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梦境
谢子扬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离家不远处的那条夜市街依旧热闹非凡，夜市的商贩以小吃居多。
大多数商贩都只推了一辆小车，提前准备好各种食材，等客人来到摊位前再现做，所以即便是在夜晚，也能在不远处看见炊烟在夜晚的霓虹中飞舞。
相比于繁华的大都市，习惯了普通生活的人们更喜欢充满烟火气息的小城。
谢子扬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帆布袋，从里面挑出一把刻有蝴蝶纹路的钥匙，小心翼翼插入门上的钥匙孔。
“啪嗒。”
谢子扬还没转动钥匙，门就从里面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脸上还透着一缕潮红。
“都十点了，才回来？”男人轻声问。
“去百里希宇家里玩了一会。”说着，谢子扬轻手轻脚进屋，男人也顺手轻轻关上门。
“你妈喝多了，睡了。”男人跌跌撞撞地走着，呼吸偶尔有些急促，脚步虽然极为沉重，但脚下的拖鞋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下次出去玩，记得跟你妈说一下。”
“知道啦，这不是忘了嘛。”谢子扬满不在意地说。
“周末我肯定不说你什么，你爱疯到几点随你便，但是平时还是要注意一下时间，不然明天哪来的精神上课？”男人走到沙发前躺下，没等谢子扬回应，嘴里就传出了几声掺杂着酒气的呼噜。
“嗯。”谢子扬看着已经睡过去的男人，微微愣神，几秒钟后才走进自己的房间。
这夜，谢子扬做梦了，梦见了一棵高大的榕树，树下有两个披着长头发的人在下棋，两人穿着素白长袍，长袍之上绣着各种精美的图腾。
由于隔得太远，谢子扬看不清二人的侧脸，但仍然能感受到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那气息很快就将谢子扬笼罩起来，让他有种在盛夏被秋风洗礼一般的感觉。
“呼！我赢了。”坐在棋盘左边的人重重呼出一口气，右手将一颗白子落到棋盘上，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微笑。
那是一个仙气飘飘的女人，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长袍，两条长腿没有任何顾及地岔开，那长袍却恰到好处地藏起了所有春光。
女人的两只小脚越过石桌伸到对面，时不时轻轻摆动。
坐在对面的男人盘膝而坐，全神贯注地看着石桌上的棋盘。
“看来你已经能融会贯通了。”坐在右边的男人抬起头，看着女人笑笑，然后接着摆弄起面前的棋盘。
“哎呀行了行了，好不容易赢你一次，这次就别复盘了。”女人飞速站起身，转过身看向谢子扬这边。
“行吧，这次就依你。”
只见男人随手一挥，石桌上的棋子便消失不见，也跟着起身，看向谢子扬的方向。
“这次你又给魔界解开了几道封印？”女人问。
“三道吧。”
“三道？你要死啊？”女人有些震惊地看着男人。
“没事，这不还有你们嘛。”
“你最好悠着点，她过来我可打不过。”女人眼里的震惊渐渐转化为担忧。
“而且，你要是引起那些家伙的注意，我们可帮不了你。”
“没事，我自有分寸。”男人潮女人微微一笑，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你最好有分寸。”女人白了男人一眼，然后看向站在远处的谢子扬。
“要是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希望你能带着他们一起走，包括紫灵。”男人向女人投去请求的目光。
“滚吧你，你上次还跟赵华峰说要带我走，我说过，我不会走的。”女人的语气很平淡，却透露着某种决心。
“算了，拗不过你。”男人微微挑眉，把目光移向谢子扬的方向，“那你要听我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说这些，烦死了。”女人终于不耐烦起来，无意间用脚拇指扣了一下地面。
“那走吧，计划开始了。”说着，男人的身影一闪而逝，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谢子扬面前。
女人撇撇嘴，身影也跟着消失，但她并没有出现在谢子扬面前，而是来到了一座五彩斑斓的宫殿内，此时宫殿里正站着一个女孩。
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梁琳。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谢子扬有些吃惊，并不是惊叹于男人的能力，而是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依旧清醒着，他能够轻易地记住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
这让他不禁联想到平时和同学聊天时所提到的清醒梦，或许自己就正在经历着这样的一种梦境。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呀？”温柔的声音打断了谢子扬的思绪。
“我叫谢子扬。”谢子扬下意识抬起眼，看向那个男人的脸。
