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天道峰
燕十三之所以把自己的经力说成是梦，是因为不想给小家伙们套上一个枷锁，路终归还是要自己走的，无论路的尽头是什么无悔就好。
月夜，有雾，时而有风在轻抚大地，夜朦胧，月朦胧，思念的心儿醉朦胧，这样的月夜你是否也在等待心上人的到来？
燕十三不是在等待，而是在发呆，他在窗前不知已站立了多久，似乎想了很多，也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他不知道雪儿为什么会变成犼，可是他知道这份情义很重。
“哎！......”燕十三长长的叹了口气，有无奈，也有悲哀，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死的是自己而不是雪儿。
世上最难偿还的便是情债，因为它无价。
再长的夜也有过去之时，当太阳升起时便预示夜的结束。
再多的无奈也要释怀，因为只要你活着就不能停下脚步，而人生的路永恒不变的就是脚步，你只有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兄弟，昨夜因何没有叫醒我？”轻咳了一声张凤仙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道：“哎！人上了年纪觉也多了，累的兄弟你守了一夜。”
其实燕十三知道这些日子自己昏迷不醒，全靠张凤仙又是照顾他又是照顾几个小家伙们累坏了，所以没有叫醒他。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燕十三轻声道。
“想了一夜？”
“有些事值得想一夜，有些人值得想一生。”
张凤仙抬起头看着燕十三：“什么事值得想一夜？又是什么人值得想一生？”
“我们依旧要前往仙人洞府一行。”燕十三目光炯炯的道。
“就这事想了一夜？”张凤仙不懂。
“这事很重要，如同生命一样重要，因为此去可能会改变我们的一生，也可能会终结我们的人生。”燕十三目光深邃遥望远方。
张凤仙还是不懂，可是却问出了他的另一个疑问：“那又是什么人值得想一生？”
燕十三霍然回头看着张凤仙，目光深邃，好像照见了前生：“如果你有了值得想一生的人，你便不必问，如果你还没遇到值得想一生的人，我便不必答。”
“哎！......”燕十三目光又自望向远方，长长的叹了口气：“因为你懂了便是懂了，不懂便是不懂，懂与不懂之间是说不清的。”
张凤仙听的有些傻了，面部表情很是精彩，想笑又强自忍住，双眼频繁眨动看着燕十三的背影心中暗自腹诽：“燕兄弟经历了这场生死大变之后，怎么总是神神叨叨的？”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燕十三称呼张凤仙张叔，而张凤仙叫燕十三兄弟。
其实这并不怪异，这是情感的升华，曾经的生死与共，曾经的舍命相陪，他们早已不是当初为了换个活法而临时走到一起的人了。
一路上二人都在沉默，几个小家伙却叽叽喳喳的有说不完的话，他们的快乐很简单，而这种简单的快乐长大后为什么突然没有了，燕十三不懂，所以燕十三在静静的思考。
“大哥”
“兄弟”
二人目光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在前面休息一下再看看地图。”燕十三很自然的说道。
“好。”张凤仙只回答了一个字，可是心中却是开心以及，称呼的改变预示着二人的关系真正的跨近了一大步。
“这里”张凤仙指着地图上的一座山峰，又指着远处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这座山就应该是天道峰了，而这地图上标志的洞府就在这个山上。”
燕十三抬目望去，这座山峰就像是一根柱子一样插入云霄之中。
“据老祖奇闻录上介绍说这天道峰直通天上，所以叫做天道峰，意思是通天之道，因为老祖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看到有仙人自山上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张凤仙不确定的道。
显然张凤仙对老祖的奇闻录也是存在怀疑的态度。
“未必是真，也未必是假”燕十三莫测高深的道。
“怎么说？”张凤仙不解。
