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杀心
“道长，要不要过去看看？”张诚在旁边试探着道。
沉吟了片刻，李宝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不远处的房间当中，刚走进，两个人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声，中间还夹杂着一个男人愤怒的嘶吼和无助的哭喊声。
李宝轻轻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没有再往前走。
张诚的神情有些复杂，有些胆怯，有些惭愧道：“道长，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绝不再让他们被人欺负。”
“天下被人欺负的又何止他们？”李宝摇了摇头说道。
张诚也低下了头，半晌没有开口。
良久之后，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王二蛋从里面走了出来，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女人。
身材不是很高，但面容白皙，虽然眼睛已经哭红了，可依旧能看得出来是一个颇有颜色的女子。
“道长。”王二蛋来到李宝身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能看的笑容。
伸出手拍了拍王二蛋的肩膀，李宝缓缓的开口道：“不要辜负了你媳妇。”
抹了一把眼泪，王二蛋用力的点了点头道：“道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绝不会辜负了她，她也是为了救我，我。”
王二蛋实在说不下去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齐公子好过，一定给你报仇。”李宝面容凝重的说道：“这是我的承诺，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扑通！
王二蛋跪在地上，用力的给李宝磕头道：“多谢道长，多谢道长，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道长的恩德。”
拉起王二蛋，李宝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王二蛋的媳妇说道：“好好对她就是报答我的恩德了。”
王二蛋的媳妇儿也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多谢恩公。”
“起来吧！”李宝面容复杂的说道。
“大人，”脚步声响起，王大虎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直以来很平静的王二虎此时身子有些颤抖，看得出来他也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怎么了？”张诚转过头盯着王大虎说道。
“救回来的女人有三个，”王大虎迟疑了一下说道：“有三个自戕了。”
“不是让你看住她们吗？”张诚一脸愤怒的说道。
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王大虎低头道：“卑职的错，请大人治罪。”
“去领三十军棍！，张诚愤怒的说道。
李宝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哀莫大于心死，一心求死，拦是拦不住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替他们报仇，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道长，”王大虎转头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没看住他们，我活该受罚，我去领军棍。”说完大步的离开了。
神情复杂的看着王大虎的背影，张诚开口道：“平日里大虎不言不语，可我知道他心思细腻，出了这样的事，他心有愧疚，三十军棍，多少能缓解一点。”
缓缓的点了点头，李宝沉声道：“是条汉子，走，咱们去看看那些犯人。”
“好！”张诚点了点头，迈步跟了上去。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看压犯人的牢房，李宝一眼就锁定了其中一个年轻人，身上华丽的衣服虽然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但依旧老实实在在的坐在那。
见到张诚来了，他梗着脖子说道：“抓了我有什么用？你能是我的罪？”
张诚冷笑着说道：“这里是锦衣卫大牢。”
“那又怎么样？我干爹是南京镇守太监沈福，他的干爹也就是我的干爷爷是司礼监秉笔太监陈洪，奉旨提督东厂，你们锦衣卫抓了我又怎么样？一样要放了我。”齐公子冷笑着说道。
“你以为我们锦衣卫会怕了东厂？”张诚面带不屑的说道。
“那是因为锦衣卫的都指挥使是陆炳，”齐公子盯着张诚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陆炳的身子一直不好，你们锦衣卫嚣张不了几年了，你难道就不考虑一下未来吗？
“再说了，陆炳又怎么样？我还有一个干爹，他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鄢懋卿，他可是阁老的心腹，你们锦衣卫敢得罪他？”
张诚脸一黑，连忙偷眼朝李宝看了过去。
“鄢懋卿？”李宝也转头看着张诚。
“鄢懋卿此人是严格老的心腹，根小阁老私交甚笃。”张诚连忙解释道：“位高权重，即便是我们锦衣卫也要退让三分。”
“是吗？”李宝目光冰冷的盯着齐公子说道：“他们就是你的靠山，他们要是死了呢？你还能依靠谁？”
“死了？哈哈，”齐公子大笑：“没有皇上的旨意，谁敢杀他们？锦衣卫吗？”
“你等着吧！”李宝淡淡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向外走去。
张诚心里咯噔一下子，完了。
他可知道眼前这位是杀人不眨眼的主，是一位视王法于无物的主。无论是南京镇守太监沈福，又或者是鄢懋卿，他都不会放在眼里，杀起来绝不会有负担。
可这两个人要是死了，那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从始至终，自己都是审案抓人，一个犯人都没有判刑，更别提杀人了。原因很简单，自己没有这个权利。
把案子查清楚报上去，怎么处罚是朝廷的事，自己这个锦衣卫做不了主。自己一直都避免这种情况出现，结果齐公子几句话就破坏了自己一直维持的局面，真该死。
“道长，道长，”张诚连忙走到了李宝的身边说道：“道长千万别中了他的计，你要真的杀了沈福和鄢懋卿，事情就麻烦了。”
“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只要报上去，朝廷一定会对他们严惩不贷，为了他们这些人，道长，不值得呀！”
“严惩不贷？”李宝转头盯着张诚说道：“会不会杀了他们？”
“这，”张诚苦笑的说道：“不瞒大人，我也不敢保证。”
“我知道你的为难，”李宝盯着他说道：“你能做的事情也都做了，恩情贫道记下了，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张诚还要说什么，一个锦衣卫跑了过来大声的道：“大人，胡总督到了。”
