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恨
死鬼到死也没有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是说谎就是一问三不知。许三千没有对死鬼用刑，只是吓他而已，时间一长，死鬼就在担惊受怕之中失血过多死了。
他终不过只是一个看大门的，知道的事情也有限。许三千摇了摇头，细细感受了着“鬼魂”给他带来的增益。这是一个潜力股技能，时间会证明这一点的，但不是现在。
“你叫什么名字？”
许三千把死鬼的铁棍放入了道具空间，转身走向男人。他也是一个装死的人，不过他要惨很多，手脚有被什么东西啃咬过的伤痕。
有几只肥大的老鼠偷偷跑了回来，贴着墙壁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发电厂房。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咬他的东西也是老鼠吧。
“我叫温西，是一个自由佣兵。”温西缓缓弓着身体，撸开衣服检测了一下肚子的伤势。死鬼出手就是往死里打的，温西的肚子一片瘀黑，肚脐还隐隐看到血迹。随后他摇了摇头，望向许三千，说道：“你自己一个人走吧，带着我大家都跳不掉——恩人，您尊姓大名？”
“许三千——把你的手给我一下。”许三千觉得这个男人不错，没有抱着一起死的报复社会心理。如果可以，他还希望收一个小弟，当未来饭馆的服务员。
“手！？”温西不太懂，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离开逃跑吗？不过他也没有劝什么，对方明显在他的实力至上，就算全胜转态的他也不能说百分百打赢死鬼。而许三千却做到了。
别看许三千用的是手枪。在一个甩棍高手手起棍落之间，瞬速掏出武器并击中他大腿，这里就说明了许三千的反应速度有多快。
他把手探出，问道：“怎么了？你是想给我处理伤口吗？”温西连连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是悲观消极还是现实理性，说道：“没有用的，我在死人堆里待了起码有8个小时了，早就被那些细菌感染了，说不定还患上了哪一种鼠疫。建议您还是快点逃吧。”
许三千给你把了一下脉搏，问了几句有关痛痒的问题。得到了【欲望病毒，消极】、【病毒鼠疫】、【伤口感染】和【饥饿】四个状态，如果“望闻问切”能测出第5个的话，许三千相信还会有。
“我不会走的，起码不会是现在。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吧。”许三千拿出了水和干粮，递到温西身前。“我在查病毒源头。”
温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许三千是异维度来客，只有他们才能从一个小小的口袋里掏出许多件比口袋还要大的物品。
“我和几个不认识的佣兵临时组成了一个小队，在天鹰社接到任务之后，就直接查到了这里……”温西喝了一大口水，又胡乱地咬了几口大饼之后，才继续说道：“如你所看见的一样，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
他望向发电厂房。“他们都在里面。”
“直接？你们怎么直接查到这里的？说清楚一点。是瞎跑才来到这里的吗？”许三千看不相信他们这么倒霉，要知道这里离天鹰镇是有一段距离的。
“说直接是因为线索不是我找到的，我就跟着他们过来……”温西声音越来越来小，知道这次自己笨了，随后他的咬牙说道：“现在想来就是那个异维度来客设的陷阱了。只有他被姓苗的女人单独叫了出去……那该死的异维度来客！”他想到许三千也是异维度来客，连忙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知道。”许三千应了一声，丝毫不在意。玩家本来就是利益至上的群体，除了养成游戏，没有哪个玩家会真心对NPC好的。
不过他在意不是这个。
“你说那个玩家被单独开来了是吧？！”许三千看着温西的眼睛。
“玩家？”温西迟疑片刻，才反应过来玩家就是指异维度来客。他补充道：“他离开了那个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里面的死人堆里也没有他。”他指了指发电厂房。
叽叽叽……漆黑的房门里传来老鼠抢食发出来的叫声。空气被触动，粘稠腐臭的气味缓缓笼罩而来。
里面有多少具尸体？！
许三千没有问，也不敢问。多少，有时候不仅只代表一个数目字。
温西感觉到一股暖意从许三千的手中传了过来，一瞬间他浑身都暖阳阳的。伤口慢慢恢复，逐渐消失。肚子内火辣的疼痛感的也消失了。