“因为我们没有上去过”燕十三淡淡的道。
张凤仙无语，心中暗自腹诽：“瞎子算命两头堵啊，这不是跟没说一样。”
其实燕十三的意思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更何况有些事就算是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的。
世界上的山都是大同小异，山上有树，有花，有草，有小动物。
而眼前这座山却不一样，这是一座高耸入云的石峰，没有树，没有花，没有草，也没有小动物。
“这座山有多高？”仰头看着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的山峰张凤仙终于忍不住开口。
“在我们脚下”燕十三没有没有停顿，语气坚定继续前行。
“兄弟你说话越来越有趣了”张凤仙无奈的跟在后面。
山越高风势越大，不知何时起众人已经被一条绳索串联了起来，燕十三走在最前方，张凤仙走在最后面，中间是四个小家伙。
众人好容易找到一个可以遮风蔽雨的地方，方圆足有几丈大小，可以容纳十几个人。
燕十三看着地上的餐具和几件衣物：“这里有人来过。”
这是定论不是询问。
张凤仙道：“应该是的，看来寻找仙缘的不止是我们几个。”
燕十三淡淡的道：“这是好事，证明我们没有来错地方。”
张凤仙将水壶取出分给众人饮用，张凤仙看着几个小家伙嘴唇微动。
紫儿不等张凤仙说话立刻扑进燕十三的怀里，半张脸埋在燕十三的额下：“哥哥在哪我就在哪。”
张凡也跑过去站在燕十三身后：“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与师父是不能分开的。”
彩云彩凤一左一右抱住燕十三的胳膊异口同声：“我们与哥哥生死与共。”
张凤仙张大了嘴巴看着几个小家伙奇道：“我都没有说话，你们就自顾自的唱起了大戏，怎么？就我一个是坏人？”
燕十三哈哈笑道：“孩子们虽小，可都是鬼灵精，很难骗的了他们的。”
张凤仙叹了口气：“可是我们这样是翻不过这座山的”
“从前有三只小蚂蚁相约一起前往羡慕已久的青龙潭旅行，他们想看看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路上他们很开心，看到了很多新奇的事物”燕十三凝视远方缓缓开口。
几个小家伙见燕十三又要讲故事，具都兴高采烈的坐下来崇拜的看着燕十三。
张凤仙心中腹诽：“我这兄弟又发烧啦，嘿嘿，我看你如何编故事说服我？”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一条大河边上，看着浩瀚无边的大河，其中一个叫做小陶的小蚂蚁主张换个地方旅行，他认为这条河是过不去的。”
张凤仙看着燕十三嘿嘿笑道：“我觉得我现在的名字不太好，你说我改名叫小陶怎么样？”
燕十三并不理会自以为猜出了故事情节的张凤仙：“于是他们发生了争执，小陶坚持己见去了另一处地方继续他的旅行。”
紫儿道：“那他不是永远也见不到龙是什么样子的了？”
燕十三摸着紫儿的头微笑不答继续道：“另一个叫做小花的小蚂蚁主张绕道去往青龙潭，于是不顾小玉的反对毅然的踏上了旅途。”
张凡龇牙一笑自以为猜中了结局：“师父师父，我知道啦，是不是最终只有小玉到达了青龙潭，小陶与小花则是永远也没有看到青龙的机会了？”
燕十三看着徒弟张凡微笑：“而小玉按照自己的初衷不变，最后用一片树叶做船向对岸划去。”
张凤仙哈哈笑道：“兄弟你莫非要改名叫小玉？哈哈哈哈，嗯，小玉这名字还是很适合你的，你人如青龙面如玉，好名字。”
彩云眨动乌溜溜的大眼睛脆声道：“我猜是绕道的小花到了青龙潭。”
彩凤道：“我猜是所有人都没有到达青龙潭。”
燕十三目光发亮看着彩凤：“为什么？”
彩凤眨动一双大眼睛萌萌的道：“小陶不用说是到不了的了，小花想要绕过那条大河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办到，而小玉一个人乘舟渡河是何等的危险，一个大浪打来翻船的可能极大。”
张凤仙似是在沉思，忽然道：“我看还是小陶最聪明，起码没有危险，你们说对不？”
“不对，他们都死了”燕十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
“都死了。”众人一阵惊呼。