他忽然的觉得这张脸异常熟悉，但男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让他一时间想不起男人像谁。
“谢子扬，好好听的名字。”男人微笑着说。
“我叫墨倾城。”
“哦哦，你好。”谢子扬点点头，然后继续打量着墨倾城的脸来。
“是不是感觉我很不一样？”墨倾城笑着问，他真的觉得面前这个懵懂的男孩有些好笑。
真执拗。
谢子扬愣了两秒，摇了摇头，然后避开墨倾城的目光:“不好意思，只是感觉在哪里见过你。”
“你这话应该对女孩子说。”
墨倾城这话一出，谢子扬的脸瞬间红了大半，因为他今晚刚好和一个女孩说过类似的话。
那个女孩的脸庞忽然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再将那个女孩和记忆中的女孩重叠。
没错啊，确实很像啊！
甚至一模一样！
而且她好像也认错人了，她把我认成了莫以萧。
“哈哈，随便说说，不用放在心上。”
说着，墨倾城把头靠近谢子扬的耳边悄悄说：“除非你真的做过。”
“但是她们真的很像啊！”
谢子扬几乎是吼出来的，墨倾城没有料到谢子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耳膜被声波震得嗡嗡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谢子扬马上意识到了自己情绪的变化，低下头向墨倾城致歉。
“哈？没事，年轻人嘛，偶尔激动一点可以理解。”墨倾城掏了掏耳朵，一脸无所谓。
“没必要搞得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谢子扬听到墨倾城这么说，才缓缓抬起头来重新看向墨倾城的眼睛，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拘谨。
“这什么鬼孩子。”墨倾城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你刚才不是说你见过我吗？”墨倾城把话题重新拉了回去。
“嗯，但是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谢子扬一思考就会感觉脑子里晕乎乎的，索性不再去想，干脆地点点头。
“这样吧，我给你一面镜子，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我。”墨倾城的右手在空中一挥，一面铜镜便出现在他的手里。
谢子扬接过墨倾城递过来的铜镜，把自己的脸放到铜镜前。
当看到镜中的自己时，谢子扬才忽的明白过来，原来面前的男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许是因为不经常照镜子的缘故，他险些忘记了自己的模样。
不过，自己好像还有点小帅。
但转念一想他又焉了。
面前的人不过比自己高了七八公分，但是他展现出来的气质和自己却截然不同。
自己是那么的拘谨，自卑。
面前的男人却是那么的自信又坦然。
想到这，谢子扬内心的自卑顺着这股思绪的滋养疯狂生长起来。
谢子扬还是暗自壮了壮胆，抬眼看向墨倾城，他发现墨倾城也在看着他。
他本能地就想避开墨倾城的目光，但墨倾城没给他这个机会。
“看着我。”墨倾城轻声说。
谢子扬像是没听见似的，眼神依旧在拼命地往其他地方瞟，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视线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动半分。
二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钟，谢子扬的身体渐渐颤抖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战栗突然在他的内心深处迸发开来，与此同时，恐惧与兴奋同时占领了他的大脑，让谢子扬觉得自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争的幸存者，而在他面前的是一片血流成河的平原。
几秒之后，谢子扬那脆弱的内心终于扛不住这种级别的冲击，眼中的神采渐渐散去，要不是墨倾城用某种神秘的力量帮他支撑着，恐怕他就要在梦境中晕过去。
“我有那么可怕吗？”墨倾城用左手顺了顺鼻梁，然后右手的食指在谢子扬的额头上轻点，一道暗红色光芒顺着指尖进入谢子扬的额头内，只一瞬便消失不见。
“没晕过去，算你过关吧。”说完，墨倾城嘿嘿一笑，右手在谢子扬眼前一挥，谢子扬便闭上了双眼，然后身形化为点点尘埃消散在原地。
与此同时，某地的某座山上，一个由三根巨大柱子包围的法阵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法阵中的符文有序地激射出强烈的红色光芒，从法阵中心一直延伸到最边缘的柱子上。
“忙完了？”在谢子扬完全消失后，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墨倾城身边。
“嗯，刚刚给他激活了本源。”墨倾城看着那人说。
“这次有把握吗？”那人一脸担忧地问。
“有一点，但不多。”墨倾城低头拍了拍身上的长袍，满不在乎地说。
“封印还有六十四层，天启那边也还能瞒十万年。”
“这是第几年了？”
“从创造人界到现在，有二十万年了吧。”
“那不急，慢慢来吧。”墨倾城抬头眺望，眼里出现些许期待。