“你这是！”温西愣了一下，连忙把手抽了回来，心中满是感激与歉意，结巴地道：“我……我……你在用异维度的力量救我！为什么？我不是什么好人，一个自由佣兵早已准备好了随时面对死亡……你救我，我无以为报，甘愿做牛做马！”
他听说异维度来客的治疗能力十分稀有，而且每使用一次，要付出的代价可不少。
当然，这只是他听说。实际上是绝大多数玩家的都对治疗类技能不感兴趣——这个破游戏说秒人就秒人，治疗技能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更何况还有一种叫“生命药水”的道具，虽然效果没有技能要好，但可以空省出一个技能栏。
不过对NPC就不一样了，他们不能像玩家一样可以复活。生命是无价的，不是一串倒数的计时器。
“别激动！”许三千押了押手，等温西劫后余生的激动感过去了，才说道：“我救你可是有目的的——你真愿做牛做马？”
“这个……”温西冷静下来，沉思片刻，说道：“对。我们现在要干什么？把那个姓苗的也……”他用手在脖子上虚划了一下。
“有故事的人——不过不对，我们杀了她也没有用。你先回天鹰镇，把沾染上的疾病看好。我要在那里开一家小饭馆。”许三千并不是简单想想而已，他真的会做出行动。
“小饭馆？”温西再次一愣。他想过上刀山，想过下火海，就是没有想过要当一个厨子。“我要当厨子？喂～砍人我在行，切菜我不行的——在说……”他压低了声音，“不如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这里此终是不安全。”
“对。你先走！在那个卖橘子酒的酒馆等我。去！”许三千拍了拍他的肩膀，“免费替我打工两个月，然后你救可以离开了！”
“可是……”温西话刚开，就被许三千打断。许三千有他的打算。
他挥了挥手，把温西赶走。然后绕着厂房离开了。
温西也只好听许三千的话。正如他自己说的，这里不安全。不过他并不想报这个恩，他不认为许三千能活着回来。他的举动摆明了羊送虎口。不过想都许三千是异维度来客，他放心了不少。一步三回头，直至许三千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温西来到厂房门口，盼头出去左右望了翻。见没有人。他就足马力。冲出厂房。奔出工厂区。顺利的难以置信。
“怎么这么顺利？”许三千在另一间厂房里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切，他还想借温西看看这里有多少人。这么看来，这里就只有苗经理和死鬼两个人了。
哦！现在只剩下苗经理一个了。
“看来要找苗经理逼出这里的问题了。他们究竟在做什么？玩家又去哪里了？”
“重启”组织。这里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之中拂过。随后他又把这个猜想排除了。这样的组织随随便便就能遇到的么？而且他们显然是吸引着玩家来这里。
许三千如此想着，就偷偷摸去了办公楼。
两个厂房都没有看到人，其余的两个应该差不多。这就是一间空厂。
当许三千回到一开始的那个房间时，苗经理已经不见了踪影，房间也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连有些磨损的座椅也重新换成了新的。
这么看来苗经理就是一直在忙活这些事情了，应该还没有发现我。
不过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如果在这一段时间里又有人来到厂区门口怎么办？看门大叔不在，苗经理又在收拾房间……
“不好！”许三千惊愕失色。这里起码还有一个人！起码！至少！
哐啷！
厂区大门自动合上，一左一右两边门栏狠狠地撞在一起。
许三千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他们应该只知道我在厂里面，还没有掌握到我的具体位置在哪里……我是离开还是……
离开！我不能死。我和其他玩家不一样。
许三千想了一下，目前还是躲在这个房间里安全一些。敌在暗，我也在暗。
他躲在门后面，只有一有人进来就杀，无论是谁。
“自卑AI，帮我联系一下李毅龙，让他派人来救我一下。”许三千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除非能等到天黑，借黑夜的掩护翻墙出去。不过他还是要准备一个后手，要一个人在外面接应。
“AI？”许三千眉头一皱。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它的声音了。
“AI，你在吗？”