“不错，小陶的做法看似最安全，可却是最危险，蚂蚁的一生很短暂，只有几个星期的生命，他就算不会死在回去的路上，可是他又能活多久？”燕十三慢慢站起，目光深邃看向远方。
“而小花去绕路，就算路上不出意外她也只有几个星期的寿命，所以她是死在路上的。”燕十三收回目光看着众人解释。
“而小玉却是饿死的，在无穷无尽的大河上他没有捕食的本事。”燕十三叹气道。
“既然早晚都是死那还挣扎什么？不管怎么选择不是都一样？”张凤仙泄气的道。
“不一样，有一种人是可以不死的”燕十三目中神采奕奕。
“什么人可以不死？”这句话是所有人一起问出的，因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生存是永恒不变的目的。
“仙人”燕十三意味深长的解释：“想要换个活法就只能创造奇迹，唯一的方法就是勇往直前永不退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兄弟，你下次能不能不这么高深莫测，直接说答案就好，我老头子都快被你吓出神经病来了。”张凤仙想到成仙可以不死，眉目间也是神采飞扬。
“大哥，你活够了没？”燕十三看着张凤仙。
“兄弟你这话问的，老哥哥我再活一万年也不闲命长”张凤仙不满的道。
“你们呢？”燕十三看向四小。
张凡举起小手：“我要活十万年”
彩云：“我要活一百万年”
彩凤：“一千万年。”
紫儿扑进燕十三怀里紧紧抱着燕十三，小脸涨得通红：“我要永远与哥哥在一起。”
燕十三拍拍紫儿的小脑袋豪气干云的道：“你们的志气太小啦，我要永生不灭。”
一众小家伙一起欢呼：“我也要永生不灭”
“我也要永生不灭”
“我也要永生不灭”
“我也要永生不灭”
张凤仙哈哈笑道：“那我也跟你们一起永生不灭吧”
接着张凤仙话锋一转：“但是我们怎么能翻过这座山去呢？”
燕十三站起来大声道：“出发！”
有一点你不得不承认，路是走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
有的时候燕十三与张凤仙要一个一个的背着几个小家伙翻过险峻的峭壁。
有的时候是燕十三一个人先去探路再回来接众人。
还有的时候需要燕十三利用轻功与绳索攀登上去，再用绳索一个一个的把众人都拉上去。
就这样经过了七日的跋涉，在他们食物与水即将用尽之时他们终于看见了希望。
这是一个高有数百丈宽也有数百丈的巨大石洞，张凤仙拿出地图仔细的对比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张凡好奇的摸着洞壁“是什么人如此大的本事能开辟出这么大的石洞来？”
“这算什么本事大？仙人一口气就能吹出比这还大的石洞来”张凤仙哈哈笑道。
“真的吗？”紫儿瞪大了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眼中只冒光。
彩云彩凤却是一脸不信的看着张凤仙，彩云回头望向燕十三：“哥哥你说”。
“也许能也许不能”燕十三看着石洞的深处不经意的道。
“兄弟你以前一定是算命的”张凤仙看着燕十三哈哈笑道。
“什么？”燕十三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张凤仙干咳一声忍住笑道“没什么，我是问你在看什么？”
其实心中在暗自腹诽：“不是算命的怎么总是说话两头堵？”
燕十三却不知道张凤仙心里的活动：“谜底就在前方，我们进去。”
说着，燕十三当先踏步向石洞深处行去，他们腰间串联的绳索已经解开，因为下面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如果发生打斗会影响出手。
洞内越走越暗，慢慢的几乎看不见路了。
燕十三伸手入怀拿出了一个手指形物品，有半尺来长，一口气吹在上面，噗的一声火光亮起，照耀的数丈方圆亮如白昼。
这是火折子，江湖人行夜路时用以临时照明用的，别看只有半尺来长，可以使用半个时辰之久。
石洞内传出踏踏踏踏的脚步回声。
燕十三突然站住脚步吹熄了火折子，石洞内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几个小家伙立刻尖叫起来。
张凤仙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立刻问道：“兄弟，你发现了什么？”
燕十三回头看着只剩一个小黑点的洞口道：“别慌，没事的，我只是在想这个山洞不知道有多长，火折子还是应该省着点用。”
