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肖时楼
肖时楼走远后，肖辰对着老板喊道：“老板，这些水饺帮忙打包下。”
“不在这儿吃？”冯磊问了句。
“你吃的下去？”肖辰反问。
“吃不下，有很多东西我们要证实，还要再提审下刘雨。”冯磊回道。
老板拿了三个包装盒，将剩下的三份水饺装起来，递给了肖辰。
“走吧，回局里。”肖辰提着水饺就往外走去。
“你今天不回省里了？”冯磊问道。
“案件又有进展，总得了解了不是。”肖辰说道。
两人上车，开往局里。
“你怎么看肖时楼刚讲的故事？”在车上，冯磊问肖辰。
“男青年就是他自己，上司是刘雨，男青年女朋友就是陈娟。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就是在告诉我们，我们错了，他并不是个帮凶，他只是个受害者。”肖辰说道。
“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想到来见肖时楼的？”冯磊又是问道。
“针对肖时楼这个人我确实还有很多疑问，所以想和他聊聊，主要有两个目的吧，一是现在案件报告已经对外公布了凶手已经抓获，所以如果肖时楼是真凶，那作为一个设计了如此完美犯罪的人而言。他肯定会有些得意，所以刚开始时候，我都是顺着他的话去说的，想看看能不能让他在极度得意时，露出一些破绽。但无疑，我失败了。刚开始时候，他的各种轻笑表现，让我觉得我已经成功了，但每次一到关键点，他都会及时止住。”肖辰说道。
“另外一个目的呢？”冯磊又问。
“我需要确定一件事。”肖辰说道。
“什么事。”冯磊有些疑惑。
“肖时楼会不会再次犯罪。”肖辰说道。
“嗯？什么意思？”冯磊更是困惑。
“按照我们之前的逻辑，肖时楼就是设计这起案件的刽子手，他虽然没有杀害陈娟，但是没有他，陈娟也不会死。所以他的罪过不比刘雨少。而更恐怖的一点是，这个人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证据，所以我要确定下他只是这一次犯罪，因为很多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都是在第一次犯案后喜欢上了犯罪的感觉，或者说沉浸于完美犯罪后的快感。如果说今天我发现他还有犯罪的可能，我回去会申请对此人的二十四小时监视。因为这很有可能是一个极度危险的高智商嫌疑人。后续可能会有更多人遇害。所以走之前，我必须要来再见他一次。当然这些都是我个人的看法。”肖辰很是严肃的说道。
冯磊听到肖辰那么严重的分析。也是正了正身子。
“那今天有什么发现？”冯磊问道。
“那个故事不就是很大的发现吗？”肖辰说道。
“我是说对肖时楼此人的判断，他有可能会再次犯案吗？”冯磊说道。
“从刚才的对话来看，他一直在强调杀人是一种极其愚蠢的方式，当然不排除是表演给我们看的，当从各种细节来看，并不像是假的。而且如果他讲的故事是真的，那刘雨才是个隐藏高手。”肖辰说道。
“是啊，我们一直认为这就是个胆小怕事，脾气急躁的人，但肖时楼今天的这个故事中，刘雨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啊。”冯磊回到。
“先回局里吧，我要思考一下肖时楼刚刚所说的事情。”肖辰说完，就闭目靠在了座椅上。
冯磊扭头看了下肖辰的样子，很怀疑这货就是想睡会儿。不过从侧面看，这年轻人还挺帅。
到了局里，已经是快两点了，冯磊没有任何停顿，先是让吴宇和王盛带着技术人员去查了刘雨的手机电脑。刘雨的手机之前做过检测，没有什么特殊的，而电脑共有三台，公司办公室里一台，还有一台笔记本，他在市中心的房子里也有一台。冯磊让吴宇他们好好查查，尤其是有没有和案件相关的东西。
