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爱情已逝去 夫妻不同心

    第二天一早，费得尉和父母打了个电话告知直接从自己家里出发，就同妻儿一起坐车来到丈母娘家。转了两趟车到了丈母娘家，颜菁菁一进院子大门，就看到很多亲戚朋友在院子里聊天。颜菁菁逐一打招呼，大家也客气地回应着。费得尉没有吭声，随颜菁菁走进父母的卧室将手中的礼品放置沙发上，再出门来到院子掏出口袋的烟分发一边。然后和众人一起边抽烟边闲聊。颜菁菁来到厨房在母亲的指引下到钢精锅里装了碗还热乎的稀饭同儿子一起用早餐，费得尉此时肚子也叽叽咕咕在叫，他像闻到味儿似的就朝厨房走去。一进厨房眼见颜菁菁正在吃的欢，费得尉心里有些憋屈，他正要默默地退出来时，儿子看见了就叫：“爸爸，早餐。”颜菁菁对儿子说：“宝宝，不管他，我们吃。”费得尉顿时心里更是五味繁杂，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他只能忍，于是，他又来到大院，忍着饥饿和亲戚在聊天，在此期间，他没有发表很多言论，只是微笑地聆听并且不断地喝茶和吃摆在桌上的零食。不一会，就被他吃了一大半。在场的亲戚眼里有些诧异，颜菁菁的小舅便问道：“费得尉，你是不是没吃早餐呀？”费得尉支支吾吾地回答：“嗯……吃了一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感觉特饿。”大家听他这样忍不住就笑了。费得尉也嘿嘿地陪着傻笑，可是心里的泪却如同暴雨一泻千里。

    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餐时间，费得尉不会喝酒就扒了两碗饭吃饱后说：“大家慢吃，我吃饱先下桌了。”边说边发了烟，然后就离开席位来到院子坐在椅子上嗮太阳。待到大家吃完已经快到下午1点了，费得尉眯眼小睡了会，突然感觉有人推他，他睁眼看见颜菁菁在面前，颜菁菁说：“我要去一趟县城，有个同事找我有事？”费得尉问道：“谁呀？什么事这么急？”颜菁菁顿时一脸不开心说：“没你的事，别问了。”说完就到邻居借了辆踏板摩托车走了，留下费得尉和儿子有些孤寂。这时，颜菁菁的外婆在招揽麻将选手。意思下午没事大家陪她玩几圈。费得尉不好推迟就上场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个手气特佳，十有八九都是他胡。费得尉其实心里并不十分高兴，俗话说的好：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特别是最近颜菁菁的表现让他更是对这话深信不疑。到了下午5点多，太阳快落山了，颜菁菁才回来，看起来似乎很是开心。费得尉没问什么，但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在她娘家呆了几天，然后协妻儿回来到舅舅家拜年。可是每次午餐后颜菁菁就急于带着儿子回家，总是留下费得尉和自己父母吃过晚餐再回。费得尉妈妈对此无奈也有些意见，但是看到儿子如此左右为难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过来正月十五熬到了开学。儿子也送到丈母娘家里去了。

    开学不久费得尉收到了省级师范大学在职教育硕士面试通知，让他在做好面试准备。费得尉开心地将这消息告诉了所有人。除了颜菁菁对此冷漠之外，其他人都表示祝贺。在开学第二周周末，费得尉赶到哪所大学进行了面试，过程很是顺利，结果也很是开心。等到回来不久就接到了录取通知书，费得尉开始了假期的学习生活。到了暑假，因为孩子暑假回来了，所以费得尉父母也住过来，方便照顾孩子和儿媳。费得尉按照时间要求来到大学，开始了为期一个半月的学习生活，因经济能力有限，像母亲求助提交了三年的学费，剩余的杂费和生活费自己扛着。为了能省一点钱，他选择住在普通宿舍，省城的夏天是相当的炎热，每天回到宿舍都是满身大汗。热的他食不知味，睡不能眠。还有每天在空调教室里一次就是半天的课程着实让他有些吃不消。在上了半个月课后，费得尉明显有些消瘦。这天下午，费得尉在中途下课休息时间上厕所时发现自我的小腹有些涨疼，介于还有一节课他还是坚持下去。待到傍晚，结束了当天的课程，大家熙熙攘攘地走出教室，费得尉也随班上的两位男同学一起下楼。就快走到一楼时费得尉觉得很是目眩，头有些晕，他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往下走。走出教学楼刚要下台阶时，突然眼前一黑就一屁股坐下台阶，他想要大声叫唤却发不出声，脸上煞白毫无血色。

