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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劈不死,我爱不休 15-16

    15

    赵庭轩无奈之下,向金星男子投去求救的目光。

    金星男子摇了摇头,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更加无奈。

    “九死一生你没怕,马革裹尸你不惧,血染疆场你没怯,就这点小恙之下你怕了?”

    肖晟嘴角一扬,冷不丁来了一句。

    肖晟突然冒出来的这一句,无异于晴空一声惊雷,在场的人汗毛都竖了起来。

    “放肆!”金星男面色一黑,身上马上爆发出乌云压顶一样的气势。

    相反,轮椅上的白发老者,双面猛睁,“哈哈”大笑一声后,不带丝毫怒色地对肖晟说道:“有意思,有意思,老朽戎马一生,所惧何事?看在你不远千里而来,也算是小赵和小婉那丫头的一片心意,就不追究你的冒失,退下吧!”

    “如果我没看错,您应该是双腿无力,尤其是半夜时分腰部僵硬,然后胸闷气短呼吸困难。”

    肖晟没有退下,直接上前一步,朗声便说。

    “大胆,这里岂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

    一位年约六旬左右,花白的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的白大褂,面带怒容,毫不客气地怼了肖晟一句。

    轮椅上的老者神情一愣,吃力地向白大褂摆了摆手,然后挣扎着身子努力着向前一倾,开口又问道:“哦,是我小看了小友,本想风烛残年,不愿抗争天命,既然小友有心,那么就烦劳小友一番。”

    肖晟微微一笑:“说白了就是气滞血亏,经络不通造成,疏通疏通就无大碍了。”

    “胡闹,胡闹,哪里来的江湖骗子,竟敢在这里满口雌黄。”

    另一位四十左右,带着近视眼镜,穿着白大褂,胸前挂着听诊器的中年男子指着肖晟直接骂起来。

    只有金星男疑惑地看看肖晟,又看看轮椅上的老者,此时的赵庭轩,却是一脸轻松,脸上一副让人琢磨不透的神情。

    “当然,这些都是表面现象,重点在您的胃。”

    肖晟没理睬白大褂,接着又是一句。

    “我的胃?”轮椅上的老者表示不解。

    “嗯,您的胃,一粒花生米,三十年都不曾消化。”

    肖晟微笑着,用肯定的语气又是一句。

    “放屁,简直就是放屁,一派胡言,国老怎么由你戏谑?”

    早先怒斥过肖晟的年长白大褂,这时候按耐不住跳了起来。

    “你,这里容不得你胡闹。”

    金星男的怒火,也被肖晟刚才的话激得重新燃烧了起来。

    大厅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甚至到了剑张弩拔的地步。

    金星男强压着怒火,用警告的口气对肖晟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我告诉你,那都是京都天机医院的专家和博士,别拿你天桥杂耍的把戏在这里胡闹,要不是看在赵庭轩的面子上,你连站在这个地方的资格都没有。”

    事已到此,解铃还须系铃人,赵庭轩向前一步,没有理睬别人,向轮椅上的老者躬身说道:“既然大家很给小赵我面子,那么就让肖晟试试吧!我信得过小婉,更清楚欣怡的病情。”

    “好吧,好吧,别辜负了你和小婉的一片心意。”

    轮椅上的老者,面色也温和了不少。

    赵庭轩闻言,转身走向肖晟,伸出一只手在肖晟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肖晟明白轮椅上老者的态度,也明白赵庭轩的意思,这便上前一步,坐在轮椅旁边的一张矮凳上。

