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五颗星星
“当然。”
凯撒转过身,沿着楼梯步行到了二楼。
其实他很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要直接跳下来和零进行一对一的决斗。只是这里这么多新生在,他要维持自己贵族般的优雅。
但是零却在他进入舞池的一瞬间转身,与杨闻念擦肩而过。
“我都快要忘了……她打赢所有新生换来的,是你挑战我的资格。”凯撒站在杨闻念身前六七米的位置,越过他看向了零。
“这不是挑战。”杨闻念从胳膊下面抽出了自己带来的长剑,“至少也要证明你比我强、起码是和我一样强才能算是挑战,不然就只是一场比试。”
凯撒无声地笑笑,不知是否认同杨闻念的话。他从一旁小弟的手里接过一把半米多长的猎刀,黑色的刀身上烙印了金色的花纹。
“你们中国人都喜欢用冷兵器吗?”凯撒问。
“也许吧。”杨闻念不置可否。
“你的剑叫什么名字?”凯撒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武器,“我的猎刀叫狄克推多,一位罗马执政官的名字。”
将手中的长剑丢到空中再接住,杨闻念说,“它没有名字。我来的时候路过练武室,从那里随便拿了一把制式合金剑。”
凯撒愣住了。这本应是一场神圣的决斗,那个来自俄罗斯的姑娘用自己干净利落的身手解决掉了同级的17名新生,赢得了挑战他的资格。
而从零手里接过接力棒的杨闻念带剑出席,身姿挺拔,剑刃从手中滑出宛如胳膊的延伸一般自然。
他本以为杨闻念是个出色的剑客。但是杨闻念却说他的剑没有名字,是他从兵器架上随手拿的?
一瞬间凯撒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不配成为楚子航的师弟。”凯撒冷冷地说。
“你不配成为楚子航的对手。”杨闻念毫不客气地回应。
“住口!”
凯撒暴怒出刀,杨闻念的话戳到了他最敏感的点上,只是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他并非没有想过加入狮心会,其实绝大部分学生都想加入狮心会,那才是公认的卡塞尔学院第一大社团。但狮心会拒绝了他,昂热亲自出面,说凯撒不符合狮心会的收人标准。
两人间不过六七米的距离转瞬即逝,凯撒贴到杨闻念近前的时候,他的刀已经由下及上划过了一个危险的弧度。凯撒没有丝毫留手,这场比试仿佛因为杨闻念的一句话变成了生死对决。
杨闻念没有闪躲,他握住剑锷双手扣死,横过剑鞘往下压去。
凯撒有挥刀的巨量惯性,杨闻念有上对下的用力优势,两人的武器碰撞到一起爆发出尖锐的声音,如同巨大的青铜钟被人敲响。
巨力的冲击下杨闻念的长剑高高扬起,他借着这股力量转身,旋过一圈之后长剑划过完美的弧度斜斩向凯撒的面部。
刚刚的对拼中被压下去的狄克推多再度扬起,凯撒将它挡在面前,杨闻念的长剑斩在狄克推多上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为什么不拔剑?”凯撒和杨闻念各自退后一步,他问。
“没什么区别。”杨闻念耸耸肩,“不出鞘还能厚一点,可以多拼几次刀然后再坏掉。”
他手里的那把制式合金剑的剑鞘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凹痕,那是和凯撒第一次拼刀的痕迹,狄克推多是炼金刀具,在硬度上远比合金要强。
“这不公平。”凯撒微微皱眉,“你的武器差我太多了。我要换成普通武器!”
