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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按照律法处置

    有同样疑问的,显然并不是只有来宗道一人。

    同在京城的吏部尚书温体仁,兵部尚书孙承宗,工部尚书徐光启,以及水凉大臣钱谦益等人,都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震惊到口不能言。

    士子造反?

    还是在午门前大喊造反?

    他们难道脑袋都被驴踢了嘛?

    不提众人压根就不相信那些士子会造反,就算他们真的造反,也不会在午门前喊出来吧?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任由众人如何不信,可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这些文武也只能锁紧了眉头。

    “查,必须给本官查清楚,我到要看看是谁敢这么胆大包天,在午门前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话。”

    温体仁的府邸中,温体仁这位圆滑的天官,也终于动了真火。

    堂堂的午门前,有士子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造反之言,他是想死嘛?

    就算想死,难道还想拉着自己的全家去死嘛?

    要知道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温体仁不相信会有哪个傻子这样想不开,所以他更相信这一定是陛下搞的鬼,可信不信没用,他需要的是证据啊!

    所以想来想去,温体仁发现唯一的办法就是抓出那些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人。

    “温尚书,这件事恐怕是不好查了,现在那些士子都被带进了锦衣卫诏狱,在那里咱们根本就插不上手!”

    钱象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现在的事情就好比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一样明显。

    可就是这样明显,他们却无法改变。

    “那就在宫里查。”温体仁沉着片刻,又咬了咬牙道。

    “是,下官遵命!”钱象坤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同意道。

    同一时刻的孙承宗府邸,孙承宗端坐在书房内,寂静无声的房间中孙承宗一直默然不语。

    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个问题,陛下这么做,到底值得嘛?

    现在显而易见,这件事就是出自陛下的手段,否则绝没有任何人敢在这个时候在午门喊出造反的言论。

    毕竟现在可是崇祯元年,并不是崇祯十年。

    可以说,现在的大明朝还看不出大厦将倾的模样,整个起义军也只有陕西一带有那么零星半点。

    “陛下啊陛下,您真是越来越让老臣看不透了,难道你就不怕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

    孙承宗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窗口看向外面的风景,心中的担忧却是越来越浓郁。

    现在的陕西已经有了造反的农民起义,如果这件事再被传扬出去,那落在天下人的耳中。

    不易于就是再说大明的气数将尽,整个士绅阶层都已经忍无可忍的要造反了。

    简单来说,那就是给那些造反者更多的理由,也会让一些左右摇摆不定的人,突然坚定了造反的信念。

    如此一来,甚至孙承宗都不会怀疑,就在接下来的半年至一年内,这大明朝会不会彻底进入多事之秋。

    哎……

    叹了口气,孙承宗即使是到了现在,也想不通为何陛下会如此做,又为什么一定要开发宝岛那个蛮荒之地,甚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坚持提拔郑芝龙那样的海盗。

    这一切,真的都值得嘛?

    徐光启接触过西方文化,在思维上要强过那些大明的官员。

    所以他能看得透朱由检建立宝岛的做法,也能明白提拔郑芝龙的情况。

    可是身为一个文官,徐光启又无法接受陛下诬陷那些士子的做法,而更主要的一点则是,他也迷茫了。

    本以为新帝登基后,不仅看重西夷火器,还对军伍进行了多番整治,长此以往下去绝对会是大明朝的一个新景象。

    却不想现在再看,才发现大明朝是新景象不错,可陛下之行事也难当明君,仁君之名。

    若是换个思路来看,恐怕就是与传说中的隋二世也不遑多让了。

    隋二世的谥号是什么?

    隋炀帝!

    炀之一字就代表了太多问题。

    如此君主,还值得他继续追随与辅佐嘛?

    徐光启迷茫了,不知自己继续当这个工部尚书究竟是对还是错。

    而与他同样陷入迷茫的还有孙承宗,只不过孙承宗目前还没有退隐之心罢了。

    钱谦益府邸,某间密室内,一群东林党密谋而谈,不知过去多久,才见一人突然拍了拍桌案道。

    “长此以往下去,你我定当都要难逃一死,如今陛下堪比隋二世,绝不是我朝之明君,所以本官认为,有些人是该动动了。”

    因为几人都在密室之中,所以说出去的话也不怕被人听到,这才有人胆敢直言不讳。

    否则仅凭锦衣卫的存在,怕是就无人敢随意这样的大言不惭了。

    “本官已经将消息传进了宫中,不过毕竟这些人都不在高位,想要动手恐怕还要寻找时机!”

    坐在主位的钱谦益神情晦涩不明的闪了闪,这才轻声细语的摆手道。

    “好了诸位,这件事就不必再说了,既然已经定下,那就不会改变。”

    “不过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拯救那些被抓起来的士子,否则”……

    “否则时间一长,就怕咱们也要被殃及池鱼了。”

    钱谦益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也让在场的众人连连点头。

    因为在场的几人都明白,钱谦益只是说的好听才叫殃及池鱼,若是实话实说,那就是时间一长,那些士子就容易供出他们才是这件事的主谋。

    也就是他们这些东林党鼓动的士子围堵翰林院,顺天府,甚至是午门。

    只是想要救人,又谈何容易?

    不过在钱谦益眼神闪烁半晌,他才说出了一句话。

    “救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却需要咱们大家的努力了。”

    “受之兄可是有了办法?”

    “受之兄快说,我等愿意洗耳恭听!”

    “哈哈,受之兄果然是受之兄,不愧是我江左大家!”

    看到钱谦益声称有办法后,一时间端坐的众人也纷纷眼前一亮,顿时间恭维声不断。

    “很简单,我相信陛下此举不过是为了让你我不在阻挠他的任命,而不是真心想杀那些士子,所以只要你我……”

    “受之!”

    就在钱谦益款款而谈之际,又有一道声音突然在人中响起,众人看去,这才见是钱龙锡!

    钱龙锡字稚文,松江华亭人,万历三十五年进士,因为得罪魏忠贤从而被罢官。

    并且按照历史,随着崇祯登台,这位爷应该会升任内阁,只是因为今时不同往日,在有了朱由检后,这位钱大人并没有得到该有的重用。

    可不知为何,此时的钱龙锡却突然出现在了京城。

    “不知稚文兄有何高见?”

    钱谦益见是钱龙锡开口,也连忙放低了姿态。

    却听钱龙锡缓缓一语,便瞬间惊动了所有大臣,皆是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这位老人。

    “诸位,老夫认为这些士子既然敢说出造反之言,那何不就让陛下按照律法处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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