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扭曲
红雾静静地漂浮在海平面上。
稳健的拉曼没有选择硬闯红雾，他不敢拿全体船员的性命来赌。
但是克帕提赫港不止有海洋号这一艘船。
拉曼站在甲板上，静静地看着身边的两艘货船驶离克帕提赫港，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白痴都看出来风暴要来了，现在不走什么时候走？
虽然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从浓厚的红雾中看出这是风暴的预兆，但是与月光教会有过交流的拉曼知道，这片红雾绝对不正常，无论真的是风暴亦或是暴徒们的杰作，现在出海绝对是送人头。
他劝不住两位船长，只能目送他们远去，并在心中祝福他们......
......
当阿尔与其他执事们追上来的时候，几位暴徒已经没有人样了。
他们跪坐在地上，胸口被缠绕在一起的手臂撕开，血脸的领头者狞笑着看着这一幕，他癫狂地大喊：“看吧！这就是我们的爱！这就是我们的奉献！”
“我们爱您！我们爱您！”
“他已经疯了......”梭伦摇头道，“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们！”
“你们要阻止我吗？”领头人依旧维持着令人发麻的笑容，“你们要磨削我们的爱吗？”
“正是因为你们......我主的爱始终无法降临......但祂仍然爱着这个世界！而你们已经无法阻止祂了！”
领头人的肚腔炸开，蔓延出了无数只绵延曲长的肢体，就像击伤了韦鲁斯的暴徒一样，肢体迸飞而出，速度快到几位执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有人被肢体击穿了。
梭伦看了一眼伤员，有些愠怒地看着破碎的领头人：“上！不要给他们自爆的机会！”
......
下水道中发生着不为人知的战斗，地面上的疏散工作做的倒是不错。
克帕提赫警署刚刚紧急颁布了条令，将搬迁时间提前到了三个小时以内，接到通知的居民们在警察们的维护下有序地坐上蒸汽列车。
克帕提赫港毕竟也是古登的贸易核心之一，蒸汽列车在这个时代虽然不发达，消耗大，速度慢，但胜在稳定方便，无论雇佣哪一种马车，其舒适度都远不如蒸汽列车。
但蒸汽列车可不便宜，对于克帕提赫的普通居民来说，这也是一次不可多得的特殊经历。
拉曼放弃了坐船逃离后，带着戴拿来和警察们协商，询问是否能让船员们乘坐列车离开。
“当然可以，”接待拉曼的人正是科里，“只是，船长您的船......”
“船没了还可以再买，船员的命没了可不能复生。”
“您真是一位令人尊敬的船长，我马上通报，为您和船员们安排车次。”
布劳德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红雾。
虽然拉曼要求船员们待在船舱里不要出来，但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好动的船员们自然是按捺不住，他们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几个小有积蓄的船员拿出了一根黑不溜秋的直管子，又掏出了一小包类似茶叶包的东西，放入黑管子的进口中，一脸享受地吮吸起来。
原主倒是知道这个玩意，之前也有看他们抽过，几乎与前世烟枪的作用一模一样，茶包中放的也是特殊的草药，虽然吐不出烟圈，但是也能让人上瘾。
......这么说似乎更像一种更危险的东西，但还是有点区别的，至少也没人说这玩意对人体有害呢。
布劳德对门的那个水手也来到了甲板上，一只手搭在布劳德的肩膀上：“我说，布劳德，你信风暴教会的鬼话吗？”
“当然不信，”布劳德摇了摇头，他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起码不可能是风暴。
“这红雾哪里像是风暴要来了的样子，真当大家都没出过海呢！逗傻子玩！”小伙子很活泼，也很健谈，海上的少年都曾有过征服大海的雄心壮志，开朗和乐观才是水手们遇到困难时最好的应对手段，“我也不信这帮神神叨叨的家伙，整天嘴里含着什么风暴在上，真正出过海的有几个？咱也不过做点心理安慰，才在出海前喊喊那风暴的名号。”
布劳德干笑两声，如果换原主来可能还会跟他共勉一下，但是他知道这红雾不同寻常，接下来自己很有可能要面对一场浩劫。
他不胆小，也非懦弱，他有面对这次灾难的勇气，但他不想再处于那种无能为力的绝境之中。
二人交谈间，远处的红雾忽然有了动静。
一小块红雾缓缓散开，海洋号甲板上的所有人都被这异动吸引了注意力。
“看！布劳德！那边的红雾缺了一块！”