月夜，有雾，时而有风在轻抚大地，夜朦胧，月朦胧，思念的心儿醉朦胧，这样的月夜你是否也在等待心上人的到来？
燕十三不是在等待，而是在发呆，他在窗前不知已站立了多久，似乎想了很多，也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他不知道雪儿为什么会变成犼，可是他知道这份情义很重。
“哎！......”燕十三长长的叹了口气，有无奈，也有悲哀，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死的是自己而不是雪儿。
世上最难偿还的便是情债，因为它无价。
再长的夜也有过去之时，当太阳升起时便预示夜的结束。
再多的无奈也要释怀，因为只要你活着就不能停下脚步，而人生的路永恒不变的就是脚步，你只有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兄弟，昨夜因何没有叫醒我？”轻咳了一声张凤仙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道：“哎！人上了年纪觉也多了，累的兄弟你守了一夜。”
其实燕十三知道这些日子自己昏迷不醒，全靠张凤仙又是照顾他又是照顾几个小家伙们累坏了，所以没有叫醒他。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燕十三轻声道。
“想了一夜？”
“有些事值得想一夜，有些人值得想一生。”
张凤仙抬起头看着燕十三：“什么事值得想一夜？又是什么人值得想一生？”
“我们依旧要前往仙人洞府一行。”燕十三目光炯炯的道。
“就这事想了一夜？”张凤仙不懂。
“这事很重要，如同生命一样重要，因为此去可能会改变我们的一生，也可能会终结我们的人生。”燕十三目光深邃遥望远方。
张凤仙还是不懂，可是却问出了他的另一个疑问：“那又是什么人值得想一生？”
燕十三霍然回头看着张凤仙，目光深邃，好像照见了前生：“如果你有了值得想一生的人，你便不必问，如果你还没遇到值得想一生的人，我便不必答。”
“哎！......”燕十三目光又自望向远方，长长的叹了口气：“因为你懂了便是懂了，不懂便是不懂，懂与不懂之间是说不清的。”
张凤仙听的有些傻了，面部表情很是精彩，想笑又强自忍住，双眼频繁眨动看着燕十三的背影心中暗自腹诽：“燕兄弟经历了这场生死大变之后，怎么总是神神叨叨的？”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燕十三称呼张凤仙张叔，而张凤仙叫燕十三兄弟。
其实这并不怪异，这是情感的升华，曾经的生死与共，曾经的舍命相陪，他们早已不是当初为了换个活法而临时走到一起的人了。
一路上二人都在沉默，几个小家伙却叽叽喳喳的有说不完的话，他们的快乐很简单，而这种简单的快乐长大后为什么突然没有了，燕十三不懂，所以燕十三在静静的思考。
“大哥”
“兄弟”
二人目光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在前面休息一下再看看地图。”燕十三很自然的说道。
“好。”张凤仙只回答了一个字，可是心中却是开心以及，称呼的改变预示着二人的关系真正的跨近了一大步。
“这里”张凤仙指着地图上的一座山峰，又指着远处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这座山就应该是天道峰了，而这地图上标志的洞府就在这个山上。”
燕十三抬目望去，这座山峰就像是一根柱子一样插入云霄之中。
“据老祖奇闻录上介绍说这天道峰直通天上，所以叫做天道峰，意思是通天之道，因为老祖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看到有仙人自山上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张凤仙不确定的道。
显然张凤仙对老祖的奇闻录也是存在怀疑的态度。
“未必是真，也未必是假”燕十三莫测高深的道。
“怎么说？”张凤仙不解。
“因为我们没有上去过”燕十三淡淡的道。
张凤仙无语，心中暗自腹诽：“瞎子算命两头堵啊，这不是跟没说一样。”