    和所有的中医一样,肖晟伸出右手三指,按在老者的右手腕上探了探脉。

    现场的人都不清楚,都以为不外乎就是把一下脉象而已,中医不都是这样嘛!但他们不知道,肖晟根本上不上把脉,而是输入一丝灵气查探体内状态。

    也就是十来秒的探脉过程,肖晟微微一笑,随即就从怀里掏出董厚堂当初留下来的那个针盒。

    肖晟放下针盒,蹲在地上把老者两条腿上的睡裤挽到膝盖以上,然后解开睡衣的扣子把睡衣脱了下来。

    随着睡衣的脱下,一具伤痕遍布的身躯便展示在众人面前。

    没等在场的人看清,肖晟以极快的速度,在老者的天突、中府、中院、关元、任脉、血海、足三里扎下七根银针。

    待七根银针准确地进入各个穴位,肖晟又转到老者的后面,一扬手,只见银光一闪,老者的玉枕、天柱、神堂、三角俞、胃仓、关元俞六处穴位上各扎着一根银针。

    “神农十三刺”穿白大褂的六旬男子惊叫出口。

    肖晟没有理睬他的惊呼,随即把右手的手掌朝下,直接按在老者头顶的通天穴上。

    三秒过后,扎在老者前胸后背上的十三根银针,就像通了点一样,急剧地抖动了起来,老者身上裸露的皮肤上,慢慢涌出了米粒大小的黑色汗珠,汗珠散发着一股腥臭味道。

    “真气御针术”白大褂六旬男子又惊呼了一声。

    大厅里安静极了,只有银针抖动的微小颤动声,就这样,大家摒着呼吸过了一刻钟。

    老者身上渗出的黑色汗液越来越少,又过了五分钟左右,那些米粒大小的黑色汗珠慢慢变成了猩红色。

    这时肖晟站在老者身侧,左手放胸前,右手放老者的后背,双手同时划了个圆弧,那深扎在肉里的十三跟银针被起了出来。

    在场场的众人见状,紧张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就在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只见肖晟在老者的后心,用右手掌猛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响过,老者上身向前一倒,“哇”的一声,张口就吐出一口污血。

    “爸爸。”

    “国老。”

    “……”

    在场众人见状,惊得齐声叫了起来。

    肖晟没有理会众人,见旁边摆着的各种检测仪器旁边有酒精棉球,就拿了把镊子夹着酒精棉球给刚才起下来的银针消了个毒。

    老者吐过一口污血,脸色也红润了起来,呼吸也顺畅了不少。

    众人的目光,投向了老者吐在地板上的那团污血,只见洁白的瓷砖地面上,红褐色的血污里面,躺着一粒花生米大小的子弹弹头。

    众人看到那个子弹弹头的一瞬间,马上想起之前肖晟说过老者胃里有颗三十年未消化的花生米。

    尤其是四位穿白大褂的男子,在看到子弹弹头的时候,惊恐得浑身都颤栗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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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思议啊!这枚子弹头怎么能被吐出来?”

    “逆天,太逆天了,简直不可能,多次X光显示,子弹头在心肌瓣膜间隙地带,左右偏离一毫米都是致命的,怎么能通过胃部取出?”

    已经退休又被返聘,作为京机中西医医院院长的张书翰,还有医术享誉京都的神经内科博士李丁,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张院长,李博士,会不会是胃部也有遗漏的弹头,没被仪器检测出来?”

    另一位年级稍轻,站在一台检测设备前面的白大褂医生,犹豫不决地对六旬老人和那个四十左右的男人说。

    “这不可能,检测不是一次,核磁共振也没显示胃内有金属异物的。”

    那个被称为张院长的六旬白大褂医生摇着头,满脸迷惘,双眼空洞,但又找不出其他理由。

    “不,科学毋容置疑,但现实又无法解释,现在只好重新检查一遍看看是否真有遗漏。”

    那个被称为李博士的戴眼镜白大褂医生,也陷入对自己诊断的严重怀疑中。

    “不就这么点事儿么,有什么可折腾的?”轮椅上的老者发话了。

    金星男子弯下腰,面带疑惑地轻声问询老者:“爸爸,您感觉如何?”

    “我,舒坦多了,这会有股子劲在我身体里蹿动。”

    轮椅上的老者中气充沛,说出了这么一句来。

    只有赵庭轩没有任何质疑,面带喜色,向前一躬身说道:“贺喜国老,您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

    轮椅上的老者,此时面色越发红润起来,说话时的气力和刚才判若两人,在众人的惊疑之间,他把头转向肖晟然后问道:“多谢小友,看来老朽又有几年活头了。”

    “哪里话,您最少还有二十年可活,不出意外,活个百岁都不成问题。”

    肖晟微笑着,语气不紧不慢地回答老者的问话。

    “您可以洗个澡了,这轮椅也该淘汰了,拉废品收购站,还是能换几斤鸡蛋。”

    肖晟微笑着,对着老者又来了一句。

    “哦,哈哈哈哈……”老者闻言大笑不止。

    就在众人为肖晟此时的说话觉得有些鲁莽的时候,“哈哈”大笑的老者自己站了起来,然后径直走到肖晟跟前,向着肖晟深深一躬。

    这一下,其他人的惊讶更胜过看到老者突出弹头的那一刻,这一次大家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尽管大家怀疑自己看到的事实,但轮椅上的老者活生生地站在地上了,只是动作略显僵硬。

    “扑通”金星男子,在肖晟面前跪了下来。

    “请起来,这是干嘛!”

