两人抬眼一看，那竟是羊犄角。
“是恶魔！”
老妇人是没力气将人拉起来，但叶蓁蓁却硬挺着脱力的感觉，将擒魔符夹在两指之间。
“虽然是无礼的要求，但还请您跪下，千万不要抬头。”叶蓁蓁挡在对方身前。
“是的，是的。”
老妇人说完，整个人都要匍匐在地上了。
“承天地之势，聚善恶之灵，吞吐无名无怨气韵，哎卜......”
羊角带着脑袋缓缓的从二楼的楼梯口延伸下来，那双眼睛金黄金黄的。
“画一升不降图，取三两亡魂命，擒魔兽出！”
因为灵能有限，所以这次的黑旋风照比上次要弱一些，但擒魔兽还是从这黑旋风中迈出厚重的爪子出来。
“吃！”
叶蓁蓁手指向羊头恶魔，只觉得鼻子里暖流一涌，鼻涕一样的血液，淌了出来，粘在前襟上。
擒魔兽既然出来，就会完成使命，但技能却远远不止生吞。
那如同小象一样的身躯扑到楼梯口，一爪子就将那羊头恶魔抓住。
东方的擒魔兽，对阵西方的恶魔。
但没出十秒钟，恶魔就被吞到了擒魔兽的肚子里。
叶蓁蓁捂着心口，就只剩下喘息的力气，她缓缓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身体前倾，甚至脑袋都贴在地板上。
黑旋风再起，将擒魔兽带回了魔界，四周又恢复了安宁。
叶蓁蓁苍白着脸，拍了拍老妇人。
“行了。”
“你没事吧？”老妇人上前扶着叶蓁蓁靠在沙发背上，奈何她鼻腔里的血液仍在流着，身前的衣裳都被染红了。
“快去医院。”
老妇人想要去打电话，但被叶蓁蓁拦下。
“我休息一下就好，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这么个邻居，我想，我任务应该完成了吧？”
“你在流鼻血！”
“没关系，休息一下就好。”
还不等老妇人辩驳，叶蓁蓁两眼一翻，就晕在了老妇人怀中。
天让她使用符咒，却不给她足够的灵能，连支撑云纹麟的时间都不给足，召唤一次擒魔兽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老妇人听了她的建议没有叫救护车，就只将她撂在沙发上，帮她擦去了脸上和手上的血迹，且并没有离开。
直到中午十二点十五分左右，叶蓁蓁被刺眼的光线扰醒，转头就看见，那老妇人在将做好的食物递给那只小浣熊。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你养的小家伙还真是不挑食，只不过倒是很会偷东西。”
叶蓁蓁揉了揉头发，但看向老妇人和小浣熊的时候，眼前还是会有重影。
“是的，它昨天还偷了我一盒饼干。”
“要吃些东西吗？”
“您一直都没回家吗？”
“是的，我有些担心你，不过你现在醒了，我总算可以放心了，如果不醒，我就要拨打急救中心的电话了。”
叶蓁蓁心想，自己都已经驱了恶魔，为什么醒来的时候还在这个世界呢？
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就过去吃饭。
“你是个很厉害的灵媒。”
老妇人脸上的愁容淡了几分。
“灵媒？是吗？我厉害归厉害，但体力却很弱。”
老妇人别有深意的看着她：“你是知道这房子不对劲才住进来的吗？”
“不，不知道，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住处，谁不想过的安生呢？”
老妇人点了点头：“是的，是啊，谁不想过的安生呢，不过你还是很厉害。”
叶蓁蓁用叉子搅和着意大利面。
“我曾经在一所大学里听过课，是一对夫妇授课，超自然现象课，他们很厉害，他们课上说，恶魔来临的时候会有三个阶段，出现，骚扰和附身。”
老妇人点了点头：“是的。”
“我可能没有足够的灵能，不能够很好的驾驭擒魔兽，所以之前也在那对儿老师面前献丑，也是晕过去了。”
老妇人担忧的看着她：“你不能老是这样召唤那些神明一样存在的东西，会折损寿命的。”
叶蓁蓁点了点头：“是的，这才是我第二次召唤，看来我还是灵能不足。”
“前面召唤的神明和后面的不一样？”
“不一样，前面的是对付鬼的，后面的是对付恶魔的。”
“除了这些，你还能跟鬼魂说话吗？”
“不，不...”
叶蓁蓁叹了口气：“不，现在不能了，以前能的，但现在...就像你说的，我在折寿，能力也有所减弱。”
“我是灵媒，但没你那么厉害，我对这些东西是赶到畏惧的，我害怕那些鬼魂，以至于洗手不干这一行了。”
“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是的，是的，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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