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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关于第二组的另一种说法

    横野将军和刘老板面面相觑,心里似打翻了五味瓶。这可是当朝吏部侍郎裴矩,一手遮天的权臣,捏死大官可能都就一张嘴,一开口的事。面前这位就是家臣!咋回话?

    张大哥想了想,道:“长孙先生辛苦了,这么说来其他五人是否遇袭还不能下断言。”

    长孙思德回:“正是。不过郑通将军武功世家,应该会没事吧。”

    张大哥长长吐了一口气,这快报如果上去,西径关可能马上就热闹了,包管人马一批一批地来。

    还是微笑着对长孙思德作揖道:“先生辛苦了,早些休息。其他明日我们再议。”

    刘老板把房牌交给长孙思德时,张大哥慢慢走了出去。却不想马上上城铺,只往牛角巷街尾走去。他只想一个人静静,想一下。

    正行走到书塾边时,身前突然闪出一人,黑衣蒙面,那人扯下面罩,竟是郑通将军。

    郑通悄声道:“张大哥且随我来。”

    两个人左右看看,虽是刚天黑不久,左右却是无人。拐到书塾边的小坝边上,估摸着牛角巷街上看来瞧不见人了,仔细看看四处,郑通才道:“张大哥,其他先不说,第二组回来几人?”

    张大哥道:“目前就长孙思德和你回了。其他人未回。”

    “长孙思德如何回的?”

    “第一烽火台下被人发现。”

    “可有受伤?”

    张大哥回:“没有受伤。”

    郑通沉默了一下,道:“长孙思德如何说?”

    张大哥一五一十说了,郑通又沉思了一下,道:“我知道了,我是第二组组长,我回来的事,你不上报,不告知长孙思德。长孙思德说的,你如他的话一一上报朝庭。”

    张大哥没有说话,看着郑通。郑通回道:“这是另一种谍战,牵涉甚广,你知道越多越不安全。我不便说。”

    张大哥还是不说话,就盯着郑通看。郑通看着他眼神,哀叹道:“你们边军确是没有怕死之人!”

    “这样,你既然一定要听”郑通道:“我这里有第二种说法,你也听听。”

    以下便是郑通将军的自述:

    “长孙思德前面说的都一模一样,但是当他们五个人都往我看来,要我拿主意时,我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今天会死人。

    军国大事岂能无故泄密?不死人,不可能!

    但是黑衣人说的话却比长孙思德说的要多些,当时那黑衣人却道:“各位英雄明判,谁先要杀人。”又说:“真相正好相反,我是墨家人,墨家历来止天下战。他们三人才是吏部侍郎裴矩的密使,要前往马邑,图谋极大,我至今不知是何图谋,他三人见我跟的紧,要杀人灭口。各位英雄明判,无武功者只管逃命,老百姓无罪。”

    当时那位军爷喝道:“贼子安敢胡言!”

    黑漆漆的刀直取黑衣人。

    那黑衣人竟是不回剑,侧身一窜,来到军爷左侧的小兵面前,任是那黑衣人移动再快,黑漆漆的刀也划破了黑衣人左臂,那小兵手中判官笔一挡剑时,却见那黑衣人袖内突然射出三枚寸钉,应该是弩劲发射,判官笔挡住了一枚,还有两枚刺入胸部,墨家机关果是历害,竟是一回合就折了军爷一个部属。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

    军爷右边的小兵使的是矛,一个横扫,那矛杆竟是弯弹,没有十年的功夫是不可能的事。弹劲极大,黑衣人已腾不出手,用左臂硬挡,当时整个一个人就被扫向了房脚,那矛劲极大,黑衣人闷哼一声,巳必是内伤。

    不待他站稳,军爷黑漆漆的刀第二招如隐随形巳杀到,那第二招刀比第一招快了五层左右,无论黑衣人如何躲闪,竟是被刀以极快速度接近左臂肌肤,眼前只要那军爷刀一横撩,黑衣人左手就要被撩断,忽然一粒珠子弹上刀尖,却将那刀往左臂外侧弹开了些。黑衣人得以逃脱第二招。

    却是和尚出手。

    那军爷不声不响,第三招出手,却是刀比第二招再快一层,刀反而不往右横撩却往左刺,那第二招的刀意生生断了,常人会一顿,再出手,他却不停顿,反而更快。如人跟着刀在飞,人刀合一,直取我们六人中最中间最靠近他三人的郑柳,一刀入胸,那刀是却是横着刺入,郑柳生生被刺死!我在郑柳的左侧,中间隔了钟镇明,但是我和钟镇明都不及救,那刀太快,太快!那人人刀合一,如飞一样就过来了。”

    张大哥看见从六品翊军将军郑通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郑通又道:

    “可惜,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当他出第四刀时,我就该发令全部分散撤退!”