然而杨闻念却双手握住剑举在身侧,“无所谓,这把剑报废前战斗会结束的。”
“顺带提醒一下,不要用对付楚子航的经验对付我。村雨是把长刀,长刀和剑是不一样的。”
他竟是主动发起了攻击!要知道即使是在和楚子航的战斗中也基本都是凯撒率先发起冲锋。
一剑刺出,被凯撒横刀挡住,他显然已经没有了更换武器来一场公平对决的机会。
杨闻念的攻击如雨点般向凯撒袭来,凯撒也是个用刀的好手,每一剑都精准地接住。但是凯撒却觉得局势有点不对劲。
凯撒挥刀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那是挥刀,是一次攻击从出手到命中的速度,是带着惯性与整个身体发力的挥动。杨闻念不仅是出剑快,一剑刺完,收剑、再出剑,没有丝毫迟滞,快到只能看清楚一阵连绵的残影。
凯撒觉得这和楚子航有些像,但又不一样。同样是极快而密集的攻势,但楚子航的每一刀都在寻求突破凯撒的防线劈杀到他的身上,每一刀都致命危险;杨闻念则不同,他像是漫天的雷雨,霹雳迅疾,却未免有些随意。
“长刀和剑有什么区别吗?”路明非仔细回忆‘自由一日’那天凯撒和楚子航对打的场面,却看不出来这三个人的战斗方式有何差异。
“长刀如鬼,杀伐凌厉。”零仔细地看着杨闻念和凯撒的对弈,“剑……剑是君王的武器,也是弑君的武器。”
凯撒明白了过来,杨闻念要的是极强的压制,在这种压制下,他不知不觉地变为被动。于是凯撒在挡下杨闻念的又一剑后抽身爆退,站稳之后便立刻挥刀横斩回去,他要撕开杨闻念细密的雨幕,用手中这把蛮横的猎刀。
杨闻念终于动了。从开战至今他甚至没有挪过脚步,现在他动了,朝旁边闪身想要躲过凯撒的猎刀。
但凯撒刀法也万分精湛,稍一变力就改变了猎刀的轨迹,目标仍是杨闻念。
这时杨闻念出剑,长剑从下方挥起,劈在了狄克推多的刀身上,凯撒的手很稳,狄克推多没有脱手,但是那股巨大的震颤随着刀身传到了他的手上,他的手腕都是跟着震动起来。
杨闻念闪身半步,凯撒被击中变力后没来得及稳定的重心,直接退后两步。
又是夺得了先机,杨闻念右脚前踏,仿佛在扎马步,长剑划过一道弧度斩了出去。
凯撒很自然地接住了这一剑。楚子航也和杨闻念一样,很喜欢找狄克推多的破绽去进行打击,所以凯撒很早就习惯了这时候的反击。
只是楚子航这时候一般是双手握刀进行一次快准狠的挥砍,杨闻念的这一剑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准,但是却唯独少了那一份厉鬼般的狠劲。
凯撒感觉很恼火,自己几乎使出了学过的所有刀法,却都被杨闻念很轻松的化解。而且杨闻念从来没用过华丽的剑技,只是用朴实无华的刺、挥、劈、砍、挑来和他迎战,却总能让他应接不暇,不仅仅是快,更是因为这些招式可以随意组合,根本没有定数。
自己的所有招数杨闻念都能看出后手,但是凯撒却对杨闻念接下来要干嘛一无所知,因为杨闻念用的都是最简单的招式,就像是老师傅在练基本功,扎实而毫无破绽。
又一次被杨闻念击中狄克推多不稳的重心,这次凯撒的胳膊向下一沉。虽然很快他就控制住了身体,但杨闻念已经以他的猎刀为支点将手中长剑向下一压,它立刻脱手围绕狄克推多转了一圈随后高高的飞到空中。
杨闻念从狄克推多的一边滑了过去,没有那把剑在,他的受击范围瞬间变小。两人一直在极快地拼刀,神经的反应速度根本跟不上拼刀的速度,所以每一刀都是肌肉记忆。
凯撒的肌肉记忆判断失误了距离,一刀挥空!
接过空中的长剑,杨闻念借势下劈,直指凯撒的肩膀。
他及时地抽刀回身挡住了这一下,但杨闻念立刻砍出了第二剑。凯撒的猎刀抵在肩膀上,他就像校园里打架的男生一样被逼到了墙角,只有上方的空间可以挥动,但那片空间属于杨闻念。
一剑、两剑、三剑……
凯撒一边接招一边后退,企图挣扎出一个更大的空间来扭转局势。但杨闻念轻轻一笑,再度将剑举过头顶,顺劈而下。
凯撒反应很快,精准地挡住,但两把武器碰撞的瞬间他猛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太轻了……这一剑太轻了……
明明杨闻念挥动的那么迅疾,可两把武器碰撞的时候却轻的好如一块棉花。
以至于他的狄克推多没有受到多大阻力地向上扬起,就像是这一刀撕开了杨闻念连绵不绝的攻击一样。周围学生会的干部们甚至发起了高呼,高呼凯撒击溃了杨闻念的攻势。
只有凯撒知道自己危险了,狄克推多扬起的瞬间,他的胸门大开。杨闻念的长剑看似被击飞出去,却抓的很稳,在他手里旋过半圈之后就换了个方向,从下方劈了上来。
凯撒知道已经来不及防守,便猛地用力挥动狄克推多砍向杨闻念,想逼他中断攻击。
但是杨闻念反握住了剑柄,原本只能抵住他下巴的长剑再度倾斜,又抵住了他的胳膊。胳膊受制的瞬间,凯撒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继续进攻的机会。
整个安珀馆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继零15秒不到击败17名新生之后,杨闻念又击败了凯撒,击败了风光无限的学生会会长!