沙沙……沙……
许三千侧耳倾听。好像有点沙沙声，像是老古董的收音机搜不到信号发出来的声音。
他靠近窗户望向外面。
工厂区里空无一人，四个厂房大门敞开，里面黑乎乎一片，像是沉睡着的巨兽张口的大口。唯有中间的一个大烟筒在冒出团团白烟，让人感到诡异。
“两个厂房我都看过了，都是纺织机。这些白烟是从哪里来的？它又没有管道连接着另外的两个厂房，它就是单独立出来。”许三千思索着，突然想到：烟筒都是建得很高的才对。
“AI，在吗？”许三千又问了一遍。依旧没有传来它的声音。
沙沙……沙……
这声音是AI发出的声音么？没有信号？
他记得AI说过，它在八仙龙门客栈的地下室就被信号干扰过，没有记录下来许三千在地下里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检验是不是AI发出的声音很简单，只有把耳朵捂着就可以了。AI发出的声音只有他能听得到，是直接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的，不受外界的影响，也影响不了外界。
“沙沙……沙……你好！紫名玩家！许三千！”声音在厂区里面荡漾。
许三千也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是扩音喇叭的声音。
“沙……我正式邀请你参加我们的实验项目……你有这个资格……出来吧，别躲在门后面了……我在那里装上了摄像头！”
什么？！
许三千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的四个角落。什么也没有，他是想骗我出去！不过这个声音是谁，不像是苗经理的声音，是一把男声。
“别看天花板了，就在桌子上，那个新的的桌子！沙……”
许三千咽了一口唾沫。缓缓从门缝里出来，走到桌子上检测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一个镜头孔眼。这样的微型设备不可能出自NPC之手，只能是玩家！
“你也是玩家？！“重启”组织的人？”许三千低声说道。如果对方回应了，或者接了话题，那么对方就是把话筒也装上了。
“对。你把七水城分部实验室烧了，你以为报出其他人的名字我们就不知道是你干的吗？顺便说一句，那个叫李毅龙的人已经被我们铲平了。同时也是他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供出了你的信息。”
“铲平了……什么意思？”许三千声音有些沙哑，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失忆了，好像是喝了叫“失忆药水”的东西。”
“就是字面上意思……沙……不过这是题外话，想看看你是什么反应而已。看了来你真的不知道。”扩音喇叭又紧接着响起：“说回我们的事，你把我们的实验室烧了怎么算？”
“这……”许三千无话可说。他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因为他不觉得“重启”的人会找的到他，可现实却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对方找到他了。
虽然看上去是许三千自己送上门来，其实不然。“重启”只凭一个名字就在一天时间里把李毅龙给铲平了。而现在他们还掌握了许三千的大部分信息资料，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而且这个时间还不会太长。
“你想怎么样？”许三千反问对方。他也不知道这一笔账该怎么算。““重启”！别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我知道你们那些实验都是违法犯罪，反伦理道德的！”
“这个还不好说！你对我们一无所知！有时候眼见的也不一定是真实——你认识陈晓琪，陈小姐吧……沙……”
陈晓琪。
“对，我认识她。然后呢？”许三千咬着牙关。一股恨意涌上心头。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放弃了……为什么？我现在只想在这个世界过完自己的一生……
“好。我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的……参加我们的实验，感受最真实的人性！”
“不！我拒绝。你还是干脆一点杀了我吧！”许三千怒意上头，只想和对方对着干。
“你没得选择！……沙……实验开始！”喇叭声音落下。许三千面前的桌子突然喷出一团紫色的烟。
“这是……迷魂药？！”许三千反应不及，直接中招！短短一瞬间，他就觉得眼皮子变得很沉……