其实燕十三的意思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更何况有些事就算是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的。
世界上的山都是大同小异，山上有树，有花，有草，有小动物。
而眼前这座山却不一样，这是一座高耸入云的石峰，没有树，没有花，没有草，也没有小动物。
“这座山有多高？”仰头看着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的山峰张凤仙终于忍不住开口。
“在我们脚下”燕十三没有没有停顿，语气坚定继续前行。
“兄弟你说话越来越有趣了”张凤仙无奈的跟在后面。
山越高风势越大，不知何时起众人已经被一条绳索串联了起来，燕十三走在最前方，张凤仙走在最后面，中间是四个小家伙。
众人好容易找到一个可以遮风蔽雨的地方，方圆足有几丈大小，可以容纳十几个人。
燕十三看着地上的餐具和几件衣物：“这里有人来过。”
这是定论不是询问。
张凤仙道：“应该是的，看来寻找仙缘的不止是我们几个。”
燕十三淡淡的道：“这是好事，证明我们没有来错地方。”
张凤仙将水壶取出分给众人饮用，张凤仙看着几个小家伙嘴唇微动。
紫儿不等张凤仙说话立刻扑进燕十三的怀里，半张脸埋在燕十三的额下：“哥哥在哪我就在哪。”
张凡也跑过去站在燕十三身后：“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与师父是不能分开的。”
彩云彩凤一左一右抱住燕十三的胳膊异口同声：“我们与哥哥生死与共。”
张凤仙张大了嘴巴看着几个小家伙奇道：“我都没有说话，你们就自顾自的唱起了大戏，怎么？就我一个是坏人？”
燕十三哈哈笑道：“孩子们虽小，可都是鬼灵精，很难骗的了他们的。”
张凤仙叹了口气：“可是我们这样是翻不过这座山的”
“从前有三只小蚂蚁相约一起前往羡慕已久的青龙潭旅行，他们想看看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路上他们很开心，看到了很多新奇的事物”燕十三凝视远方缓缓开口。
几个小家伙见燕十三又要讲故事，具都兴高采烈的坐下来崇拜的看着燕十三。
张凤仙心中腹诽：“我这兄弟又发烧啦，嘿嘿，我看你如何编故事说服我？”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一条大河边上，看着浩瀚无边的大河，其中一个叫做小陶的小蚂蚁主张换个地方旅行，他认为这条河是过不去的。”
张凤仙看着燕十三嘿嘿笑道：“我觉得我现在的名字不太好，你说我改名叫小陶怎么样？”
燕十三并不理会自以为猜出了故事情节的张凤仙：“于是他们发生了争执，小陶坚持己见去了另一处地方继续他的旅行。”
紫儿道：“那他不是永远也见不到龙是什么样子的了？”
燕十三摸着紫儿的头微笑不答继续道：“另一个叫做小花的小蚂蚁主张绕道去往青龙潭，于是不顾小玉的反对毅然的踏上了旅途。”
张凡龇牙一笑自以为猜中了结局：“师父师父，我知道啦，是不是最终只有小玉到达了青龙潭，小陶与小花则是永远也没有看到青龙的机会了？”
燕十三看着徒弟张凡微笑：“而小玉按照自己的初衷不变，最后用一片树叶做船向对岸划去。”
张凤仙哈哈笑道：“兄弟你莫非要改名叫小玉？哈哈哈哈，嗯，小玉这名字还是很适合你的，你人如青龙面如玉，好名字。”
彩云眨动乌溜溜的大眼睛脆声道：“我猜是绕道的小花到了青龙潭。”
彩凤道：“我猜是所有人都没有到达青龙潭。”
燕十三目光发亮看着彩凤：“为什么？”
彩凤眨动一双大眼睛萌萌的道：“小陶不用说是到不了的了，小花想要绕过那条大河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办到，而小玉一个人乘舟渡河是何等的危险，一个大浪打来翻船的可能极大。”
张凤仙似是在沉思，忽然道：“我看还是小陶最聪明，起码没有危险，你们说对不？”
“不对，他们都死了”燕十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
“都死了。”众人一阵惊呼。
“不错，小陶的做法看似最安全，可却是最危险，蚂蚁的一生很短暂，只有几个星期的生命，他就算不会死在回去的路上，可是他又能活多久？”燕十三慢慢站起，目光深邃看向远方。
“而小花去绕路，就算路上不出意外她也只有几个星期的寿命，所以她是死在路上的。”燕十三收回目光看着众人解释。