布劳德自然是注意到了，但是令他浑身发麻的是，他的心脏开始止不住地抽动。
危险！
红雾渐渐散开，藏匿于红雾之后的东西露出了形态。
“那是个……船？”
船……没错，那是两艘船。
只不过，它们不再是依靠锅炉与风力航行的船，而是用脚来划水的船。
船底破了几个大口子，几个巨大的、惨白的腿从洞口中伸出，在海上依靠浮力踩水漂浮着缓慢前进。
原本的桅杆已经被拦腰折断，取而代之的是数只舞动着的手臂。
有带着望远镜的船员还看到船上东倒西歪地躺着不少人，只是这些人都肢体扭曲，而且肚皮处十分肿胀，似乎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的要爬出来了。
两艘“船”就这样从红雾中缓缓驶来，吸引了码头边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特么是什么鬼东西！”水手们惊慌失措，此时再也顾不上什么船长的指令，纷纷逃下船去。
布劳德目瞪口呆地看着两艘扭曲常理的船向着克帕提赫港驶来，他虽然有过心理准备，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血城预见的灾难竟然如此有冲击力！
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又得改变了……这已经超出了“魔法”范围，这怎么看都是邪神的造物吧！
忽然，布劳德发现不对劲，旁边的水手似乎是愣住了？
布劳德回头看去，却发现刚刚还在和布劳德谈笑风生，吐槽风暴教会的年轻水手，此刻却是七窍流血，肚子莫名其妙地开始肿胀。
“喝……呃呃……布劳德……”
他如同将死的枯木一般，血液逐渐变深，却被布劳德左手的印记全部吸收。
“啊……咳咳……”年轻的水手已经流干了血液，肚子似乎膨胀到了极点，他的眼睛依旧灵动，传递出绝望的光芒。
布劳德呆在原地，左手不受控制地吸收着血液，他只能在这里看着水手死去，却什么都做不到。
一道红色身影闪过，水手的目光呆滞了一下，随后似乎是解脱了一般，肚子一下子瘪了下去，躺倒在甲板上，任由布劳德吸收着血液。
血魔站在布劳德身边，二者共处在这混乱的风暴之中。
“风暴”，以一种扭曲的方式降临在克帕提赫港。
稳健的拉曼没有选择硬闯红雾，他不敢拿全体船员的性命来赌。
但是克帕提赫港不止有海洋号这一艘船。
拉曼站在甲板上，静静地看着身边的两艘货船驶离克帕提赫港，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白痴都看出来风暴要来了，现在不走什么时候走？
虽然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从浓厚的红雾中看出这是风暴的预兆，但是与月光教会有过交流的拉曼知道，这片红雾绝对不正常，无论真的是风暴亦或是暴徒们的杰作，现在出海绝对是送人头。
他劝不住两位船长，只能目送他们远去，并在心中祝福他们......
......
当阿尔与其他执事们追上来的时候，几位暴徒已经没有人样了。
他们跪坐在地上，胸口被缠绕在一起的手臂撕开，血脸的领头者狞笑着看着这一幕，他癫狂地大喊：“看吧！这就是我们的爱！这就是我们的奉献！”
“我们爱您！我们爱您！”
“他已经疯了......”梭伦摇头道，“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们！”
“你们要阻止我吗？”领头人依旧维持着令人发麻的笑容，“你们要磨削我们的爱吗？”
“正是因为你们......我主的爱始终无法降临......但祂仍然爱着这个世界！而你们已经无法阻止祂了！”
领头人的肚腔炸开，蔓延出了无数只绵延曲长的肢体，就像击伤了韦鲁斯的暴徒一样，肢体迸飞而出，速度快到几位执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有人被肢体击穿了。
梭伦看了一眼伤员，有些愠怒地看着破碎的领头人：“上！不要给他们自爆的机会！”
......
下水道中发生着不为人知的战斗，地面上的疏散工作做的倒是不错。
克帕提赫警署刚刚紧急颁布了条令，将搬迁时间提前到了三个小时以内，接到通知的居民们在警察们的维护下有序地坐上蒸汽列车。
克帕提赫港毕竟也是古登的贸易核心之一，蒸汽列车在这个时代虽然不发达，消耗大，速度慢，但胜在稳定方便，无论雇佣哪一种马车，其舒适度都远不如蒸汽列车。
但蒸汽列车可不便宜，对于克帕提赫的普通居民来说，这也是一次不可多得的特殊经历。
拉曼放弃了坐船逃离后，带着戴拿来和警察们协商，询问是否能让船员们乘坐列车离开。
“当然可以，”接待拉曼的人正是科里，“只是，船长您的船......”
