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凡人的命 也要还的
我叫吴老三原名叫吴云珍，对，珍珠的珍！
今天早上接到了个活，来自同门师兄弟韩凯的邀请，说是要来这三百里藏云谷猎杀妖兽。
本来我是拒绝的，藏云谷表面平静，但毕竟连接着南边的天妖国。万一进了山遇到天妖国的大妖，那危险可就大了！
但是韩凯带来了一支队伍，里面七八个修为都是跟我一样，是九品。还有两名八品的高手，一个就是韩凯，另一个韩凯叫他阿大。
看到这样的阵容，我才敢答应了进山。
自从师门下山回到家乡以来，我也曾有过少年怀揣凌云志的激情岁月，但都在有了媳妇和孩子之后烟消云散了。
即便是修行者也是要养家的不是么？
这些年凭着这一身的修为也算是把这个家庭经营的不错，妻子是个贤惠的女子，那三个孩子也很孝顺。
只是所有的钱都用来养家了，不仅没有了时间继续修行，更没有了金钱来供养我修行！
所以我确定不会太危险后，答应了这件事。
韩凯与当初有所不同了，他变得霸道而且冷血！
那是进了山之后才知道的事情，韩凯抓了很多的普通人用来诱捕那只被他叫做幽隐的豹形妖兽。
这对这些年一直和普通人生存在一起的我造成了些许的不适，但旋即释然了。
一来我是进来挣钱的，相信其他几个人也是！我说话，有没有用且不说。就算有用，这不是断了其他几个人挣钱的财路么？我不能干这事；
二来，这些普通人我并不认识，犯不着为他们得罪韩凯，万一下回还有这差事呢；
三来，虽然迫害普通人触犯大楚国法，但这些年也见过不少修士为了修行害死普通人，只要不给镇妖司抓到，不就行了么！
权衡利弊以后，我选择了沉默！
后来那叫幽隐的妖兽给引出来了。
我呢！作为帮忙人员，只要稍稍出点力就行了。
而且这妖兽的天赋诡异的很，可以隐匿身形和气息！如果不是智商还是动物的话，我感觉我们这十个人能全部被它给收拾了。
另外就是有韩凯分配给大家的法器！也不知道现在韩凯混哪里的，能搞到这么多法器，就是衙门里也没有这么多吧！
当然这种事，也不好开口问。既然有，就安心用吧！
韩凯的目的是两只小的！大的随便，所以我们就更高兴了！
因为战斗中，我们了解到这妖兽离化形不远了，也就是九品中期的实力。这种的妖兽除了内脏，其他的可都是能换不少丹药的。
修炼，缺的不就是丹药和药草么！
那妖兽没抗住我们身上这些法器的火力，逃了！
但韩凯身上有法器能跟踪它的位置，他给放在了第一个饵的肚子里了，让妖兽给吃了下去。
后来一行人追到了一个山洞那里。
韩凯说洞里情形复杂，所以他逼着饵进山洞喂妖兽，每个饵身上都带着一个木球，韩凯说那是专门对付妖兽的毒雾，妖兽吸得越多死的越快！而且这毒雾还有个效果就是让妖兽中的毒在最短时间内爆发，加强毒性！
好在不会波及到骨头那些值钱的东西。
后来应该是韩凯看差不多了吧！让阿大进去了，但没想到阿大死在里面了。
这让以前就很谨慎的韩凯，选择了更稳的方式，他把最后一个‘饵’也给逼着给妖兽杀了。
再后来，不晓得哪来的倒霉小子被韩凯发现了，也进洞了。
我其实挺同情小子的，毕竟那么年轻不是！
但人各有命，我也没有办法！
那小子进洞后就没有声音传出来了，韩凯在等。我知道他是八品，耳朵能听到的比我们多得多，所以就在外面等着他安排好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韩凯就让大家进去。
我挑了个中间的位置，混了这么多年的江湖，我可不是当年那个小子再拿命拼了。
进了洞，我看到了最后一个饵的尸体，他之前一路上都在跟我嘀嘀咕咕。
我知道他很惨，但同样我也没有办法！
跟着韩凯，很快就找到了那只幽隐，它不行了，但依然很凶！
大吼了一声隐去了身形，但被韩凯发现了位置，一脚踹在了它腹部的那柄短刀上。
幽隐没有了战斗力，韩凯也不去管它。带着我们满山洞的找小的，看得出来小的对他很重要。
不过我更关心大的，同行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这种有天赋的妖兽，都有可能会产出妖丹。
我们找到了阿大，他死的很惨，身体被妖兽拦腰截断。身上也有很多爪痕，头更是被咬掉了半拉，撒了一地的红白之物。
我们搜索了一圈，没有看见小的，也没看见那个小子！是被吃掉了么？要是活着的话，估计也还是难逃一死！因为他要是出去跟镇妖司说了这事，大家都得完蛋。