    那两位男同学发现费得尉没有跟上来就回头一看，立马跑过去，其中一位比较壮实的男同学背起费得尉就往学校医务室跑。在路上幸好遇到了开着巡逻车的学校保安，就上车到了学校医务室。医生立马让人将费得尉搀扶到阴凉通风处，坐靠在椅子上，对准他的人中掐了会，费得尉逐渐好转，睁开眼睛，医生让他继续坐会休息一下给了瓶解暑药让他喝下。费得尉照做了后由男同学阿黄和小辉继续陪着休息了一下。校医说道：“可以回去休息了，记得晚上不要洗澡了，晚餐就吃点稀饭等清淡食物。”费得尉万分感激地说着：“谢谢。”之后，他们就离开了。对于班上仅有的三位男同学，阿黄对他特别关心照顾，在学校门口说道：“费得尉，你今晚和我去住，我带你到我妹妹家住一晚，明天你就搬来我们三人一起住学校边上的那家酒店吧。”经过这事，费得尉也不敢为省钱再住宿舍了，就根阿黄一起去他妹妹家里。到了半夜，费得尉肚子特饿，就让阿黄陪着一起到小区门口的夜宵店里吃了点沙县小吃就回去休息了。第二天，费得尉来到学校时，正好辅导员在教师，她关切地问：“费得尉，你还好吗？需不需要请假回家休息几天？”费得尉此时精神恢复的不错，微笑地摆摆手回答：“谢谢老师，我好了，可以继续学习。”辅导员看看他气色说：“那要是吃不消就打电话我，知道吗？”费得尉回答：“好的额，老师，谢谢老师的关心。”辅导员走了接着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费得尉接通后客气地问：“你好，你是……”话未落音，对方就问：“是费同学吧，我是研究学院的院长，你怎样了？等会我过来看看你。”费得尉心里一阵热乎，眼泪盈眶，开心地说：“谢谢院长，我好了，不必来看我。谢谢你的关心。”院长再次地说道：“出门在外先要照顾好身体，对于你的学习方面我们是非常赞赏的。但是身体也要注意呀。”费得尉回答说：“知道了，院长，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谢谢你的关心和照顾。”聊了一会后，快上课了，费得尉告知院长后就挂了电话。

    能在外面有这么多的良师益友和同学的关心，费得尉心里着实开心。一天课下来后，费得尉搬去和阿黄、小辉一起住。晚上，他来到酒店大厅打电话给颜菁菁始终接不通，只听见：“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费得尉无奈只能再等等，约摸半个小时后，颜菁菁回拨过来，费得尉开心地接通，只见电话那头很是不开心的语气说：“你干嘛呢？昨晚没等到你电话，今晚我接个电话你又打几遍，什么事？说！”费得尉迟疑了一下说道：“没事，就是想你和儿子娘俩了。”颜菁菁哼哼了两声说：“还记得我们呀？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快乐忘了我们娘俩了。”费得尉解释道：“昨天下午我中暑了，等到我好点想打电话你都半夜了，不忍打扰你和儿子休息，所以就没打电话你。”颜菁菁似乎有些不信，用怀疑的口吻说：“是吗？”于是费得尉将中暑的整个过程详细地讲了一遍，包括第二天老师们的关心。颜菁菁听了却不疼不痒地说：“不是没事了吗？我要休息了。”说完就挂了电话。费得尉心里很是难受，没想到以为最会关心在意自己的人却如此冷漠，费得尉脸色不佳觉得浑身寒气缠绕，他回到房间梳洗了一下就入睡了。

