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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火烧北匈军

    惨!

    这一个字就能形容北匈人第一攻城梯队的状况,一个万人队几乎全部交代在了城墙下面。

    阿秃儿终于爬上了城墙,刚刚冒头,就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年拎着一柄剑,朝自己走了过来。

    咦?这人怎么不穿盔甲,哪里来的二愣子。

    秦川自然不会穿盔甲,他还未及加冠之年,按照律法,是不能穿甲的。

    和阿秃儿对上,秦川心里反倒冷静的很,他毕竟在前世也算是个屠夫,杀人之事,已经如同吃饭喝水一样。

    阿秃儿对这个少年完全不在乎,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能持剑杀人?

    很快,阿秃儿就后悔了。

    在秦川的背后,一名北匈士兵冒出头来,看到背对他的秦川正和阿秃儿对峙,不禁喜由心生。

    活该白捡一份功劳,秦川的头颅已经被他当成了囊中之物。

    那北匈士兵高高跃起,一刀劈向秦川,要看就要劈到他的头上,秦川动了。

    前世的秦川好歹也是顶尖的雇佣兵,作为一个常在刀尖上的人,能够在每一次的险境中活下来,自然有些本领。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是必须的,有时候任何一个反光的物件,都能成为观察环境的辅助手段,比如人的眼睛。

    北匈士兵的弯刀,在夕阳的映照下亮的好比黑夜里的灯塔,在阿秃儿的眼睛里实在有些显眼。

    秦川甚至头都不回,简单的向左跨了一步,顺势举起手中的短剑。

    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躲开了北匈士兵的这一刀,还顺带将短剑插到了他的肚子里。

    鲜血说着剑柄流下来,北匈士兵的尸体陡然软了下去。

    阿秃儿眼角这一幕,对这少年的身手有些吃惊,可是他同时又看到了机会,因为秦川的剑,还在北匈士兵的身上。

    阿秃儿果断的冲了上去,弯刀刺向秦川。

    秦川笑了,他在笑阿秃儿太过于心急。

    阿秃儿的速度在秦川看来比一个老太太快不到哪里,他甚至不屑于动手。

    只是一脚,秦川准确踹在阿秃儿的手上,落点十分刁钻。

    阿秃儿只觉得手中一痛,弯刀脱手掉落在地上。

    没了武器的阿秃儿傻眼了,转身就要逃跑,却被秦川又一脚踹趴在地上。

    秦川抽出剑,刚准备结束他的性命,却被旁边冲上来的两个北匈人挡住。

    秦川犹如一个杀神,一剑先削断一个人的脖子,又一个转身躲过刺过来的长枪,短剑反握,一个箭步闪到剩下的一人的身后。

    短剑划过喉咙,血管破裂,血液如同喷泉一样四下飞溅。

    恐怖的一幕让阿秃儿彻底吓破了胆,手脚并用往前爬行,只想快点躲开这个恐怖的杀神。

    秦川再想去砍阿秃儿已经来不及了,城墙上的北匈人越来越多。

    新上来的北匈人不再像之前的那么瘦弱,一个个身强体壮,装备精良。

    是北匈人的精锐军队,秦川很快就分辨出来,糟糕了,这下压力就大了。

    越来越多的北匈人上了城墙,双方士兵纠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还好狭窄的城墙上活动的空间不多,更多的北匈人被堵在云梯上无从落脚。

    秦兵阵型一乱,就难以有效指挥,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如果混战下去,形势只会越来越严峻。

    秦川看了看自己的四周,还好,秦兵多北匈兵少,又一剑劈死一个偷袭的北匈人,秦川大声喊道:“向我靠拢,不要乱。”

    周围的秦兵听到公子的喊声,纷纷靠了过来,不一会儿在秦川周围就集结了一百多人。

    秦川当即下令:“听我指挥,盾手在前,戟手再后,弓箭手掠阵,刀盾手去堵住云梯。”

    秦兵们有了指挥,迅速排除阵型,很快这段城墙上就没了北匈士兵的影子。

    “听我号令,推。”

    前面的盾手用力推进一步,撞的身前的北匈人人仰马翻。

    “刺!”

    盾手错开身子,露出来一个缝隙,戟手迅速出手,刺向前方,还没站稳的北匈人被刺倒了一片。

    “推。”

    盾兵再推,戟兵再刺,这种画面就像是前世看的电影《斯巴达三百勇士》里的一样,整齐划一的动作震撼了周围的人。

    远处的秦兵看到,迅速模仿,百十人聚在一起,以同样的战法推进。

    一寸长一寸防,秦兵装备的长戟有一丈多长,在这种时候占了便宜。

    北匈士兵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很快就被一段一段清除,重新被堵回云梯上。

    巴图远远的看着城墙,他已经有些着急了,眼看有了进展,却又功亏一篑。

    他此刻顾不得什么危险不危险,带着北匈的弓箭手又往前挪了二十步。

    “放箭!”

    城头上的秦兵猝不及防,顿时不少人中箭倒下,北匈人趁机再次登上了城墙。

    秦兵的伤亡逐渐增多,已经有超过一千人的减员

    韦九一直守在秦川身边,身上已经多处受伤。

    秦川有些着急了,形势不利,必须相出新的法子。

    火?

    对了,不是有火油吗?

    秦川的四周看了看,城墙上的确有几堆火油,但是数量不是太多。

    “韦九,火油还有吗?”

