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掌柜
翌日清晨，云怀早早的来到了店铺处理昨天到的新布匹。过了一会，伙计到的时候发现云怀正在店里，赶紧过来说道：“殿下这么早就过来了？怎么不见林公子？”
云怀见他来迟了些，倒也不生气，说道：“我让林枫去庄上了，昨日姜兄说要介绍人来，我便提前过来看看。”
伙计笑道：“殿下放心，昨日的新货我已经吩咐人都安置好了，有几匹薄丝瞧着实在稀罕，便让姜公子带走了。”
云怀见他这样说，点点头，道：“你办事我放心。”
这伙计名叫张仁，二十多岁，本来是布庄里的工人，但他为人老实，办事也细心，云怀便让他先管着这布庄和店铺上上下下。但说到底，他一人不能兼顾两边，云怀这才想招个掌柜来看店，好让张仁一心管布庄去。
另一边，姜伯远带着姜婉容正坐着马车往云怀的店铺去。
姜婉容已经许久不出门了，她伸手撩开窗帘，马车刚好驶到小河边。回忆里是她和云怀放灯的样子，她依旧记得，那天云怀一身白衣，温润如玉，也是那天，自己许下心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忽然，姜婉容回了回神，放下窗帘，低头轻叹。
姜伯远看着妹妹的一举一动，轻咳两声，问道：“婉容啊，你心里可是放不下云弟？”
姜婉容却苦笑道：“哥哥说的哪里话，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姜伯远道：“你啊，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别说我是你哥哥，就算是旁人也能看得出。”
姜婉容低着头，没有再回话，姜伯远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会功夫，马车在一家店铺前停了下来，姜伯远先下了马车，又扶姜婉容下来，伙计见姜伯远来了，笑道：“见过姜公子。”
姜伯远先是往里面环视一圈，没看到云怀的身影，便对伙计问道：“你家公子呢？”
张仁怎么说也在这干了几个月，关于姜家的一些事自己虽不清楚细节，但大体也是明白些的。他一边迎二人往里走，一边答道：“我家公子在里面看账，姜公子稍等片刻。”说完，张仁便一路小跑往里屋去。
云怀正靠在长椅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临近，便问道：“可是姜兄来了？”
张仁回道：“是姜公子到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姑娘。”
云怀猛地睁开眼睛，莫不是……他赶紧跑到门口，往外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时间，云怀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外面那人似乎消瘦了许多，眉眼间更添了一丝忧愁。
云怀皱着眉头，眼神一刻也不离姜婉容，压着声音开口道：“你去，把姜伯远给我叫进来。”
张仁从没见过云怀这样子，他也分不出到底是激动还是生气，只好应下，出去叫姜伯远。
“姜公子，我家公子在里面等您。”
姜伯远走进里屋，见云怀皱眉看着自己，他愣了愣，便走上前去，自顾自坐到桌前笑道：“云弟啊，这是怎么了？”
云怀看着姜伯远，问道：“我倒是要问问你，你这是何意？”
“你这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别装什么听不懂！”云怀打断姜伯远，伸手指着门外的方向，怒道，“你把婉容喊来是何意？”
姜伯远也不再嬉皮笑脸，开口道：“这些日子以来，婉容她过得苦，她心里放不下你，你看不见，我这当哥哥的可是全看在眼里。她日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怕她憋出病，想让她出门走走，正好你这里缺人，我才想让她过来。”
云怀听姜伯远这么说，心里更是难过，可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能再去和姜婉容有什么纠葛。“所以呢？你把她带来，让她知道是我的铺子，她心里就会更好受？”
姜伯远起身，继续说道：“我并未告诉她这是你的店铺，当初的事我也了解到几分，婉容她并无过错，凭什么要受这些苦楚？云怀，说实话，我也怪过你，但你二人都放不下，那把事情说开了，像之前一样不好吗？”
“像之前一样？”云怀冷笑一声，压着嗓子道，“姜伯远，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害她？若我答应留她在这里，来日，她知道这是我的店铺，她当如何？皇帝给我赐婚王妃，那时她又当如何？我放不下她不假，我护不了她，才选择放开她你明白吗！”
姜伯远亦怒道：“所以呢？你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放手？你自以为不见她是对她好，殊不知，这才是让她最难过的事！”
云怀第一次见到姜伯远发火，他努力静了静，说道：“姜兄，你我是亲兄弟，我放不下婉容不假，但罗瑾亦是我的好友，我不能不管罗雅。”
