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得情知背叛 为家傻自己

    当即做下决定的费得尉经常在就寝前会给妻子颜菁菁拨打一个电话给予关心。而对于颜菁菁来说现在费得尉是否关心自己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有来自张主任的关心和爱护，沉迷于这种关爱的享受之中。因此费得尉的每次来电总感觉实在查岗似的，特别是在晚上她与张主任在外就餐或是与所谓的朋友聊天喝茶时。在经过几次费得尉电话后，颜菁菁决定告知费得尉自己现在在家的生活，其主要是她知道与张主任的事情就将被曝光出来。这天晚上，颜菁菁正陪张主任在茶庄里打麻将，就接到费得尉来电，颜菁菁接通后问：“有什么事吗？”费得尉感觉电话那头气氛十分安静和诡异，就问道：“你在哪？怎么很是安静？”颜菁菁冷冷回答说：“和张主任还有他的两个朋友在打麻将。”费得尉没想到打电话过去听到最不想听到的话，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但是他没有生气，还是用委婉的口吻说：“不要玩的太晚了，这样不好。”颜菁菁回答说：“怎么就不好了，不就是玩个麻将吗？”费得尉看她像是没有明白就补充说：“不要让他人误会，你们经常一起在外吃饭和玩，都是有家庭的人，这样做不好的。”颜菁菁发怒地回道：“要你管，再说我也是灯泡，张主任喜欢我学校廖美美老师。”费得尉听她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放心了。就回道：“那记得不要玩得太晚了，早点回家休息。先挂了。”颜菁菁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费得尉上床后心里很是变扭，总是感觉一股难以顺畅的憋气堵在胸口，一整晚他失眠了。

    对于颜菁菁来说，昨晚的麻将真的有催眠作用，她玩到11点多回家后倒床就睡了，二哥住院的烦心事昨晚也未在心里出现。在手机设置的闹铃声中醒来。接着就先到了医院看望了一下二哥然后就直接去学校上课了。就这样晚上的夜生活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暂时逃避生活中繁杂琐事的方式，渐渐地她迷失了自己。又一个周末到了，费得尉决定在回家一趟，帮助颜菁菁和她的娘家人一起照顾二哥，这天上午，费得尉帮朋友儿女补完英语连午餐也没时间在朋友家里吃就急匆匆赶往长途客车站，他要坐时间最贴近的长途客车回家。经过几次转车后，他终于赶上了即将出发的客车。由于时间太赶，他没有带任何的食物和水在路途中解渴与充饥。一直熬到了下午4点多才到了家乡，费得尉下车后就急忙在车站边的便利店买了点吃喝的就边吃边往家里走。他没有回家，直接就往医院去，来打医院就看见大舅一个在病房陪着二哥。此时的二哥看起来就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可爱。见到费得尉进来问：“我要吃猪肉。我要大口大口吃猪肉、”费得尉走进大哥身边问：“二哥这是怎么了？”大哥回答说：“醒来就这样，医生说得脑子有瘀血，等散了就好了。不过得进行高氧治疗，也得日夜有人陪。”费得尉看看二哥说：“这样吧，今晚我也来陪。”正说着颜菁菁和岳母送晚餐来了。看见费得尉也是很是吃惊。颜菁菁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费得尉微笑地说：“刚回来，今晚我和大哥一起陪护，你们回家好好休息一晚。”岳母问：“那你吃了没？”费得尉回答说：“回来路上吃了。”其实说这话时，费得尉还是感觉有些饿，他看着大哥和二哥的饭菜，口水直往下吞咽。这一切被颜菁菁看在眼里，她对费得尉说：“跟我出来一下。”费得尉疑惑地随她一起走出病房来到走廊。颜菁菁说：“我没吃饭，要不完美一起到外面吃点。”费得尉点点头很是开心。随后，颜菁菁到病房和大哥和母亲说：“我们先回家一趟，等会再来。”说完就和费得尉离开了。

