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先天宗师
方辩的大脑一片混乱，那个随时能摘掉他脑袋的老头就站在他不到两米处，你现在给我说掀桌子！开玩笑的吗！
‘我到底该怎么办？！’
方辩大脑急速转动，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要分析眼前的情况，可洛迪的催促声如同振翅苍蝇在他耳边不停回荡。
他再也没法集中精神去思考眼前问题，那声音如同恶魔低语勾起他心中怒火，下一秒愤怒的情绪终于冲破防线爆发出来。
方辩猛地起身双手抓住桌子下沿，用力往上掀起，栾凡侧身脚尖轻轻点地，身子迅速向后退了两步，倾倒的酒菜滴点没有碰到那身月白色衣衫上。
侧边的赵老爷别看一身肥膘，却也是灵活的很，在桌子还未掀起时，就察觉方辩的动作，立刻起身离开座位。
随着一阵‘踢里哐当’声，一些碗碟被抛出栏杆外，一楼正下方的一桌客人幸运中奖，当即被砸的头破血流。
无论是在与青楼女子嬉笑的，还是醉酒欢歌的，瞬间被这里的动静吸引。
方辩面无表情地看着栾凡，对方同样是半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脸上表情极为复杂。
刚才掀桌子的动作完全暴露这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可他为何会有护体罡气？栾凡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边的赵老爷拦下要冲上前的下人，准备看栾凡发怒宰了这小子。
赵老爷在得知栾凡身份后，本想卖个人情把莲花姑娘让给栾凡，之后再将栾凡在此处花销全包在他身上，以此攀上五华派这层关系。
可谁知临门又插出一脚坏他好事，再得知方辩身份可能是陈府派来刺杀栾凡，赵老爷又想到借此搭上栾凡这条线。
就算方辩不是刺客，怎么解释一个普通人哪来一万两银票巨款？况且明天就是轰动全城的比武，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不是陈府的阴谋。
根据这几日城中眼线来报，栾凡此人性情乖戾，只因在酒楼喝酒，隔壁那桌人说话大声吵到他，双方吵了两句，次日那人就惨死在家中。
所以以栾凡的心狠手辣，只要起一点疑心，方辩一个普通人必死无疑，到时方辩就算不是刺客，在赵老爷添油加醋下也是刺客，他顺带也能卖栾凡一个人情，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这意外还是发生了，老仆的动作不像是作假，仿佛真的有一股力阻挡他的攻击。
赵老爷一个边城土财主，对先天高手的认知只限于江湖流传，他一时间也没想到这方面。
此时方辩连桌子都掀了，这种事搁在谁身上都会雷霆大怒，可栾凡居然不做任何反应，这让赵老爷心感不妙。
方辩身后的老仆手臂上肌肉紧绷已经蓄势待发，只要少爷一声令下，他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拦下方辩，让少爷先逃走。
方辩拙劣的动作老仆怎会看不见，不过那护体罡气不会有错，只有先天高手才能用出的手段。
老仆从前跟随五华派掌门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武者踏入先天后寿数过两百，有些修炼特殊武功的能易容驻颜，所以一些老怪物专爱装出一副十七八九的少年模样游历人间。
这种情况虽然不多，不过这次很可能让他们碰见。
场面一度陷入紧张状态，在场四人心思各不相同，却没有一人敢动，楼下一片吵闹，三楼安静的像冰窟，明明只有两层之隔仿佛是两个世界。
楼梯口处传来急促地脚步声，起码有五六个人。
那帮被方辩掀桌波及到的客人气冲冲来到三楼，可当他们看到眼前场景瞬间要骂出的脏话又憋回肚里。
他们都是在射荆城混口饭吃的江湖人士，有谁不认识号称赵半城的赵家家主赵老爷。
赵老爷也在四人当中，不过好像只是一旁的陪衬，真正的冲突中心是那两个年轻人。
他们一眼认出，其中一个就是敢和赵老爷叫板的青年，另一个是那个花一万两买下荷花姑娘一晚的怪异男子。
这帮人很快认清情况，在场的每一位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连忙低声道歉灰溜溜滚下楼。
方辩在心底不停呼唤前辈，浑然不知还有帮人过场，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啥，索性继续维持高冷的样子。
以不动敌万变！
这场对峙持续五分钟，有人终于挺不住了，率先开口的是方辩身后老仆。
老仆收起姿态，抱拳行礼道：“我家少爷第一次出门历练，不懂礼数冒犯了前辈。前辈乃是先天宗师，恢宏大度，不要与小辈一般计较，事后我五华派定会备上薄礼登门谢罪。”
栾凡清楚老仆的实力，连他都这么说，那断然不会有假。
“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冒犯前辈。我爷爷是江湖名宿栾宏毅，希望看在我爷爷份上恳请前辈原谅晚辈。”他迅速抱拳低头忏悔道。
“我观前辈喜爱美人，事后我定会挑选几个上好佳丽给前辈送去。”
赵老爷脸上肥肉一颤，喉结不自觉耸动一下。
“先天宗师!”
