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人类的力量是有极限的
随着少典的落败，其他人似乎也明白了差距，没有人在上台来。
而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古羲就住在了有熊部，等候着后续到来者的上台比斗。但很显然只要古羲没有输的打算，这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第一天的比斗之后，所有人在心中就默认了这个事实。
于是部落联盟早早就做好了准备，等到最后期限一结束，前往边境的部队便立刻出发了。
山海方圆十万里，虽然比不上圈外洪荒那些吞星纳月的群山大泽，但也是大川泽地，千山万水，普通人想要穿越也不是易事。
好在这些洪荒先民虽然定义上只是凡人，但身体素质却丝毫不弱于日后的低阶修仙者，即使路途艰难险阻，还有精怪骚扰，日行数百里甚至是千里也不是问题。
一个多月之后，这只支援前线的队伍，便到达了边境。
走出一条狭长的险峻峡谷，地势突然下降，视野也变得开阔了起来。
一片平原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几座巨大的营寨并排坐落，营地中一排排的战士在操练着，而在营寨外面，则是大片的粟米田地，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着金黄色的光芒。
目光随着粟米田向远方的日出方向看去，一条如同天堑的深渊横在天地交汇处，那是当年古羲划下的圈，圈外便是相对于如今人类而言太过凶险的洪荒大世界。
支援部队的到来，立刻受到了这些边境守卫者的热烈欢迎，入夜后的营寨升起了巨大的篝火，久经厮杀的边境老兵与不远万里旅途而来的年轻人，互不相识的人们在一起载歌载舞。
在这片浩大的苍穹下，渺小的人类能够生存，最大的依仗的不是勇气和力量，而是彼此之间的信任与团结！
······
三天后，经过一番休整过后，一支精锐部队从营寨出发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坐在一辆简陋的轿子上，古羲询问着身边的少典与姜朱。
事实上说这是坐轿并不太合适，更准确的是一辆兽车，这轿子只是搭在了一支形似巨牛的古兽身上。
“伏羲大人，我们现在去约定的比斗地方。”少典回答道。
“不用称呼我为大人，跟以前一样就好。”虽然出发的这段时间里，古羲已经听过多次了，但对此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这可不行，您是部落联盟选拔出来的人族第一勇士，并且在我眼中您的实力也完全担得起，强者必须得到尊敬。”少典一脸认真的说道。
“算了，我就不该说的。”古羲闻言摇了摇头，虽然看起来有些狂放不羁，但少典在这方面确实意外的坚持原则。不在纠结于这件事，古羲将目光看向了身后的队伍。
“来的人并不算多啊。”
“因为事先约定了，双方带的人数不能超过三百人，不过你放心，这些人都是边境久经战场的勇士，实力绝对不可小视。”少典解释着。
“伏羲大人，我们快到了！”姜朱在这时站了起来，指着前方说道。
只见视野的远方，圈外的地形猛地抬升了一切，一块高达千丈的巨石轰然倒塌，跨过鸿沟倒向了圈内，成为了一座天然的桥梁。
“原来如此，那些巫人就是通过这里进入圈内的？”古羲喃喃自语一声。
当初他在画圈时，动用法还是创世之力，强大的巫妖一旦要闯入圈内，就会被创世神力灭杀，而如果是弱小人类与精怪，这条鸿沟也相当于天堑了，从深渊之底喷涌的灵气乱流会吹飞上空的一切生灵。
“不只是如此，与这里相似的地方，还有七八处，我们每次也是需要巫人的告知，才知道他们从哪里打进来？”
“等等，你说什么？巫人入侵圈内时，还会特意跟你们说一声。”古羲明显愣了一下，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很奇怪吗？不跟我们说一声，边境这么大，我们怎么知道去哪里战斗。”少典一脸当然的说道。
“打仗这种大事，当然要事先约好时间地点，互相派出使者告知，否则岂不是像小孩子打架一样，显得太过儿戏了？”
在山海中，人类部落之间交战，不只是会做这件事情，而且当一方到达指定地点，而另一面却在中途遇到问题，比如说正在渡河。那么这一方有义务等待其渡河完毕，然后整理好阵容，双方互相报一次信再开战。
