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少女阿莱
威斯维斯离东陲领并不远，也在阿基坦斯王国的东部边境。雷蒙德，凯恩和伊丽斯三人快去快回，往返路程时间算上应该不到半个月。
城堡内士兵不多，卫兵是不可能带的，雷蒙德索性也不带仆人，三个超凡者走在大路上，也没有什么危险。
雷蒙德骑在马上，小心翼翼地夹着马腹。这是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骑马远行。
“都说威斯维斯坐落在这穷乡僻壤里，是因为在王都被神殿赶出来了，是这样吗？”
凯恩曾在威斯维斯任教，比较熟悉其中的内幕：“不仅仅是神殿，还有贵族们。”
雷蒙德不解：“为什么贵族也不欢迎魔法师？”
凯恩：“不是不欢迎魔法师，是不欢迎坐落在王都的魔法师学院。”
雷蒙德了然，阿基坦斯王室自然想通过培养魔法师来制衡神殿对王国的影响力，但是贵族们却不希望王室力量进一步增强。
凯恩：“当威斯维斯坐落在远离王室影响的地方，情况又不一样了，东境南境的贵族们纷纷向学院伸出橄榄枝，希望魔法师为领地提供人才，还能对抗地方教会对血脉传承的垄断。”
对抗王室时，魔法师是敌人，对抗教会时，魔法师也可以是队友。
身后传来伊丽斯不屑的冷哼。
“哼，圣树之芽在你们人类社会时受够了你们的阴险和愚蠢，所以自帝国之后王庭再没有向你们派出过使者。”
雷蒙德正想回话，对方吐槽完直接超了过去。圣树之芽好像是哪位嫁到帝国然后成为帝国传家宝的精灵公主在故乡的称呼。
雷蒙德和凯恩对视一眼，两人脸皮都不薄，也没想还嘴。
东境边境一带，有魔兽出没是很正常的。但是大路附近的魔兽都被各地领主清缴的差不多了。
雷蒙德琢磨，这个世界的森林，山脉深处存在着普通村民难以狩猎的魔兽，为了维持地方治安，领主不得已把权利下放给地方小领主。
王室想要集权所要付出的成本要远远大于自己的历史，这恐怕是这个世界还维持着封建制的原因之一。
以四大公爵为首的地方强权，又称黄金家族，名义上效忠国王，守卫王国，但是实际上也是一个个国中之国的主人。
阿基坦斯王国刚刚建立时甚至有过贵族选王制的传统，直到卡佩家族连续三代控制王国，“铸冠者”雷伊扫平叛乱，才登上世袭王座，打造“雷霆王冠”。
三人都是超凡者，也不惮走人烟稀少，魔兽出现可能性更高的小道。
伊丽斯到了森林中就如同鱼儿进入水中一般，她时不时从马背跳上树梢，速度丝毫不拉下。
因为要封印体内的混沌力量，伊丽斯依然不能使用魔法，但是附近森林中的一切动静依然逃不过她的感知。
天色渐暗，三人也即将到达村镇。前方骑行的伊丽斯突然对雷蒙德说了一句：“西方山坡下有动静。”就纵马先行一步。
雷蒙德和凯恩对视一眼，立刻跟上。
奔行不多时，雷蒙德马上要走上大道，只听前方有两声弓弦爆响，魔兽的哀鸣之声传来。
雷蒙德加紧马腹冲出深林，之间一头一人高，马车长的魔猪正愤怒地咆哮。一辆马车在它身下被撞倒。马车旁两步还有两个旅人在哀嚎呼救。
魔猪一只眼上插了根短箭，想来是伊丽斯所为。
伊丽斯冲着魔猪尖啸，企图把它从两个旅人身边引开。可瞎了一只眼的魔猪找不到伊丽斯位置，凭着听觉向哭喊的旅人冲去。
一支带着火焰的短矛直插魔猪肋骨，刺入的一刹那短矛爆炸，改变了魔猪的冲锋路线。
趁冲锋滑到的魔猪站起身时，雷蒙德已经赶到，挥舞着燃烧着火焰的长剑刺入魔猪的喉咙，并再一次让火焰在魔猪体内爆开。
雷蒙德放开长剑，后跳的退开。果然魔猪在地上拼命挣扎，站起身猛冲一段，最后徒劳无功地倒下。
雷蒙德站在原地大口穿着粗气，第一次使用超凡之力搏杀力量控制不当，只感觉身体内有火焰翻腾。一阵热流涌上大脑，幸好被人从背后扶住，原来是伊丽斯。
检查伤亡情况，马车车夫没能跑掉被魔猪踩死，剩下的一对母女母亲伤到腿，女儿没有受伤。
雷蒙德等人把母女二人送到小镇，在旅馆住下。
问起来才知道，原来他们也是前往威斯维斯。少女叫阿莱，死去的车夫是阿莱的父亲，是个商人。年轻的时候和阿莱的母亲私奔生下阿莱，这几年经商发了点小财。
阿莱去年成功的在魔力测试中在树叶上降下寒霜，因为担心女儿私生女的身份会在神殿受到歧视，她父亲就想带着女儿来威斯维斯的入学仪式上碰碰运气。
谈话间雷蒙德悄悄打开少女阿莱的面板：
阿莱
力量：5
耐力：7
敏捷:6
洞察:8
魔力:10
火3水10风7土6雷1光3暗1
对于一个没有经过修行的人来说这个魔力面板相当高了，如果他们一家能够平安到威斯维斯，应该是能够通过入学的。
“本来母亲不想走夜路的，但是我们这一路上花了太多的钱，父亲才想早点到学院......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说想成为魔法师的话.......”