    每天费得尉白天学习，晚上就按时打电话给颜菁菁，告诉她这一天的情况，可是电话那头所反馈过来的除了冷漠还是冷漠。逐渐地，费得尉开始减少了对颜菁菁的联系，除非有重要的事情。这一天上午，费得尉接到了自己学校会计的电话，告知职称评定开始了，需要在三天内上交材料。费得尉这可急了，这边还上课，不能请假，否则挂科怕难毕业。于是，他鼓起勇气拨打了颜菁菁的电话，告知颜菁菁帮忙整理材料和填写表格，在交给自己学校会计。还好这次颜菁菁爽快地答应了，对于费得尉来说，她的答应帮忙意味着心里还有他的存在，所以那几天费得尉心安了一些。在中午和晚上休息时就用电话教颜菁菁怎么准备材料和填写表格。那几天他们的联系也频繁起来。颜菁菁每天都跑到一家会做老师职称评定材料的电脑打印室去忙。

    这天中午，颜菁菁还在那帮忙打印整理材料时，接到了学校张主任的电话：“喂，颜美女，最近忙什么？几天都没你QQ的信息了。”颜菁菁回答道：“费得尉让我帮忙整理打印职称评定材料。这几天忙得我都累死了，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张主任说：“不早说，我们学校就是我负责做这工作的，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来帮你。”颜菁菁相似找到了救星，就急忙把地址告诉他，不久，张主任就赶到了，在他的帮助的指导下，很快就整理打印好了所有材料，也填写好表格，再很是完美的装订好。颜菁菁长长地舒了口气，感激地说：“谢谢了。张主任说：“不客气，能帮到自己喜欢的美女，我很是开心。”这话说得让颜菁菁顿时开心了许多。羞红着脸说：“你的成熟稳重和办事能力也是大家钦佩不已，”弄好材料之后，他们一起来到一家咖啡厅坐下聊天了，他们肆无忌惮地谈论着家庭和婚姻，不时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到了傍晚，颜菁菁接到了费得尉学校会计的电话后，因要帮忙交材料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离。张主任目送颜菁菁离开才骑车回家。颜菁菁将材料送到费得尉学校会计手中就直接回家了。回到家，公婆刚做好饭，见颜菁菁回来就问：“事情都办好了吗？”颜菁菁迟疑了一下说：“没有，还差一点，明天可以做好。”说完就到客厅抱起孩子一起到饭厅准备吃晚餐。

    晚餐过后，颜菁菁带着儿子到小区附近的街道散步逛街，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他们下午聊天的咖啡厅。颜菁菁愣在那里，眼里充满迷茫和不舍。儿子见状，拉拉她的衣襟叫：“妈妈……”。幼稚的叫声唤醒了呆住的她，她看看可爱的儿子，羞红着脸抱起儿子就赶紧离开。一路上，走走停停似乎有些无趣。正当准备往回走时，迎面遇到张主任陪一个年轻美女也在逛街。张主任笑眯眯地招呼道：“冯老师，你也带儿子散步吗？”颜菁菁心里有些不悦，口气生硬地回道：“嗯！挺幸福的，还有美女陪呀？”这话说得明显醋意十足，张主任立刻领会解释说：“别误会呀，这时我女儿，君君。”张主任女儿上前招呼道：“你好，冯老师，听我爸说过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比我想象的还漂亮。”颜菁菁心里百花齐放，开心至极，她礼貌又温和地说：“谢谢，你也很是漂亮呀。不妨交个朋友吧？”张主任女儿高兴地点点头问：“那我就叫你姐吧？”颜菁菁回答：“好的，妹妹。”然后对儿子说：“叫小外公好。”乖巧的儿子甜甜地叫了一声，张主任乐的心里开了花。颜菁菁接着问道：“明天下午有空吗？职称的事还需要你继续帮忙一下。”张主任可是身经红尘的老手了，一听就知道邀约，就立马回答说：“好的，到时电话联系你。”颜菁菁点点头，说道：“那就等你电话喽！”话中弦外之音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就边走边聊了一会就分散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午饭后，颜菁菁带儿子回卧室午休，哄儿子睡着后，自己也正眯眼休息，手机的振动让她觉醒过来，她悄悄接了电话，看看公婆也在卧室，就悄悄去溜了出去。及冲冲地来到了昨天的咖啡厅点了些甜食和茶饮就开始了聊天模式。张主任敞开话题，问道：“这几天费得尉职称评定的事让你累坏了吧？”颜菁菁开心地点点头说：“是的，还好有你，否则累坏了也做不好。”张主任说：“看你这么累我也心疼，以后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颜菁菁调侃道：“你是领导我是兵，哪敢呀？”张主任说：“没有什么领导，要有也是你就是我领导，我乐意为你服务。”颜菁菁举杯说：“那就先谢谢你了。”随后他们聊了很多一些关于婚姻和家庭的问题，对于眼前这男人，和费得尉相比之下，更是成熟稳重有幽默有魅力。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温馨的环境和柔和的音乐着实带给人既暖心又清凉的感觉，聊天也增进了彼此的了解和吸引，不舍的分离让他们第一次不顾旁人在享受暂别的拥抱。临走之际，张主任问：“明天还可以出来聚聚吗？”颜菁菁媚眼一抛回答说：“可以。”一切照旧，张主任目送她离开后再自己离开。