“我觉得，他能做得很好。”
大多数商贩都只推了一辆小车，提前准备好各种食材，等客人来到摊位前再现做，所以即便是在夜晚，也能在不远处看见炊烟在夜晚的霓虹中飞舞。
相比于繁华的大都市，习惯了普通生活的人们更喜欢充满烟火气息的小城。
谢子扬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帆布袋，从里面挑出一把刻有蝴蝶纹路的钥匙，小心翼翼插入门上的钥匙孔。
“啪嗒。”
谢子扬还没转动钥匙，门就从里面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脸上还透着一缕潮红。
“都十点了，才回来？”男人轻声问。
“去百里希宇家里玩了一会。”说着，谢子扬轻手轻脚进屋，男人也顺手轻轻关上门。
“你妈喝多了，睡了。”男人跌跌撞撞地走着，呼吸偶尔有些急促，脚步虽然极为沉重，但脚下的拖鞋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下次出去玩，记得跟你妈说一下。”
“知道啦，这不是忘了嘛。”谢子扬满不在意地说。
“周末我肯定不说你什么，你爱疯到几点随你便，但是平时还是要注意一下时间，不然明天哪来的精神上课？”男人走到沙发前躺下，没等谢子扬回应，嘴里就传出了几声掺杂着酒气的呼噜。
“嗯。”谢子扬看着已经睡过去的男人，微微愣神，几秒钟后才走进自己的房间。
这夜，谢子扬做梦了，梦见了一棵高大的榕树，树下有两个披着长头发的人在下棋，两人穿着素白长袍，长袍之上绣着各种精美的图腾。
由于隔得太远，谢子扬看不清二人的侧脸，但仍然能感受到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那气息很快就将谢子扬笼罩起来，让他有种在盛夏被秋风洗礼一般的感觉。
“呼！我赢了。”坐在棋盘左边的人重重呼出一口气，右手将一颗白子落到棋盘上，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微笑。
那是一个仙气飘飘的女人，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长袍，两条长腿没有任何顾及地岔开，那长袍却恰到好处地藏起了所有春光。
女人的两只小脚越过石桌伸到对面，时不时轻轻摆动。
坐在对面的男人盘膝而坐，全神贯注地看着石桌上的棋盘。
“看来你已经能融会贯通了。”坐在右边的男人抬起头，看着女人笑笑，然后接着摆弄起面前的棋盘。
“哎呀行了行了，好不容易赢你一次，这次就别复盘了。”女人飞速站起身，转过身看向谢子扬这边。
“行吧，这次就依你。”
只见男人随手一挥，石桌上的棋子便消失不见，也跟着起身，看向谢子扬的方向。
“这次你又给魔界解开了几道封印？”女人问。
“三道吧。”
“三道？你要死啊？”女人有些震惊地看着男人。
“没事，这不还有你们嘛。”
“你最好悠着点，她过来我可打不过。”女人眼里的震惊渐渐转化为担忧。
“而且，你要是引起那些家伙的注意，我们可帮不了你。”
“没事，我自有分寸。”男人潮女人微微一笑，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你最好有分寸。”女人白了男人一眼，然后看向站在远处的谢子扬。
“要是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希望你能带着他们一起走，包括紫灵。”男人向女人投去请求的目光。
“滚吧你，你上次还跟赵华峰说要带我走，我说过，我不会走的。”女人的语气很平淡，却透露着某种决心。
“算了，拗不过你。”男人微微挑眉，把目光移向谢子扬的方向，“那你要听我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说这些，烦死了。”女人终于不耐烦起来，无意间用脚拇指扣了一下地面。
“那走吧，计划开始了。”说着，男人的身影一闪而逝，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谢子扬面前。
女人撇撇嘴，身影也跟着消失，但她并没有出现在谢子扬面前，而是来到了一座五彩斑斓的宫殿内，此时宫殿里正站着一个女孩。
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梁琳。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谢子扬有些吃惊，并不是惊叹于男人的能力，而是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依旧清醒着，他能够轻易地记住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
这让他不禁联想到平时和同学聊天时所提到的清醒梦，或许自己就正在经历着这样的一种梦境。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呀？”温柔的声音打断了谢子扬的思绪。
“我叫谢子扬。”谢子扬下意识抬起眼，看向那个男人的脸。
他忽然的觉得这张脸异常熟悉，但男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让他一时间想不起男人像谁。
“谢子扬，好好听的名字。”男人微笑着说。
“我叫墨倾城。”
“哦哦，你好。”谢子扬点点头，然后继续打量着墨倾城的脸来。