说到这里，少女已经泣不成声。
“别哭，在大人面前成何体统！”阿莱的母亲撑着拐杖走过来，这个中年女性常年跟着丈夫跑商，从精干的五官看倒不是柔弱妇女。
此前已经知道了雷蒙德的贵族身份，阿莱的母亲走上前要跪下，吓得雷蒙德连忙扶住。对方并不少他的农奴，他也不敢因为救了对方一命就让他们行跪礼。
“各位大人救了我们母女俩一命，我们理应献上全部的身家......”
雷蒙德一愣，随机明白对方的意思。
“不用担心，女士，您的丈夫刚刚去世，我们不会趁机为难你们母女，请安心养好伤口吧。”
这里也不是什么法制社会，一个贵族救下平民母女，别说全部身家，直接把她俩变成奴隶恐怕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这位精明的女士显然想的是与其被狮子大开口，不如主动献出财物，至少可以保证母女人身的安全。
至于好心被对方当成恶意揣度，雷蒙德也没什么办法。不过真要说他对人小姑娘没有想法也是谎话。这次来威斯维斯就是来解决资金和人才问题的。
阿莱的天赋的确不错，雷蒙德自然想把她拐回领地，不过也不能强抢，要让对方也感到满意才行。
阿莱的母亲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揣度雷蒙德的想法，终于她再次附身:“男爵大人果然是骑士精神的典范。但是我们夫妇行商多年讲究的是知恩图报，有债必偿，请相信待我清点财物，一定会报答诸位的。”
看来阿莱母亲坚持要用金钱支付救命之恩，雷蒙德只好先安慰她好好养伤，不要操心。
晚上，雷蒙德回到房间，却发现有个不速之客。
是伊丽斯，她放下兜帽，斜靠在窗边，夜风吹拂着银色的发丝。
她手里拿着一袋酒，又扔过来一袋。雷蒙德打开喝了一口，是小镇旅店的便宜酒，不过也好歹让嘴里有点味道。
伊丽斯看向雷蒙德：“你想让那个小姑娘去领地？”
雷蒙德点点头：“嗯，领地要用人才的地方太多了，虽然有点依仗人情，但那姑娘天赋不错。”
伊丽斯直视雷蒙德的眼睛，端正的五官有发丝拂过，雷蒙德莫名有些心虚。
“你为何如此焦虑？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观察你。从你的身手来看，你并不习惯战斗。你的言行，神态，作风表示你也不习惯斗争和尔虞我诈。但你非常焦虑，无论是去测量领地还是招募人才，是什么让你如此地缺少安全感。”
雷蒙德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伊丽斯会问这个问题。
他焦虑吗？的确，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规则，陌生的环境。雷蒙德虽然外在上没有表现出恐慌或惊异，但是焦虑却反映在他的行为上。
雷蒙德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伊丽斯笑了笑：“你的意图被那个女商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她才那么执着于提到报酬。”
雷蒙德陷入沉思，的确，这种焦虑显示在行动上，虽然神色上没有显出来，但是旁边的人可以感觉的到。
伊凡最近有些神经质，芙莲也比以前乖巧了，想必是察觉到雷蒙德的异样，但是他们选择了更加关心雷蒙德。
还好，雷蒙德可以用父亲去世，刚刚继承领地的理由，不，不用解释，解释反而显得刻意。
“我会注意的，谢谢”
伊丽斯点点头：“明天就到威斯维斯了，你如果这副样子去和人谈判可不行。”
威斯维斯无论贵族还是法师，都是人精和老油条。
雷蒙德又灌下一口便宜酒，他对伊丽斯说：“不过我没想到，会从你身上听到这些话，你知道你看上去。”
伊丽斯无声地笑了笑：“我从出生就被精灵族排斥，在恶意和猜忌中长大，对他人的负面情绪很敏感。还有——”她突然靠近雷蒙德，四目相对“既然我为你服务，那么你有必要让我了解你。‘不信任他人，就无法取得他人信任’这句你对凯恩说的话，用在你身上也一样。”
城堡内士兵不多，卫兵是不可能带的，雷蒙德索性也不带仆人，三个超凡者走在大路上，也没有什么危险。