我也不想他活，他活着我的家人就不得好活。
韩凯怒了，他跑回去杀了奄奄一息的幽隐，刨开了它的肚子。
里面只有阿大的半个头。
韩凯想让我们找，但是大家已经不受控了，韩凯也晓得情形就帮着大家把幽隐给分了。
而我趁着大家不注意，在幽隐的头骨那里找到了一个透明的球！我不太确定这是不是妖丹，但我知道应该藏起来，回去有的是时间研究！
在分东西的时候，一个兄弟因为想要别的，有些激动，结果给他撞开了一个小洞。
我看到当时韩凯的眼珠子都亮了！他当即把他的那份给了那个兄弟。
嘶！怎么我当时就没站那边呢！
韩凯用法器开路，我们跟在后面，很快追到了一个地下溶洞里。
他让我们分头去找。
我挑了个顺眼的方向去找，其实我本想着晃两圈意思一下就行了，我并不觉得那小子能在这藏云谷里活着走出去，就连我们……一个人都不敢保证能活着走出去。
至于那两只小妖兽？我的报酬已经拿到了，还那么出力做什么呢？
走着走着，我发现了一条河。
这从大早上就进了山，现在也快傍晚了，滴水未进的我也确实渴了。
我就打算喝两口水。
但就在蹲下来准备喝水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小妖兽的叫声。
我打算叫两个人一起跟我走，但是这地下溶洞很大！大家走的很分散，喊得话应该能听到。
只是，我想到了那被多分了一些东西的兄弟。
我要是单独抓到了两只小妖兽，韩凯说不定会分我一件法器也说不准呢！望着我手中的这把刀，我决定自己去！
那小子是个普通人，完全不用在意！而那两个小妖兽，就更不用在意了！
沿着河水往上去，那声音我又听到了，是小妖兽的声音，我确认了！
和大的比虽然稚嫩，但叫声是一样的。
我感觉我的美好生活在向我招手！我这趟回去了，就有了足够钱购置药材和丹药，冲击八品，如果再从韩凯这得到法器……
八品就可以应聘衙门的工作了，再有法器我应该能在衙门谋个不错的差事。到时候家里就能过上好日子，我也能有些余钱修炼了。
没多久，果然让我看见了小东西，它看到我以后吓得差点滑倒，躲进了拐角处。
小东西就是天真！
我疾步冲过去，却见着一杆枪直冲我的面门而来，还好我九品的修为再加上这些年身手没有退步。
一刀磕向那杆枪，同时退到了这溶洞小路的边缘。
这时我才有时间看到底是谁。
不是同伴，是那个小子。
我惊了！
刚刚看到小妖兽的瞬间，我着急了，疏忽了去感知周围，但是以我九品的修为没道理被一个凡人的一枪打的猝不及防啊！
“小伙子，你没死？”我表现的很和善，我自认我的表现应该是没有瑕疵的，就算有也不是他一个十来岁的小伙子能够看得穿的。
那小伙子低头看了一眼躲在他脚后的两只小妖兽，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说了一句我听来很可笑的话：“这两个小猫，我保了！”
我本来打算嘲讽一句，你个凡人凭什么保？但这小伙子刚刚那一枪着实有些诡异，嘶！我不能激怒他！我得想办法稳住他，然后突然袭击……杀了他！这样我便独吞了这功劳。
而且杀个凡人还要叫人，这着实太没面子了。
“你犯什么傻啊？你不知道他们有多残忍是吧！那个韩凯，他杀人不眨眼的。小伙子，你还年轻。”我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好心的、关心他生命的长者。
其实我原本就是，只是这小伙子不能活，我只能让他死。
想来是我的话让小伙子信了，我看见他持枪的手松了，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再加把劲！
我继续开口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有个妹妹是吧！我记得你在外面说过。”
小伙子果然松懈了，他回答我说：“我叫陈起。”
“陈起，你还小！我知道你很善良！想保护这两个小妖兽，但是你知道妖兽是吃人的！它们的母亲，刚刚也吃了不少人呢！他们长大了也一样！”见他听着，我的内心已经在笑了，继续对他说道：“人和妖注定是死敌！别犯傻，把它们给我。放心，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韩凯不会为难你的。而且我会保护你。”
“真的么？”