    “第四刀开始时,那军爷把刀往右一撩,郑柳生生从胸往右横切开一线,他顺着横切的刀意,刀速又比第三招再快一层,直接把钟镇明从右臂切开到胸,钟镇明被当场切死。”

    郑通眼中出现了痛苦和后悔的眼神:

    “我才终于明白,他功力极深,这刀法是一刀比一刀快!刀必是异品。如此下去,我们全都会死!”

    当那军爷出第四刀时,店里所有人都动了,连杀两人,是傻子也该懂了,今儿个是要全杀!

    那和尚念珠再发,只是不知何故,只能一枚枚地发。先弹射一枚向那军爷刀面,再弹射一枚向那小兵面目。

    黑衣人巳站稳,剑刺向小兵。

    突厥男人以匕首作飞刀,甩向那军爷。

    我在他第四刀时,右手握碎了竹子,挥槊左斩,直取那军爷。身边裴矩家臣三人,也没人听对方的言语,跟着我直取那军爷,长孙思德使飞刀,陈明陈和各使单刀。

    那一瞬,那军爷第五刀出手,他左手在面前微微一挡念珠,改第四招手撩意为内旋,随着刀不停旋转,他的人刀合一,跟着刀往前旋,往腰部以下的空间直钻进去,我槊便斩空,那第五刀直钻陈明腿面,陈明的刀被那军爷旋转的刀搅碎,当场左腿被旋掉一大块肉,长孙思德的飞刀刺入那军爷右臂。突厥男子的飞刀可惜只刺中黑漆漆的刀面,叮的一声,磕飞了。”

    郑通说到这里,缓了缓,大战只是一瞬,他描述的只是一瞬,我方再折一人!

    郑通再恨恨道:

    “那军爷顺势从旋到站,第六招巳出手,再快一层,他第六招的刀意从第五招半路巳开始,刚把陈明腿旋到,他就在半空中改旋为立,待到要站立时,对方双腿已顺势化为小的马步,腰力催动肘右旋,传力至腕,三点一线,以刀柄横击,太快,陈和被连人带刀被刀柄击中,那劲太大,陈和的刀立时被对方刀柄击断,顺势胸口被刀柄击中,后退一步,吐了一口血。

    那军爷不待右臂中飞刀拔出,和尚第四颗念珠巳到,那军爷不及躲闪,被生生打入一半在右肩后,眼见是出血了。这时军爷左手的血才滴出来,刚才左手接那和尚的念珠劲道太大,绕是内劲深湛,也受不住。

    那边小兵以矛挡住念珠,却是震的虎口出血。退后时脚步稍侧,顺势让了黑衣人一剑。黑衣人却不前进,快步退回。

    小兵也退回到那军爷右侧。道:“爷可伤重。”

    那军爷摇了摇头,不回话,却道:“退!”

    他说这话时,我马槊也回过来,再斩,那黑漆漆的刀确是被我马槊磕了一个极小的缺口,我占了兵器之利,那军爷不想纠缠,脚下一点,弹出圈外,转身就走。

    他明显看我方还有五六人,却巳形成合力,想是讨不了好,便往店外树林里退去,

    那人轻功极佳,我等都知道追击只是虚张声势而巳,敌方太强,大家只是做个样子,那二人便由树林退去了。

    后来清点伤势,陈明左腿旋一块肉骨头却好,性命却保住了,陈和伤更重,巳是站不起来。他二人后来和和尚一起,在附近农家住下医治,短期确是无法走动。

    那黑衣人和突厥男女后来我们都认识了,确实不便告知身份,非同小可,非同小可!我后来便叫长孙思德先回西径关,我随后安顿了陈明和陈和再回,至于他回来途中发生了什么,他为何要这么说,他为何要只说一半,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都可以纳入考证。”

    郑通将军说到这份上,张大哥却是不便再问,也不敢再问了,两人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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