    肖晟说话的同时,金星男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双臂下给托了起来。

    这一下,被无形力量托得站了起来的金星男子,面部表情显得惊骇无比。

    就连旁边站着的赵庭轩,也不由得面色一紧,随即又缓和了下来。

    老者被扶下去洗澡换衣,金星男子连忙邀请大家到后院喝茶。

    事已至此,那个被称为李博士的戴眼镜男子,嘴里还“不可能,不可能”地喃喃着。

    听到金星男子招呼去喝茶,这才回过神来说道:“不必客气,我还有个学术研讨会得主持,我先告辞了。”

    金星男子也没有勉强,李博士带着另外两人就离开了大院。

    剩下的赵庭轩、张书翰,被金星男子带到后院金鱼池边上的一座茶厅里,茶厅周围花草假山相互掩映,好一派世外桃源之地。

    一套造型天然的崖柏根雕茶台,彰显着主人实力的不俗。

    “多谢诸位了,赵兄辛苦,张院长辛苦,肖神医辛苦,大家都辛苦了,炳秋有礼了。”

    待几人坐定,金星男子一抱拳,向三人致礼道谢。

    “不敢,不敢,我受之有愧,这才要不是这位肖神医出手,后果还真叫人堪忧啊!”

    见金星男子施礼,刚坐下的张书翰连忙又站了起来。

    只有赵庭轩坦然自若,笑着对金星男子说道:“咱们就不必客气了,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茶台上早就泡好了香茗,茶厅里也不见任何的仆从下人,朱炳秋握着一把提梁紫砂壶给每人倒了一杯茶水。

    “好茶啊!”赵庭轩叹了一声。

    “可不,那棵树一年就产八两茶叶,老头子就把二两踅摸来了。”朱炳秋应了一句。

    就在三人品茶的时候,朱国老已经洗了澡,换了一身棉质的白色唐服,没有被人搀扶,缓步向茶厅走来。

    “爸爸”朱炳秋赶前两步,搀扶着朱国老的左胳膊肘,绕过茶台坐到上位的一把根雕靠背椅上。

    赵庭轩和张书翰,连忙欠了欠身要起来,又在朱国老眼神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朱国老笑意盈盈地问肖晟:“这次多谢小友了,那颗子弹留了三十年了,竟然让我这两年动弹不得,这咋就从胃里出来啦?”

    肖晟也没有过分谦虚,微笑着说道:“国老为国征战,保得天下平安,百姓安居乐业,肖晟理应为国老疗此顽疾,至于子弹怎么从胃里出来,这个简单,我先用银针打通您全身的经络,然后把心肌间隙里的弹头逼入胃道,这不,您一吐,它就不敢藏着。”

    “哈哈哈,有趣,有趣。”朱国老大笑不止。

    朱国老端起面前朱炳秋刚倒的茶,呡了一口然后又问:“敢问小友何处高就?”

    “哦,谈不上高就,我未婚妻介绍我去她同学的快递公司送快递,她同学在里面当主管。”

    肖晟微笑着,不亢不卑,回了朱国老的话。

    除了赵庭轩之外,朱炳秋和张书翰,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出来,就连朱国老,对肖晟的回答也多少有些意外。

    沉思了片刻,朱国老笑吟吟地对肖晟说道:“朱家倒是有一处生意,儿孙们忙于政务无暇打理,我看就转于小友名下,望小友不要推辞。”

    “这。”肖晟有些为难。

    “就这么定了。”说罢,朱国老向朱炳秋点了一下头。

    一直比较镇定的赵庭轩,闻言之下,也不免露出惊愕的神情来。

    朱炳秋会意,没有多言,转身就出了茶厅。

    待大家三两杯茶水下肚,朱炳秋带着一位三十多岁,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了进来。

    “国老。”西装男子对着朱国老鞠了一躬。

    “外城那处的生意全部转到肖先生名下,你负责办理全部手续。”朱国老淡淡的一句。

    西装男子转过头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打开最后一页,放在肖晟眼前的茶台上,然后恭敬地说道:“我叫梁家耀,是朱家的法务,请您在着里签个字。”

    肖晟也没有翻阅文件,只是接住梁家耀递过来的签字笔,在文件的最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梁家耀又打开一盒印泥,肖晟用右手的大拇指蘸了,然后摁在刚才签名的地方。

    就这么简单,一切过程还不到五分钟。

    “明天早上八点,我过来接您去外城交接一下。”说完,梁家耀向朱国老又举了一躬,然后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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