真的，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
我的内心回答着，但我的嘴上说：“相信我，你妹妹还等着你回去呢！你要救你妹妹不是么？如果在这里死掉了，你妹妹怎么办？”
他动容了。
“叔叔也是有孩子的，妹妹离不开哥哥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朝他走近。
一步，两步！只要再走五步，我就可以杀掉他。
“那你们今天害死的那么多人，怎么算？”他突然问我。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些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活着不就比什么都重要么？”我这样回复。
应该可以说服他，我继续踏出步子。
就在我那一步落地的瞬间，他手中的长枪以一个我无法观察的速度朝我刺来。多年来的战斗经验使我往左撤出了一步，才堪堪躲过了那刺向面门的一枪。
但我却眼睁睁的看着肩上的布袋子被枪刃割开，我分到的战利品从袋子里滑出，滚到了河里。
该死！该死！该死！
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我要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但是就在我扭头回来的瞬间，那杆枪又一次刺出，这一次我避无可避的被那杆枪贯穿了心脏。
我想喊，但是血液涌上来灌满了我的喉咙，使我发不出一点点声音。我无力的向后面仰过去。
至死我都不敢相信我竟然死在一个凡人的手里。
不！是那杆枪！太快了，快到我都没法跟上它的速度，这绝不是一个凡人能够刺出的速度。
“凡人的命，也要还的！”这是我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那个叫陈起的小伙子趴在我的耳边跟我说的。
让我想起了幼年学武之前，一个老夫子讲国法的时候说的话：国法意在让修者知凡人命贵！
但后一句话是，千年无果！
今天早上接到了个活，来自同门师兄弟韩凯的邀请，说是要来这三百里藏云谷猎杀妖兽。
本来我是拒绝的，藏云谷表面平静，但毕竟连接着南边的天妖国。万一进了山遇到天妖国的大妖，那危险可就大了！
但是韩凯带来了一支队伍，里面七八个修为都是跟我一样，是九品。还有两名八品的高手，一个就是韩凯，另一个韩凯叫他阿大。
看到这样的阵容，我才敢答应了进山。
自从师门下山回到家乡以来，我也曾有过少年怀揣凌云志的激情岁月，但都在有了媳妇和孩子之后烟消云散了。
即便是修行者也是要养家的不是么？
这些年凭着这一身的修为也算是把这个家庭经营的不错，妻子是个贤惠的女子，那三个孩子也很孝顺。
只是所有的钱都用来养家了，不仅没有了时间继续修行，更没有了金钱来供养我修行！
所以我确定不会太危险后，答应了这件事。
韩凯与当初有所不同了，他变得霸道而且冷血！
那是进了山之后才知道的事情，韩凯抓了很多的普通人用来诱捕那只被他叫做幽隐的豹形妖兽。
这对这些年一直和普通人生存在一起的我造成了些许的不适，但旋即释然了。
一来我是进来挣钱的，相信其他几个人也是！我说话，有没有用且不说。就算有用，这不是断了其他几个人挣钱的财路么？我不能干这事；
二来，这些普通人我并不认识，犯不着为他们得罪韩凯，万一下回还有这差事呢；
三来，虽然迫害普通人触犯大楚国法，但这些年也见过不少修士为了修行害死普通人，只要不给镇妖司抓到，不就行了么！
权衡利弊以后，我选择了沉默！
后来那叫幽隐的妖兽给引出来了。
我呢！作为帮忙人员，只要稍稍出点力就行了。
而且这妖兽的天赋诡异的很，可以隐匿身形和气息！如果不是智商还是动物的话，我感觉我们这十个人能全部被它给收拾了。
另外就是有韩凯分配给大家的法器！也不知道现在韩凯混哪里的，能搞到这么多法器，就是衙门里也没有这么多吧！
当然这种事，也不好开口问。既然有，就安心用吧！
韩凯的目的是两只小的！大的随便，所以我们就更高兴了！
因为战斗中，我们了解到这妖兽离化形不远了，也就是九品中期的实力。这种的妖兽除了内脏，其他的可都是能换不少丹药的。
修炼，缺的不就是丹药和药草么！
那妖兽没抗住我们身上这些法器的火力，逃了！