当然现在他们的敌人是巫人，面对着这些令人鄙夷的败类，就不用这么讲规矩了。
“如果对方······好吧，当我没说。”古羲像是被槽点卡住了嗓子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吐了，但最终他硬是忍住咽了下去，在心中感叹一句。
上古时代，果然民风淳朴啊！
当一众人抵达的时候，圈外的那一头，也出现了一群人影，与普通人类不同的是，他们中的不少人都产生了异变，长出了多对手足，背后羽翼，又或者身体部分已经异化，青面獠牙，血发赤目十分常见。
他们站在巫人的中间，显然是受到尊敬的巫人强者，而就算是那些看起来还算正常的人类，身上涂着各种凶兽的图腾纹身，佩戴着一些奇怪的兽骨。
看着这些巫人，在场的所有人类都脸色一冷，难掩心中的厌恶与鄙夷，这些抛弃了对帝君与娲母的先祖崇拜，转而变成了模仿崇拜祖巫的非人生物。
两只队伍逐渐接近，只见在这时，领头的一位巫人祭司率先走出来，大声说道。
“#%￥&*&·····”
他说的是巫语，看来经过万年的演化之后，巫人又演化出了新的语言文字，不过对古羲来说自然无所谓，只要是在洪荒世界，就算是一条狗在叫，传到古羲耳中那都是新闻联播的标准发音。
“我们人族派出的勇士是伏羲。”姜朱在这时开口说道。
与巫人打了这么久，对于巫人的语言，人类部落这边自然也了解一些。
一行人让开了道路，让古羲走出了队列。
而另一边的巫人看了古羲一眼，然后相互之间小声耳语了几句，便有一个身形高大的巫人走了出来，他身高接近一丈，头生一对巨大的黑角，铜头铁额，明明赤裸着上身，但身上更是长着类似于金属光泽的黑色甲胄，
“我们巫族派出的勇士是巫黎。”
手持一把散发着浓郁血腥味的黑色巨斧，巫黎大步走到了古羲面前，低头看着眼前的还没到自己腰的对手。
“你们人类部落是没有人了吗？把你这个弱不禁风的可怜家伙推出来送死。”
“谢谢关心，但我的生死还是就不用你担心了。”古羲淡然的一笑，抬头看着眼前的大块头。
“其实关于你，有一点我挺好奇的，如果巫人也算是人，那么大家审美观应该不会差太多，所以你觉得自己的模样丑陋恶心吗？”
原本古羲以为自己的这番话，一定会让眼前的大块头怒不可遏，但事实上换来的却是对方的一声冷笑。
“在你看来定义美丑的是什么？是人类的主观意愿吗？可笑，弱小的人类，有什么资格去评论比你更强的生物，你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朝生暮死的蝼蚁罢了，当你被那些凶兽吃到肚里，化成一团恶臭排泄物，那时你的人类之美在哪里？”巫黎握着巨斧冷笑着说道。
“什么是美？什么是丑？力量既是美！”
“这就是你的理由？抛弃人类的身份，去做一个低劣的恶心的拼接怪物。”古羲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怒意。
此时的他真的有些不悦，当初为了创造出真正的人类，古羲花了不知道多少心力，才将那些巫与妖的干扰基因片段剔除掉。但这些巫人，他们却主动将自己搞成这乱七八糟的鬼样子。
人之所以为人，在于其脚踏大地，头顶苍穹，傲立于天地之间，如此便足矣！
“就是你这种语气、这张脸、这种眼神······实在是令人作呕，你该死！”原本还一脸轻蔑的巫黎，此刻却是突然莫明奇妙的暴怒了。
双手握紧巨斧，巫黎一个猛冲，手中斧头全力劈下。
“人类，为什么你这么骄傲！！
大荒这片浩瀚无边的苍茫大陆，这个生活了无数凶兽的可怕世界，为什么弱小如蝼蚁的人类可以繁衍生息，是因为人类具有强大的生存能力吗·······并不是，人类之所以能够生存，只是因为那位帝君的一点仁慈所划下的一个圈而已。所以人类，你骄傲的底气到底是什么？”
巫黎怒吼着，手中巨斧疯狂的劈下，但却都被古羲用木棍挡下。
“你们这些躲在圈内苟且偷生的家伙，跟圈养的牲口有何区别，有何资格去嘲笑强者。人类没有古兽顽强的适应能力，没有的妖天赋异禀，更比不了巫神的天地伟力，人类什么都没有，人类没任何骄傲之处。
当巫人的第一次走出山海的时候，便明白了这个道理，人的力量是有极限的，在充满洪荒凶兽的大荒中，越是保持着骄傲与自尊去抗争，就越会被残酷的现实碾压。”
“所以，你们就不做人了？”对于巫人这支最先也是唯一在圈外生存的人类分支，古羲有了更深的了解。
