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面试
最近这半个星期，黎诚几乎每天都有一个电话打来，或是留下一个微信语音，其实我也明白他的用意，他无非是想借着我的关系来约唐爸爸商量合作事宜。看见公司已成功地解决了危机的黎诚对与唐爸爸的合作心驰神往，作为兄弟的我还是愿意暗中助他一臂之力的。今天晚上，我来到唐爸爸家里，详细地说明黎诚的心意。
“爸爸，您还记得黎诚这个人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我的记忆虽然是朦胧了点，但对他的印象还是有的，他是不是当年你和婉君结婚的时候，伴郎团里唯一一位样子长得黑黑瘦瘦的那个男孩？伴郎团里有不少人，我也不确定是哪一位了。”
唐爸爸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一杯茶，细细地品尝。
“您没有记错，那人就是他。”
我暗喜，原来唐爸爸没有把黎诚遗忘掉，这样我也可以免去那冗长的描述。
唐爸爸关心地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好像听你说过，现在的他当上了一位商人了。”
“是的，而且他是一位很出色的商人。他在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独自出来创业了。虽然他的父母没能给予他一个好的背景，但他全凭自己的努力，他用双手打下了属于自己的江山。”我为黎诚这几年打拼所取得的成就作了一个简单的描述。
“哦，自强不息的人是我最钦佩的！他那么年轻就能有这一番本事，真是后生可畏啊！”
看到唐爸爸对黎诚的赞赏有加，我便大胆地向唐爸爸推荐了黎诚。
“其实他同样对您有着很高的赞誉，他只是可惜与您相会的缘分浅薄。”
唐爸爸听到我这话，微微一笑，他说：“傻孩子！朋友都是结识出来的，所以不存在缘分浅薄这话，朋友之间更没有年龄和辈份之分。他是你和婉君的朋友，难道他就不能成为我的朋友了吗？况且，人才是我最欣赏的，我也很想结识一些类似你们这样的、年轻有为有魄力的朋友啊！”
我直奔主题地说：“爸，如果我带黎诚和您的合作伙伴商量合作事宜，你觉得我的做法合适吗？”
“这事情你可以这样操作，但在商量合伙这事之前，他必须得经过我面试这一关！因为新公司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合伙创业除了看合伙人的权责与利益分配以外，最根本的一方面还是要看他的人品。因为利益分配可以通过协商达成意见的一致，但在人品和性格这两方面，若是有问题或者大家存在巨大纠纷，大家是无法兼容的。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这个道理都适用。”
我点了点头，示意明白这个道理。
第二天上午，我把这好消息告诉了黎诚，从他说话的语气中，我便能看出此刻的他是无比的兴奋雀跃。
“欢畅，你小子不愧是我的生死之交！我随便地说过的一件事，你都会如此上心，这真令我感动万分啊！”
“谁让我们是铁杆兄弟啊！我不帮你，谁会帮你呢？
坦白说，你在办庆功宴以前，我也是为了这事纠结了很久。你也是清楚明白我两面难做人的苦处吧！一边是外父，另一边是兄弟。帮谁或是不帮谁，这都令我进退两难。现在终于能找到你们的共同点了，我为你们而高兴，我也终于能放下自己的心头大石。
但你我都得清楚一件事，这次见面只是你们合作的前奏而已，能不能成事都是后话了。我能为你们做到的只是搭桥引线，至于能不能成事还得看你自身的表现如何了！
不夸张、不失实、实事求是。这个你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郑重其事地对黎诚分析说。
“行行行！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为自己交出一份真实而且令所有人满意的答卷的！”
