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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任君大典

    殿中众人没有显露出格外的惊讶,好像他们一早就知道些什么,只有重风看着这发光的石头不知所措。

    “如此,各位可还愿扶持这个所谓的魔尊大人?”

    虞蛛的话没有敢接下,其实这么多年来,重风的身世早已经在朝野各处传遍,只是因为临陌的原因没有人敢传到重风的耳朵里。

    ‘完了,如今我就算安然无恙回了无尘宫,怕也是罪孽深重了……’月泠心想着。

    星晅目睹一切却迟迟没有开过口,他不屑这样去得到什么,可母亲的话他却不得违背。可就是这时,临陌挣脱束缚,一句我杀了你,充满了愤怒,集中于手掌的九成修为欲直直打向星晅。星晅没来得及反打只能闪躲,临陌很快被控制住,可星晅的面具却被震碎。

    那熟悉的容颜在场的老臣以及临陌昭阳都不会陌生,分明是那个当初六界之中的传奇人物,那药王山无尘宫上的医圣大人,他们都惊呼那个名字:慕枫。

    昭阳挣脱束缚,冲到星晅面前,眼含泪地看着他,颤抖地唤一声:“二叔…?”

    星晅对昭阳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只觉得是儿时所见那一面,来一段母亲的痛苦回忆。星晅冷冷甩开了昭阳,毕竟将他错认的人太多了,好比月泠与这些朝臣。

    “昭儿,他不是医圣大人!”临陌的让昭阳不住地后退,不敢相信这世上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回想在星晅儿时初见他,便似乎有几分熟悉,原来竟是与慕枫长着相同的一张脸。

    虞蛛也不意外,因为当初将星晅的灵骨与这肉身合二为一后的第五十二年,她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因为灵骨是属于星晅的,除了这一张相同的脸,没有人会知道如今的星晅就是慕枫。

    “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儿子,幽河大人的唯一血脉——星晅。”虞蛛看着那仍旧没有缓过来的重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感。

    ‘话说当初幽河意图反叛天界最终败下阵自食恶果,这魔界本来就该是昭阳公主的,为什么这些老头会反过来支持这个毒女人呢?’月泠心想不解,对昭阳心生同情,却无意间看到星晅手上流出了鲜血,料到刚刚临陌还是伤到了他,心里一急就冲开束缚跑到他跟前,也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就着急地询问他的伤势并为他医治。

    昭阳认出了月泠,没明白为什么无尘宫的人会帮助虞蛛,却也只能无助地看着备受打击的重风。

    “如此各位觉得,如今的魔尊大人,是否能以狼族私生子的身份,继续坐镇呢?”

    虞蛛的话让现场沉默,虽然他们都已经是虞蛛手下的人,一个个都学会了装样子,但不出片刻,便齐刷刷朝向星晅直呼:“魔尊星晅,混沌同寿!”

    这不费一兵一卒的仗仅仅只是因为血脉而大获全胜,虞蛛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于是在次日就准备了任君大典,由虞蛛为星晅亲自带上那专属魔尊的幽龙佩。那一刻,她仿佛真正看到了她的儿子,那一抹真诚的笑,是星晅从未见到过的。

    幼时回忆一直让星晅觉得自己就是为复仇、复位而生的傀儡,可有时心里会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说有个人在等着自己。他想要的是云游四方,六界安宁。

    大典后,月泠与朱厌都被关在了同一个牢房里,隔壁就是重风和那个被带上魔殿欲揭穿重风的女人。

    “疏疏,你不要这样,你说句话好不好?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求求你,说句话…”

    这已经是重风不知道多少回重复的话了,月泠听得心烦,也没见那女子回应半声。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月泠知道此刻最该担心的是自己,那重风在位期间据说也是个暴君,使得月泠总觉得他会冲破这牢笼伤害自己。

    ‘炽阳师兄怎么还不来…魔界易主这么大的事,他应该猜到我在这里才对…’月泠心想着,突然被隔壁的动静吓了一大跳。只见那女子不知道怎么突然发飙,挂着两行清泪,面对重风满眼恨意,那一掌下去,重风也并未闪躲。

    女子的样子有些可怕,月泠下意识拍醒熟睡的朱厌,却没见朱厌此时满头大汗,不知做着什么噩梦,醒来之际误将月泠当做伤害他的人,一道内力将月泠震飞,头重重撞在牢房的木头上。

    她疼得直叫,朱厌也感同身受,瞬间清醒过来,将月泠扶起,询问她身上的伤势。

    月泠来不及回答,隔壁那女子又不知发什么脾气,那对重风的杀意再一次误伤月泠,她瞬间哇哇大哭,让朱厌也没了法子。

    正在此时,准备来将月泠放走的星晅听见月泠的哭声,脑海里好似闪过什么片段,心里开始紧张起来,鬼使神差地冲到她面前。

    朱厌本是与月泠感同身受,但这点伤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反应能这么大,看见星晅过来瞬间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因为他生平就没见过女孩子哭。

    星晅与隔壁的重风对视一眼,抱着月泠化烟消失,独留朱厌直抱怨,将自己留在这个鬼地方。没有恢复神力,也冲不破牢房这层结界,且并不知道星晅到底是想救月泠还是想伤害月泠。

    月泠一路上一直哭个不停,星晅只好用些小法术让她无法发出声音,那一刻月泠更是害怕,以为自己变成了哑巴,在星晅怀里不停地挣扎。直到回到星晅的房间,法术被解开,月泠止住了哭声。

    “跟个小孩子似的也不知道百里莫怎么教你的。”星晅看着月泠有些熟悉又有些无奈,本来他想放月泠走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无辜不应该被最后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可刚刚见她受伤大哭,那种心急如焚的感觉,开始让他怀疑。

    按道理说,他应该不会也不能喜欢任何一个人,因为他的一切都掌握母亲手里,哪怕他将来的婚事也是一样。而且在这之前,他从未怀疑过自己会喜欢月泠。

    见月泠头疼得不敢动弹,脖子上流淌着血,星晅便不受控制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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