“船没了还可以再买，船员的命没了可不能复生。”
“您真是一位令人尊敬的船长，我马上通报，为您和船员们安排车次。”
布劳德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红雾。
虽然拉曼要求船员们待在船舱里不要出来，但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好动的船员们自然是按捺不住，他们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几个小有积蓄的船员拿出了一根黑不溜秋的直管子，又掏出了一小包类似茶叶包的东西，放入黑管子的进口中，一脸享受地吮吸起来。
原主倒是知道这个玩意，之前也有看他们抽过，几乎与前世烟枪的作用一模一样，茶包中放的也是特殊的草药，虽然吐不出烟圈，但是也能让人上瘾。
......这么说似乎更像一种更危险的东西，但还是有点区别的，至少也没人说这玩意对人体有害呢。
布劳德对门的那个水手也来到了甲板上，一只手搭在布劳德的肩膀上：“我说，布劳德，你信风暴教会的鬼话吗？”
“当然不信，”布劳德摇了摇头，他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起码不可能是风暴。
“这红雾哪里像是风暴要来了的样子，真当大家都没出过海呢！逗傻子玩！”小伙子很活泼，也很健谈，海上的少年都曾有过征服大海的雄心壮志，开朗和乐观才是水手们遇到困难时最好的应对手段，“我也不信这帮神神叨叨的家伙，整天嘴里含着什么风暴在上，真正出过海的有几个？咱也不过做点心理安慰，才在出海前喊喊那风暴的名号。”
布劳德干笑两声，如果换原主来可能还会跟他共勉一下，但是他知道这红雾不同寻常，接下来自己很有可能要面对一场浩劫。
他不胆小，也非懦弱，他有面对这次灾难的勇气，但他不想再处于那种无能为力的绝境之中。
二人交谈间，远处的红雾忽然有了动静。
一小块红雾缓缓散开，海洋号甲板上的所有人都被这异动吸引了注意力。
“看！布劳德！那边的红雾缺了一块！”
布劳德自然是注意到了，但是令他浑身发麻的是，他的心脏开始止不住地抽动。
危险！
红雾渐渐散开，藏匿于红雾之后的东西露出了形态。
“那是个……船？”
船……没错，那是两艘船。
只不过，它们不再是依靠锅炉与风力航行的船，而是用脚来划水的船。
船底破了几个大口子，几个巨大的、惨白的腿从洞口中伸出，在海上依靠浮力踩水漂浮着缓慢前进。
原本的桅杆已经被拦腰折断，取而代之的是数只舞动着的手臂。
有带着望远镜的船员还看到船上东倒西歪地躺着不少人，只是这些人都肢体扭曲，而且肚皮处十分肿胀，似乎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的要爬出来了。
两艘“船”就这样从红雾中缓缓驶来，吸引了码头边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特么是什么鬼东西！”水手们惊慌失措，此时再也顾不上什么船长的指令，纷纷逃下船去。
布劳德目瞪口呆地看着两艘扭曲常理的船向着克帕提赫港驶来，他虽然有过心理准备，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血城预见的灾难竟然如此有冲击力！
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又得改变了……这已经超出了“魔法”范围，这怎么看都是邪神的造物吧！
忽然，布劳德发现不对劲，旁边的水手似乎是愣住了？
布劳德回头看去，却发现刚刚还在和布劳德谈笑风生，吐槽风暴教会的年轻水手，此刻却是七窍流血，肚子莫名其妙地开始肿胀。
“喝……呃呃……布劳德……”
他如同将死的枯木一般，血液逐渐变深，却被布劳德左手的印记全部吸收。
“啊……咳咳……”年轻的水手已经流干了血液，肚子似乎膨胀到了极点，他的眼睛依旧灵动，传递出绝望的光芒。
布劳德呆在原地，左手不受控制地吸收着血液，他只能在这里看着水手死去，却什么都做不到。
一道红色身影闪过，水手的目光呆滞了一下，随后似乎是解脱了一般，肚子一下子瘪了下去，躺倒在甲板上，任由布劳德吸收着血液。
血魔站在布劳德身边，二者共处在这混乱的风暴之中。
“风暴”，以一种扭曲的方式降临在克帕提赫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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