“胡宗宪来了？”张诚面露惊喜的说道：“道长，胡宗宪来了，他是浙直总督，有王命旗牌在，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沉吟了片刻，李宝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不远处的房间当中，刚走进，两个人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声，中间还夹杂着一个男人愤怒的嘶吼和无助的哭喊声。
李宝轻轻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没有再往前走。
张诚的神情有些复杂，有些胆怯，有些惭愧道：“道长，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绝不再让他们被人欺负。”
“天下被人欺负的又何止他们？”李宝摇了摇头说道。
张诚也低下了头，半晌没有开口。
良久之后，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王二蛋从里面走了出来，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女人。
身材不是很高，但面容白皙，虽然眼睛已经哭红了，可依旧能看得出来是一个颇有颜色的女子。
“道长。”王二蛋来到李宝身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能看的笑容。
伸出手拍了拍王二蛋的肩膀，李宝缓缓的开口道：“不要辜负了你媳妇。”
抹了一把眼泪，王二蛋用力的点了点头道：“道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绝不会辜负了她，她也是为了救我，我。”
王二蛋实在说不下去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齐公子好过，一定给你报仇。”李宝面容凝重的说道：“这是我的承诺，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扑通！
王二蛋跪在地上，用力的给李宝磕头道：“多谢道长，多谢道长，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道长的恩德。”
拉起王二蛋，李宝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王二蛋的媳妇说道：“好好对她就是报答我的恩德了。”
王二蛋的媳妇儿也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多谢恩公。”
“起来吧！”李宝面容复杂的说道。
“大人，”脚步声响起，王大虎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直以来很平静的王二虎此时身子有些颤抖，看得出来他也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怎么了？”张诚转过头盯着王大虎说道。
“救回来的女人有三个，”王大虎迟疑了一下说道：“有三个自戕了。”
“不是让你看住她们吗？”张诚一脸愤怒的说道。
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王大虎低头道：“卑职的错，请大人治罪。”
“去领三十军棍！，张诚愤怒的说道。
李宝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哀莫大于心死，一心求死，拦是拦不住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替他们报仇，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道长，”王大虎转头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没看住他们，我活该受罚，我去领军棍。”说完大步的离开了。
神情复杂的看着王大虎的背影，张诚开口道：“平日里大虎不言不语，可我知道他心思细腻，出了这样的事，他心有愧疚，三十军棍，多少能缓解一点。”
缓缓的点了点头，李宝沉声道：“是条汉子，走，咱们去看看那些犯人。”
“好！”张诚点了点头，迈步跟了上去。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看压犯人的牢房，李宝一眼就锁定了其中一个年轻人，身上华丽的衣服虽然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但依旧老实实在在的坐在那。
见到张诚来了，他梗着脖子说道：“抓了我有什么用？你能是我的罪？”
张诚冷笑着说道：“这里是锦衣卫大牢。”
“那又怎么样？我干爹是南京镇守太监沈福，他的干爹也就是我的干爷爷是司礼监秉笔太监陈洪，奉旨提督东厂，你们锦衣卫抓了我又怎么样？一样要放了我。”齐公子冷笑着说道。
“你以为我们锦衣卫会怕了东厂？”张诚面带不屑的说道。
“那是因为锦衣卫的都指挥使是陆炳，”齐公子盯着张诚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陆炳的身子一直不好，你们锦衣卫嚣张不了几年了，你难道就不考虑一下未来吗？
“再说了，陆炳又怎么样？我还有一个干爹，他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鄢懋卿，他可是阁老的心腹，你们锦衣卫敢得罪他？”
张诚脸一黑，连忙偷眼朝李宝看了过去。
“鄢懋卿？”李宝也转头看着张诚。
“鄢懋卿此人是严格老的心腹，根小阁老私交甚笃。”张诚连忙解释道：“位高权重，即便是我们锦衣卫也要退让三分。”
“是吗？”李宝目光冰冷的盯着齐公子说道：“他们就是你的靠山，他们要是死了呢？你还能依靠谁？”
“死了？哈哈，”齐公子大笑：“没有皇上的旨意，谁敢杀他们？锦衣卫吗？”
“你等着吧！”李宝淡淡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向外走去。
张诚心里咯噔一下子，完了。
他可知道眼前这位是杀人不眨眼的主，是一位视王法于无物的主。无论是南京镇守太监沈福，又或者是鄢懋卿，他都不会放在眼里，杀起来绝不会有负担。
可这两个人要是死了，那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从始至终，自己都是审案抓人，一个犯人都没有判刑，更别提杀人了。原因很简单，自己没有这个权利。
把案子查清楚报上去，怎么处罚是朝廷的事，自己这个锦衣卫做不了主。自己一直都避免这种情况出现，结果齐公子几句话就破坏了自己一直维持的局面，真该死。
“道长，道长，”张诚连忙走到了李宝的身边说道：“道长千万别中了他的计，你要真的杀了沈福和鄢懋卿，事情就麻烦了。”
“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只要报上去，朝廷一定会对他们严惩不贷，为了他们这些人，道长，不值得呀！”
“严惩不贷？”李宝转头盯着张诚说道：“会不会杀了他们？”
“这，”张诚苦笑的说道：“不瞒大人，我也不敢保证。”
“我知道你的为难，”李宝盯着他说道：“你能做的事情也都做了，恩情贫道记下了，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张诚还要说什么，一个锦衣卫跑了过来大声的道：“大人，胡总督到了。”
“胡宗宪来了？”张诚面露惊喜的说道：“道长，胡宗宪来了，他是浙直总督，有王命旗牌在，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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