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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寻得知己

    想到这里,萍儿唇角微抿,却是含着一抹笑意,道:“碧苒姑姑说得极是,这原是各位的东西,自然是要物归原主的。飘飘正想着之后通知碧苒姑姑来取,想不到碧苒姑姑竟亲自领着人了,当真是辛苦各位了。”

    碧苒原本想要惹萍儿生气,好抓她痛脚,想不到却没有成功,不禁愣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半晌,见萍儿依然一副面带微笑的模样,碧苒气上心头,于是怒哼一声,带着那两个宫婢便走。

    只听身后萍儿微笑唤道:“碧苒姑姑慢走。别忘了待会儿再来拿啊。”

    然而碧苒却再不理萍儿,怏怏踱步离开。

    萍儿望着她三人灰溜溜的背影,得意一笑,转身便进屋去。

    她自然知道,碧苒等人是不会再来了。即便是将来想要拿什么东西或者一时想起,才会再来找萍儿的麻烦。

    一时间,萍儿只觉得有些累了,便靠在椅凳上休息,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竟悠悠睡去。

    睡梦中,萍儿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白色的大狗自屋外入内,上前便咬住了她的衣袖。

    也不知究竟是否咬痛了萍儿,只是那大狗一直拽着萍儿的手臂,用力地晃动脑袋。

    萍儿整个身子都被它晃得摇来摇去,不觉醒来。

    竟见碧苒立在她身旁,正大力地摇她:“快醒醒啊!”

    萍儿起身望着碧苒,这才察觉天已经黑了。

    她不禁问道:“碧苒姑姑,你又来拿东西么?”

    “拿什么东西?”碧苒怏怏说道,“皇后娘娘请你去前殿弹琴,还不快去!”

    “现在?”萍儿有些惊诧。

    都怪她睡着了,竟连晚饭也没吃,想来,碧苒她们一定都吃过了,只是故意没有叫她。

    想到这里,萍儿心里不禁有些懊恼。

    只听碧苒说道:“当然是现在,否则我来找你做什么?还不快去,若是让皇后娘娘和皇上等着急了,可仔细你自己的皮!”

    “皇上也在那里?”萍儿愕然问道。

    碧苒不耐地应道:“是啊。今晚皇上留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休息,所以皇后娘娘才要你去弹琴助兴。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快走啊!”

    萍儿听了碧苒这话,当下便不敢再耽搁下去,点头应了一声,便随碧苒而去。

    正走着,萍儿忽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拉住碧苒问道:“可我还没有准备琴呢……”

    “不必准备了,前殿早已备下了。”

    碧苒说着,越发走得快了。

    萍儿眸光微闪,倒也不敢耽搁,连忙快步跟上碧苒。

    两人一直到了前殿,便见房檐下挂着一个个大红灯笼,敞开的双开雕花门内,灯火通明的大殿溢出一些光亮,丝竹管乐之声自里边而出,甚是热闹。

    萍儿随着碧苒踱步入内,只见前殿上方设着两个位置,皇上瞿文沣和曹皇后分别坐在左右两边。

    “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萍儿上前福身行礼道。

    “平身。”瞿文沣悠悠说道。

    “谢皇上。”萍儿说着,缓缓站起身来。

    曹皇后目光落在萍儿的身上,懒懒说道:“皇上想听你弹一首曲子,你便挑一首自己最拿手的,谭给皇上和本宫听一听吧。”

    “是,皇后娘娘。”

    萍儿颔首答应着,便转身踱至那摆放的琴身后头,双手放在琴弦上,缓缓拨弄琴弦。

    顿时,美妙的音乐自琴弦而出,令人闻之身心自在,宛如置身大自然之中。

    瞿文沣不由得星眸微微一闪,目光落在前殿一角处的萍儿身上。

    只见她一袭青衫似沾染了些灰尘,神色略显疲惫眸光却又璀璨如星。

    曹皇后仰头饮了一杯酒,心情异常舒畅,微笑看向对面的瞿文沣,却见他此刻竟打量着萍儿。

    曹皇后眸光微闪,面色微变,沿着瞿文沣的目光看去。

    只见萍儿虽然打扮素雅,却着实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儿,即便是凤冠霞帔的曹皇后与她的相貌相比,那也是望尘莫及。

    曹皇后心中不禁生起一抹妒忌。

    虽然之前皇上从未宠幸过后宫任何妃嫔,也从未看过任何女人一眼,但如今……

    皇上居然会打量萍儿这么久?便知这一点,也足以让曹皇后羡慕嫉妒恨!