    来到医院的那家小餐馆，却发现张主任也在，费得尉心里说不出啥滋味，也只能赔笑招呼。原来张主任刚好打完麻将和朋友一起来吃晚餐。而且也都认识颜菁菁。在他们的邀请下，费得尉和颜菁菁一起与他们四人共进晚餐。在酒桌上，他们聊着还是下午打麻将的是。特别是提到张主任手气特背时，其中一位无意感叹了一句：“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费得尉心里一惊，像是是对他提醒什么。颜菁菁和他们几个聊得很是欢畅，更显得费得尉的尴尬难堪。晚餐过后，费得尉和颜菁菁回到医院，这时，费得尉父母来看望二哥，他们正聊着，见费得尉也是吃惊，母亲问道：“啥时回来的？”费得尉回答说：“刚回来不久。”父亲责备说：“回来也不打个电话。”费得尉回答说：“临时决定回来的。”母亲说道：“颜菁菁这些日子很是累，回来帮帮也好。”颜菁菁说：“今晚他帮忙陪床，我和我妈回家好好休息一晚。”费得尉笑着说：“嗯，这也是我回来的目的。”大家在一起接着又聊了一会就各自回家了，留下大哥和费得尉陪床。到了半夜三更，睡得迷迷糊糊的费得尉感觉病房内有人走动，他睁开眼，在阴暗的月光下看见有人扶墙移步。他仔细分辨原来是二哥，他急忙大叫：“大哥，二哥起身了。”睡得迷糊的大哥睁眼看见二哥靠墙就从陪护床蹦起冲到二哥面前一把抱住他。二哥此时看起来很是清醒，不满地问：“我是起床上厕所，你们至于这样吗？”费得尉看见此情景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有些悲伤，白天的二哥和现在完全就是两个人。一个理性正常，一个疯癫胡语。在大哥的陪同下，二哥上完厕所回陪床继续睡觉。这时的费得尉无眠，心里想：二哥的今晚出现了一时清醒的状态就说明了情况好转的出现。应该再多做一些高压氧治疗就能恢复。就在沉思中熬到了天亮。清晨的曙光从窗户射进来，费得尉看看大哥和二哥还是睡得挺香，就悄悄起身到卫生间进行了简单的刷洗之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颜菁菁和岳母的到来。

    在无聊至极下，他打开QQ，浏览着好友发的朋友圈。看着别人秀出的幸福，费得尉心里很是羡慕。或许在别人眼里他有个幸福的家，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和颜菁菁两人心的距离越来越远，争吵成为他们交流的方式。费得尉眼里有些泪花，他站起来，准备到病房卫生间再次洗洗时，却迎面撞到颜菁菁和岳母带着早餐过来。颜菁菁看见费得尉眼眶里的泪珠就冷冷地鄙视他，并且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费得尉心里清楚自己又是惹火了她，急忙借口说是灰尘进入眼睛后急忙走向卫生间。待到费得尉洗好出来，大哥和二哥已经在吃早餐了。费得尉看着也感觉有些饿，然而却没有他的那一份。看着她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费得尉感到一下子很陌生，自己似乎就是一个外人。待到大哥和二哥吃好了，岳母才开口问费得尉：“这里还剩有些，你要吃吗？”费得尉心里凉了，回答说：“不用，我现在还不饿。”其实肚子早已叽叽咕咕地叫，他说：“我有事出去一下。”说罢就急匆匆走出医院来到附近早餐店里点了些早餐吃。看着面前丰盛的早餐，费得尉又没有一点食欲，回想起刚才她们一家人对自己的那种方式，费得尉心里很是一股怨气，更多的是一种无奈。他从颜菁菁看自己的眼神中已经读懂了“看不起”的寓意。费得尉闭眼顺了下气，就开始动筷吞咽早餐。