走出了山海的他们，在圈外世界的冲击下，惶恐不安的人类面对着那些强大到超出想象的洪荒凶兽时，他们的信念崩溃了，选择了跪舔。
但了解不是理解，对于这一观点，古羲完全无法认同。
“人类的确弱小，但人类生而骄傲，因为人类拥有其他生物永远都无法获得的优势，那就是人类没有任何能力，唯此孱弱之躯唉！”
因为生来一无所有，所以才有无限可能，弱小的人类，拥有整个世界的舞台！”
“胡言乱语，弱小就是弱小，你是在说什么可笑的梦话。”一直无法奈何古羲，巫黎干脆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小瓶，丢进了嘴里一口咬碎，诡异的紫黑色液体飞溅。
吞噬了这药剂之后，巫黎突然痛苦的嘶吼了起来，只见其身体蠕动着，出现了一个个肉团凸起，然后快速的撕裂皮肤生长了出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巫黎长出了三头六臂，铜铃大眼，嘴里的獠牙淌下一丝丝涎水，身体更是再次膨胀了一倍。此刻的他似乎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凶残的猛兽，完全看不出一点人的样子了。
然而此时的古羲，不但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摇摇头长叹了一声。
“结束吧！”
抓起手中的树枝木棍，古羲大步的走了过去，扬起棍子便大，
而巫黎虽然刨去头上大角，依然身高丈六有余，但面对着这棍子却是无法反抗一样，每一次鞭打，都痛彻灵魂，令他险些昏死过去。
整个场面就像是生气的大人，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终于在几棍子过去，巫黎再也承受不住，双手撑地跪倒在了地上。
“愚蠢！你们所憎恨的，这副孱弱的无用的，没有任何能力的人形躯体，才是人类最大的依仗。模仿学习强者并不是错，但为了变强而舍弃人类之姿的行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原因，都只是舍本逐末罢了。”古羲收起棍子，看着巫黎说道。
而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古羲就住在了有熊部，等候着后续到来者的上台比斗。但很显然只要古羲没有输的打算，这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第一天的比斗之后，所有人在心中就默认了这个事实。
于是部落联盟早早就做好了准备，等到最后期限一结束，前往边境的部队便立刻出发了。
山海方圆十万里，虽然比不上圈外洪荒那些吞星纳月的群山大泽，但也是大川泽地，千山万水，普通人想要穿越也不是易事。
好在这些洪荒先民虽然定义上只是凡人，但身体素质却丝毫不弱于日后的低阶修仙者，即使路途艰难险阻，还有精怪骚扰，日行数百里甚至是千里也不是问题。
一个多月之后，这只支援前线的队伍，便到达了边境。
走出一条狭长的险峻峡谷，地势突然下降，视野也变得开阔了起来。
一片平原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几座巨大的营寨并排坐落，营地中一排排的战士在操练着，而在营寨外面，则是大片的粟米田地，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着金黄色的光芒。
目光随着粟米田向远方的日出方向看去，一条如同天堑的深渊横在天地交汇处，那是当年古羲划下的圈，圈外便是相对于如今人类而言太过凶险的洪荒大世界。
支援部队的到来，立刻受到了这些边境守卫者的热烈欢迎，入夜后的营寨升起了巨大的篝火，久经厮杀的边境老兵与不远万里旅途而来的年轻人，互不相识的人们在一起载歌载舞。
在这片浩大的苍穹下，渺小的人类能够生存，最大的依仗的不是勇气和力量，而是彼此之间的信任与团结！
······
三天后，经过一番休整过后，一支精锐部队从营寨出发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坐在一辆简陋的轿子上，古羲询问着身边的少典与姜朱。
事实上说这是坐轿并不太合适，更准确的是一辆兽车，这轿子只是搭在了一支形似巨牛的古兽身上。
“伏羲大人，我们现在去约定的比斗地方。”少典回答道。