之后问了下，幸好刘雨要晚上才被带走，马上又提审了刘雨。刘雨从认罪后，就开始变得沮丧起来，这短短两三天，感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刘雨，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隐藏的。”冯磊先是说道。
“隐藏，我还有什么可隐藏的呢。杀人我都认了。”刘雨以极其轻蔑的口吻说了句。
“之前你说杀人后把穿的雨衣衣服，还有刀具等证据都扔了，扔到哪了？”冯磊问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河边啊。”刘雨不耐烦的说道。
“河边？不是别人的门口吗？”冯磊缓缓说道。
听到这句话，刘雨马上抬起头，这个反应也基本证实了冯磊的问话。
“你，你怎么知道的。果然，果然是那个人，我就说那些东西怎么可能又出现在我的床下面。是陈娟他男朋友对不对！”刘雨突然双眼怒睁的说道。
“你是不是犯案后把雨衣等衣服扔到了陈娟她男朋友门口？”冯磊再次问道。
“是。”刘雨又是无力的回答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冯磊问道。
“哼，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发生了命案，肯定会一直查下去的，但如果有人顶罪，那不就可以结案了，我也能安心生活了。”刘雨又是说道。
“杀了人，你还想安心生活。”冯磊怒声说道。
“她该死，不知足的女人，她想毁了我，那她就是该死。”刘雨说道陈娟，又是有些愤怒起来。
“那关于你看到的那个杀陈娟计划的文章，真的是无意中看到的？”冯磊又问。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了。”刘雨说道。
“回答问题。”冯磊又高声说。
“那是我计划的，本想着一些都做的隐秘一些，就可以让陈娟她男朋友背锅，可没想到啊。最后竟然失败到了我最看不起的人身上。”刘雨说道。
“能告诉我他是怎么把那些放到我家，还有我家的菜刀以及那双鞋是怎么回事吗？”刘雨接着问了句。
“真实小瞧你了，你之前的表现还真让我们以为抓错了人。之前如果不是证据过于充分，你可能早就被放了。”冯磊说道。
“这个计划我计划了整整一个月，我翻阅了大量资料，才制定出了如此完美的计划，加上阴雨天，简直就是天时地利都站我这边，天都要陈娟死。都是她自找的！”刘雨咬牙说道。“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冯磊没有回答刘雨的问题，而是直接走了出去，留下刘雨在里面咆哮着。他现在心情很复杂，自始至终他们都错了，肖时楼根本就没有杀人，也不是个策划者。
“你还记得那天带我们找到垃圾桶的那个女生吗？”冯磊正失神时候，肖辰问道。
“记得，怎么了。”那个丢垃圾的女生算是整个案件的突破口，因为那个女生才找到了垃圾桶和那个小区缺口，要不然估计他们还在查监控呢。
我刚电话问了那个女生，她去那儿丢垃圾，是因为肖时楼告诉她那儿有个垃圾桶的。
冯磊想到肖时楼之前对他们说的，男青年帮助过他们。
下午四点时候，吴宇回来，也是不出所料，刘雨的那台随身笔记本上数据有过清理，经过专业人员恢复后，发现了大量的犯罪相关查阅记录。甚至其上还发现了陈娟的那个邮箱登录历史。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冯磊又拉了个全局会议。正式报告了这次的发现。一切都是刘雨的自导自演，想要嫁祸给肖时楼，而没想到自己早被肖时楼所监视，肖时楼将计就计将证据又放回了刘雨屋内，所以最后反倒是坐实了刘雨犯罪的事实。同时也正式排除了肖时楼的嫌疑。而对于肖时楼监视他人，私入他人住宅这点，倒是被大家忽略了，毕竟也没有任何证据，想抓也抓不了，更何况，那些相较于刘雨这人的行为而言，也能算是正当防卫了。
解除了肖时楼的嫌疑，大家又是一阵恍然，案件现在才算是正式破了，虽然结果没变，但大家心里不再有肖时楼这根刺了。