    回到家里，开始吃晚餐了，在餐桌上，婆婆问：“费得尉的事办好了吗？”颜菁菁似乎有些不耐烦说：“还没，明天下午还要去一下。我也不懂格式和要求，一遍一遍的改，真累心!”边说边做出很是为难的神情。婆婆见状也不好再询问什么继续喂孙子吃饭。没有费得尉的饭局似乎显得格外安静，大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有孩子奶声奶气地不时蹦出几句要吃这菜、要吃那菜的要求。突然儿子咳嗽了几声，说道：“难受……”。大家比较吃惊，仔细闻嗅什么气味，最后才发现有一股烟味充斥在空气中。婆婆自言自语说“哪来的？费得尉又不在家，应该没有呀？”颜菁菁这才反映过来是和张主任一下午的聊天沾染了较重的烟味回来。就急忙撒谎解释说：“下午电脑打印店里有抽烟的人，或许就沾染带回来了。”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况且没人问她呀。她的这种行为让公婆有了一定的戒心。连续几天中午都以还未做好出门，大约过了一周，不能再用这个理由了，颜菁菁在张主任的指导下找了很多不同的借口和理由。以后的每天中午，待到孩子睡着后，总能冠冕堂皇地出门，也不怕太阳的暴晒和酷暑炎热。

    省城的炎热真是难以适应，幸好时间过得较快，到了8月中下旬，就要结束本次的学习了。这天傍晚，费得尉开心极了，因为明天再考三场试就可以回家了。费得尉急忙打电话给颜菁菁，想告诉她自己即将回来的好消息。而颜菁菁这边，在晚餐后儿子和公婆出去散步去了，颜菁菁以太累想在家里休息的理由在家的书房用电脑和张主任用QQ聊天。正聊得开心，突然电话响了，着实把颜菁菁吓了一跳。颜菁菁看是费得尉来电，顾虑了一下再按下按键接通电话。费得尉幸福地说：“亲，我明天就可以回来了。”颜菁菁在电话那头轻声地“哦”了一声。费得尉或许过于自我兴奋也没在意，就滔滔不绝地说话，而这头的颜菁菁其实把手机扔在书房的电脑桌上，只顾自己在QQ里和张主任聊天。费得尉说着说着觉得电话那头特别安静，就大声叫到：“在吗，亲。你怎么不吱声呀？”颜菁菁冷淡地说：“你一个劲地说，我哪插得上嘴。好了，我有些累了。有事明天回来再说吧。”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费得尉心里不免有些憋屈和不满。但是想想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也就没多想了。赶紧洗刷早点休息，明天考试全部结束后就赶回家。

    紧张的最后一天测试终于结束了。费得尉早已将准备好的行李放置在考场门口，他提起行李箱就向火车站奔去，还好能赶上晚上7点多的火车，到家也就晚上11点多不算太晚。费得尉到购票厅经过长达1个多小时的排队终于买到了回家得票，虽说没有座位但是毕竟还是可以早点到家，早点见到妻儿和父母，对于费得尉来说很是开心至极。拿好车票，依次排队进入车站来到候车厅里。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还早，他无聊地打开QQ，浏览里面的朋友圈，一条一条内容丰富多彩，看得趣味正浓时看见一条很露骨的暧昧评语。“错时的相遇、短时的相知，不知可否进入你的内心……”费得尉觉得很有文采，想看看这有文采的人是谁，就点开查阅，却让他有些诧异，原来是颜菁菁的，她的自我评论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又似乎和向谁告白。费得尉颤抖着手，泪水不自觉地从脸颊顺流而下。他仰天闭眼一会又在这条评论中去找寻相关的“谁”。一切都毫无迹象可循，他就开始对颜菁菁朋友圈里的每条信息都仔细看看下面的评论。看了许久，眼睛都有些酸疼了，却未发现什么不好的迹象。费得尉心里想：或许是自己多疑了吧，都有孩子了，应该不至于那样。此时，候车厅广播响了，费得尉提起脚边的行李随人流进了站台上了火车。拥挤的人群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费得尉就站在车门口的吸烟处端下来静等火车出发驶向家乡。

