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狼与暗月（下）
魔法塔内，塞尔维斯极不耐烦地给出了推荐信，因为他糟糕的态度，以及侮辱布莱泽为“蠢狗”的言论，褪色者还在把一只发狂野狗作为小惊喜留在了他的密室。
然而，这封推荐信却将他引向了身在宁姆格福的魔法师。
毫无疑问，那是指瑟廉，
虽然这俩人似乎曾在雷亚卢卡利亚有过什么交情，但很明显，瑟廉也相当厌恶这个傲慢的傀儡师。
星星连同着卡利亚的王室的宿命，“碎星将军”拉塔恩封印了星辰，也封印了魔法师们命运的流动。
菈妮，与瑟廉自己的命运也不例外。
在驿站街遗迹的地下室，他的老师还是很耐心向他讲述这层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使得知她亲爱的徒弟侍奉了立场与她相悖的卡利亚王室。
上一次旅程他并未论证这件事，早在质问塞尔维斯前便挑战了拉塔恩将军。
可这次不一样了。
褪色者有了新的打算，
减少牺牲，改变命运，
从第二次从侯王礼拜堂苏醒以来，这就是他面对一切问题的永恒母题。
“魔女阁下，醒醒……菈妮。”
蓝色的魔女睁开惺忪的睡眼，从安眠中醒来，看到的，依然是那个褪色者。
“汝……真的很会吵人睡觉。”
魔女似乎尝试站起身，垫在身下的书本却突然倒塌，她下意识地向前寻找支撑点，正好被褪色者伸出的手所扶住。
“汝最好有重要的事通报。”
意识到靠的太近的菈妮，立刻抽回了手，带着埋怨的语气说到。
褪色者向她展示了一枚记忆石，系绳上，黑色玛瑙般的光滑表面，正倒映着少女不解的神情。
“我的一位老朋友说过，有知性生命的所谓人格，也就是灵魂的概念之体，从根本上来说，正是不断累计的记忆，形成了我们身而为“自我”的自由意志，外在体现于身份认同，内在体现于自我认知，以至于形成了灵魂的性质与形态……”
褪色者眼里放着学者才有的睿智光芒，以一种格外严谨的语调说到：“所以，假设有一种可以侵蚀灵魂的概念或行为主体，它会是以什么原理运行的呢？”
“侵蚀或清楚记忆的片段，注入被篡改的记忆，然后扭曲意志，从而抹除人格……彻底的破坏知性与灵魂……”
菈妮皱着眉头，思索着回答道。
“不错，我认为，一个生命个体倘若拥有着极强的意志力，那么肉体上的痛苦便很难高效的摧残其精神，所以……对于精神的直接攻击，防卫与治疗的最好方式就是……”
“记忆！你想要由此入手……尝试对抗双指的呢喃？”
魔女立刻意识到了他想要说什么，连维持威严的声音也不再空幻。
因为眼前的褪色者正在和自己探讨的，竟然是拯救她的影子的方法。
她犹如苍雪般的蓝色眼睛骤然间绽放了希望般的光彩。
“这是真的吗？考据在哪里？实验手记在哪里？所需什么素材？任何需要……立刻告诉我，我马上派人协助你的研究……”
难得的，魔女焦急地拽着他的衣领摇晃到，就像不肯放开救命稻草一般，差点没让褪色者喘过气。
这一刻，她不像是那个决绝的神人，而只像个想要保护家人的寻常女孩。
“咳咳…”
菈妮发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立刻又收回手，拉低帽沿干咳了几声。
“稍安勿躁，现阶段我还没有实验的机会，但是，我认为我应该把这件事告知您。”
“那……按照汝的计划，应该怎么做？”
“得在诺克隆恩的道路开启，我拿到给您的伴手礼之后，以及……见到一位重要的老朋友才能予以确定。”
“有希望……就好，不过，汝怎么会知道布莱泽会遭受那种事。”
菈妮冷静一些后，还是向他质问到。