“冯队，你晚上得请吃饭啊，你这案子办的不行啊，案子都破了，才发现第一嫌疑人都错了。”确定了案子的各种疑点都没问题，大家气氛也是活跃了许多。大家这样说，自然只是玩笑话。
“肖专家，怎么样，要不要晚上一起吃个饭，明天再走。”冯磊看着一旁沉默的肖辰问道。
“不必了，刚好现在回去报道，明天不耽误上班，走吧，你再送我一次。”肖辰说道。
两人去车站的车上，冯磊突然开头说道：“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在意肖时楼这个人，这个案件反转的太快了，一下肖时楼的嫌疑就突然消失了，快的让我都有些反应不及。当然，我这不是为了我之前的错误判断找借口啊，这是感觉不太对。”
“如果这一切都是肖时楼计划中的呢？”肖辰说道。
“怎么说？”冯磊把车直接停在了路边，看着肖辰，等着肖辰的回话。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一个疑问吗，肖时楼是个高智商人才，而陈娟却是个情商低下，连同事关系都处理不好的人。那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理论来说，肖时楼应该是能完全掌控住陈娟的。当然，掌控这个词可能并不好直接用于人身上。只是说，陈娟无论是出轨，还是后面的勒索离婚或者要钱，这些应该早都是在肖时楼掌控内的，而且他也应该完全有办法更妥善的处理此事。”肖辰说道。
“中午肖时楼不是说了，他知道这些，只是没想到刘雨会杀人。”冯磊说道。
“不是这些，我强调的是，陈娟这个人完全脱离了肖时楼的掌控，这点是不应该的。”肖辰说道。
“是不是因为爱情，肖时楼一直在说他爱陈娟。”冯磊说道。
“不，爱情可能却是会让人盲目，但也只是一时，肖时楼这样的人或许会一时冲动，但不会被长时间蒙蔽。就像我们之前猜测是肖时楼一时冲动杀了陈娟，那是有可能的，但明知陈娟不会悔改的情况下，还一直和陈娟在一起，那不是爱情，网络用语中有一个词语，叫做舔狗。肖时楼这样的人，我不信他会这样。”肖辰说道。
“确实。我也不信”冯磊也是赞同了下。
“陈娟完全脱离肖时楼的掌控是一个疑点，也是基于这一点，对肖时楼的怀疑我一直没排除过，他完全是有时间有精力，也有足够的智商策划一切的。另外就是我刚想到，刘雨砍陈娟的那把刀，我怀疑是被人捡走了，刘雨说是把菜刀，不好放在垃圾袋里，所以直接扔在了河边，而这把刀是他早就从一个小店买的一把新菜刀，这个刀如果被扔在河里，当初的打捞应该就能找到。所以很大可能是被人捡走拿回家用了。”肖辰又是说道。
冯磊听到也是迅速回到：“这个思路我倒是忽略了。”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可以倒推一下，为什么会排除肖时楼的嫌疑，因为从刘雨认罪后，我们就确定了肖时楼不是凶手，但当时肖时楼很有可能还是个策划者。而经过刚刚的审讯，证实了刘雨的杀人计划，是他自己策划的，那他怎么策划的，通过大量的网上资料查找，那如果这些资料中有肖时楼提供的呢，例如在其中夹杂一些安眠药的介绍，那刘雨很有可能就会想到他父母的助眠药物。而刘金仓韩美华夫妇曾说过，肖时楼之前是经常帮他们搬东西的，那肖时楼就完全有可能知道这些药物的存在。所以肖时楼仍有可能是整个案件的策划者，只是他是一个完全隐藏在幕后的策划者。刘雨陈娟都没发现他的存在。”肖辰又是说道。
肖辰看冯磊没回应，笑着说了句：“当然，这些只是基于我对肖时楼这个人的性格分析，所做出的一些猜想。有些过于阴谋论了，你也不用太在意。更不必执着于此，我们还是要以证据为准，现在的结果也让大家解开了心结，未尝不是个好结局。”
冯磊又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汽车发动，肖辰坐在窗边，看向远处的天边，脑子依旧想着这个幸福河头颅案件的种种，所有的想法在脑中最后都凝聚到一个名字上面，肖时楼！
车后的冯磊，看着汽车渐行渐远，想起和这个看起来年轻的英俊小哥共处的这几天，也是会心一笑。
