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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信(今天晚了,感谢银烛饮泪的打赏!)

    贺云武的确很忙,杜丰年做为上官都不休息,他也不敢懈怠,只是每日里闲下来就想给相晴写信,但提起笔又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能跟她说,今日操练士兵,明日按戚将军之法操练“三才阵”?后日组织学习《纪效新书》?料想她也不感兴趣。

    他咬了笔杆子,深恨自己没有多读些书,写不出那些优美的诸如“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又或蓦然回首之类的文字来,只能平铺直叙。

    “白日练兵,晚间得了空甚为思念你和苗苗。”写完又继续咬笔杆子,不知道怎么才能将这入骨思念表现出半分。

    “练兵回来的路上,发现京郊柳树已发芽,颜色嫩绿可爱,又有和风徐徐,等过些日子,请了假带你和苗苗去踏青。”

    贺云武一边写脸上一边泛出笑意,但很快,这笑意随起他想起的一事而消失无踪。

    他借了练兵的机会,曾去昔日据说是国师发家之地的京郊一个道观里问过,但那道观只剩一老一小两个道士苦苦支撑,问了半天,竟是没人知道有国师这个人。

    那么,显然是国师有所隐瞒。

    贺云武摇摇头,自己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又拿起笔接着写,恨不得一笔写尽相思意。

    “虽说天已暖,但晚间还有些凉意,你和苗苗要注意保暖。”

    “代我向岳父岳母问安。”

    写了改,改了写,仍有些意犹未尽。

    但此时天色已晚,为了显示自己的亲民,他和士兵住了同一个营房,此时灯火如豆,他眼睛渐渐干涩起来,最后又看了一遍,才誊写完毕。

    营房条件自然不太好,晚间还有些漏风,贺云武都能听到营房外烧得“哔哔伯伯”的火声,他将信压在枕头底下,又将被子裹紧了些,仿佛跟妻女在一起,这才慢慢的睡着了。

    ......

    陈相君不满道:“竟然一句也没提到我,只说带了你和苗苗一起去。”

    “学业为重啊。”相晴理所当然的说道:“你说你请了几天假了?”

    “哼。”

    相晴觑着他不高兴的脸色,哄了两句:“好啦,好啦,我跟你保证,只要你姐夫回来,我一定让他亲自己去给你请假,带你去玩。”

    “对了,还可以趁着天不热去泡泡温泉!”

    “说起来,今年冬天都没有时间去泡温泉,去了还可以将别庄的外头修一修......”

    “修什么?”陈相君果然有些好奇。

    年前相晴就已经打算好,去看看贺家庄子上的防制工事修建的如何,到时候依样画葫芦给自己的温泉别庄也修缮一番。

    所以也就跟陈相君直说了,果然他的兴趣马上大过了对京郊踏青的的兴趣:“我也去!我们有老师教过如何设机关。”

    “......也行。”相晴勉强应道,又催促他:“快些给你姐夫写回信。”

    “你自己为什么不写?”陈相君灵魂发问。

    相晴叹了口气,拿起笔,故意抖抖索索写了几个字。

    这手仿佛还有些肌肉记忆,于是她写的字虽然丑,但的确有三分原主的意思。

    陈相君惊讶道:“姐!你这是怎么了?”

    相晴尴尬的笑道:“是真的很丑吗?我原本以为没那么丑。”

    “是我练石锁,手臂有些用不上力了。”

    “不对啊,练石锁会叫手腕稳,写出的字应该好看才是。”陈相君疑惑了。

    相晴瞪了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别问了!”

    “噢。”

    “姐,那你说,我写。”陈相君闭了嘴,惹不起惹不起。

    相晴清了嗓子,“咳。其实也没什么好写的,就告诉他,家中一切都好,叫他好好带兵便是。”

    “嗯.....再跟他说,苗苗也很想他。”

    陈相君略迟疑了一会儿,下笔将相晴说的话润了润色,末了也不忘把自己的要求加上去,又说相晴因为练石锁,手抖的无法写字,只能叫自己代笔。

    相晴拿来一看,连连点头肯定道:“写得很好。”

    想了想,突然有些促狭的心上来,提起笔在信末画了一个小小的简笔笑脸,又满意的拿起来,将墨吹干,封到信封里。

    “姐,你先休息一阵儿,我回去看会儿书。”陈相君站起来,颇有些遗憾的说道:“明日我就要回书院上课了,唉——”一边叹气,一边走了出去。

    相晴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做为学渣,真的很同情,很能体会这种不想上学的心情。

    不过打发走了这小子,倒是有时间接着看剩下的信了,她没良心的想着。

    于是将上次放信的箱子复又打开,抽出剩下的几封又看了起来。

    “申雪意!”

    原来她给陈相晴写得还有一封信,是在陈相晴出嫁前几天收到的。

    信中,她先是对陈相晴表示了抱歉,她要随申家的商队去西域了,大概到第二年才能回来,所以无法参加陈相晴的婚礼。

    接着的话叫相晴有点摸不着头脑,“二房是否能保住申家的继承权,就在此一举了。”

    想必是申家内部出了很大问题,而且申雪意之前肯定也跟她提过,可来往书信里却又没有半点蛛丝马迹。

    相晴回想了一番,只能断续回想起一星半点。

    四大皇商,除了大小杨氏所在的以做丝绸和布料首饰为主的江南杨家之外,还有做东瀛生意的东海方家,自戚将军荡平倭寇之后,海外贸易又日渐昌盛起来。

    剩下的就是徽州做药材生意的丁家和原籍在西北的申家了。

    其他三家不提,申家做的主要是从江西贩卖瓷器,再从西域购得玉石、香料和马匹进出中原,也是因为如此,申家在西域颇有几分面子,那些首领也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意他贩马进入中原。

    商人家并不同于勋贵和皇室,以嫡长为贵,家主一向是有能者居之。

    申雪意在的申家二房,原是申家家主,她的大哥申和林,最被申家看好,可惜,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先是一条腿麻了半边,再过些日子,竟然无法走路了。

    二房虽还有男丁,可惜都还小,虽有几个聪颖的,却不到能独当一面的时候,二房的地位,的确是岌岌可危。

    “我想起来了!”相晴一拍脑袋,随着回忆的深入,她终于想起来了,申雪意为何这次要去西域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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