“魔女阁下，您不会真的认为我是个一无所知就随便投诚的白痴吧，加入你们，自然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不可能不做功课嘛。”
“别忘了，我来自圆桌厅堂，是所有半神的敌人哦，自然会去调查你们的动向和境况。”
褪色者有些说笑式地把代表双指的两根指头放在唇边，朝她笑笑。
魔女却没有因为他的戏谑而感到生气。
也许，这是童年的终结之后，外强中干的暗月公主见过最为令她安心的笑容。
“我不理解，即使汝要去做成了这些，我等也再无以为报……”
魔女只是冷冷提醒到，她不害怕强大的敌人，也早已对自己的命运不再畏惧。
但她终将是独自前往黑夜的人，她害怕更多的亏欠，害怕更多千丝万缕的羁绊。
她不应当去触及这份并不属于黑夜的光亮。
“嗯……一定要说的话，因为我答应过伊吉先生，会照顾您和布莱泽，所以，我想，在诺克隆恩为您找到那份伴手礼之后，布莱泽也应当有一份，不是吗？”
“伊吉他又……真是的，我从未做出要求，汝也没有义务……”
“不一样，这不仅是伊吉的先生，我想这也是我自己的意愿…”
“在遥远的过去……我曾有过一些遗憾，所以，至少此刻，我希望故事都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即便这需要做更多难以想象的努力……”
“我的帮助与忠诚，并非是为之什么空幻的责任，亦或是某种尚不得知的遥远理想。”
“而是……因为我喜欢你们，这一真切存在的感情。”
褪色者打断了魔女想要扯开关系的言语，不留余地的把心意表达了个清楚。
菈妮感觉自己仿佛是被古龙雷击贯穿了一般，呆愣愣地站了好一会。
这具人偶的身躯根本没有泪腺，她却感到熟悉的温度在眼眶出现了，那明明是冰冷的月光才会栖身的地方。
莫名奇妙的暖意，涌上了本应被黑夜彼端的孤独…所占据的仿生心脏。
他和暗月不一样，也许也与她追求的自由背道而驰，但这样火焰太温暖了，在如今交界地甚至显得不够真实……
任何生命皆有趋光性，哪怕渴望黑夜的暗月公主也一样。
“你……”
你让魔女菈妮蒙羞！
感谢这该死的人偶躯体不会脸红，魔女赶紧抄起星象仪，也顾不上自己现在的动作多么不得体……必须确保在自己再次产生奇怪情愫之前，把面前这个僭越的家伙赶出了自己的房间。
“那……我的计划要不要考虑一下？”
褪色者被推的跌跌撞撞下楼时明知故问到，
“废话！当然要！”
身后传来菈妮几乎是恼羞成怒吼声，甚至惊得一旁酣睡的辉石龙探头张望。
“你是不是对那魔女和狼人太上心了？”
奥雷格不知道多少次问出这句话了。
“我还是对你最上心，可以了吧，我亲爱的好骑士。”
“额，好吧，那个魔女是个半神，还是半神中的神人来着，但是她身上貌似也没有大卢恩吧，这压根不影响你登临王座……而起，我总关于觉得她的事，都危险的可怕。”
骑士依然无所事事地在火堆边上搅动着仪式壶里的苔药。
“高风险总是代表丰富的回报嘛，而且这帮半神哪有省油的灯，超级能打不说，还混身上下都是各种阴暗秘密……好吧除了葛瑞克这家伙……对了，奥雷格最近做这么多腐败苔药干嘛？”
“不是说下一站盖利德嘛，那个百智爵士也说过了，那边的原野遍布猩红腐败，这些总归用得上吧。”
“不错嘛，想法越来越细腻了。”
“说的我好像什么时候不够细腻一样……放心，下次梅琳娜小姐出现，我一定对蓝色魔女阁下的事绝口不提。”
“啊？”
褪色者慌乱且疑惑地看向火光里他的骑士，
奥雷格头盔下偷笑的声音如今倒是干脆都毫不遮掩了。
“抱歉，久等了。”
褪色者再次突然显形于希芙拉河畔时，半狼正蹲起河边瑟瑟发抖。
“额……没事吧？”