“不在这儿吃？”冯磊问了句。
“你吃的下去？”肖辰反问。
“吃不下，有很多东西我们要证实，还要再提审下刘雨。”冯磊回道。
老板拿了三个包装盒，将剩下的三份水饺装起来，递给了肖辰。
“走吧，回局里。”肖辰提着水饺就往外走去。
“你今天不回省里了？”冯磊问道。
“案件又有进展，总得了解了不是。”肖辰说道。
两人上车，开往局里。
“你怎么看肖时楼刚讲的故事？”在车上，冯磊问肖辰。
“男青年就是他自己，上司是刘雨，男青年女朋友就是陈娟。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就是在告诉我们，我们错了，他并不是个帮凶，他只是个受害者。”肖辰说道。
“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想到来见肖时楼的？”冯磊又是问道。
“针对肖时楼这个人我确实还有很多疑问，所以想和他聊聊，主要有两个目的吧，一是现在案件报告已经对外公布了凶手已经抓获，所以如果肖时楼是真凶，那作为一个设计了如此完美犯罪的人而言。他肯定会有些得意，所以刚开始时候，我都是顺着他的话去说的，想看看能不能让他在极度得意时，露出一些破绽。但无疑，我失败了。刚开始时候，他的各种轻笑表现，让我觉得我已经成功了，但每次一到关键点，他都会及时止住。”肖辰说道。
“另外一个目的呢？”冯磊又问。
“我需要确定一件事。”肖辰说道。
“什么事。”冯磊有些疑惑。
“肖时楼会不会再次犯罪。”肖辰说道。
“嗯？什么意思？”冯磊更是困惑。
“按照我们之前的逻辑，肖时楼就是设计这起案件的刽子手，他虽然没有杀害陈娟，但是没有他，陈娟也不会死。所以他的罪过不比刘雨少。而更恐怖的一点是，这个人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证据，所以我要确定下他只是这一次犯罪，因为很多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都是在第一次犯案后喜欢上了犯罪的感觉，或者说沉浸于完美犯罪后的快感。如果说今天我发现他还有犯罪的可能，我回去会申请对此人的二十四小时监视。因为这很有可能是一个极度危险的高智商嫌疑人。后续可能会有更多人遇害。所以走之前，我必须要来再见他一次。当然这些都是我个人的看法。”肖辰很是严肃的说道。
冯磊听到肖辰那么严重的分析。也是正了正身子。
“那今天有什么发现？”冯磊问道。
“那个故事不就是很大的发现吗？”肖辰说道。
“我是说对肖时楼此人的判断，他有可能会再次犯案吗？”冯磊说道。
“从刚才的对话来看，他一直在强调杀人是一种极其愚蠢的方式，当然不排除是表演给我们看的，当从各种细节来看，并不像是假的。而且如果他讲的故事是真的，那刘雨才是个隐藏高手。”肖辰说道。
“是啊，我们一直认为这就是个胆小怕事，脾气急躁的人，但肖时楼今天的这个故事中，刘雨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啊。”冯磊回到。
“先回局里吧，我要思考一下肖时楼刚刚所说的事情。”肖辰说完，就闭目靠在了座椅上。
冯磊扭头看了下肖辰的样子，很怀疑这货就是想睡会儿。不过从侧面看，这年轻人还挺帅。
到了局里，已经是快两点了，冯磊没有任何停顿，先是让吴宇和王盛带着技术人员去查了刘雨的手机电脑。刘雨的手机之前做过检测，没有什么特殊的，而电脑共有三台，公司办公室里一台，还有一台笔记本，他在市中心的房子里也有一台。冯磊让吴宇他们好好查查，尤其是有没有和案件相关的东西。
之后问了下，幸好刘雨要晚上才被带走，马上又提审了刘雨。刘雨从认罪后，就开始变得沮丧起来，这短短两三天，感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刘雨，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隐藏的。”冯磊先是说道。