“不用称呼我为大人，跟以前一样就好。”虽然出发的这段时间里，古羲已经听过多次了，但对此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这可不行，您是部落联盟选拔出来的人族第一勇士，并且在我眼中您的实力也完全担得起，强者必须得到尊敬。”少典一脸认真的说道。
“算了，我就不该说的。”古羲闻言摇了摇头，虽然看起来有些狂放不羁，但少典在这方面确实意外的坚持原则。不在纠结于这件事，古羲将目光看向了身后的队伍。
“来的人并不算多啊。”
“因为事先约定了，双方带的人数不能超过三百人，不过你放心，这些人都是边境久经战场的勇士，实力绝对不可小视。”少典解释着。
“伏羲大人，我们快到了！”姜朱在这时站了起来，指着前方说道。
只见视野的远方，圈外的地形猛地抬升了一切，一块高达千丈的巨石轰然倒塌，跨过鸿沟倒向了圈内，成为了一座天然的桥梁。
“原来如此，那些巫人就是通过这里进入圈内的？”古羲喃喃自语一声。
当初他在画圈时，动用法还是创世之力，强大的巫妖一旦要闯入圈内，就会被创世神力灭杀，而如果是弱小人类与精怪，这条鸿沟也相当于天堑了，从深渊之底喷涌的灵气乱流会吹飞上空的一切生灵。
“不只是如此，与这里相似的地方，还有七八处，我们每次也是需要巫人的告知，才知道他们从哪里打进来？”
“等等，你说什么？巫人入侵圈内时，还会特意跟你们说一声。”古羲明显愣了一下，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很奇怪吗？不跟我们说一声，边境这么大，我们怎么知道去哪里战斗。”少典一脸当然的说道。
“打仗这种大事，当然要事先约好时间地点，互相派出使者告知，否则岂不是像小孩子打架一样，显得太过儿戏了？”
在山海中，人类部落之间交战，不只是会做这件事情，而且当一方到达指定地点，而另一面却在中途遇到问题，比如说正在渡河。那么这一方有义务等待其渡河完毕，然后整理好阵容，双方互相报一次信再开战。
当然现在他们的敌人是巫人，面对着这些令人鄙夷的败类，就不用这么讲规矩了。
“如果对方······好吧，当我没说。”古羲像是被槽点卡住了嗓子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吐了，但最终他硬是忍住咽了下去，在心中感叹一句。
上古时代，果然民风淳朴啊！
当一众人抵达的时候，圈外的那一头，也出现了一群人影，与普通人类不同的是，他们中的不少人都产生了异变，长出了多对手足，背后羽翼，又或者身体部分已经异化，青面獠牙，血发赤目十分常见。
他们站在巫人的中间，显然是受到尊敬的巫人强者，而就算是那些看起来还算正常的人类，身上涂着各种凶兽的图腾纹身，佩戴着一些奇怪的兽骨。
看着这些巫人，在场的所有人类都脸色一冷，难掩心中的厌恶与鄙夷，这些抛弃了对帝君与娲母的先祖崇拜，转而变成了模仿崇拜祖巫的非人生物。
两只队伍逐渐接近，只见在这时，领头的一位巫人祭司率先走出来，大声说道。
“#%￥&*&·····”
他说的是巫语，看来经过万年的演化之后，巫人又演化出了新的语言文字，不过对古羲来说自然无所谓，只要是在洪荒世界，就算是一条狗在叫，传到古羲耳中那都是新闻联播的标准发音。
“我们人族派出的勇士是伏羲。”姜朱在这时开口说道。
与巫人打了这么久，对于巫人的语言，人类部落这边自然也了解一些。
一行人让开了道路，让古羲走出了队列。
而另一边的巫人看了古羲一眼，然后相互之间小声耳语了几句，便有一个身形高大的巫人走了出来，他身高接近一丈，头生一对巨大的黑角，铜头铁额，明明赤裸着上身，但身上更是长着类似于金属光泽的黑色甲胄，
“我们巫族派出的勇士是巫黎。”
手持一把散发着浓郁血腥味的黑色巨斧，巫黎大步走到了古羲面前，低头看着眼前的还没到自己腰的对手。
“你们人类部落是没有人了吗？把你这个弱不禁风的可怜家伙推出来送死。”
“谢谢关心，但我的生死还是就不用你担心了。”古羲淡然的一笑，抬头看着眼前的大块头。
“其实关于你，有一点我挺好奇的，如果巫人也算是人，那么大家审美观应该不会差太多，所以你觉得自己的模样丑陋恶心吗？”
原本古羲以为自己的这番话，一定会让眼前的大块头怒不可遏，但事实上换来的却是对方的一声冷笑。