但韩凯身上有法器能跟踪它的位置，他给放在了第一个饵的肚子里了，让妖兽给吃了下去。
后来一行人追到了一个山洞那里。
韩凯说洞里情形复杂，所以他逼着饵进山洞喂妖兽，每个饵身上都带着一个木球，韩凯说那是专门对付妖兽的毒雾，妖兽吸得越多死的越快！而且这毒雾还有个效果就是让妖兽中的毒在最短时间内爆发，加强毒性！
好在不会波及到骨头那些值钱的东西。
后来应该是韩凯看差不多了吧！让阿大进去了，但没想到阿大死在里面了。
这让以前就很谨慎的韩凯，选择了更稳的方式，他把最后一个‘饵’也给逼着给妖兽杀了。
再后来，不晓得哪来的倒霉小子被韩凯发现了，也进洞了。
我其实挺同情小子的，毕竟那么年轻不是！
但人各有命，我也没有办法！
那小子进洞后就没有声音传出来了，韩凯在等。我知道他是八品，耳朵能听到的比我们多得多，所以就在外面等着他安排好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韩凯就让大家进去。
我挑了个中间的位置，混了这么多年的江湖，我可不是当年那个小子再拿命拼了。
进了洞，我看到了最后一个饵的尸体，他之前一路上都在跟我嘀嘀咕咕。
我知道他很惨，但同样我也没有办法！
跟着韩凯，很快就找到了那只幽隐，它不行了，但依然很凶！
大吼了一声隐去了身形，但被韩凯发现了位置，一脚踹在了它腹部的那柄短刀上。
幽隐没有了战斗力，韩凯也不去管它。带着我们满山洞的找小的，看得出来小的对他很重要。
不过我更关心大的，同行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这种有天赋的妖兽，都有可能会产出妖丹。
我们找到了阿大，他死的很惨，身体被妖兽拦腰截断。身上也有很多爪痕，头更是被咬掉了半拉，撒了一地的红白之物。
我们搜索了一圈，没有看见小的，也没看见那个小子！是被吃掉了么？要是活着的话，估计也还是难逃一死！因为他要是出去跟镇妖司说了这事，大家都得完蛋。
我也不想他活，他活着我的家人就不得好活。
韩凯怒了，他跑回去杀了奄奄一息的幽隐，刨开了它的肚子。
里面只有阿大的半个头。
韩凯想让我们找，但是大家已经不受控了，韩凯也晓得情形就帮着大家把幽隐给分了。
而我趁着大家不注意，在幽隐的头骨那里找到了一个透明的球！我不太确定这是不是妖丹，但我知道应该藏起来，回去有的是时间研究！
在分东西的时候，一个兄弟因为想要别的，有些激动，结果给他撞开了一个小洞。
我看到当时韩凯的眼珠子都亮了！他当即把他的那份给了那个兄弟。
嘶！怎么我当时就没站那边呢！
韩凯用法器开路，我们跟在后面，很快追到了一个地下溶洞里。
他让我们分头去找。
我挑了个顺眼的方向去找，其实我本想着晃两圈意思一下就行了，我并不觉得那小子能在这藏云谷里活着走出去，就连我们……一个人都不敢保证能活着走出去。
至于那两只小妖兽？我的报酬已经拿到了，还那么出力做什么呢？
走着走着，我发现了一条河。
这从大早上就进了山，现在也快傍晚了，滴水未进的我也确实渴了。
我就打算喝两口水。
但就在蹲下来准备喝水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小妖兽的叫声。
我打算叫两个人一起跟我走，但是这地下溶洞很大！大家走的很分散，喊得话应该能听到。
只是，我想到了那被多分了一些东西的兄弟。
我要是单独抓到了两只小妖兽，韩凯说不定会分我一件法器也说不准呢！望着我手中的这把刀，我决定自己去！
那小子是个普通人，完全不用在意！而那两个小妖兽，就更不用在意了！
沿着河水往上去，那声音我又听到了，是小妖兽的声音，我确认了！
和大的比虽然稚嫩，但叫声是一样的。
我感觉我的美好生活在向我招手！我这趟回去了，就有了足够钱购置药材和丹药，冲击八品，如果再从韩凯这得到法器……
八品就可以应聘衙门的工作了，再有法器我应该能在衙门谋个不错的差事。到时候家里就能过上好日子，我也能有些余钱修炼了。
没多久，果然让我看见了小东西，它看到我以后吓得差点滑倒，躲进了拐角处。
小东西就是天真！
我疾步冲过去，却见着一杆枪直冲我的面门而来，还好我九品的修为再加上这些年身手没有退步。
一刀磕向那杆枪，同时退到了这溶洞小路的边缘。
这时我才有时间看到底是谁。
不是同伴，是那个小子。
我惊了！