从刚才的招式看出，那老仆定是武功高强之人，栾凡是五华派掌门之子，两人都这样说了那绝不会有错。
他的实力不过是个二流武者，还是靠着赵家大半资源硬堆起，先天宗师这个词是他怎么也不敢想的。
据他所知，潭州境内唯有五华派有一位先天宗师坐镇，也就是栾凡口中的江湖名宿栾宏毅，这也是五华派能称霸潭州百年的原因。
先天宗师的分量是他整个赵家都比不上的，如果不是在家主之位上多年养出胆魄，只怕此时已经吓得小便失禁。
赵老爷颤颤巍巍说道：“小人不识好歹，冒犯了您，我愿献上一半家产求前辈高抬贵手放过小人。”
方辩满头问号，这是什么情况？还有先天宗师是什么？我都做好最坏的打算跪地磕头叫爷爷了，怎么突然就反转，这三人倒是一口一个前辈。
方辩眼神从这三人身上扫过，三人都低头弯腰抱拳拱手，每当他看谁时，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方辩看出他们都非常惧怕自己，仔细回想起自己身上有什么让他们态度骤变。
‘手机、钱包、车钥匙……衣服。’
洛迪的话浮现出脑海，这件黑色连体衣除了模拟变形还有防御机制，遇到危险会自动升起能量罩。
难道是防御机制被触发！
方辩想到那个老头就站在自己身后，当时后脖颈吹来一股风，突然间寒毛炸起。
‘估计是老头趁我不备想从后面偷袭我，触发衣服防御装置被能量罩挡住，而那先天宗师也拥有相似防御手段，所以误以为我是先天宗师。’
方辩推测出大概原由，一想到自己脑袋身体刚才差点就分家！心底一片毛骨悚然，
主动权现在掌握在自己手中，本想打发走三人，可又想自己有这件保命的衣服，起码生命安全得到保证，不如就借此发挥稍微玩大点。
方辩坐回凳子上说道：“老夫也不是喜欢乱杀无辜之人，既然是场误会，看你们真心诚意道歉上，老夫就饶你们。”
听到这里三人不免松了口气，不由得庆幸自己遇到位脾气好的先天宗师。
“不过……”
三人神经又紧绷起来，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我到底该怎么办？！’
方辩大脑急速转动，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要分析眼前的情况，可洛迪的催促声如同振翅苍蝇在他耳边不停回荡。
他再也没法集中精神去思考眼前问题，那声音如同恶魔低语勾起他心中怒火，下一秒愤怒的情绪终于冲破防线爆发出来。
方辩猛地起身双手抓住桌子下沿，用力往上掀起，栾凡侧身脚尖轻轻点地，身子迅速向后退了两步，倾倒的酒菜滴点没有碰到那身月白色衣衫上。
侧边的赵老爷别看一身肥膘，却也是灵活的很，在桌子还未掀起时，就察觉方辩的动作，立刻起身离开座位。
随着一阵‘踢里哐当’声，一些碗碟被抛出栏杆外，一楼正下方的一桌客人幸运中奖，当即被砸的头破血流。
无论是在与青楼女子嬉笑的，还是醉酒欢歌的，瞬间被这里的动静吸引。
方辩面无表情地看着栾凡，对方同样是半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脸上表情极为复杂。
刚才掀桌子的动作完全暴露这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可他为何会有护体罡气？栾凡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边的赵老爷拦下要冲上前的下人，准备看栾凡发怒宰了这小子。
赵老爷在得知栾凡身份后，本想卖个人情把莲花姑娘让给栾凡，之后再将栾凡在此处花销全包在他身上，以此攀上五华派这层关系。
可谁知临门又插出一脚坏他好事，再得知方辩身份可能是陈府派来刺杀栾凡，赵老爷又想到借此搭上栾凡这条线。
就算方辩不是刺客，怎么解释一个普通人哪来一万两银票巨款？况且明天就是轰动全城的比武，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不是陈府的阴谋。
根据这几日城中眼线来报，栾凡此人性情乖戾，只因在酒楼喝酒，隔壁那桌人说话大声吵到他，双方吵了两句，次日那人就惨死在家中。
所以以栾凡的心狠手辣，只要起一点疑心，方辩一个普通人必死无疑，到时方辩就算不是刺客，在赵老爷添油加醋下也是刺客，他顺带也能卖栾凡一个人情，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这意外还是发生了，老仆的动作不像是作假，仿佛真的有一股力阻挡他的攻击。
赵老爷一个边城土财主，对先天高手的认知只限于江湖流传，他一时间也没想到这方面。
此时方辩连桌子都掀了，这种事搁在谁身上都会雷霆大怒，可栾凡居然不做任何反应，这让赵老爷心感不妙。