“没关系，只是刚刚去打猎，不小心……摔进河里了。”
他仿佛听到了布莱泽牙齿打颤的声音，赶紧点燃了篝火，不由分说地把他盔甲上厚重的毛皮斗篷取了下来，架在临时搭好的树枝架上进行烘干。
“把盔甲先脱了，你不想吃两个月冻伤苔药是吧。”
褪色者夸张地说到，从那个物资似乎无穷无尽的置物包里，他抽出了一张足够大的毛毯，扔给半狼。
布莱泽默默照做，趁他转身褪下了被水泡发的盔甲和冰冷的巨剑，裹上了那张巨大的毯子。
“唉，这张毛毯花了四千卢恩呢，用的可是交界地之外的针织工艺，罗德尔的贵族也买不到这么厚实保暖的毯子……我可是磨破了嘴皮才让海岸边那个流浪民族商人让给我的……这下需要去找一张新床垫了……”
褪色者幽怨地看着半狼抱怨到，
“这么贵重…我…还是换一条吧…”
布莱泽几乎想要把毯子揭开，又想了想，自己虽然是狼，但即使是无人野外，一丝不挂似乎还是不合乎王室礼仪。
“算了，除了这条，那有可以裹的下你的布料……都说了会照顾你和菈妮……再说了，我也拿了卡利亚王室不少好处……”
那么大一把夜与火之剑呢……
褪色者耸耸肩，
半狼几乎可以算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对了，情报已经有了，我们得击败拉塔恩将军，让卡利亚与魔法师们的命运在此流转起来……”
“那毕竟是菈妮殿下的兄长……我明白了，我们还会在红狮子城见面吧，记住，未来要靠着…”
“牙与剑开拓。”
褪色者向他伸出手掌，
半狼心领神会地伸出爪子，与他击掌。
清脆的响声融入希芙拉河的夜里。
“要吃点东西吗？”
“要。”
“煮好还要等一会，我们现在干嘛？”
“……”
“要不……顺顺毛？”
紫色的夜空与高处诺克隆恩的遥远之景下，一人一狼都不禁哈哈大笑。
“那个，我是说真的，你毛发打结……真不顺顺吗？”
“……好吧，仅此一次。”
然而，这封推荐信却将他引向了身在宁姆格福的魔法师。
毫无疑问，那是指瑟廉，
虽然这俩人似乎曾在雷亚卢卡利亚有过什么交情，但很明显，瑟廉也相当厌恶这个傲慢的傀儡师。
星星连同着卡利亚的王室的宿命，“碎星将军”拉塔恩封印了星辰，也封印了魔法师们命运的流动。
菈妮，与瑟廉自己的命运也不例外。
在驿站街遗迹的地下室，他的老师还是很耐心向他讲述这层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使得知她亲爱的徒弟侍奉了立场与她相悖的卡利亚王室。
上一次旅程他并未论证这件事，早在质问塞尔维斯前便挑战了拉塔恩将军。
可这次不一样了。
褪色者有了新的打算，
减少牺牲，改变命运，
从第二次从侯王礼拜堂苏醒以来，这就是他面对一切问题的永恒母题。
“魔女阁下，醒醒……菈妮。”
蓝色的魔女睁开惺忪的睡眼，从安眠中醒来，看到的，依然是那个褪色者。
“汝……真的很会吵人睡觉。”
魔女似乎尝试站起身，垫在身下的书本却突然倒塌，她下意识地向前寻找支撑点，正好被褪色者伸出的手所扶住。
“汝最好有重要的事通报。”
意识到靠的太近的菈妮，立刻抽回了手，带着埋怨的语气说到。
褪色者向她展示了一枚记忆石，系绳上，黑色玛瑙般的光滑表面，正倒映着少女不解的神情。
“我的一位老朋友说过，有知性生命的所谓人格，也就是灵魂的概念之体，从根本上来说，正是不断累计的记忆，形成了我们身而为“自我”的自由意志，外在体现于身份认同，内在体现于自我认知，以至于形成了灵魂的性质与形态……”
褪色者眼里放着学者才有的睿智光芒，以一种格外严谨的语调说到：“所以，假设有一种可以侵蚀灵魂的概念或行为主体，它会是以什么原理运行的呢？”