“在你看来定义美丑的是什么？是人类的主观意愿吗？可笑，弱小的人类，有什么资格去评论比你更强的生物，你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朝生暮死的蝼蚁罢了，当你被那些凶兽吃到肚里，化成一团恶臭排泄物，那时你的人类之美在哪里？”巫黎握着巨斧冷笑着说道。
“什么是美？什么是丑？力量既是美！”
“这就是你的理由？抛弃人类的身份，去做一个低劣的恶心的拼接怪物。”古羲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怒意。
此时的他真的有些不悦，当初为了创造出真正的人类，古羲花了不知道多少心力，才将那些巫与妖的干扰基因片段剔除掉。但这些巫人，他们却主动将自己搞成这乱七八糟的鬼样子。
人之所以为人，在于其脚踏大地，头顶苍穹，傲立于天地之间，如此便足矣！
“就是你这种语气、这张脸、这种眼神······实在是令人作呕，你该死！”原本还一脸轻蔑的巫黎，此刻却是突然莫明奇妙的暴怒了。
双手握紧巨斧，巫黎一个猛冲，手中斧头全力劈下。
“人类，为什么你这么骄傲！！
大荒这片浩瀚无边的苍茫大陆，这个生活了无数凶兽的可怕世界，为什么弱小如蝼蚁的人类可以繁衍生息，是因为人类具有强大的生存能力吗·······并不是，人类之所以能够生存，只是因为那位帝君的一点仁慈所划下的一个圈而已。所以人类，你骄傲的底气到底是什么？”
巫黎怒吼着，手中巨斧疯狂的劈下，但却都被古羲用木棍挡下。
“你们这些躲在圈内苟且偷生的家伙，跟圈养的牲口有何区别，有何资格去嘲笑强者。人类没有古兽顽强的适应能力，没有的妖天赋异禀，更比不了巫神的天地伟力，人类什么都没有，人类没任何骄傲之处。
当巫人的第一次走出山海的时候，便明白了这个道理，人的力量是有极限的，在充满洪荒凶兽的大荒中，越是保持着骄傲与自尊去抗争，就越会被残酷的现实碾压。”
“所以，你们就不做人了？”对于巫人这支最先也是唯一在圈外生存的人类分支，古羲有了更深的了解。
走出了山海的他们，在圈外世界的冲击下，惶恐不安的人类面对着那些强大到超出想象的洪荒凶兽时，他们的信念崩溃了，选择了跪舔。
但了解不是理解，对于这一观点，古羲完全无法认同。
“人类的确弱小，但人类生而骄傲，因为人类拥有其他生物永远都无法获得的优势，那就是人类没有任何能力，唯此孱弱之躯唉！”
因为生来一无所有，所以才有无限可能，弱小的人类，拥有整个世界的舞台！”
“胡言乱语，弱小就是弱小，你是在说什么可笑的梦话。”一直无法奈何古羲，巫黎干脆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小瓶，丢进了嘴里一口咬碎，诡异的紫黑色液体飞溅。
吞噬了这药剂之后，巫黎突然痛苦的嘶吼了起来，只见其身体蠕动着，出现了一个个肉团凸起，然后快速的撕裂皮肤生长了出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巫黎长出了三头六臂，铜铃大眼，嘴里的獠牙淌下一丝丝涎水，身体更是再次膨胀了一倍。此刻的他似乎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凶残的猛兽，完全看不出一点人的样子了。
然而此时的古羲，不但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摇摇头长叹了一声。
“结束吧！”
抓起手中的树枝木棍，古羲大步的走了过去，扬起棍子便大，
而巫黎虽然刨去头上大角，依然身高丈六有余，但面对着这棍子却是无法反抗一样，每一次鞭打，都痛彻灵魂，令他险些昏死过去。
整个场面就像是生气的大人，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终于在几棍子过去，巫黎再也承受不住，双手撑地跪倒在了地上。
“愚蠢！你们所憎恨的，这副孱弱的无用的，没有任何能力的人形躯体，才是人类最大的依仗。模仿学习强者并不是错，但为了变强而舍弃人类之姿的行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原因，都只是舍本逐末罢了。”古羲收起棍子，看着巫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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