    一阵晃动，火车开启了行程，费得尉生怕手机没电到时颜菁菁无法联系到自家也没再玩手机，拿出书本静静地阅读起来。忽然觉得头顶一热，有些热水从头喷洒下来，费得尉赶紧起身刚想开口说对方时，却看见对方一个劲的对自己说：“对不起……”。费得尉看还是个20来岁的小姑娘也没计较什么就客气回答：“没关系，以下小心点。”对方似乎听出他的声音，抬头惊呼：“费老师。”费得尉吃惊相望问：“你是？”对方笑着说：“我是你的学生——林意笑呀!你教我英语的。”费得尉似乎想起来了，说：“你是不是05年到职业学校读旅游和酒店管理专业的？”林意笑开心地说：“老师，我毕业了就继续出去深造了，现在在省城就读一所职业学院，明年就要毕业了。”费得尉听了很是欣慰说：“看来我也培养出大学生了。”林意笑有好意思说：“老师，还不是你那时课堂上经常说人的一生没进入大学就不算完美，一直鼓励我们继续到大学深造。我就对大学感兴趣了，就参加了三校生高考，考入现在的大学。”费得尉翘起大拇指说：“厉害，值得表扬。”林意笑接着问道：“老师，你也是从省城回来吗？你在省城培训吗？”费得尉神秘地回答：“是的，但不是培训，是自我提高一下、”林意笑有些不解便问：“老师，自我提高什么？”“看看这个。”费得尉边说边拿出学校的研究生证递给她。林意笑吃惊大叫：“老师，你好厉害，我那时挺钦佩你的，看来我没看错。”费得尉笑笑说：“没什么，你也行的。”话聊到这儿，费得尉感觉脚有些酸就问：“你有座位吗？”林意笑一拍脑瓜笑道：“看我，聊了这么久都没邀请老师到我座位去坐坐。”费得尉客气回答：“不是我要坐，而是怕你在这久了位置被他人占去。”林意笑随手拉拉费得尉说：“没事，老师，跟我走，到我座位那边我们挤一挤。”费得尉有些害羞和顾虑，但是实在难站，就随林意笑到她座位两人挤一挤了。

    一路上两人聊了很多，从学业到生活，从人生到家庭，似乎拥有很多共同的观点。费得尉的在发表言论时，林意笑总是笑眯眯地聆听着并时不时发出“嗯、嗯”之类表示认可和赞许的声音。对面的一位阿姨听了许久开口便对他们说：“你们是男女朋友吧？看你们很是聊得来呀。”费得尉急忙回答：“你误会了，阿姨，她是我学生，现在还在读大学，我们刚遇到。”对面阿姨开玩笑地说：“那是缘分到了，有缘才能再聚。”费得尉也不好为这一个玩笑对这位陌生的阿姨发火，只能尴尬地笑笑。林意笑此时也羞红着脸，也说什么，但是从眼神中似乎可以看出心中的欢喜。车快到站了，在林意笑的要求下，他们相互添加了QQ和手机联系方式。到站后，费得尉看到林意笑有很多行李也就帮忙拿了一些一起下车。两人走出车站，费得尉看见颜菁菁就站在出站口等候，看见他和一位女生有点不大开心，费得尉大方地让林意笑随他来到颜菁菁面前，相互介绍说：“这是我职业学校毕业的学生——林意笑，这是师生——冯老师。”林意笑很是客气地招呼说：“师母好。”颜菁菁就轻声“嗯”了一声，这气氛似乎有些尴尬。林意笑看出来了，就立即说：“老师，师母，你们先回家了，我舅舅来接我的，我在这等等。”费得尉也客气说：“老师就送你到这，自己小心注意安全。到家发个信息报平安。”说完就和颜菁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