    韦九急忙答到:“我知道有个仓库里有,就在那边。”

    秦川一喜,忙说道:“带我过去。”

    很快就到了存放火油的仓库,打开门,一罐罐的火油整齐的摆在架子上,看样子呜呜呜有上千罐。

    够用了,秦川急忙喊到:“快,来人,把这些火油扔到下面去。”

    附近的士兵听到喊声,急忙过来帮忙。

    武大此刻也在这群人当中,他一手拎着两罐火油,首当其冲走到城墙边扔了下去。

    正巧一个北匈人上来,一刀砍在武大的背上,虽说有铠甲防护。武大的背后依然被砍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武大怒极仗着身强体壮,一把将一罐火油砸在北匈人的脑袋上,生生把脑袋给砸爆了。

    秦川的动作很快被张辰看到,瞬间就明白了秦川的意思,敌军势重,用火才能发挥最大效果。

    他急忙指挥周围的秦兵一起帮忙。

    城墙上不断抛下来油罐子,落在北匈人的身上,大多数北匈人对火油并不熟悉,只是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味道却挺好闻。

    很快火油已经流的满地都是,剩下的就只是放一把火这么简单了。

    城墙边上已经被北匈人给占领,城下又是弓箭的死角,要想把火点起来,只能先清掉城头的敌人。

    “快退,他们要放火。”

    北匈人当中也有识货的聪明人,很快就猜到了秦兵的企图。

    一时间秦川没了对策,一旁受伤的武大站了出来,脱下战衣裹在一支断了的枪柄上。

    在火盆里引燃,武大举着简易的火把,嚎叫着冲了上去。

    一边跑一边喊到:“三公子,你的骨头我还了。”

    秦川意识到了他想做什么,急忙喊到:“不要啊。”

    已经晚了,赤着膀子的武大仗着人高马大,生生撞进北匈人的阵营。

    北匈人急忙阻拦,可是武大任凭刀剑砍在身上,全然不顾血肉翻飞的身体。

    终于,他冲到了城墙边上,一边大笑,一边抱着一个北匈人一同滚落下去。

    “又赚了一个,这下顶的上公子一年的骨头了。”

    这是武大留在这世上最后的话。

    轰!

    火把引燃的大火冲天而起,迅速蔓延开来,站在城墙上的秦川都感觉脸上被烤的生疼,刚刚流下的泪都被烤干了。

    武大舍身点起的大火彻底断绝了北匈人爬上来的希望。

    整个城墙下面成了一片火海,北匈人在里面嚎叫着,翻滚着,远处的巴图已经面如死灰。

    攻城再一次宣告失败,两万北匈人的损失,只换掉了两千秦兵的伤亡,这笔账北匈人亏大了。

    巴图很不甘心的下达了收兵的命令,这大火不知要烧多久,至少今夜再也无几攻城了。

    没了后援,城墙上剩下的北匈人很快被清除,尸体都被抛到火海中充当燃料。

    秦川呆坐在地上,看着熊熊大火。

    武大的牺牲,让他又一次体会到秦兵的单纯和伟大。

    不为功名利禄,有时候,他们只是为了还一块骨头而已。

    秦兵们开始收敛同伴的尸首,很快就统计出损失,战死一千五,受伤的一千左右,其中有三分之一的伤者成了残疾。

    韦九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守在秦川身边,眼睛警视着周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北匈人躲在暗处。

    突然,不远处的一具尸首动了一下,引起了韦九的注意。

    “什么人,出来。”

    阿秃儿绝对是长生天眷顾的人,三次攻城不死,让他甚至相信自己是长生天的私生子。

    甩掉秦川的追杀之后,他就被不知道是哪飞来的半块盾牌砸晕了,一直没有人注意到他。

    刚刚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几具尸体压住,感觉肋骨好像断了几根,阿秃儿想要推开尸体缓一缓。

    他只以为在优势的兵力之下,阳关应该被推平了,所以有些肆无忌惮。

    哪知道,刚刚动了一下,就被人发现了,关键是这语言,是大周语?

    没用的巴图,这么多人都打不下来一个小城,阿秃儿心里骂了一句,急忙说道:“别动手,我投降。”

    阿秃儿竟然是大周语言,韦九也是吃了一惊,走近一看,这就是个北匈人啊。

    韦九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说大周话。”

    阿秃儿连忙说道:“我是北匈的百夫长,我投降了。”

    “投降?”韦九大怒:“投胎去吧你。”

    说完,韦九扬起剑就要劈下去。

    “住手!”秦川拦住了韦九。

    韦九急了:“公子,这是个北匈狗,我要杀了他给我哥报仇。”

    秦川站起来身子,走到韦九旁边,从他手里拽过剑。

    “他是北匈人,可是刚才,他已经投降了,此时,他只是个战俘。”

    韦九从来没有听说过战俘是什么,他只知道有仇必报是秦兵的行事准则。

    秦川也不想多和他解释什么,只是过去帮阿秃儿翻开身上的尸首。

    “能起来吗?”

    阿秃儿尝试了一下,痛苦的摇了摇头,他已经认出来秦川。

    秦川转过身对韦九说:“去,找个板子,把他抬下去,找医师给他看看伤。”

    韦九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照办了。

    秦川看着这个还有些稚嫩的汉子,心里一阵无奈。

    有时候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总是看不到更遥远的地方,看来韦九还是需要多调教一下。

    大火冲天,城墙上被照的像白昼一样,在黑乎乎的北匈人的大帐内,巴图正在承受着呼延灼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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