姜伯远听他这么说，更是生气，道：“那你可喜欢罗雅？云怀，她一厢情愿的事情，真的能让你如此和一个不爱的人过一辈子？你是恒王，你会有正王妃，当初为了婉容口口声声和我说入仕的云怀哪去了？”
云怀没有说话，他只是在想，当初自己为了娶姜婉容做王妃，让姜伯远入仕，还不惜忤逆皇后，难道只因为罗家的人情，便都抛之脑后吗？
“云弟，别为了别人活着，做你想做的事。”姜伯远道。
云怀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让她留下吧，但不要提我。”
姜伯远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道：“你放心，我只和她说是我名下的店铺，让她代为打理。”
“明日一早我便要出发去雍州，让她直接来店里便是，我会调张仁去庄上，也和他们说清楚，免得说漏口。”云怀皱眉道。
下午，云怀安顿好了布庄和店铺的事情，便回到了府上。林枫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只带了一些常用的。生意上的事情安排好了，府里的事情也要有人打理才行，林枫此次要和自己一起去，看来，不得不去找一趟罗雅了。
想到这里，云怀才发现，今日回府竟然格外清净，没有下人来报罗雅又请他过去或者给他送东西了。
云怀走到罗雅院门口，便发现院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走进院子，快到房门口时，听到了罗雅和墨莲的声音。
“墨莲，你这是怎么绣的？你看我这个，绣了七八遍还是歪歪扭扭的。”
“奴婢母亲就是绣娘，所以才有了这一好手艺。侧妃学的还是挺快的，这里啊可以绕过去……”
“唉，学了这么多日子也没学会，也不知道他出生的时候能不能穿上我绣的衣服了。”
“奴婢可以多绣几件，让小世子换着穿。”
“哈哈哈……那可是要辛苦你了……”
云怀走进去，罗雅见到云怀似乎有些惊讶。
“殿下怎么来了？”罗雅放下手里的绣品，刚想起身，云怀便开口道：“你身子重，坐着便好。”
说完，云怀坐到罗雅对面，问道：“你院中的人呢？”
罗雅看了一眼墨莲，对云怀笑道：“殿下喜欢清净，我这也用不了那么多人，便让他们干完活就去休息了。”
云怀淡淡笑了笑，道：“你倒也变了许多。”
罗雅倒了杯茶递给云怀，云怀喝了几口，继续道：“明日我要去雍州了，你是侧妃，府里的事情还需要你费心打理。”
“殿下放心，这是雅儿分内的事情。”罗雅笑道。
云怀点点头，又道：“我此去数月，安排了何大夫在府中照看你的身子。”
“那……殿下能赶上孩子出生吗？”罗雅问道。
云怀下意识看了看罗雅的小腹，算起来也有六个月了，此去雍州只来回路程都要一个月之久，若是顺利的话，说不定能赶上孩子出世吧？于是，云怀说道：“我尽量。”
罗雅看着云怀，眼神中似有万分不舍，却没有再说什么。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云怀轻咳两声，起身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殿下！”罗雅亦起身，想说什么，却看到一旁墨莲拼命地使眼色。
云怀转身问道：“还有何事？”
罗雅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开口道：“雅儿听闻雍州苦寒，殿下可要多带些衣服……”
云怀点了点头，便独自离去。
罗雅走到门口，见云怀出了院子，转头对墨莲道：“殿下明日就走了，你也不让我留一留殿下吗？”
“侧妃，您这时候留殿下就功亏一篑了啊，殿下若想留在您这，还用等您开口吗？”墨莲走过来扶罗雅坐下，“您现在已经有管家大权了，趁殿下不在的这几个月，在府里树立威信才是正事。”
罗雅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墨莲，我每次想到这个孩子，就想到和殿下在一起的那晚，他连喝醉都是喊着姜婉容的名字……”
墨莲道：“那又如何？当初先认识殿下的是您，现在嫁给殿下的也是您，自我来到府里，殿下不近女色，身边更是连个丫鬟都没有，那个狐狸精说不定使了什么妖术，不到一个月就让殿下喜欢上她，结果还不是败给您了？”
罗雅又道：“其实啊，我当初是真心和她交好的，若是她不喜欢殿下，说不定我们现在还是好姐妹呢。”
云怀回到书房，林枫见他回来，说道：“我还以为今晚你会留在那边呢。”
“你想多了。”云怀拿了本兵书便往外走，这几天熬夜把账目都处理干净了，今晚终于可以回房好好睡个觉了。
“对了，你去和青杏儿说一声，我去雍州这些时日，皇后那边有什么事让他亲自联系我。”云怀说完，见林枫还在书房呆着，便问道，“你还在这干嘛？”
“我？我想找本书看。”林枫挠了挠头，对着书架左看看又看看，实在不知道从哪本开始看。
云怀挑了挑眉，笑道：“哟，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反常态啊。”
林枫听云怀这么说，随便拿了本书便打算回去，边走边道：”没有没有，我这不想培养一下文人气息嘛。我先走了啊，殿下你记得关门！”