    正在吃着突然接到母亲的来电，费得尉接通后说：“妈。有什么事？”母亲说：“你过来带点乌鱼汤给你二哥补补。”费得尉很是不愿，可又不好意思拒绝，说：“那我现在就过来。”挂了电话后，费得尉结了账就打了辆车去母亲那里。到了母亲住处，费得尉说：“妈。我来了。”母亲正在打包，看见费得尉对他说：“你先带去，还有中午你让颜菁菁和岳母一家人来吃饭。”费得尉应声回答：“好的。那我先送过去了。”说完就带上乌鱼汤走了。很快回到医院，看见她们一家人在聊天，费得尉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他还是厚着脸皮走进病房将提来的汤放在床头柜上说：“这是我妈让我带来的乌鱼汤，让二哥趁热喝。”岳母对费得尉说：“亲家母也太客气了，这些天也帮忙不少，替我谢谢你妈。”然后打开舀出一碗让二哥自己喝。颜菁菁这才看着有些笑容，她对费得尉说：“中午可以回家煮饭吗？我和妈还要去交一下医药费。”费得尉怕怕脑瓜说：“差点忘了，中午我妈让我们去她那吃午饭。”颜菁菁愣了一下说：“不用了吧？”岳母说道：“太麻烦了，不用这么客气。”费得尉说：“我妈都准备好了，再说今天是周末，不麻烦。”话虽这么说，可是费得尉心里还是有些变扭，早餐的事让他将自己定位于外人，更是似乎体会到了那份陌生的恐惧和悲愤。

    随着时间推移，将近中午，费得尉接到父亲来电询问啥时来就餐便对颜菁菁说：“我爸来电话问我们啥时去吃饭？我妈开始做饭了。”颜菁菁看看手机时间说：“可以去了。”然后就对母亲说：“妈，我们去费得尉爸妈那吃午餐吧！”岳母说道：“可以，但是他们午餐怎么办？”说着指指大哥和二哥，费得尉说：“等会我先把午餐送来。”听到费得尉这么说，颜菁菁漏出满意的微笑。于是，他们一起赶到费得尉父母那里就餐。走进家门来到饭厅，看见满桌子的好吃的菜，费得尉直吞口水，肚子也叽叽咕咕地叫个不停。这一切都被颜菁菁和岳母看到眼里。岳母对费得尉说道：“那就吃了饭后，我们一起送过去。”说完就进厨房帮忙一起做菜，费得尉对颜菁菁嘿嘿地傻笑做了个鬼脸说：“我去上一下卫生间。”颜菁菁看自己母亲尽然如此地说，心里想到：看来在我妈心里对费得尉还是比较心疼的，还是个好女婿。可是上次和张主任一起吃饭时难道就是客套话……。在沉思的她傻愣愣地站立在餐桌边，让人一看就发现有心事。费得尉父亲将碗筷拿出放在餐桌上高声说：“开饭了。”这才将颜菁菁从自我沉思中拉回神来。听到开饭了费得尉恰好从卫生间出来，没等大家坐好就自个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并且开动筷子。颜菁菁看费得尉如此心里顿时觉得很是不痛快，觉得很是没礼貌和自私，在自己母亲面前没有面子、下不来台。午餐期间，大家都在边吃边聊，只有颜菁菁默不作声。

    午餐过后，颜菁菁和自己母亲与费得尉一起将打包好的饭菜送至医院。送到以后，颜菁菁对费得尉说：“你和我回家一趟。”费得尉看她口气生硬知道颜菁菁又不开心了，但是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像个孩子一样沮丧地和她一起回家。到了家里，颜菁菁开口问道：“你知道你又错哪吗？”费得尉摇摇头说：“不知道。”颜菁菁火冒三丈，大声斥责道：“看你，大家都没坐下你就先坐下吃。这样我在我妈面前多没面子，你好歹买个嘴巴子叫我妈一起坐下吃也好呀。”费得尉笑着说：“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客气，那不见外了？”颜菁菁冰冷的脸气得发青，走进卧室“咣”的一声关上房门并且反锁了，留下费得尉一人在客厅里，对于费得尉来说，从小就未注重这样的小细节，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彻底蒙了。费得尉一支又一支地抽着烟，约摸半个多小时，才听见房门又开了，费得尉刚起身想进卧室却看见颜菁菁冰冷着脸直径往外走，随之“咣”的一声响，就留下费得尉一人在家里。费得尉坐立不安，心里既是恼火也很无奈，想想可爱的儿子，又回想起答应岳母要照顾好她，心里也就顺畅多了。于是他也随后出门赶往医院。快速骑行不久就看见颜菁菁骑车的背影，因为骑车不能分散精神，费得尉没有叫她，就随他一前一后而行。到了医院门口却看见颜菁菁没有进去，还是一直往前面行驶。费得尉很是好奇，就尾随之后，再骑行了一会来到沿河路的一家茶庄门前，只看见颜菁菁将车停在茶庄门口就进去了。费得尉没有进去就在门口观望着，不久看见颜菁菁学校的张主任走到吧台上要了一包烟。此时，费得尉心里彻底清楚了：颜菁菁的心已经偏离自己，感情上可以说已近破裂了。费得尉骑车回到了家，坐在沙发上，又开始一支一支地抽闷烟，心里在考虑是否今晚在家就和她阐明还是继续等待颜菁菁主动告诉他。