我恨你……
眼前的世界缓缓被黑暗吞噬。
他终不过只是一个看大门的，知道的事情也有限。许三千摇了摇头，细细感受了着“鬼魂”给他带来的增益。这是一个潜力股技能，时间会证明这一点的，但不是现在。
“你叫什么名字？”
许三千把死鬼的铁棍放入了道具空间，转身走向男人。他也是一个装死的人，不过他要惨很多，手脚有被什么东西啃咬过的伤痕。
有几只肥大的老鼠偷偷跑了回来，贴着墙壁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发电厂房。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咬他的东西也是老鼠吧。
“我叫温西，是一个自由佣兵。”温西缓缓弓着身体，撸开衣服检测了一下肚子的伤势。死鬼出手就是往死里打的，温西的肚子一片瘀黑，肚脐还隐隐看到血迹。随后他摇了摇头，望向许三千，说道：“你自己一个人走吧，带着我大家都跳不掉——恩人，您尊姓大名？”
“许三千——把你的手给我一下。”许三千觉得这个男人不错，没有抱着一起死的报复社会心理。如果可以，他还希望收一个小弟，当未来饭馆的服务员。
“手！？”温西不太懂，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离开逃跑吗？不过他也没有劝什么，对方明显在他的实力至上，就算全胜转态的他也不能说百分百打赢死鬼。而许三千却做到了。
别看许三千用的是手枪。在一个甩棍高手手起棍落之间，瞬速掏出武器并击中他大腿，这里就说明了许三千的反应速度有多快。
他把手探出，问道：“怎么了？你是想给我处理伤口吗？”温西连连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是悲观消极还是现实理性，说道：“没有用的，我在死人堆里待了起码有8个小时了，早就被那些细菌感染了，说不定还患上了哪一种鼠疫。建议您还是快点逃吧。”
许三千给你把了一下脉搏，问了几句有关痛痒的问题。得到了【欲望病毒，消极】、【病毒鼠疫】、【伤口感染】和【饥饿】四个状态，如果“望闻问切”能测出第5个的话，许三千相信还会有。
“我不会走的，起码不会是现在。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吧。”许三千拿出了水和干粮，递到温西身前。“我在查病毒源头。”
温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许三千是异维度来客，只有他们才能从一个小小的口袋里掏出许多件比口袋还要大的物品。
“我和几个不认识的佣兵临时组成了一个小队，在天鹰社接到任务之后，就直接查到了这里……”温西喝了一大口水，又胡乱地咬了几口大饼之后，才继续说道：“如你所看见的一样，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
他望向发电厂房。“他们都在里面。”
“直接？你们怎么直接查到这里的？说清楚一点。是瞎跑才来到这里的吗？”许三千看不相信他们这么倒霉，要知道这里离天鹰镇是有一段距离的。
“说直接是因为线索不是我找到的，我就跟着他们过来……”温西声音越来越来小，知道这次自己笨了，随后他的咬牙说道：“现在想来就是那个异维度来客设的陷阱了。只有他被姓苗的女人单独叫了出去……那该死的异维度来客！”他想到许三千也是异维度来客，连忙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知道。”许三千应了一声，丝毫不在意。玩家本来就是利益至上的群体，除了养成游戏，没有哪个玩家会真心对NPC好的。
不过他在意不是这个。
“你说那个玩家被单独开来了是吧？！”许三千看着温西的眼睛。
“玩家？”温西迟疑片刻，才反应过来玩家就是指异维度来客。他补充道：“他离开了那个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里面的死人堆里也没有他。”他指了指发电厂房。
叽叽叽……漆黑的房门里传来老鼠抢食发出来的叫声。空气被触动，粘稠腐臭的气味缓缓笼罩而来。
里面有多少具尸体？！
许三千没有问，也不敢问。多少，有时候不仅只代表一个数目字。
温西感觉到一股暖意从许三千的手中传了过来，一瞬间他浑身都暖阳阳的。伤口慢慢恢复，逐渐消失。肚子内火辣的疼痛感的也消失了。
“你这是！”温西愣了一下，连忙把手抽了回来，心中满是感激与歉意，结巴地道：“我……我……你在用异维度的力量救我！为什么？我不是什么好人，一个自由佣兵早已准备好了随时面对死亡……你救我，我无以为报，甘愿做牛做马！”
