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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下药

    文莺出去准备酒菜,陈沉则独自坐在房中等着,鼻子里嗅着房中淡淡的香气,他不由得想起文莺曼妙的身姿,堆雪凝玉一般的肌肤,以及艳丽媚人的容貌…

    妈的,两世为人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只要他想,今晚就能和她好好打一架,还报什么仇,不去了!

    陈沉自嘲地摇摇头。

    可惜啊,不是贪图美色的时候。

    美女他也喜欢,可是总比不过自己的小命,还是先把王云杀了,再说其他。

    等了片刻,文莺带着红姑,端酒菜来摆在桌案上,随即将红姑支出房间。

    陈沉眼睛悄悄地在酒菜间巡视着,一边思考该怎么下药,最后把视线落在桌上一只酒壶上。

    那是一只镌刻着精美花纹的银酒壶。

    陈沉作势要拿酒壶,一边道:“我给姐姐斟酒。”

    文莺心头一跳,连忙抢先将酒壶拿到手,笑道:“怎么能让客人动手,奴给你斟酒。”

    这是一只阴阳酒壶,里面有机关将两种酒隔开,一种有蒙汗药,另一种则没有,她生怕陈沉发现机关,连忙主动给两人各斟一盏,暗中拨动机关,将混有蒙汗药的酒斟给陈沉。

    陈沉见没能拿到酒壶,有些遗憾,心想只得慢慢想办法。

    他端起酒盏,笑道:“敬姐姐一盏,多些姐姐盛情款待。”

    文莺笑道:“看你姐姐叫个不停,是不是所有女子,你都叫人姐姐?”

    陈沉说道:“礼多人不怪,叫一声姐姐,大家都高兴,何乐而不为呢。”

    文莺佯恼道:“原来奴也只是这许多姐姐中的一个。”

    陈沉见她语气羞恼,容颜娇俏,虽然知道是做戏,可心头还是不由得一跳,说道:“那是以前,从今儿以后,姐姐这两个字,别人就用不得了,只有你才用得。”

    “来,敬姐姐一杯酒。”

    说着举杯将酒饮尽,又去拿酒壶,却见文莺已经把酒壶拿在手里,来给他斟酒。

    陈沉心中暗自叫苦。

    这酒壶如此小巧,统共也倒不了几杯酒,可别把酒喝光,也找不到机会下药,那可如何是好?

    他忽然心中一动,把手只轻轻一抖,将一双筷子掉到桌下,他特意掌握了力气,让筷子刚好掉在文莺脚下。

    文莺一怔,心想这位公子怎的在青楼也要玩这种花样?

    她知道有那等男女偷情的,为试探女方心思,男方会试着将筷子落在女方脚下,趁着拣筷子的时机,捏捏女子的脚,若女子没有反应,那事情就成了。

    可如今既在青楼,他又不知自己身份,又何必多此一举。

    她正疑惑,却听陈沉说道:“姐姐可否帮忙捡一下?”

    文莺哭笑不得,心想难道真只是失手丢了筷子,竟是自己多想了?

    趁着文莺俯身去捡筷子,陈沉连忙伸手过去,将蒙汗药洒在文莺酒杯中,正要将手收回来,文莺已经起身了。

    这时再将手臂收回已经来不及,他干脆顺势将文莺的杯子拿起,笑道:“这杯酒我喂姐姐喝。”

    话音刚落,却见文莺脸上露出一抹绯红。

    陈沉诧异地眨眨眼,心想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害羞,这名妓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何至于为这点小事害羞?

    随即他反应过来。

    是了,羞涩的情态能为女子增色,这位名妓倒是好演技。

    一边想着,他已经将酒杯凑到文莺唇下,文莺只好就着陈沉的动作,匆匆把酒喝完。

    见她终于把药酒喝下,陈沉松了口气,脸上不禁露出微笑。

    “你笑什么?”

    文莺怪道。

    陈沉摇摇头,笑道:“见到姐姐就高兴,不自觉笑出来。”

    文莺脸上的绯红更诱人了。

    这人文采又好,说话又甜,性子也温柔,他若施展起手段,不知道哪个闺中女子能不动心。

    只为那一篇赋文,她已经情难自禁了,只可惜她身不由己,只能错过这段缘分。

    想到这,她不禁自怜自怨起来。

    随后两人随意地说些闲话,文莺好诗词,于是只以诗词问他,陈沉虽然不会作诗,可是感谢义务教育,脑子里却背了不少,随口道出些绝妙句子,往往让文莺眼睛闪亮,心中崇敬之情难以遏制的冒出来。

    可越是崇敬,心中的自怨自怜也就越是难以忍受,最后竟然不自觉叹息起来。

    陈沉一心只想着她什么时候晕倒,哪里注意到她的心思。

    文莺也慢慢奇怪起来,喝了药酒,陈公子应当早就睡倒了才是,怎么近半个时辰过去了,还这么精神?

    难道身为武者,所以抗药力太强了?

    文莺自觉找到了原因,她自己也是武者,所以深知蒙汗药对武者的效力是要大打折扣的,看来要加大药量,于是笑道:“净顾着陪公子讲话,还不知道酒已经喝完了,我再去取一壶酒来。”

    说着起身要往外走,忽然感觉头眩晕起来,整个屋子都在晃来晃去,她的身子不自觉踉跄几下,向地上栽倒下去。

    陈沉连忙上前把她扶住,见她双眼紧闭,已经睡死过去,这才放下心来,于是把她抱到床上,除去鞋袜,露出白净匀称的一双脚丫。

    陈沉心里一荡,不敢再看,担心再看下去就走不了了,于是胡乱地给她将外衣脱掉,盖上被子,随后将房门用门栓插好,息了灯,从后窗户跳出去,又翻过院墙,往城南门方向奔去。

    …

    诗会结束后,林如玉越想越气,怎么也不甘心就这么回家,于是就在绣楼找了两个姑娘作陪,喝了半晚花酒。

    一直到后半夜,这才带着七分酒意,踉踉跄跄走出绣楼。

    想着方才那两个妓女殷勤挽留他的样子,林如玉心中冷笑。

    小爷也是你们这等庸脂俗粉能沾染的?

    等着瞧吧,总有一日,小爷也能把文莺姑娘抱上床。

    心里想着文莺,林如玉不自觉转到绣楼后墙外,里面就是文莺的独院,想着此时文莺姑娘指不定与那武夫做什么呢,林如玉心中酸涩裹挟着酒意越发涌上来,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没等他爬起来,一阵困意上头,竟然睡了过去。

    朦胧中,咚的一声把他惊醒,他迷迷糊糊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人影从文莺姑娘独院中翻出来。

    难道文莺姑娘院子招贼了?

    他立即就想追上去把贼捉住,却忽然停下脚步。

    凭什么我去捉贼,应该让文莺姑娘闺房里那小子去捉才对。

    这么想着,林如玉气哼哼地往相反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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