    一曲奏毕,萍儿起身上前谢恩。

    只听瞿文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婢名叫飘飘。”

    萍儿话音刚落,便听曹皇后冷笑一声,说道:“这名字,是襄王给你起的吗?”

    “是,娘娘。”萍儿颔首说道。

    曹皇后冷笑说道:“倒是很配你!”

    瞿文沣星眸微闪,斜睨向曹皇后一眼,正不知她这话究竟是何意思,便听曹皇后说道:“如今你在本宫的寝宫负责弹琴,岂不是与这‘风尘’名字相近了么?”

    瞿文沣这才明白,原来曹皇后是想要借机奚落萍儿,当下只觉得曹皇后心胸狭隘,有欠母仪天下的风范,当下不禁心生厌恶,拧眉不语。

    正在此时,忽听萍儿说道:“回皇后娘娘,奴婢的这个名字,是出处‘飘飘紫霞心,流浪忆江乡。’王爷说他一直‘流浪’他国,因此给奴婢起了这个名字。”

    听完萍儿的话,曹皇后和瞿文沣都不由得面色一变,只不过一个是怒,一个是喜。

    瞿文沣看着萍儿,见她对这首《留别曹南羣官之江南》朗朗上口,不禁星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抿唇问道:“你念过书?”

    “回皇上,襄王殿下抬爱,让奴婢跟随左右,奴婢便学了一些诗词。”萍儿回答道。

    话音刚落,便听曹皇后挑眉说道:“这么说,襄王的文章,也一定不错啰?”

    说完,曹皇后目光斜视瞿文沣一眼,眼神大有深意。

    瞿文沣和萍儿自然知道曹皇后这话的意思,当下两人皆变了脸色。

    萍儿连忙说道:“回皇后娘娘,襄王殿下在柏越国之时,与柏越国的悠王交好,因此学了一些附庸风雅的文章,却不曾再看过其他。”

    曹皇后冷笑一声,道:“是吗?你这话究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当真如此,恐怕也只有天知地知你知襄王知,而我们……却不知了。”

    萍儿闻言,只将头垂了下来,沉默不答。

    瞿文沣剑眉轻蹙,道:“皇后看来是喝醉了。既然如此,朕也不便打扰皇后休息,朕且先回寝宫了。”

    曹皇后闻言,顿时面色骤变,望着瞿文沣道:“皇上……”

    可话音未落,只见瞿文沣已经站起身来,踱步便走。

    他走到萍儿身边,却忽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萍儿,道:“你的琴弹得不错,随朕到朕的寝殿去,再多弹几首曲子给朕听。”

    说罢,还不待萍儿答应,瞿文沣已经踱步便走。

    萍儿微愣,望了曹皇后一眼,只见曹皇后瞪着她,眼神充满了敌意与不甘。

    虽然萍儿并不十分愿意随瞿文沣而去,但想来若待在瞿文沣身边,必定能收集到更多的“情报”。更何况,皇上圣旨已下,她自然是不甘抗旨的。

    于是萍儿颔首应喏一声,便向曹皇后福身告退,随瞿文沣而去。

    在场其他宫人见了,无不羡慕不已。

    虽然待在曹皇后身边是不错,可能够陪王伴驾,做御前的人,那自然是比待在皇后身边威风。

    而他们进宫伺候皇后一年有余,却始终连让皇上正眼看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而这个女人,不到一天的时间,居然就被皇上召去了寝殿!

    这件事太令其他人吃惊和意外了!

    萍儿一直踱步跟随瞿文沣,谨小慎微,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她自然是不信,皇上是要听她弹曲子,虽然她的曲子确实弹得不错。

    想来,就怕皇上是要向她打听襄王瞿文渊的事。

    看得出,这皇帝精明得很,萍儿自然是要想着如何好好应付,以免露出破绽。

    正想得出神,忽然听到瞿文沣问道:“你跟在襄王身边多久了?”