“隐藏，我还有什么可隐藏的呢。杀人我都认了。”刘雨以极其轻蔑的口吻说了句。
“之前你说杀人后把穿的雨衣衣服，还有刀具等证据都扔了，扔到哪了？”冯磊问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河边啊。”刘雨不耐烦的说道。
“河边？不是别人的门口吗？”冯磊缓缓说道。
听到这句话，刘雨马上抬起头，这个反应也基本证实了冯磊的问话。
“你，你怎么知道的。果然，果然是那个人，我就说那些东西怎么可能又出现在我的床下面。是陈娟他男朋友对不对！”刘雨突然双眼怒睁的说道。
“你是不是犯案后把雨衣等衣服扔到了陈娟她男朋友门口？”冯磊再次问道。
“是。”刘雨又是无力的回答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冯磊问道。
“哼，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发生了命案，肯定会一直查下去的，但如果有人顶罪，那不就可以结案了，我也能安心生活了。”刘雨又是说道。
“杀了人，你还想安心生活。”冯磊怒声说道。
“她该死，不知足的女人，她想毁了我，那她就是该死。”刘雨说道陈娟，又是有些愤怒起来。
“那关于你看到的那个杀陈娟计划的文章，真的是无意中看到的？”冯磊又问。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了。”刘雨说道。
“回答问题。”冯磊又高声说。
“那是我计划的，本想着一些都做的隐秘一些，就可以让陈娟她男朋友背锅，可没想到啊。最后竟然失败到了我最看不起的人身上。”刘雨说道。
“能告诉我他是怎么把那些放到我家，还有我家的菜刀以及那双鞋是怎么回事吗？”刘雨接着问了句。
“真实小瞧你了，你之前的表现还真让我们以为抓错了人。之前如果不是证据过于充分，你可能早就被放了。”冯磊说道。
“这个计划我计划了整整一个月，我翻阅了大量资料，才制定出了如此完美的计划，加上阴雨天，简直就是天时地利都站我这边，天都要陈娟死。都是她自找的！”刘雨咬牙说道。“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冯磊没有回答刘雨的问题，而是直接走了出去，留下刘雨在里面咆哮着。他现在心情很复杂，自始至终他们都错了，肖时楼根本就没有杀人，也不是个策划者。
“你还记得那天带我们找到垃圾桶的那个女生吗？”冯磊正失神时候，肖辰问道。
“记得，怎么了。”那个丢垃圾的女生算是整个案件的突破口，因为那个女生才找到了垃圾桶和那个小区缺口，要不然估计他们还在查监控呢。
我刚电话问了那个女生，她去那儿丢垃圾，是因为肖时楼告诉她那儿有个垃圾桶的。
冯磊想到肖时楼之前对他们说的，男青年帮助过他们。
下午四点时候，吴宇回来，也是不出所料，刘雨的那台随身笔记本上数据有过清理，经过专业人员恢复后，发现了大量的犯罪相关查阅记录。甚至其上还发现了陈娟的那个邮箱登录历史。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冯磊又拉了个全局会议。正式报告了这次的发现。一切都是刘雨的自导自演，想要嫁祸给肖时楼，而没想到自己早被肖时楼所监视，肖时楼将计就计将证据又放回了刘雨屋内，所以最后反倒是坐实了刘雨犯罪的事实。同时也正式排除了肖时楼的嫌疑。而对于肖时楼监视他人，私入他人住宅这点，倒是被大家忽略了，毕竟也没有任何证据，想抓也抓不了，更何况，那些相较于刘雨这人的行为而言，也能算是正当防卫了。
解除了肖时楼的嫌疑，大家又是一阵恍然，案件现在才算是正式破了，虽然结果没变，但大家心里不再有肖时楼这根刺了。
“冯队，你晚上得请吃饭啊，你这案子办的不行啊，案子都破了，才发现第一嫌疑人都错了。”确定了案子的各种疑点都没问题，大家气氛也是活跃了许多。大家这样说，自然只是玩笑话。
“肖专家，怎么样，要不要晚上一起吃个饭，明天再走。”冯磊看着一旁沉默的肖辰问道。