刚刚看到小妖兽的瞬间，我着急了，疏忽了去感知周围，但是以我九品的修为没道理被一个凡人的一枪打的猝不及防啊！
“小伙子，你没死？”我表现的很和善，我自认我的表现应该是没有瑕疵的，就算有也不是他一个十来岁的小伙子能够看得穿的。
那小伙子低头看了一眼躲在他脚后的两只小妖兽，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说了一句我听来很可笑的话：“这两个小猫，我保了！”
我本来打算嘲讽一句，你个凡人凭什么保？但这小伙子刚刚那一枪着实有些诡异，嘶！我不能激怒他！我得想办法稳住他，然后突然袭击……杀了他！这样我便独吞了这功劳。
而且杀个凡人还要叫人，这着实太没面子了。
“你犯什么傻啊？你不知道他们有多残忍是吧！那个韩凯，他杀人不眨眼的。小伙子，你还年轻。”我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好心的、关心他生命的长者。
其实我原本就是，只是这小伙子不能活，我只能让他死。
想来是我的话让小伙子信了，我看见他持枪的手松了，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再加把劲！
我继续开口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有个妹妹是吧！我记得你在外面说过。”
小伙子果然松懈了，他回答我说：“我叫陈起。”
“陈起，你还小！我知道你很善良！想保护这两个小妖兽，但是你知道妖兽是吃人的！它们的母亲，刚刚也吃了不少人呢！他们长大了也一样！”见他听着，我的内心已经在笑了，继续对他说道：“人和妖注定是死敌！别犯傻，把它们给我。放心，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韩凯不会为难你的。而且我会保护你。”
“真的么？”
真的，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
我的内心回答着，但我的嘴上说：“相信我，你妹妹还等着你回去呢！你要救你妹妹不是么？如果在这里死掉了，你妹妹怎么办？”
他动容了。
“叔叔也是有孩子的，妹妹离不开哥哥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朝他走近。
一步，两步！只要再走五步，我就可以杀掉他。
“那你们今天害死的那么多人，怎么算？”他突然问我。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些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活着不就比什么都重要么？”我这样回复。
应该可以说服他，我继续踏出步子。
就在我那一步落地的瞬间，他手中的长枪以一个我无法观察的速度朝我刺来。多年来的战斗经验使我往左撤出了一步，才堪堪躲过了那刺向面门的一枪。
但我却眼睁睁的看着肩上的布袋子被枪刃割开，我分到的战利品从袋子里滑出，滚到了河里。
该死！该死！该死！
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我要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但是就在我扭头回来的瞬间，那杆枪又一次刺出，这一次我避无可避的被那杆枪贯穿了心脏。
我想喊，但是血液涌上来灌满了我的喉咙，使我发不出一点点声音。我无力的向后面仰过去。
至死我都不敢相信我竟然死在一个凡人的手里。
不！是那杆枪！太快了，快到我都没法跟上它的速度，这绝不是一个凡人能够刺出的速度。
“凡人的命，也要还的！”这是我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那个叫陈起的小伙子趴在我的耳边跟我说的。
让我想起了幼年学武之前，一个老夫子讲国法的时候说的话：国法意在让修者知凡人命贵！
但后一句话是，千年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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