    到了傍晚，才等到颜菁菁和岳母回来。岳母回到家就开始做饭，颜菁菁也在厨房帮忙，把费得尉当成空气一样不存在，费得尉心灰意冷，决定明天一早就回省城，这样总比冷战时期见面强。晚餐过后，费得尉找了和借口和岳母说：“妈，明天下午省城培训学校有讲座，我们培训学员都得参加，所以明早我就得赶回去了。”岳母说道：“好的，孩子，路上注意安全。”听到岳母的话，费得尉此时心里有些慰藉。但是看看一眼不吭的颜菁菁还是觉得早早离开最好。晚餐过后，颜菁菁母女去了医院，费得尉在家早早休息，他躺在床上却始终睡不着，脑子里总浮现下午看见的场景。无奈的他逼迫自己赶快入睡，这样才能度过这漫长的夜晚。可是总是情不自禁地想着下午那事。为了让自己更快入睡，从不喝酒的费得尉想到酒醉好入眠的办法。于是就跑到厨房将做菜的料酒连瓶端起咕咕喝了几大口。不久就醉意上头，净白的脸通红通红，他摇摇晃晃走进卧室，上床就寝。到了午夜，颜菁菁和岳母回来，看见家里灯火通明，颜菁菁着实想发火，她冲进卧室，闻到全是酒味。她掀开被子看见醉酒的费得尉已经憨憨大睡，就自己到卫生间刷洗后准备休息，等到明早起来再问个明白。

    天刚蒙蒙亮，充足的睡眠让费得尉早早就醒了。费得尉看见睡在床的另一头的颜菁菁，就悄悄地起身，走去家往车站赶去。来到车站后，费得尉到附近的早餐店吃了点早餐就买票在候车厅里等候。清晨的一趟早班车准备出发驶往省城，费得尉随人流上了车，找到座位坐下就拿出手机浏览QQ信息。很快火车就出发驶向省城的路上。这时，颜菁菁也醒来了，看见费得尉不在床上就起身满屋子的找。就在想打电话给费得尉时就接到费得尉发来的一条信息：亲，看你睡得香，不忍打扰你，我已经上车回省城了。最近你也好累，注意劳逸结合。颜菁菁看完信息还是拨打电话过去，但是此时火车进去山区地带，信号不好，无法连接上。颜菁菁气得直跺脚，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其实在她的心里，爱的还是费得尉，张主任只是自己在寂寞和需要帮助时的一个解闷和解决问题的工具，也是为了享受一下多一个人的关爱的道具罢了。颜菁菁回复道：注意安全，有空就回家。费得尉接到了颜菁菁发来的信息有点发蒙，心也随之有些烦乱，他露出神秘的一笑后又立马阴沉着脸，继续低头浏览QQ信息。火车快到省城时，费得尉接到了丽丽发来的QQ信息：哥，在吗？我晚上想去买衣服，可否晚上陪我一同去，这样我觉得更安全。费得尉想想丽丽孤身在外也没什么亲人在省城，还把自己看成最亲的人，也就同意了，便回复到：好的额，几点，在哪等你？很快就收到丽丽再次发来的信息：6点，校门口见。看完丽丽发来的信息，费得尉将手机放回裤兜，做好了下车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