雷蒙德骑在马上，小心翼翼地夹着马腹。这是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骑马远行。
“都说威斯维斯坐落在这穷乡僻壤里，是因为在王都被神殿赶出来了，是这样吗？”
凯恩曾在威斯维斯任教，比较熟悉其中的内幕：“不仅仅是神殿，还有贵族们。”
雷蒙德不解：“为什么贵族也不欢迎魔法师？”
凯恩：“不是不欢迎魔法师，是不欢迎坐落在王都的魔法师学院。”
雷蒙德了然，阿基坦斯王室自然想通过培养魔法师来制衡神殿对王国的影响力，但是贵族们却不希望王室力量进一步增强。
凯恩：“当威斯维斯坐落在远离王室影响的地方，情况又不一样了，东境南境的贵族们纷纷向学院伸出橄榄枝，希望魔法师为领地提供人才，还能对抗地方教会对血脉传承的垄断。”
对抗王室时，魔法师是敌人，对抗教会时，魔法师也可以是队友。
身后传来伊丽斯不屑的冷哼。
“哼，圣树之芽在你们人类社会时受够了你们的阴险和愚蠢，所以自帝国之后王庭再没有向你们派出过使者。”
雷蒙德正想回话，对方吐槽完直接超了过去。圣树之芽好像是哪位嫁到帝国然后成为帝国传家宝的精灵公主在故乡的称呼。
雷蒙德和凯恩对视一眼，两人脸皮都不薄，也没想还嘴。
东境边境一带，有魔兽出没是很正常的。但是大路附近的魔兽都被各地领主清缴的差不多了。
雷蒙德琢磨，这个世界的森林，山脉深处存在着普通村民难以狩猎的魔兽，为了维持地方治安，领主不得已把权利下放给地方小领主。
王室想要集权所要付出的成本要远远大于自己的历史，这恐怕是这个世界还维持着封建制的原因之一。
以四大公爵为首的地方强权，又称黄金家族，名义上效忠国王，守卫王国，但是实际上也是一个个国中之国的主人。
阿基坦斯王国刚刚建立时甚至有过贵族选王制的传统，直到卡佩家族连续三代控制王国，“铸冠者”雷伊扫平叛乱，才登上世袭王座，打造“雷霆王冠”。
三人都是超凡者，也不惮走人烟稀少，魔兽出现可能性更高的小道。
伊丽斯到了森林中就如同鱼儿进入水中一般，她时不时从马背跳上树梢，速度丝毫不拉下。
因为要封印体内的混沌力量，伊丽斯依然不能使用魔法，但是附近森林中的一切动静依然逃不过她的感知。
天色渐暗，三人也即将到达村镇。前方骑行的伊丽斯突然对雷蒙德说了一句：“西方山坡下有动静。”就纵马先行一步。
雷蒙德和凯恩对视一眼，立刻跟上。
奔行不多时，雷蒙德马上要走上大道，只听前方有两声弓弦爆响，魔兽的哀鸣之声传来。
雷蒙德加紧马腹冲出深林，之间一头一人高，马车长的魔猪正愤怒地咆哮。一辆马车在它身下被撞倒。马车旁两步还有两个旅人在哀嚎呼救。
魔猪一只眼上插了根短箭，想来是伊丽斯所为。
伊丽斯冲着魔猪尖啸，企图把它从两个旅人身边引开。可瞎了一只眼的魔猪找不到伊丽斯位置，凭着听觉向哭喊的旅人冲去。
一支带着火焰的短矛直插魔猪肋骨，刺入的一刹那短矛爆炸，改变了魔猪的冲锋路线。
趁冲锋滑到的魔猪站起身时，雷蒙德已经赶到，挥舞着燃烧着火焰的长剑刺入魔猪的喉咙，并再一次让火焰在魔猪体内爆开。
雷蒙德放开长剑，后跳的退开。果然魔猪在地上拼命挣扎，站起身猛冲一段，最后徒劳无功地倒下。
雷蒙德站在原地大口穿着粗气，第一次使用超凡之力搏杀力量控制不当，只感觉身体内有火焰翻腾。一阵热流涌上大脑，幸好被人从背后扶住，原来是伊丽斯。
检查伤亡情况，马车车夫没能跑掉被魔猪踩死，剩下的一对母女母亲伤到腿，女儿没有受伤。
雷蒙德等人把母女二人送到小镇，在旅馆住下。
问起来才知道，原来他们也是前往威斯维斯。少女叫阿莱，死去的车夫是阿莱的父亲，是个商人。年轻的时候和阿莱的母亲私奔生下阿莱，这几年经商发了点小财。
阿莱去年成功的在魔力测试中在树叶上降下寒霜，因为担心女儿私生女的身份会在神殿受到歧视，她父亲就想带着女儿来威斯维斯的入学仪式上碰碰运气。
谈话间雷蒙德悄悄打开少女阿莱的面板：
阿莱
力量：5
耐力：7
敏捷:6
洞察:8
魔力:10
火3水10风7土6雷1光3暗1
对于一个没有经过修行的人来说这个魔力面板相当高了，如果他们一家能够平安到威斯维斯，应该是能够通过入学的。
“本来母亲不想走夜路的，但是我们这一路上花了太多的钱，父亲才想早点到学院......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说想成为魔法师的话.......”