“不必了，刚好现在回去报道，明天不耽误上班，走吧，你再送我一次。”肖辰说道。
两人去车站的车上，冯磊突然开头说道：“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在意肖时楼这个人，这个案件反转的太快了，一下肖时楼的嫌疑就突然消失了，快的让我都有些反应不及。当然，我这不是为了我之前的错误判断找借口啊，这是感觉不太对。”
“如果这一切都是肖时楼计划中的呢？”肖辰说道。
“怎么说？”冯磊把车直接停在了路边，看着肖辰，等着肖辰的回话。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一个疑问吗，肖时楼是个高智商人才，而陈娟却是个情商低下，连同事关系都处理不好的人。那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理论来说，肖时楼应该是能完全掌控住陈娟的。当然，掌控这个词可能并不好直接用于人身上。只是说，陈娟无论是出轨，还是后面的勒索离婚或者要钱，这些应该早都是在肖时楼掌控内的，而且他也应该完全有办法更妥善的处理此事。”肖辰说道。
“中午肖时楼不是说了，他知道这些，只是没想到刘雨会杀人。”冯磊说道。
“不是这些，我强调的是，陈娟这个人完全脱离了肖时楼的掌控，这点是不应该的。”肖辰说道。
“是不是因为爱情，肖时楼一直在说他爱陈娟。”冯磊说道。
“不，爱情可能却是会让人盲目，但也只是一时，肖时楼这样的人或许会一时冲动，但不会被长时间蒙蔽。就像我们之前猜测是肖时楼一时冲动杀了陈娟，那是有可能的，但明知陈娟不会悔改的情况下，还一直和陈娟在一起，那不是爱情，网络用语中有一个词语，叫做舔狗。肖时楼这样的人，我不信他会这样。”肖辰说道。
“确实。我也不信”冯磊也是赞同了下。
“陈娟完全脱离肖时楼的掌控是一个疑点，也是基于这一点，对肖时楼的怀疑我一直没排除过，他完全是有时间有精力，也有足够的智商策划一切的。另外就是我刚想到，刘雨砍陈娟的那把刀，我怀疑是被人捡走了，刘雨说是把菜刀，不好放在垃圾袋里，所以直接扔在了河边，而这把刀是他早就从一个小店买的一把新菜刀，这个刀如果被扔在河里，当初的打捞应该就能找到。所以很大可能是被人捡走拿回家用了。”肖辰又是说道。
冯磊听到也是迅速回到：“这个思路我倒是忽略了。”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可以倒推一下，为什么会排除肖时楼的嫌疑，因为从刘雨认罪后，我们就确定了肖时楼不是凶手，但当时肖时楼很有可能还是个策划者。而经过刚刚的审讯，证实了刘雨的杀人计划，是他自己策划的，那他怎么策划的，通过大量的网上资料查找，那如果这些资料中有肖时楼提供的呢，例如在其中夹杂一些安眠药的介绍，那刘雨很有可能就会想到他父母的助眠药物。而刘金仓韩美华夫妇曾说过，肖时楼之前是经常帮他们搬东西的，那肖时楼就完全有可能知道这些药物的存在。所以肖时楼仍有可能是整个案件的策划者，只是他是一个完全隐藏在幕后的策划者。刘雨陈娟都没发现他的存在。”肖辰又是说道。
肖辰看冯磊没回应，笑着说了句：“当然，这些只是基于我对肖时楼这个人的性格分析，所做出的一些猜想。有些过于阴谋论了，你也不用太在意。更不必执着于此，我们还是要以证据为准，现在的结果也让大家解开了心结，未尝不是个好结局。”
冯磊又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汽车发动，肖辰坐在窗边，看向远处的天边，脑子依旧想着这个幸福河头颅案件的种种，所有的想法在脑中最后都凝聚到一个名字上面，肖时楼！
车后的冯磊，看着汽车渐行渐远，想起和这个看起来年轻的英俊小哥共处的这几天，也是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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