松开抵在凯撒下巴上的合金剑,杨闻念退后两步,抚摸了一下手中千疮百孔的武器。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转身,离凯撒越来越远。
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很多,有惊叹,有恐惧,有嫉妒,有明亮的光芒,这个明亮的光芒来自于那个被零击败的双胞胎忍者姐妹中的妹妹,她拽着姐姐的胳膊说着周围人听不懂的日语,只有路明非依稀听懂了‘好厉害’这样的单词。
“杨兄,虽然我比你大了快十岁,但我还是得叫你声杨兄!杨兄你太帅了!”芬格尔如同杨闻念的粉丝一样哇哇大叫。
那个负责查看来客有没有邀请函的学生会秘书指着杨闻念大吼,“你知道得罪加图索家族是什么后……”
“够了!”但凯撒粗暴地打断了他,他知道这个人也姓加图索,只是身份远没有他高贵,“这件事和家族没有关系,如果是正式的决斗,他有权杀死我。”
这个骄傲地男人仰着头,看着穹顶明亮的吊灯,声音略微嘶哑,“是我输了。”
一片哗然,所有还在为凯撒辩解找理由的人都沉默了。今天之后,卡塞尔学院学生里最耀眼的星星便会变成四个,哦不,五个。
学生会会长凯撒,他的宿敌楚子航,几十年一遇的S级路明非,高贵的俄罗斯女王般的小萝莉,以及……默默无闻却真正打败了凯撒的……那个谁?
有些人才发现他们根本不知道杨闻念的名字。这个低调的A级学员甚至让很多人都没什么印象。
凯撒转过身,沿着楼梯步行到了二楼。
其实他很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要直接跳下来和零进行一对一的决斗。只是这里这么多新生在,他要维持自己贵族般的优雅。
但是零却在他进入舞池的一瞬间转身,与杨闻念擦肩而过。
“我都快要忘了……她打赢所有新生换来的,是你挑战我的资格。”凯撒站在杨闻念身前六七米的位置,越过他看向了零。
“这不是挑战。”杨闻念从胳膊下面抽出了自己带来的长剑,“至少也要证明你比我强、起码是和我一样强才能算是挑战,不然就只是一场比试。”
凯撒无声地笑笑,不知是否认同杨闻念的话。他从一旁小弟的手里接过一把半米多长的猎刀,黑色的刀身上烙印了金色的花纹。
“你们中国人都喜欢用冷兵器吗?”凯撒问。
“也许吧。”杨闻念不置可否。
“你的剑叫什么名字?”凯撒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武器,“我的猎刀叫狄克推多,一位罗马执政官的名字。”
将手中的长剑丢到空中再接住,杨闻念说,“它没有名字。我来的时候路过练武室,从那里随便拿了一把制式合金剑。”
凯撒愣住了。这本应是一场神圣的决斗,那个来自俄罗斯的姑娘用自己干净利落的身手解决掉了同级的17名新生,赢得了挑战他的资格。
而从零手里接过接力棒的杨闻念带剑出席,身姿挺拔,剑刃从手中滑出宛如胳膊的延伸一般自然。
他本以为杨闻念是个出色的剑客。但是杨闻念却说他的剑没有名字,是他从兵器架上随手拿的?
一瞬间凯撒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不配成为楚子航的师弟。”凯撒冷冷地说。
“你不配成为楚子航的对手。”杨闻念毫不客气地回应。
“住口!”
