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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梦想照进现实

    抒昂刚下火车就立刻赶往支队报到,见到支队长、政委和支队党委成员,向他们汇报自己的情况,支队领导平易近人的态度,让他从紧张的状态中逐渐恢复平静。支队领导作了一些指示和嘱托后,抒昂就被大队的行政车接走。大约四十分钟后,抒昂来到军旅生涯的第一个工作地点——辉县大队。这是一座四层的消防站,沐浴在阳光下,建筑外墙包裹的白色瓷砖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令人肃然起敬。从南侧大门进入,先是看到一个小花园,四周是跑道,东侧是车库,车库门全部打开,一辆辆红色战车整齐排列,像是在欢迎新战友的到来,办公楼正对花园,营区十分干净、整洁。抒昂进入楼内,楼内竟空无一人,白色的地板砖一尘不染,令他奇怪的是战斗班和办公室都是用透明的玻璃分隔起来,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他先找到教导员的办公室。

    抒昂向教导员敬礼,“教导员好!”

    “好,抒昂,请坐。欢迎你来大队工作,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萧队长正在带着战士们训练,一会儿让他带着你四处转转,介绍一下大队的情况。你刚来,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尽快进入工作状态,把你在培训基地的优异表现好好在这里发挥,我马上要去参加政府的会议,回头我们再聊。”

    “是!教导员。”

    抒昂从窗户就能看到北侧的训练场,决定先去那里。

    抒昂看到中队官兵在进行挂钩梯的训练,他想先观察一阵子再过去。这时,有个身形魁梧,看不清楚是干部还是战士的人,正准备上挂钩梯。他单手横握挂钩梯置于身体右侧,猛吸一口气,身体后仰,支撑脚如弹簧般把身体弹射出去,这动如脱兔的瞬间展示了惊人的爆发力,助跑过程中单手换双手抓梯,梯子由横变竖与地面成90度,距训练塔两米左右的距离,迅速向正前方跃起,人在空中飞翔,把挂钩梯牢牢挂在二楼窗口处的同时,人已飞跃至梯蹬,眨眼的工夫人早已顺梯登至二楼,至窗口处成蹲立状,双手将挂钩梯提甩至头顶,梯子挂在三楼窗口的同时,人转身一跃而上,人与梯子再次合二为一。抒昂呆在原地,被这一套完美的动作深深吸引,为之叹服,如此身强力壮之人在爆发力、柔韧性方面的表现丝毫不逊色,梯子从一楼到四楼基本在一条直线,人梯完美结合,在窄窄的梯蹬上行走如履平地,人和梯子在空中有节奏的向上飞跃,如同森林里十分有经验的猴子上树般轻巧。待爬梯的人成功登至四楼结束这套动作之后,抒昂向训练场走去,走到训练队伍中间的时候,爬梯者已顺楼梯下来。

    “你是林指导员吧?我叫萧雄,恭候多时,欢迎你!”萧雄伸出蒲扇般的手掌。

    抒昂赶紧上前一步,与萧雄握手,他的手立刻被包裹起来,随即感受到男人刚劲的力量和战友的真挚情谊。

    “你好,萧队长,虽未曾谋面,你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幸会,刚才在远处有幸欣赏了近乎完美的挂钩梯表演,确实名不虚传。”

    “林指导过奖,兄弟们,这是刚下队的林指导员。”

    战士们统一立正,同时敬礼:“指导员好!”

    抒昂马上回敬礼:“同志们好!”

    “邓班长,带着队伍收操,换常服到二楼学习室,准备下一个科目:战例研讨。抒昂,我带你四处走走,介绍一下我们大队。”

    萧雄带抒昂先去荣誉室,之后是岗亭、电话班、车库、器材库、中队部、干部宿舍、战士宿舍、厨房、餐厅,萧雄对于大队的一草一木都如数家珍。

    “抒昂,我看着你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我也正想说这个,缘分吧,非常奇妙。”

    “在培训基地带你的区队长王连营是我师兄,我们是铁哥们儿,电话里他和我提过你好几次,所以虽然我们还没见面,我已经对你有些了解,重点大学的高材生,体能素质不错,心理素质过硬,有血性,敢拼敢赢,而且还是个文艺青年。情报工作还行?”

    “萧队过誉了,王队也和我提起过你无论从基层带兵经验、灭火救援实战能力,还是业务素质上,和你比起来,我只算小学生,希望在未来的工作中,萧队不吝赐教。”

    “抒昂,你太谦虚,我从一名战士提干,就是个大老粗,你是文化人,早就听说你要来,这几天我在想,我们正好互补。之前我的搭档调走了,你来真是帮了我的大忙,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孩子了,你结婚了吗?”

    “没有,女朋友在郑州。”

    “哦?那你在基层中队工作,想见她一面可不容易,如果你们关系确定下来,可以考虑让弟妹调过来,两地分居不利于两人关系的发展,你说呢?”

    “慢慢来吧,她目前也是专注于自己的工作,需要实现自我价值,趁着年轻,以工作为重吧。”

    “也对,趁着有冲劲儿的时候,把精力多放在工作上,你还年轻,婚姻大事可以往后放放。中午,教导员安排给你接风,晚上我们两个好好谈谈。你先回宿舍收拾收拾,吃饭时我叫你。你刚来,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难,一定和我说。”

    “好的萧队,谢谢!”

    抒昂认为自己此前的担心有些多余,刚下基层中队就遇到萧雄这么优秀的中队长和自己搭班,下队前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午餐时间,抒昂感受到来自大家庭的温暖,虽已进入寒冬时节,大队官兵火一般的热情,让他心里暖洋洋的。大队的伙食也令抒昂感到意外,荤素搭配合理,主食多样,自助餐体现官兵平等,饭桌上,虽与大队的干部初次见面,却丝毫不觉冷清和陌生,对于抒昂的到来,大队上下保持极高的关注与关切。正当大伙儿聊得起劲儿之时,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警铃突然响起。萧雄立刻放下碗筷和战士们冲了出去,刚才还是座无虚席的食堂,瞬间变得空空如也,抒昂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不知所措,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愣了几秒钟,便跟在出警队伍后面跑。抒昂来到大队后的第一次出警任务,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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