方辩身后的老仆手臂上肌肉紧绷已经蓄势待发，只要少爷一声令下，他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拦下方辩，让少爷先逃走。
方辩拙劣的动作老仆怎会看不见，不过那护体罡气不会有错，只有先天高手才能用出的手段。
老仆从前跟随五华派掌门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武者踏入先天后寿数过两百，有些修炼特殊武功的能易容驻颜，所以一些老怪物专爱装出一副十七八九的少年模样游历人间。
这种情况虽然不多，不过这次很可能让他们碰见。
场面一度陷入紧张状态，在场四人心思各不相同，却没有一人敢动，楼下一片吵闹，三楼安静的像冰窟，明明只有两层之隔仿佛是两个世界。
楼梯口处传来急促地脚步声，起码有五六个人。
那帮被方辩掀桌波及到的客人气冲冲来到三楼，可当他们看到眼前场景瞬间要骂出的脏话又憋回肚里。
他们都是在射荆城混口饭吃的江湖人士，有谁不认识号称赵半城的赵家家主赵老爷。
赵老爷也在四人当中，不过好像只是一旁的陪衬，真正的冲突中心是那两个年轻人。
他们一眼认出，其中一个就是敢和赵老爷叫板的青年，另一个是那个花一万两买下荷花姑娘一晚的怪异男子。
这帮人很快认清情况，在场的每一位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连忙低声道歉灰溜溜滚下楼。
方辩在心底不停呼唤前辈，浑然不知还有帮人过场，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啥，索性继续维持高冷的样子。
以不动敌万变！
这场对峙持续五分钟，有人终于挺不住了，率先开口的是方辩身后老仆。
老仆收起姿态，抱拳行礼道：“我家少爷第一次出门历练，不懂礼数冒犯了前辈。前辈乃是先天宗师，恢宏大度，不要与小辈一般计较，事后我五华派定会备上薄礼登门谢罪。”
栾凡清楚老仆的实力，连他都这么说，那断然不会有假。
“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冒犯前辈。我爷爷是江湖名宿栾宏毅，希望看在我爷爷份上恳请前辈原谅晚辈。”他迅速抱拳低头忏悔道。
“我观前辈喜爱美人，事后我定会挑选几个上好佳丽给前辈送去。”
赵老爷脸上肥肉一颤，喉结不自觉耸动一下。
“先天宗师!”
从刚才的招式看出，那老仆定是武功高强之人，栾凡是五华派掌门之子，两人都这样说了那绝不会有错。
他的实力不过是个二流武者，还是靠着赵家大半资源硬堆起，先天宗师这个词是他怎么也不敢想的。
据他所知，潭州境内唯有五华派有一位先天宗师坐镇，也就是栾凡口中的江湖名宿栾宏毅，这也是五华派能称霸潭州百年的原因。
先天宗师的分量是他整个赵家都比不上的，如果不是在家主之位上多年养出胆魄，只怕此时已经吓得小便失禁。
赵老爷颤颤巍巍说道：“小人不识好歹，冒犯了您，我愿献上一半家产求前辈高抬贵手放过小人。”
方辩满头问号，这是什么情况？还有先天宗师是什么？我都做好最坏的打算跪地磕头叫爷爷了，怎么突然就反转，这三人倒是一口一个前辈。
方辩眼神从这三人身上扫过，三人都低头弯腰抱拳拱手，每当他看谁时，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方辩看出他们都非常惧怕自己，仔细回想起自己身上有什么让他们态度骤变。
‘手机、钱包、车钥匙……衣服。’
洛迪的话浮现出脑海，这件黑色连体衣除了模拟变形还有防御机制，遇到危险会自动升起能量罩。
难道是防御机制被触发！
方辩想到那个老头就站在自己身后，当时后脖颈吹来一股风，突然间寒毛炸起。
‘估计是老头趁我不备想从后面偷袭我，触发衣服防御装置被能量罩挡住，而那先天宗师也拥有相似防御手段，所以误以为我是先天宗师。’
方辩推测出大概原由，一想到自己脑袋身体刚才差点就分家！心底一片毛骨悚然，
主动权现在掌握在自己手中，本想打发走三人，可又想自己有这件保命的衣服，起码生命安全得到保证，不如就借此发挥稍微玩大点。
方辩坐回凳子上说道：“老夫也不是喜欢乱杀无辜之人，既然是场误会，看你们真心诚意道歉上，老夫就饶你们。”
听到这里三人不免松了口气，不由得庆幸自己遇到位脾气好的先天宗师。
“不过……”
三人神经又紧绷起来，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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