凯撒暴怒出刀,杨闻念的话戳到了他最敏感的点上,只是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他并非没有想过加入狮心会,其实绝大部分学生都想加入狮心会,那才是公认的卡塞尔学院第一大社团。但狮心会拒绝了他,昂热亲自出面,说凯撒不符合狮心会的收人标准。
两人间不过六七米的距离转瞬即逝,凯撒贴到杨闻念近前的时候,他的刀已经由下及上划过了一个危险的弧度。凯撒没有丝毫留手,这场比试仿佛因为杨闻念的一句话变成了生死对决。
杨闻念没有闪躲,他握住剑锷双手扣死,横过剑鞘往下压去。
凯撒有挥刀的巨量惯性,杨闻念有上对下的用力优势,两人的武器碰撞到一起爆发出尖锐的声音,如同巨大的青铜钟被人敲响。
巨力的冲击下杨闻念的长剑高高扬起,他借着这股力量转身,旋过一圈之后长剑划过完美的弧度斜斩向凯撒的面部。
刚刚的对拼中被压下去的狄克推多再度扬起,凯撒将它挡在面前,杨闻念的长剑斩在狄克推多上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为什么不拔剑?”凯撒和杨闻念各自退后一步,他问。
“没什么区别。”杨闻念耸耸肩,“不出鞘还能厚一点,可以多拼几次刀然后再坏掉。”
他手里的那把制式合金剑的剑鞘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凹痕,那是和凯撒第一次拼刀的痕迹,狄克推多是炼金刀具,在硬度上远比合金要强。
“这不公平。”凯撒微微皱眉,“你的武器差我太多了。我要换成普通武器!”
然而杨闻念却双手握住剑举在身侧,“无所谓,这把剑报废前战斗会结束的。”
“顺带提醒一下,不要用对付楚子航的经验对付我。村雨是把长刀,长刀和剑是不一样的。”
他竟是主动发起了攻击!要知道即使是在和楚子航的战斗中也基本都是凯撒率先发起冲锋。
一剑刺出,被凯撒横刀挡住,他显然已经没有了更换武器来一场公平对决的机会。
杨闻念的攻击如雨点般向凯撒袭来,凯撒也是个用刀的好手,每一剑都精准地接住。但是凯撒却觉得局势有点不对劲。
凯撒挥刀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那是挥刀,是一次攻击从出手到命中的速度,是带着惯性与整个身体发力的挥动。杨闻念不仅是出剑快,一剑刺完,收剑、再出剑,没有丝毫迟滞,快到只能看清楚一阵连绵的残影。
凯撒觉得这和楚子航有些像,但又不一样。同样是极快而密集的攻势,但楚子航的每一刀都在寻求突破凯撒的防线劈杀到他的身上,每一刀都致命危险;杨闻念则不同,他像是漫天的雷雨,霹雳迅疾,却未免有些随意。
“长刀和剑有什么区别吗?”路明非仔细回忆‘自由一日’那天凯撒和楚子航对打的场面,却看不出来这三个人的战斗方式有何差异。
“长刀如鬼,杀伐凌厉。”零仔细地看着杨闻念和凯撒的对弈,“剑……剑是君王的武器,也是弑君的武器。”
凯撒明白了过来,杨闻念要的是极强的压制,在这种压制下,他不知不觉地变为被动。于是凯撒在挡下杨闻念的又一剑后抽身爆退,站稳之后便立刻挥刀横斩回去,他要撕开杨闻念细密的雨幕,用手中这把蛮横的猎刀。
杨闻念终于动了。从开战至今他甚至没有挪过脚步,现在他动了,朝旁边闪身想要躲过凯撒的猎刀。
但凯撒刀法也万分精湛,稍一变力就改变了猎刀的轨迹,目标仍是杨闻念。
这时杨闻念出剑,长剑从下方挥起,劈在了狄克推多的刀身上,凯撒的手很稳,狄克推多没有脱手,但是那股巨大的震颤随着刀身传到了他的手上,他的手腕都是跟着震动起来。
杨闻念闪身半步,凯撒被击中变力后没来得及稳定的重心,直接退后两步。
又是夺得了先机,杨闻念右脚前踏,仿佛在扎马步,长剑划过一道弧度斩了出去。
凯撒很自然地接住了这一剑。楚子航也和杨闻念一样,很喜欢找狄克推多的破绽去进行打击,所以凯撒很早就习惯了这时候的反击。
只是楚子航这时候一般是双手握刀进行一次快准狠的挥砍,杨闻念的这一剑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准,但是却唯独少了那一份厉鬼般的狠劲。
凯撒感觉很恼火,自己几乎使出了学过的所有刀法,却都被杨闻念很轻松的化解。而且杨闻念从来没用过华丽的剑技,只是用朴实无华的刺、挥、劈、砍、挑来和他迎战,却总能让他应接不暇,不仅仅是快,更是因为这些招式可以随意组合,根本没有定数。
自己的所有招数杨闻念都能看出后手,但是凯撒却对杨闻念接下来要干嘛一无所知,因为杨闻念用的都是最简单的招式,就像是老师傅在练基本功,扎实而毫无破绽。
又一次被杨闻念击中狄克推多不稳的重心,这次凯撒的胳膊向下一沉。虽然很快他就控制住了身体,但杨闻念已经以他的猎刀为支点将手中长剑向下一压,它立刻脱手围绕狄克推多转了一圈随后高高的飞到空中。
杨闻念从狄克推多的一边滑了过去,没有那把剑在,他的受击范围瞬间变小。两人一直在极快地拼刀,神经的反应速度根本跟不上拼刀的速度,所以每一刀都是肌肉记忆。
凯撒的肌肉记忆判断失误了距离,一刀挥空!