见林枫一溜烟就没了影，云怀无奈笑了笑，嘟囔道：“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云怀见他来迟了些，倒也不生气，说道：“我让林枫去庄上了，昨日姜兄说要介绍人来，我便提前过来看看。”
伙计笑道：“殿下放心，昨日的新货我已经吩咐人都安置好了，有几匹薄丝瞧着实在稀罕，便让姜公子带走了。”
云怀见他这样说，点点头，道：“你办事我放心。”
这伙计名叫张仁，二十多岁，本来是布庄里的工人，但他为人老实，办事也细心，云怀便让他先管着这布庄和店铺上上下下。但说到底，他一人不能兼顾两边，云怀这才想招个掌柜来看店，好让张仁一心管布庄去。
另一边，姜伯远带着姜婉容正坐着马车往云怀的店铺去。
姜婉容已经许久不出门了，她伸手撩开窗帘，马车刚好驶到小河边。回忆里是她和云怀放灯的样子，她依旧记得，那天云怀一身白衣，温润如玉，也是那天，自己许下心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忽然，姜婉容回了回神，放下窗帘，低头轻叹。
姜伯远看着妹妹的一举一动，轻咳两声，问道：“婉容啊，你心里可是放不下云弟？”
姜婉容却苦笑道：“哥哥说的哪里话，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姜伯远道：“你啊，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别说我是你哥哥，就算是旁人也能看得出。”
姜婉容低着头，没有再回话，姜伯远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会功夫，马车在一家店铺前停了下来，姜伯远先下了马车，又扶姜婉容下来，伙计见姜伯远来了，笑道：“见过姜公子。”
姜伯远先是往里面环视一圈，没看到云怀的身影，便对伙计问道：“你家公子呢？”
张仁怎么说也在这干了几个月，关于姜家的一些事自己虽不清楚细节，但大体也是明白些的。他一边迎二人往里走，一边答道：“我家公子在里面看账，姜公子稍等片刻。”说完，张仁便一路小跑往里屋去。
云怀正靠在长椅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临近，便问道：“可是姜兄来了？”
张仁回道：“是姜公子到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姑娘。”
云怀猛地睁开眼睛，莫不是……他赶紧跑到门口，往外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时间，云怀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外面那人似乎消瘦了许多，眉眼间更添了一丝忧愁。
云怀皱着眉头，眼神一刻也不离姜婉容，压着声音开口道：“你去，把姜伯远给我叫进来。”
张仁从没见过云怀这样子，他也分不出到底是激动还是生气，只好应下，出去叫姜伯远。
“姜公子，我家公子在里面等您。”
姜伯远走进里屋，见云怀皱眉看着自己，他愣了愣，便走上前去，自顾自坐到桌前笑道：“云弟啊，这是怎么了？”
云怀看着姜伯远，问道：“我倒是要问问你，你这是何意？”
“你这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别装什么听不懂！”云怀打断姜伯远，伸手指着门外的方向，怒道，“你把婉容喊来是何意？”
姜伯远也不再嬉皮笑脸，开口道：“这些日子以来，婉容她过得苦，她心里放不下你，你看不见，我这当哥哥的可是全看在眼里。她日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怕她憋出病，想让她出门走走，正好你这里缺人，我才想让她过来。”
云怀听姜伯远这么说，心里更是难过，可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能再去和姜婉容有什么纠葛。“所以呢？你把她带来，让她知道是我的铺子，她心里就会更好受？”
姜伯远起身，继续说道：“我并未告诉她这是你的店铺，当初的事我也了解到几分，婉容她并无过错，凭什么要受这些苦楚？云怀，说实话，我也怪过你，但你二人都放不下，那把事情说开了，像之前一样不好吗？”
“像之前一样？”云怀冷笑一声，压着嗓子道，“姜伯远，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害她？若我答应留她在这里，来日，她知道这是我的店铺，她当如何？皇帝给我赐婚王妃，那时她又当如何？我放不下她不假，我护不了她，才选择放开她你明白吗！”
姜伯远亦怒道：“所以呢？你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放手？你自以为不见她是对她好，殊不知，这才是让她最难过的事！”
云怀第一次见到姜伯远发火，他努力静了静，说道：“姜兄，你我是亲兄弟，我放不下婉容不假，但罗瑾亦是我的好友，我不能不管罗雅。”
姜伯远听他这么说，更是生气，道：“那你可喜欢罗雅？云怀，她一厢情愿的事情，真的能让你如此和一个不爱的人过一辈子？你是恒王，你会有正王妃，当初为了婉容口口声声和我说入仕的云怀哪去了？”