挂掉电话，我开始着手筹备晚宴事宜，尽管双方见面的地点在唐爸爸家里，我只需要在他那里做几道家常小菜便可以了，但为了让他们能畅聊以达到合作成功的效果，我还是多花点心思，专门为大家买来了一些河鲜，把它们带到唐爸爸家烹调。
到了傍晚，坐着黎诚的小车，我们三人来到了唐爸爸家住的小区里。我们上了楼，来到门前，念本踮起脚尖，他的小手刚刚能触及门铃的位置，他连续按了几下门铃。
“外公来了！”离远我们能听到唐爸爸的呼唤。
唐把大门打开，埋怨着我们说：“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呀？”
“刚刚我们堵车呢！”我跟唐爸爸解释道：“幸亏今晚黎诚当我们的司机，要不是他帮忙，我们父子俩都没能这么早就赶到呢！”
“唐局您好！我从欢畅那里打听到您老人家平时喜欢小酌几杯，所以我特意买来两瓶酒，这也是作为后辈的我的一番心意，希望您能笑纳！”黎诚一边说着，一边毕恭毕敬地把洋酒奉上。
“只不过是过来吃顿饭、聊聊天而已，我怎能接受如此重礼呢？”
对于黎诚的礼物，唐爸爸并不好意思收下。
这时，作为中间人的我解释说：“黎诚专程为您买来的洋酒，一方面是因为他敬重您老人家，另一方面是为了答谢您今晚请客的情谊，爸您就安心地把这礼物收下吧！”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唐爸爸笑眯眯地收下礼物。
“爸，你们仨慢慢聊吧！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
“那好吧！刚刚我已经把菜洗好，也煲了汤，你把买来的菜炒一下即可！”唐爸爸把事情交代得巨细无遗。
“好的！”
我把拖鞋换好，便往厨房忙去。过了一会儿，从厨房忙碌完的我把一道道丰盛的菜肴摆放在餐桌上以后，我准备回厨房盛饭。
唐爸爸说，米饭不需要被装太满，有一点就行了，先吃一点饭在肚子里就不怕喝酒时伤脾胃。我对唐的吩咐言听计从。
经过大家在餐桌上的一阵风卷残云以后，我们四人都心满意足了。我把大家都请回客厅坐下，让唐、黎两人继续聊天，剩下的“清场”工作由我来完成。
我把家务事都通通处理完毕以后，才发现明月已经高挂了，唐、黎两人的商量也接近了尾声。
“唐局，今天晚上我得感谢您的盛情款待了，我们来日再见。”黎诚再一次热情地握了握唐爸爸的手。
黎诚对我说：“欢畅，我先去热车，我还是在停车场那里等你！”
“那好吧！”我把话说完以后，便催促着念本整理行装。
“快和外公说再见！”我拍了拍念本的肩膀，吩咐着他说。
“外公再见！”念本作了一个告别的手势。
唐爸爸十分不舍地对念本说：“你们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常来外公那里吃饭哈！”
“嗯！”
告别唐爸爸，我们来到地下车库，黎诚说：“欢畅，今晚我有点醉意，还是你来当我们的司机吧！你先送我回家，车子你留着，明天我来你单位取车。”
“好的！”我答应了黎诚。
在路上，我忍不住好奇地问：“今天晚上，你和我爸谈成怎样？你心里会责怪我没有在旁边替你说话吗？”
“兄弟，你能为我约好这个饭局已经是尽了朋友间最大的义务了，剩下的问题必须是由我自己亲自解决的！”
对于黎诚能理解我的难处，我内心感到无比欣慰。
“我有一种感觉，就是你外父对我的第一印象挺好的，而且我们之间有着巨大的合作空间，我们有很多资源都是可以互补的。但我注意到，他那家公司的决策需要兼顾另一些因素，所以我猜他的公司的股东不只是他一个人，而且背后的股东一定是个大人物。我能跟着他们一起‘捞金’，相信不到半年，我黎诚一定会是一个千万富翁！”黎诚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那你猜你们双方合作能坐实的可能性有多大？”
“50%，我可以肯定一点，就是你外父的那一关面试我已经顺利通过了，剩下最后一关的‘考官’应该会在未来的一到两星期内出现！这场‘年度大剧’即将上演！观众们敬请期待就是了。”
听了黎诚说这话，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把黎诚安全送到他所住的那栋楼前，我也开车赶往家的途中。微风透过车窗进入车内，我感到一份沁人心脾的舒适感。然而，我的内心更为期待的，是我将可以在未来数天内，约见唐爸爸背后的那位影响着整个鼎山市未来的大人物。