他听说异维度来客的治疗能力十分稀有，而且每使用一次，要付出的代价可不少。
当然，这只是他听说。实际上是绝大多数玩家的都对治疗类技能不感兴趣——这个破游戏说秒人就秒人，治疗技能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更何况还有一种叫“生命药水”的道具，虽然效果没有技能要好，但可以空省出一个技能栏。
不过对NPC就不一样了，他们不能像玩家一样可以复活。生命是无价的，不是一串倒数的计时器。
“别激动！”许三千押了押手，等温西劫后余生的激动感过去了，才说道：“我救你可是有目的的——你真愿做牛做马？”
“这个……”温西冷静下来，沉思片刻，说道：“对。我们现在要干什么？把那个姓苗的也……”他用手在脖子上虚划了一下。
“有故事的人——不过不对，我们杀了她也没有用。你先回天鹰镇，把沾染上的疾病看好。我要在那里开一家小饭馆。”许三千并不是简单想想而已，他真的会做出行动。
“小饭馆？”温西再次一愣。他想过上刀山，想过下火海，就是没有想过要当一个厨子。“我要当厨子？喂～砍人我在行，切菜我不行的——在说……”他压低了声音，“不如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这里此终是不安全。”
“对。你先走！在那个卖橘子酒的酒馆等我。去！”许三千拍了拍他的肩膀，“免费替我打工两个月，然后你救可以离开了！”
“可是……”温西话刚开，就被许三千打断。许三千有他的打算。
他挥了挥手，把温西赶走。然后绕着厂房离开了。
温西也只好听许三千的话。正如他自己说的，这里不安全。不过他并不想报这个恩，他不认为许三千能活着回来。他的举动摆明了羊送虎口。不过想都许三千是异维度来客，他放心了不少。一步三回头，直至许三千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温西来到厂房门口，盼头出去左右望了翻。见没有人。他就足马力。冲出厂房。奔出工厂区。顺利的难以置信。
“怎么这么顺利？”许三千在另一间厂房里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切，他还想借温西看看这里有多少人。这么看来，这里就只有苗经理和死鬼两个人了。
哦！现在只剩下苗经理一个了。
“看来要找苗经理逼出这里的问题了。他们究竟在做什么？玩家又去哪里了？”
“重启”组织。这里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之中拂过。随后他又把这个猜想排除了。这样的组织随随便便就能遇到的么？而且他们显然是吸引着玩家来这里。
许三千如此想着，就偷偷摸去了办公楼。
两个厂房都没有看到人，其余的两个应该差不多。这就是一间空厂。
当许三千回到一开始的那个房间时，苗经理已经不见了踪影，房间也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连有些磨损的座椅也重新换成了新的。
这么看来苗经理就是一直在忙活这些事情了，应该还没有发现我。
不过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如果在这一段时间里又有人来到厂区门口怎么办？看门大叔不在，苗经理又在收拾房间……
“不好！”许三千惊愕失色。这里起码还有一个人！起码！至少！
哐啷！
厂区大门自动合上，一左一右两边门栏狠狠地撞在一起。
许三千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他们应该只知道我在厂里面，还没有掌握到我的具体位置在哪里……我是离开还是……
离开！我不能死。我和其他玩家不一样。
许三千想了一下，目前还是躲在这个房间里安全一些。敌在暗，我也在暗。
他躲在门后面，只有一有人进来就杀，无论是谁。
“自卑AI，帮我联系一下李毅龙，让他派人来救我一下。”许三千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除非能等到天黑，借黑夜的掩护翻墙出去。不过他还是要准备一个后手，要一个人在外面接应。
“AI？”许三千眉头一皱。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它的声音了。
“AI，你在吗？”
沙沙……沙……
许三千侧耳倾听。好像有点沙沙声，像是老古董的收音机搜不到信号发出来的声音。
他靠近窗户望向外面。
工厂区里空无一人，四个厂房大门敞开，里面黑乎乎一片，像是沉睡着的巨兽张口的大口。唯有中间的一个大烟筒在冒出团团白烟，让人感到诡异。