云怀没有说话，他只是在想，当初自己为了娶姜婉容做王妃，让姜伯远入仕，还不惜忤逆皇后，难道只因为罗家的人情，便都抛之脑后吗？
“云弟，别为了别人活着，做你想做的事。”姜伯远道。
云怀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让她留下吧，但不要提我。”
姜伯远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道：“你放心，我只和她说是我名下的店铺，让她代为打理。”
“明日一早我便要出发去雍州，让她直接来店里便是，我会调张仁去庄上，也和他们说清楚，免得说漏口。”云怀皱眉道。
下午，云怀安顿好了布庄和店铺的事情，便回到了府上。林枫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只带了一些常用的。生意上的事情安排好了，府里的事情也要有人打理才行，林枫此次要和自己一起去，看来，不得不去找一趟罗雅了。
想到这里，云怀才发现，今日回府竟然格外清净，没有下人来报罗雅又请他过去或者给他送东西了。
云怀走到罗雅院门口，便发现院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走进院子，快到房门口时，听到了罗雅和墨莲的声音。
“墨莲，你这是怎么绣的？你看我这个，绣了七八遍还是歪歪扭扭的。”
“奴婢母亲就是绣娘，所以才有了这一好手艺。侧妃学的还是挺快的，这里啊可以绕过去……”
“唉，学了这么多日子也没学会，也不知道他出生的时候能不能穿上我绣的衣服了。”
“奴婢可以多绣几件，让小世子换着穿。”
“哈哈哈……那可是要辛苦你了……”
云怀走进去，罗雅见到云怀似乎有些惊讶。
“殿下怎么来了？”罗雅放下手里的绣品，刚想起身，云怀便开口道：“你身子重，坐着便好。”
说完，云怀坐到罗雅对面，问道：“你院中的人呢？”
罗雅看了一眼墨莲，对云怀笑道：“殿下喜欢清净，我这也用不了那么多人，便让他们干完活就去休息了。”
云怀淡淡笑了笑，道：“你倒也变了许多。”
罗雅倒了杯茶递给云怀，云怀喝了几口，继续道：“明日我要去雍州了，你是侧妃，府里的事情还需要你费心打理。”
“殿下放心，这是雅儿分内的事情。”罗雅笑道。
云怀点点头，又道：“我此去数月，安排了何大夫在府中照看你的身子。”
“那……殿下能赶上孩子出生吗？”罗雅问道。
云怀下意识看了看罗雅的小腹，算起来也有六个月了，此去雍州只来回路程都要一个月之久，若是顺利的话，说不定能赶上孩子出世吧？于是，云怀说道：“我尽量。”
罗雅看着云怀，眼神中似有万分不舍，却没有再说什么。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云怀轻咳两声，起身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殿下！”罗雅亦起身，想说什么，却看到一旁墨莲拼命地使眼色。
云怀转身问道：“还有何事？”
罗雅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开口道：“雅儿听闻雍州苦寒，殿下可要多带些衣服……”
云怀点了点头，便独自离去。
罗雅走到门口，见云怀出了院子，转头对墨莲道：“殿下明日就走了，你也不让我留一留殿下吗？”
“侧妃，您这时候留殿下就功亏一篑了啊，殿下若想留在您这，还用等您开口吗？”墨莲走过来扶罗雅坐下，“您现在已经有管家大权了，趁殿下不在的这几个月，在府里树立威信才是正事。”
罗雅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墨莲，我每次想到这个孩子，就想到和殿下在一起的那晚，他连喝醉都是喊着姜婉容的名字……”
墨莲道：“那又如何？当初先认识殿下的是您，现在嫁给殿下的也是您，自我来到府里，殿下不近女色，身边更是连个丫鬟都没有，那个狐狸精说不定使了什么妖术，不到一个月就让殿下喜欢上她，结果还不是败给您了？”
罗雅又道：“其实啊，我当初是真心和她交好的，若是她不喜欢殿下，说不定我们现在还是好姐妹呢。”
云怀回到书房，林枫见他回来，说道：“我还以为今晚你会留在那边呢。”
“你想多了。”云怀拿了本兵书便往外走，这几天熬夜把账目都处理干净了，今晚终于可以回房好好睡个觉了。
“对了，你去和青杏儿说一声，我去雍州这些时日，皇后那边有什么事让他亲自联系我。”云怀说完，见林枫还在书房呆着，便问道，“你还在这干嘛？”
“我？我想找本书看。”林枫挠了挠头，对着书架左看看又看看，实在不知道从哪本开始看。
云怀挑了挑眉，笑道：“哟，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反常态啊。”
林枫听云怀这么说，随便拿了本书便打算回去，边走边道：”没有没有，我这不想培养一下文人气息嘛。我先走了啊，殿下你记得关门！”
见林枫一溜烟就没了影，云怀无奈笑了笑，嘟囔道：“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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