“是不是感觉我很不一样？”墨倾城笑着问，他真的觉得面前这个懵懂的男孩有些好笑。
真执拗。
谢子扬愣了两秒，摇了摇头，然后避开墨倾城的目光:“不好意思，只是感觉在哪里见过你。”
“你这话应该对女孩子说。”
墨倾城这话一出，谢子扬的脸瞬间红了大半，因为他今晚刚好和一个女孩说过类似的话。
那个女孩的脸庞忽然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再将那个女孩和记忆中的女孩重叠。
没错啊，确实很像啊！
甚至一模一样！
而且她好像也认错人了，她把我认成了莫以萧。
“哈哈，随便说说，不用放在心上。”
说着，墨倾城把头靠近谢子扬的耳边悄悄说：“除非你真的做过。”
“但是她们真的很像啊！”
谢子扬几乎是吼出来的，墨倾城没有料到谢子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耳膜被声波震得嗡嗡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谢子扬马上意识到了自己情绪的变化，低下头向墨倾城致歉。
“哈？没事，年轻人嘛，偶尔激动一点可以理解。”墨倾城掏了掏耳朵，一脸无所谓。
“没必要搞得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谢子扬听到墨倾城这么说，才缓缓抬起头来重新看向墨倾城的眼睛，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拘谨。
“这什么鬼孩子。”墨倾城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你刚才不是说你见过我吗？”墨倾城把话题重新拉了回去。
“嗯，但是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谢子扬一思考就会感觉脑子里晕乎乎的，索性不再去想，干脆地点点头。
“这样吧，我给你一面镜子，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我。”墨倾城的右手在空中一挥，一面铜镜便出现在他的手里。
谢子扬接过墨倾城递过来的铜镜，把自己的脸放到铜镜前。
当看到镜中的自己时，谢子扬才忽的明白过来，原来面前的男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许是因为不经常照镜子的缘故，他险些忘记了自己的模样。
不过，自己好像还有点小帅。
但转念一想他又焉了。
面前的人不过比自己高了七八公分，但是他展现出来的气质和自己却截然不同。
自己是那么的拘谨，自卑。
面前的男人却是那么的自信又坦然。
想到这，谢子扬内心的自卑顺着这股思绪的滋养疯狂生长起来。
谢子扬还是暗自壮了壮胆，抬眼看向墨倾城，他发现墨倾城也在看着他。
他本能地就想避开墨倾城的目光，但墨倾城没给他这个机会。
“看着我。”墨倾城轻声说。
谢子扬像是没听见似的，眼神依旧在拼命地往其他地方瞟，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视线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动半分。
二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钟，谢子扬的身体渐渐颤抖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战栗突然在他的内心深处迸发开来，与此同时，恐惧与兴奋同时占领了他的大脑，让谢子扬觉得自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争的幸存者，而在他面前的是一片血流成河的平原。
几秒之后，谢子扬那脆弱的内心终于扛不住这种级别的冲击，眼中的神采渐渐散去，要不是墨倾城用某种神秘的力量帮他支撑着，恐怕他就要在梦境中晕过去。
“我有那么可怕吗？”墨倾城用左手顺了顺鼻梁，然后右手的食指在谢子扬的额头上轻点，一道暗红色光芒顺着指尖进入谢子扬的额头内，只一瞬便消失不见。
“没晕过去，算你过关吧。”说完，墨倾城嘿嘿一笑，右手在谢子扬眼前一挥，谢子扬便闭上了双眼，然后身形化为点点尘埃消散在原地。
与此同时，某地的某座山上，一个由三根巨大柱子包围的法阵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法阵中的符文有序地激射出强烈的红色光芒，从法阵中心一直延伸到最边缘的柱子上。
“忙完了？”在谢子扬完全消失后，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墨倾城身边。
“嗯，刚刚给他激活了本源。”墨倾城看着那人说。
“这次有把握吗？”那人一脸担忧地问。
“有一点，但不多。”墨倾城低头拍了拍身上的长袍，满不在乎地说。
“封印还有六十四层，天启那边也还能瞒十万年。”
“这是第几年了？”
“从创造人界到现在，有二十万年了吧。”
“那不急，慢慢来吧。”墨倾城抬头眺望，眼里出现些许期待。
“我觉得，他能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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