“两个厂房我都看过了，都是纺织机。这些白烟是从哪里来的？它又没有管道连接着另外的两个厂房，它就是单独立出来。”许三千思索着，突然想到：烟筒都是建得很高的才对。
“AI，在吗？”许三千又问了一遍。依旧没有传来它的声音。
沙沙……沙……
这声音是AI发出的声音么？没有信号？
他记得AI说过，它在八仙龙门客栈的地下室就被信号干扰过，没有记录下来许三千在地下里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检验是不是AI发出的声音很简单，只有把耳朵捂着就可以了。AI发出的声音只有他能听得到，是直接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的，不受外界的影响，也影响不了外界。
“沙沙……沙……你好！紫名玩家！许三千！”声音在厂区里面荡漾。
许三千也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是扩音喇叭的声音。
“沙……我正式邀请你参加我们的实验项目……你有这个资格……出来吧，别躲在门后面了……我在那里装上了摄像头！”
什么？！
许三千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的四个角落。什么也没有，他是想骗我出去！不过这个声音是谁，不像是苗经理的声音，是一把男声。
“别看天花板了，就在桌子上，那个新的的桌子！沙……”
许三千咽了一口唾沫。缓缓从门缝里出来，走到桌子上检测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一个镜头孔眼。这样的微型设备不可能出自NPC之手，只能是玩家！
“你也是玩家？！“重启”组织的人？”许三千低声说道。如果对方回应了，或者接了话题，那么对方就是把话筒也装上了。
“对。你把七水城分部实验室烧了，你以为报出其他人的名字我们就不知道是你干的吗？顺便说一句，那个叫李毅龙的人已经被我们铲平了。同时也是他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供出了你的信息。”
“铲平了……什么意思？”许三千声音有些沙哑，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失忆了，好像是喝了叫“失忆药水”的东西。”
“就是字面上意思……沙……不过这是题外话，想看看你是什么反应而已。看了来你真的不知道。”扩音喇叭又紧接着响起：“说回我们的事，你把我们的实验室烧了怎么算？”
“这……”许三千无话可说。他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因为他不觉得“重启”的人会找的到他，可现实却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对方找到他了。
虽然看上去是许三千自己送上门来，其实不然。“重启”只凭一个名字就在一天时间里把李毅龙给铲平了。而现在他们还掌握了许三千的大部分信息资料，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而且这个时间还不会太长。
“你想怎么样？”许三千反问对方。他也不知道这一笔账该怎么算。““重启”！别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我知道你们那些实验都是违法犯罪，反伦理道德的！”
“这个还不好说！你对我们一无所知！有时候眼见的也不一定是真实——你认识陈晓琪，陈小姐吧……沙……”
陈晓琪。
“对，我认识她。然后呢？”许三千咬着牙关。一股恨意涌上心头。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放弃了……为什么？我现在只想在这个世界过完自己的一生……
“好。我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的……参加我们的实验，感受最真实的人性！”
“不！我拒绝。你还是干脆一点杀了我吧！”许三千怒意上头，只想和对方对着干。
“你没得选择！……沙……实验开始！”喇叭声音落下。许三千面前的桌子突然喷出一团紫色的烟。
“这是……迷魂药？！”许三千反应不及，直接中招！短短一瞬间，他就觉得眼皮子变得很沉……
我恨你……
眼前的世界缓缓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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