    萍儿闻言,连忙快步上前,紧跟在瞿文沣后头,柔声说道:“回皇上,奴婢自幼跟随王爷,已经十余年了。”

    瞿文沣闻言,目光斜睨了萍儿一眼,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皇上,奴婢今年虚岁十四。”

    瞿文沣不禁摆手笑道:“想不到,你竟然与朕同岁。”

    萍儿闻言,又望了瞿文沣一眼。

    虽说他们同岁,可瞿文沣已经比萍儿高出了一个脑袋!

    萍儿抿唇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瞿文沣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顾虑,于是说道:“你不必害怕,朕不过是看出皇后对你有些敌意,恐她胡搅蛮缠对你不利,有损朕和襄王的关系,所以才召你入寝宫。”

    萍儿听了瞿文沣这话,不由得心里一暖,望着瞿文沣感激说道:“多谢皇上。”

    “你不必谢朕,朕这么做,全然是因为襄王的缘故。”瞿文沣解释道。

    虽然萍儿知道如此,但唇角依然含笑,说道:“奴婢也是替襄王多谢皇上啊。”

    瞿文沣听了萍儿这话,不由得目光转落在她的身上,眼神意味深长。

    想不到这宫婢不但聪明,口齿伶俐,而且还有几分天真可爱!

    萍儿见去瞿文沣如此眼神看着她,当下面色微微一变,一颗心竟莫名地跳得厉害。

    一时间,萍儿也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害怕,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缘故,只微笑说道:“那么,今晚皇上可还要听奴婢弹奏?”

    瞿文沣闻言,不禁一笑,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道:“今晚月色皎洁,朕自然是想要听的。”

    萍儿随着瞿文沣的目光望去,美眸不及划过一抹淡然,怅然说道:“是啊,就快到中秋了!”

    瞿文沣扭头看向她,温声问道:“你是想家了吗?”

    “家?”萍儿自嘲一笑,“奴婢自幼是个孤儿,原以为质子府就是奴婢的家,可后来奴婢才知道……有爱的地方才有家。而奴婢的家,终究是没有的。”

    瞿文沣听了萍儿这话,眸中不禁划过一抹同情。

    他沉吟了片刻,才道:“可襄王是爱你的,不是吗?朕听说,襄王知道你身体不适,便快马赶出皇宫将你接进宫来,可见他有多紧张你。”

    萍儿眸光微闪,垂眸说道:“襄王殿下对奴婢是主仆情谊,若说还有更深一点的感情话,想来是也彼此有几分惺惺相惜罢了。”

    瞿文沣见萍儿说得真挚,不由得沉吟了片刻,才道:“宫里人皆以为,你是襄王的宠妾,难道不是吗?”

    萍儿抿唇微笑道:“皇上也以为是吧?”

    瞿文沣不置可否。

    只因萍儿继续说道:“襄王殿下对萍儿有知遇之恩,有主仆之情,甚至可以说有‘兄妹之谊’。可绝不会有男女之情。”

    瞿文沣见萍儿说得如此肯定,却又不像是在撒谎,当下不禁疑惑,问道:“为什么?”

    萍儿被瞿文沣如此一问,不禁愣怔。

    她总不能告诉瞿文沣,是因为瞿文渊知道悠王殿下喜欢她,所以“君子不夺人所爱”吧?

    想到这里,萍儿一时间越发不知该如何回答瞿文沣。

    瞿文沣见她有些犹豫,似乎想要有所隐瞒,于是追问道:“嗯?”

    萍儿望着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理由”,于是嗫嚅说道:“不瞒皇上,其实奴婢……已经有心仪之人了。而这个人襄王殿下也知道,所以他成全了奴婢,一直对奴婢如同妹妹。”

    瞿文沣好奇,半信半疑地问道:“此次只有你与襄王二人回安阳国吧?你既然有了意中人,而襄王也愿意成全你,为何你不与你的心上人长相厮守,而要跟随襄王一直来到安阳国?”

    萍儿听出了瞿文沣对她的怀疑,于是说道:“不瞒皇上,奴婢的心上人已经去世了。奴婢再留在安阳国,只会徒添伤悲。更何况,襄王殿下对奴婢这么好,奴婢如今在安阳国已无牵挂,自然是愿意跟随襄王殿下来到安阳国,以常伴襄王殿下左右。”

    “可如今,皇后将你和襄王强行分开,你不是心愿便不能达成了吗?”瞿文沣懒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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