说到这里，少女已经泣不成声。
“别哭，在大人面前成何体统！”阿莱的母亲撑着拐杖走过来，这个中年女性常年跟着丈夫跑商，从精干的五官看倒不是柔弱妇女。
此前已经知道了雷蒙德的贵族身份，阿莱的母亲走上前要跪下，吓得雷蒙德连忙扶住。对方并不少他的农奴，他也不敢因为救了对方一命就让他们行跪礼。
“各位大人救了我们母女俩一命，我们理应献上全部的身家......”
雷蒙德一愣，随机明白对方的意思。
“不用担心，女士，您的丈夫刚刚去世，我们不会趁机为难你们母女，请安心养好伤口吧。”
这里也不是什么法制社会，一个贵族救下平民母女，别说全部身家，直接把她俩变成奴隶恐怕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这位精明的女士显然想的是与其被狮子大开口，不如主动献出财物，至少可以保证母女人身的安全。
至于好心被对方当成恶意揣度，雷蒙德也没什么办法。不过真要说他对人小姑娘没有想法也是谎话。这次来威斯维斯就是来解决资金和人才问题的。
阿莱的天赋的确不错，雷蒙德自然想把她拐回领地，不过也不能强抢，要让对方也感到满意才行。
阿莱的母亲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揣度雷蒙德的想法，终于她再次附身:“男爵大人果然是骑士精神的典范。但是我们夫妇行商多年讲究的是知恩图报，有债必偿，请相信待我清点财物，一定会报答诸位的。”
看来阿莱母亲坚持要用金钱支付救命之恩，雷蒙德只好先安慰她好好养伤，不要操心。
晚上，雷蒙德回到房间，却发现有个不速之客。
是伊丽斯，她放下兜帽，斜靠在窗边，夜风吹拂着银色的发丝。
她手里拿着一袋酒，又扔过来一袋。雷蒙德打开喝了一口，是小镇旅店的便宜酒，不过也好歹让嘴里有点味道。
伊丽斯看向雷蒙德：“你想让那个小姑娘去领地？”
雷蒙德点点头：“嗯，领地要用人才的地方太多了，虽然有点依仗人情，但那姑娘天赋不错。”
伊丽斯直视雷蒙德的眼睛，端正的五官有发丝拂过，雷蒙德莫名有些心虚。
“你为何如此焦虑？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观察你。从你的身手来看，你并不习惯战斗。你的言行，神态，作风表示你也不习惯斗争和尔虞我诈。但你非常焦虑，无论是去测量领地还是招募人才，是什么让你如此地缺少安全感。”
雷蒙德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伊丽斯会问这个问题。
他焦虑吗？的确，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规则，陌生的环境。雷蒙德虽然外在上没有表现出恐慌或惊异，但是焦虑却反映在他的行为上。
雷蒙德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伊丽斯笑了笑：“你的意图被那个女商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她才那么执着于提到报酬。”
雷蒙德陷入沉思，的确，这种焦虑显示在行动上，虽然神色上没有显出来，但是旁边的人可以感觉的到。
伊凡最近有些神经质，芙莲也比以前乖巧了，想必是察觉到雷蒙德的异样，但是他们选择了更加关心雷蒙德。
还好，雷蒙德可以用父亲去世，刚刚继承领地的理由，不，不用解释，解释反而显得刻意。
“我会注意的，谢谢”
伊丽斯点点头：“明天就到威斯维斯了，你如果这副样子去和人谈判可不行。”
威斯维斯无论贵族还是法师，都是人精和老油条。
雷蒙德又灌下一口便宜酒，他对伊丽斯说：“不过我没想到，会从你身上听到这些话，你知道你看上去。”
伊丽斯无声地笑了笑：“我从出生就被精灵族排斥，在恶意和猜忌中长大，对他人的负面情绪很敏感。还有——”她突然靠近雷蒙德，四目相对“既然我为你服务，那么你有必要让我了解你。‘不信任他人，就无法取得他人信任’这句你对凯恩说的话，用在你身上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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