“爸爸，您还记得黎诚这个人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我的记忆虽然是朦胧了点，但对他的印象还是有的，他是不是当年你和婉君结婚的时候，伴郎团里唯一一位样子长得黑黑瘦瘦的那个男孩？伴郎团里有不少人，我也不确定是哪一位了。”
唐爸爸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一杯茶，细细地品尝。
“您没有记错，那人就是他。”
我暗喜，原来唐爸爸没有把黎诚遗忘掉，这样我也可以免去那冗长的描述。
唐爸爸关心地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好像听你说过，现在的他当上了一位商人了。”
“是的，而且他是一位很出色的商人。他在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独自出来创业了。虽然他的父母没能给予他一个好的背景，但他全凭自己的努力，他用双手打下了属于自己的江山。”我为黎诚这几年打拼所取得的成就作了一个简单的描述。
“哦，自强不息的人是我最钦佩的！他那么年轻就能有这一番本事，真是后生可畏啊！”
看到唐爸爸对黎诚的赞赏有加，我便大胆地向唐爸爸推荐了黎诚。
“其实他同样对您有着很高的赞誉，他只是可惜与您相会的缘分浅薄。”
唐爸爸听到我这话，微微一笑，他说：“傻孩子！朋友都是结识出来的，所以不存在缘分浅薄这话，朋友之间更没有年龄和辈份之分。他是你和婉君的朋友，难道他就不能成为我的朋友了吗？况且，人才是我最欣赏的，我也很想结识一些类似你们这样的、年轻有为有魄力的朋友啊！”
我直奔主题地说：“爸，如果我带黎诚和您的合作伙伴商量合作事宜，你觉得我的做法合适吗？”
“这事情你可以这样操作，但在商量合伙这事之前，他必须得经过我面试这一关！因为新公司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合伙创业除了看合伙人的权责与利益分配以外，最根本的一方面还是要看他的人品。因为利益分配可以通过协商达成意见的一致，但在人品和性格这两方面，若是有问题或者大家存在巨大纠纷，大家是无法兼容的。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这个道理都适用。”
我点了点头，示意明白这个道理。
第二天上午，我把这好消息告诉了黎诚，从他说话的语气中，我便能看出此刻的他是无比的兴奋雀跃。
“欢畅，你小子不愧是我的生死之交！我随便地说过的一件事，你都会如此上心，这真令我感动万分啊！”
“谁让我们是铁杆兄弟啊！我不帮你，谁会帮你呢？
坦白说，你在办庆功宴以前，我也是为了这事纠结了很久。你也是清楚明白我两面难做人的苦处吧！一边是外父，另一边是兄弟。帮谁或是不帮谁，这都令我进退两难。现在终于能找到你们的共同点了，我为你们而高兴，我也终于能放下自己的心头大石。
但你我都得清楚一件事，这次见面只是你们合作的前奏而已，能不能成事都是后话了。我能为你们做到的只是搭桥引线，至于能不能成事还得看你自身的表现如何了！
不夸张、不失实、实事求是。这个你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郑重其事地对黎诚分析说。
“行行行！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为自己交出一份真实而且令所有人满意的答卷的！”
挂掉电话，我开始着手筹备晚宴事宜，尽管双方见面的地点在唐爸爸家里，我只需要在他那里做几道家常小菜便可以了，但为了让他们能畅聊以达到合作成功的效果，我还是多花点心思，专门为大家买来了一些河鲜，把它们带到唐爸爸家烹调。
到了傍晚，坐着黎诚的小车，我们三人来到了唐爸爸家住的小区里。我们上了楼，来到门前，念本踮起脚尖，他的小手刚刚能触及门铃的位置，他连续按了几下门铃。
“外公来了！”离远我们能听到唐爸爸的呼唤。
