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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洛阳一霸

    孬蛋很遗憾,没能参加高丽之战,所以很关心那里的战况。二十多年来,孬蛋一直守着这一亩三分地,除了公事,不与县衙以外的官员交往。县衙的官员以为孬蛋是李勣的人,也没人找麻烦。其实,一个管治安的县尉,有多少油水?除了通远市购房事件,孬蛋没有参与过其它的利益之争。北市成立后,归市署管理,没县衙什么事,商会又雇人维持秩序,孬蛋就是想参合也找不到机会。

    因为孬蛋的威名,辖区很平静,治安不错,所以每年给予的评语都是中等,不好也不坏;为什么不能评为上等?孬蛋打听过,因为没有什么特别的举措,能让人眼前一亮。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年都差不多,没有那个上官看好孬蛋。尤其这个名字,总是让新任县令排斥,最初的想法都是把这个名字的人干掉;熟悉情况后,就不再有这种想法,毕竟不惹麻烦、没利益索求的下属,不好管,也用不着管。

    家里不缺钱,自己也没什么应酬,所以不花钱,看起来孬蛋是无欲无求。其实,孬蛋一直以苏定方为目标,想象着有朝一日,能够一飞冲天。可惜,高丽战无缘参与,失去一次机会。李勣对女婿杜怀恭的所作所为,很明显是个信号,警告以前的下属,别去攀附。每次收到薛仁贵的消息,孬蛋的心里总不是味道,自己曾经也有机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那个运气。

    既然没那个运气,就不用多想,这是孬蛋读了二十年书以后的感悟。老仙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都有自己的路,不信也不行。所以,孬蛋能淡然处之。

    孬蛋照例带着衙役巡查。这种巡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是孬蛋自己定的规矩,频次几经调整,调整到自己舒服、衙役舒服,就这么一直延续下来。有个衙役貌似玩笑地说道:

    “孙老大,听说你成了洛阳一霸;还有种说法,你是洛阳一大害。”

    孬蛋嗤之以鼻,说道:

    “别听他们瞎说,我记得已经说过好几次,那是哪一年的事?”

    衙役都记不起来,哄堂大笑,转移到其它话题。几天后,一个街头老大又说:

    “孙县尉,有人传你是洛阳一霸,也是洛阳一害。”

    孬蛋耻笑,众衙役嗤之以鼻,街头老大也跟着耻笑。

    大槐树下也收到孬蛋的消息,很是疑惑,问老仙:

    “老仙,你家孬蛋县尉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抢了人家的媳妇,还是灭了人家的门,夺了人家的家产,怎么成了一霸、一害?”

    老仙做无辜状:

    “怎么可能,我家孬蛋那么老实一个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几个老糊涂大体还记得当年的事:

    “就是啊,孬蛋那孩子真不错,我记得有段时间老是为我家送货、接货。那么好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是一霸、一害。”

    王二娘也听到消息,问王柔中:

    “夫君,孬蛋大兄做了什么,怎么外面都说他是一霸、一害?”

    王柔中莫名其妙,只能回答:

    “二娘,别瞎说,大兄不会乱来。”

    最近传言有点多,孬蛋心烦,却也没太在意,直到县令找孬蛋谈话。孬蛋与历任县令都没什么交情,都是面子上的上官与属官的关系,除了公事,没有多少话好说。这次很不一样,县令很热情,先嘘寒问暖。听到这里,孬蛋的汗毛都竖起来,全身别扭,上官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紧接着,话锋一转:

    “孙君,最近有些传言,你听说了吧?”

    孬蛋明白县令想说什么,不在意地回答道:

    “县公,不用去理睬。以前有过几次,都是下面混生活的人,不满县衙管制的牢骚之语!”

    县令微笑,随即严肃地说道:

    “孙君,虽说如此,还是要注意影响,行为要检点。你知道,我们年终考评,民意是重中之重。”

    县令结束了谈话,孬蛋觉得事情有点大,调查传言的出处、起因,却什么都没发现。于是,按照书里面说的,每日三省吾身,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省了几天吾身,同僚也开始关心,如同县令,先嘘寒问暖,再隐晦地提及街谈巷议,委婉而善意地告诫,行为要检点。孬蛋心虚,难道自己真的那么不堪,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觉得三省吾身不够,找了一天空闲时间,一个人坐在孙圪垱瀍水之滨,俯瞰洛阳城。想了一天,也没回忆起哪件大事,能够成为整个洛阳东区的话题。

    晚上睡觉,七娘委婉地问,是不是钱不够花?孬蛋瞥了一眼七娘,没心思说话,身子一侧,闭眼睡觉。七娘没再说什么,估计被吓到,不敢再说话。翻来覆去一晚上,快天亮的时候才迷了一会,就被七娘叫起,还要到衙门点卯。

    找到空闲时间,孬蛋跑到大槐树下,找老仙诉苦。老仙也不明白,将话题提交大槐树,让众老头讨论。大多数人认为,孬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具体什么行为、什么事得罪的什么人,大槐树下不可能清楚,还是要孬蛋继续省吾身。有致仕官员问孬蛋:

    “孙公,你做县尉多久了?”

    孬蛋回答到:

    “二十年多年了!”

    致仕官员刚喝的一口水喷出来,差点呛到,然后说道:

    “孙君,我不清楚出了什么岔子,怎么可能一个位置坐二十年。就目前情况看,很可能是你挡了别人的道,该想办法挪挪窝了。你们说是不是?”

    其他几个致仕官员也加入讨论,结论也只能是,想办法换岗,不离开这个岗位肯定不行。至于怎么活动、怎么换岗,没人给出答案,还是要自己省吾身。

    陈政来洛,被孬蛋拉着诉苦,诉说李勣出征以来,自己遇到的麻烦,谁知陈政遇到的麻烦更大。陈政与孬蛋不同,妥妥的兵后代,豪门子弟;虽然这个豪门跟李勣那种豪门没得比,还是比寒门大一些。祖父陈果仁从龙有功,父亲续弦隋大族女魏敬,生下陈政。陈政排行老三,在兄弟里面最为出色,父亲去世后,子承父业,为玉钤卫翊府左郎将、归德将军。

    自刘仁轨上书皇帝,诉说府兵之苦后,折冲府就成了朝廷的眼中钉。朝廷设置府兵是为了打仗,现在折冲府糜烂,府兵不愿意打仗,战力底下,怎么办呢?其中一种说法是处置府兵,另外想办法建立新的系列。既然要处置,就会找折冲府的不是,所以陈政比孬蛋还要痛苦。这次路过洛阳,是要去京城活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活动等死,去活动找死。按照陈政的话说,找死比等死好,总能找到一线生机吧?府兵糜烂,又不是陈政的错,整个中国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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