“而小玉却是饿死的，在无穷无尽的大河上他没有捕食的本事。”燕十三叹气道。
“既然早晚都是死那还挣扎什么？不管怎么选择不是都一样？”张凤仙泄气的道。
“不一样，有一种人是可以不死的”燕十三目中神采奕奕。
“什么人可以不死？”这句话是所有人一起问出的，因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生存是永恒不变的目的。
“仙人”燕十三意味深长的解释：“想要换个活法就只能创造奇迹，唯一的方法就是勇往直前永不退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兄弟，你下次能不能不这么高深莫测，直接说答案就好，我老头子都快被你吓出神经病来了。”张凤仙想到成仙可以不死，眉目间也是神采飞扬。
“大哥，你活够了没？”燕十三看着张凤仙。
“兄弟你这话问的，老哥哥我再活一万年也不闲命长”张凤仙不满的道。
“你们呢？”燕十三看向四小。
张凡举起小手：“我要活十万年”
彩云：“我要活一百万年”
彩凤：“一千万年。”
紫儿扑进燕十三怀里紧紧抱着燕十三，小脸涨得通红：“我要永远与哥哥在一起。”
燕十三拍拍紫儿的小脑袋豪气干云的道：“你们的志气太小啦，我要永生不灭。”
一众小家伙一起欢呼：“我也要永生不灭”
“我也要永生不灭”
“我也要永生不灭”
“我也要永生不灭”
张凤仙哈哈笑道：“那我也跟你们一起永生不灭吧”
接着张凤仙话锋一转：“但是我们怎么能翻过这座山去呢？”
燕十三站起来大声道：“出发！”
有一点你不得不承认，路是走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
有的时候燕十三与张凤仙要一个一个的背着几个小家伙翻过险峻的峭壁。
有的时候是燕十三一个人先去探路再回来接众人。
还有的时候需要燕十三利用轻功与绳索攀登上去，再用绳索一个一个的把众人都拉上去。
就这样经过了七日的跋涉，在他们食物与水即将用尽之时他们终于看见了希望。
这是一个高有数百丈宽也有数百丈的巨大石洞，张凤仙拿出地图仔细的对比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张凡好奇的摸着洞壁“是什么人如此大的本事能开辟出这么大的石洞来？”
“这算什么本事大？仙人一口气就能吹出比这还大的石洞来”张凤仙哈哈笑道。
“真的吗？”紫儿瞪大了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眼中只冒光。
彩云彩凤却是一脸不信的看着张凤仙，彩云回头望向燕十三：“哥哥你说”。
“也许能也许不能”燕十三看着石洞的深处不经意的道。
“兄弟你以前一定是算命的”张凤仙看着燕十三哈哈笑道。
“什么？”燕十三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张凤仙干咳一声忍住笑道“没什么，我是问你在看什么？”
其实心中在暗自腹诽：“不是算命的怎么总是说话两头堵？”
燕十三却不知道张凤仙心里的活动：“谜底就在前方，我们进去。”
说着，燕十三当先踏步向石洞深处行去，他们腰间串联的绳索已经解开，因为下面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如果发生打斗会影响出手。
洞内越走越暗，慢慢的几乎看不见路了。
燕十三伸手入怀拿出了一个手指形物品，有半尺来长，一口气吹在上面，噗的一声火光亮起，照耀的数丈方圆亮如白昼。
这是火折子，江湖人行夜路时用以临时照明用的，别看只有半尺来长，可以使用半个时辰之久。
石洞内传出踏踏踏踏的脚步回声。
燕十三突然站住脚步吹熄了火折子，石洞内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几个小家伙立刻尖叫起来。
张凤仙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立刻问道：“兄弟，你发现了什么？”
燕十三回头看着只剩一个小黑点的洞口道：“别慌，没事的，我只是在想这个山洞不知道有多长，火折子还是应该省着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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