唐把大门打开，埋怨着我们说：“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呀？”
“刚刚我们堵车呢！”我跟唐爸爸解释道：“幸亏今晚黎诚当我们的司机，要不是他帮忙，我们父子俩都没能这么早就赶到呢！”
“唐局您好！我从欢畅那里打听到您老人家平时喜欢小酌几杯，所以我特意买来两瓶酒，这也是作为后辈的我的一番心意，希望您能笑纳！”黎诚一边说着，一边毕恭毕敬地把洋酒奉上。
“只不过是过来吃顿饭、聊聊天而已，我怎能接受如此重礼呢？”
对于黎诚的礼物，唐爸爸并不好意思收下。
这时，作为中间人的我解释说：“黎诚专程为您买来的洋酒，一方面是因为他敬重您老人家，另一方面是为了答谢您今晚请客的情谊，爸您就安心地把这礼物收下吧！”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唐爸爸笑眯眯地收下礼物。
“爸，你们仨慢慢聊吧！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
“那好吧！刚刚我已经把菜洗好，也煲了汤，你把买来的菜炒一下即可！”唐爸爸把事情交代得巨细无遗。
“好的！”
我把拖鞋换好，便往厨房忙去。过了一会儿，从厨房忙碌完的我把一道道丰盛的菜肴摆放在餐桌上以后，我准备回厨房盛饭。
唐爸爸说，米饭不需要被装太满，有一点就行了，先吃一点饭在肚子里就不怕喝酒时伤脾胃。我对唐的吩咐言听计从。
经过大家在餐桌上的一阵风卷残云以后，我们四人都心满意足了。我把大家都请回客厅坐下，让唐、黎两人继续聊天，剩下的“清场”工作由我来完成。
我把家务事都通通处理完毕以后，才发现明月已经高挂了，唐、黎两人的商量也接近了尾声。
“唐局，今天晚上我得感谢您的盛情款待了，我们来日再见。”黎诚再一次热情地握了握唐爸爸的手。
黎诚对我说：“欢畅，我先去热车，我还是在停车场那里等你！”
“那好吧！”我把话说完以后，便催促着念本整理行装。
“快和外公说再见！”我拍了拍念本的肩膀，吩咐着他说。
“外公再见！”念本作了一个告别的手势。
唐爸爸十分不舍地对念本说：“你们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常来外公那里吃饭哈！”
“嗯！”
告别唐爸爸，我们来到地下车库，黎诚说：“欢畅，今晚我有点醉意，还是你来当我们的司机吧！你先送我回家，车子你留着，明天我来你单位取车。”
“好的！”我答应了黎诚。
在路上，我忍不住好奇地问：“今天晚上，你和我爸谈成怎样？你心里会责怪我没有在旁边替你说话吗？”
“兄弟，你能为我约好这个饭局已经是尽了朋友间最大的义务了，剩下的问题必须是由我自己亲自解决的！”
对于黎诚能理解我的难处，我内心感到无比欣慰。
“我有一种感觉，就是你外父对我的第一印象挺好的，而且我们之间有着巨大的合作空间，我们有很多资源都是可以互补的。但我注意到，他那家公司的决策需要兼顾另一些因素，所以我猜他的公司的股东不只是他一个人，而且背后的股东一定是个大人物。我能跟着他们一起‘捞金’，相信不到半年，我黎诚一定会是一个千万富翁！”黎诚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那你猜你们双方合作能坐实的可能性有多大？”
“50%，我可以肯定一点，就是你外父的那一关面试我已经顺利通过了，剩下最后一关的‘考官’应该会在未来的一到两星期内出现！这场‘年度大剧’即将上演！观众们敬请期待就是了。”
听了黎诚说这话，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把黎诚安全送到他所住的那栋楼前，我也开车赶往家的途中。微风透过车窗进入车内，我感到一份沁人心脾的舒适感。然而，我的内心更为期待的，是我将可以在未来数天内，约见唐爸爸背后的那位影响着整个鼎山市未来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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