接过空中的长剑,杨闻念借势下劈,直指凯撒的肩膀。
他及时地抽刀回身挡住了这一下,但杨闻念立刻砍出了第二剑。凯撒的猎刀抵在肩膀上,他就像校园里打架的男生一样被逼到了墙角,只有上方的空间可以挥动,但那片空间属于杨闻念。
一剑、两剑、三剑……
凯撒一边接招一边后退,企图挣扎出一个更大的空间来扭转局势。但杨闻念轻轻一笑,再度将剑举过头顶,顺劈而下。
凯撒反应很快,精准地挡住,但两把武器碰撞的瞬间他猛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太轻了……这一剑太轻了……
明明杨闻念挥动的那么迅疾,可两把武器碰撞的时候却轻的好如一块棉花。
以至于他的狄克推多没有受到多大阻力地向上扬起,就像是这一刀撕开了杨闻念连绵不绝的攻击一样。周围学生会的干部们甚至发起了高呼,高呼凯撒击溃了杨闻念的攻势。
只有凯撒知道自己危险了,狄克推多扬起的瞬间,他的胸门大开。杨闻念的长剑看似被击飞出去,却抓的很稳,在他手里旋过半圈之后就换了个方向,从下方劈了上来。
凯撒知道已经来不及防守,便猛地用力挥动狄克推多砍向杨闻念,想逼他中断攻击。
但是杨闻念反握住了剑柄,原本只能抵住他下巴的长剑再度倾斜,又抵住了他的胳膊。胳膊受制的瞬间,凯撒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继续进攻的机会。
整个安珀馆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继零15秒不到击败17名新生之后,杨闻念又击败了凯撒,击败了风光无限的学生会会长!
松开抵在凯撒下巴上的合金剑,杨闻念退后两步,抚摸了一下手中千疮百孔的武器。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转身,离凯撒越来越远。
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很多,有惊叹,有恐惧,有嫉妒,有明亮的光芒,这个明亮的光芒来自于那个被零击败的双胞胎忍者姐妹中的妹妹,她拽着姐姐的胳膊说着周围人听不懂的日语,只有路明非依稀听懂了‘好厉害’这样的单词。
“杨兄,虽然我比你大了快十岁,但我还是得叫你声杨兄!杨兄你太帅了!”芬格尔如同杨闻念的粉丝一样哇哇大叫。
那个负责查看来客有没有邀请函的学生会秘书指着杨闻念大吼,“你知道得罪加图索家族是什么后……”
“够了!”但凯撒粗暴地打断了他,他知道这个人也姓加图索,只是身份远没有他高贵,“这件事和家族没有关系,如果是正式的决斗,他有权杀死我。”
这个骄傲地男人仰着头,看着穹顶明亮的吊灯,声音略微嘶哑,“是我输了。”
一片哗然,所有还在为凯撒辩解找理由的人都沉默了。今天之后,卡塞尔学院学生里最耀眼的星星便会变成四个,哦不,五个。
学生会会长凯撒,他的宿敌楚子航,几十年一遇的S级路明非,高贵的俄罗斯女王般的小萝莉,以及……默默无闻却真正打败了凯撒的……那个谁?
有些人才发现他们根本不知道杨闻念的名字。这个低调的A级学员甚至让很多人都没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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