“侵蚀或清楚记忆的片段，注入被篡改的记忆，然后扭曲意志，从而抹除人格……彻底的破坏知性与灵魂……”
菈妮皱着眉头，思索着回答道。
“不错，我认为，一个生命个体倘若拥有着极强的意志力，那么肉体上的痛苦便很难高效的摧残其精神，所以……对于精神的直接攻击，防卫与治疗的最好方式就是……”
“记忆！你想要由此入手……尝试对抗双指的呢喃？”
魔女立刻意识到了他想要说什么，连维持威严的声音也不再空幻。
因为眼前的褪色者正在和自己探讨的，竟然是拯救她的影子的方法。
她犹如苍雪般的蓝色眼睛骤然间绽放了希望般的光彩。
“这是真的吗？考据在哪里？实验手记在哪里？所需什么素材？任何需要……立刻告诉我，我马上派人协助你的研究……”
难得的，魔女焦急地拽着他的衣领摇晃到，就像不肯放开救命稻草一般，差点没让褪色者喘过气。
这一刻，她不像是那个决绝的神人，而只像个想要保护家人的寻常女孩。
“咳咳…”
菈妮发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立刻又收回手，拉低帽沿干咳了几声。
“稍安勿躁，现阶段我还没有实验的机会，但是，我认为我应该把这件事告知您。”
“那……按照汝的计划，应该怎么做？”
“得在诺克隆恩的道路开启，我拿到给您的伴手礼之后，以及……见到一位重要的老朋友才能予以确定。”
“有希望……就好，不过，汝怎么会知道布莱泽会遭受那种事。”
菈妮冷静一些后，还是向他质问到。
“魔女阁下，您不会真的认为我是个一无所知就随便投诚的白痴吧，加入你们，自然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不可能不做功课嘛。”
“别忘了，我来自圆桌厅堂，是所有半神的敌人哦，自然会去调查你们的动向和境况。”
褪色者有些说笑式地把代表双指的两根指头放在唇边，朝她笑笑。
魔女却没有因为他的戏谑而感到生气。
也许，这是童年的终结之后，外强中干的暗月公主见过最为令她安心的笑容。
“我不理解，即使汝要去做成了这些，我等也再无以为报……”
魔女只是冷冷提醒到，她不害怕强大的敌人，也早已对自己的命运不再畏惧。
但她终将是独自前往黑夜的人，她害怕更多的亏欠，害怕更多千丝万缕的羁绊。
她不应当去触及这份并不属于黑夜的光亮。
“嗯……一定要说的话，因为我答应过伊吉先生，会照顾您和布莱泽，所以，我想，在诺克隆恩为您找到那份伴手礼之后，布莱泽也应当有一份，不是吗？”
“伊吉他又……真是的，我从未做出要求，汝也没有义务……”
“不一样，这不仅是伊吉的先生，我想这也是我自己的意愿…”
“在遥远的过去……我曾有过一些遗憾，所以，至少此刻，我希望故事都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即便这需要做更多难以想象的努力……”
“我的帮助与忠诚，并非是为之什么空幻的责任，亦或是某种尚不得知的遥远理想。”
“而是……因为我喜欢你们，这一真切存在的感情。”
褪色者打断了魔女想要扯开关系的言语，不留余地的把心意表达了个清楚。
菈妮感觉自己仿佛是被古龙雷击贯穿了一般，呆愣愣地站了好一会。
这具人偶的身躯根本没有泪腺，她却感到熟悉的温度在眼眶出现了，那明明是冰冷的月光才会栖身的地方。
莫名奇妙的暖意，涌上了本应被黑夜彼端的孤独…所占据的仿生心脏。
他和暗月不一样，也许也与她追求的自由背道而驰，但这样火焰太温暖了，在如今交界地甚至显得不够真实……
任何生命皆有趋光性，哪怕渴望黑夜的暗月公主也一样。
“你……”
你让魔女菈妮蒙羞！
感谢这该死的人偶躯体不会脸红，魔女赶紧抄起星象仪，也顾不上自己现在的动作多么不得体……必须确保在自己再次产生奇怪情愫之前，把面前这个僭越的家伙赶出了自己的房间。
“那……我的计划要不要考虑一下？”
褪色者被推的跌跌撞撞下楼时明知故问到，
“废话！当然要！”
身后传来菈妮几乎是恼羞成怒吼声，甚至惊得一旁酣睡的辉石龙探头张望。
“你是不是对那魔女和狼人太上心了？”
奥雷格不知道多少次问出这句话了。
“我还是对你最上心，可以了吧，我亲爱的好骑士。”
“额，好吧，那个魔女是个半神，还是半神中的神人来着，但是她身上貌似也没有大卢恩吧，这压根不影响你登临王座……而起，我总关于觉得她的事，都危险的可怕。”
骑士依然无所事事地在火堆边上搅动着仪式壶里的苔药。
“高风险总是代表丰富的回报嘛，而且这帮半神哪有省油的灯，超级能打不说，还混身上下都是各种阴暗秘密……好吧除了葛瑞克这家伙……对了，奥雷格最近做这么多腐败苔药干嘛？”
“不是说下一站盖利德嘛，那个百智爵士也说过了，那边的原野遍布猩红腐败，这些总归用得上吧。”
“不错嘛，想法越来越细腻了。”
“说的我好像什么时候不够细腻一样……放心，下次梅琳娜小姐出现，我一定对蓝色魔女阁下的事绝口不提。”
“啊？”
褪色者慌乱且疑惑地看向火光里他的骑士，
奥雷格头盔下偷笑的声音如今倒是干脆都毫不遮掩了。
“抱歉，久等了。”
褪色者再次突然显形于希芙拉河畔时，半狼正蹲起河边瑟瑟发抖。
“额……没事吧？”
“没关系，只是刚刚去打猎，不小心……摔进河里了。”
他仿佛听到了布莱泽牙齿打颤的声音，赶紧点燃了篝火，不由分说地把他盔甲上厚重的毛皮斗篷取了下来，架在临时搭好的树枝架上进行烘干。
“把盔甲先脱了，你不想吃两个月冻伤苔药是吧。”
褪色者夸张地说到，从那个物资似乎无穷无尽的置物包里，他抽出了一张足够大的毛毯，扔给半狼。
布莱泽默默照做，趁他转身褪下了被水泡发的盔甲和冰冷的巨剑，裹上了那张巨大的毯子。
“唉，这张毛毯花了四千卢恩呢，用的可是交界地之外的针织工艺，罗德尔的贵族也买不到这么厚实保暖的毯子……我可是磨破了嘴皮才让海岸边那个流浪民族商人让给我的……这下需要去找一张新床垫了……”
褪色者幽怨地看着半狼抱怨到，
“这么贵重…我…还是换一条吧…”
布莱泽几乎想要把毯子揭开，又想了想，自己虽然是狼，但即使是无人野外，一丝不挂似乎还是不合乎王室礼仪。
“算了，除了这条，那有可以裹的下你的布料……都说了会照顾你和菈妮……再说了，我也拿了卡利亚王室不少好处……”
那么大一把夜与火之剑呢……
褪色者耸耸肩，
半狼几乎可以算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对了，情报已经有了，我们得击败拉塔恩将军，让卡利亚与魔法师们的命运在此流转起来……”
“那毕竟是菈妮殿下的兄长……我明白了，我们还会在红狮子城见面吧，记住，未来要靠着…”
“牙与剑开拓。”
褪色者向他伸出手掌，
半狼心领神会地伸出爪子，与他击掌。
清脆的响声融入希芙拉河的夜里。
“要吃点东西吗？”
“要。”
“煮好还要等一会，我们现在干嘛？”
“……”
“要不……顺顺毛？”
紫色的夜空与高处诺克隆恩的遥远之景下，一人一狼都不禁哈哈大笑。
“那个，我是说真的，你毛发打结……真不顺顺吗？”
“……好吧，仅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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