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落井下石
“到底是怎么回事？”嘉靖皱着眉头说道。
“应该是因为鄢懋卿的事情，”陆炳表情严肃的说道：“严世蕃许是想为鄢懋卿报仇，或者是想检验一下道上的真假。”
“用他检验？”嘉靖皇帝愤怒的说道。
陆炳连忙低下头，心里面高兴的不行：“严世蕃，你可别怪我，你自己找来的麻烦，我不帮你的忙，顺便落井下石，你应该也没意见吧？”
严世番即便有意见也没有用了。
嘉靖皇帝烦躁的站起了身子说道：“道长的神通你见识到了？”
“回皇上，见识到了，”陆炳嘴角微翘，自己果然猜对了，比起严世蕃，皇上果然更关心的是道长。严世蕃死了，皇上或许可惜，但不会有什么心痛的感觉。
如果道长死了，会成为皇上一辈子的遗憾。
或许都不用等到死，从此以后道长都不出现，那就会成为皇上一辈子的遗憾。现在皇上会为这件事情为难，会考虑严世蕃，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恨。
事情很快就会牵连到严嵩，陆炳知道，严家完了。
“我的身体一直不好，找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好，甚至皇宫里面的御医都看过，可是没有用。去了南京，道长感念皇恩，给我治了一下。”陆炳用力的跳了跳，挥了一下拳头说道：“皇上，你看，身子已经大好了。”
嘉靖皇帝的脸色很黑，喘气都粗了几分。
道长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朕还是很有面子的，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道长给陆炳治了病，如果不是严世蕃自己现在已经见到道长了。
想到这些，嘉靖皇帝就更烦躁了。
见嘉靖皇帝脸色潮红，呼吸加重，陆炳轻轻的低下了头，皇上这种状态，他可不是第一次见了，丹药吃的越多，这种状态就来得越多。
这几年每逢愤怒，皇上都是这种状态。
“当时道长路过我的身边，轻轻的一抬手，一道绿色的光芒就打进了我的身体，我身体瞬间就觉得暖洋洋的，旧病尽除。”陆炳继续一脸欣喜的说道。
“行了，朕知道了。”嘉靖皇帝抬了抬手说道。
陆炳说得越精彩，嘉靖皇帝的心里面就越痒痒，对严世蕃的不满就越多，捣什么乱，你要是不捣乱，我就见到人了，简直死有余辜。
“是，皇上。”陆炳向后撤了一步说道：“道长当时也说了，我的寿命不多，应该过不了年了，皇上。”
“你说什么？”嘉靖皇帝转过头瞪着眼睛说道。
陆炳苦笑着抬起头说道：“臣怕是不能伺候皇上了。”
“不可能，”嘉靖皇帝摇了摇头说道：“道长不是把你治好了吗？”
陆炳叹了一口气说道：“道长说了，阎王让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我寿命到了，没有办法，除非逆天改命，可逆天改命之事，谁愿意做？谁又能做？”
“我现在身体虽然好，是道长道法在维持，一旦我的寿命到了，我依旧是会。”陆炳停顿了一下抬起头道：“既然时日不多，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陆家世受皇恩，承蒙皇上不弃，我年纪轻轻就跟在皇上身边，皇上对我恩重如山，现在我时日无多，以后也不能伺候皇上了。”
“趁着我还在，无论皇上想做什么，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嘉靖皇帝盯着陆炳，脸上的表情更红了，喘气的声音也更重了，声音甚至有一些颤抖的开口说道：“你就没问问道长有什么办法吗？”
摇了摇头，陆炳说道：“臣迎接道长入京是为了陛下，怎么能擅自询问自己的私事呢？臣没有询问过。”
嘉靖皇帝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去找人，无论如何也要把道长找回来。”
陆柄似乎一愣，连忙说道：“严阁老那边？”
嘉靖皇帝脸上的愤怒全部转为着冷笑，声音都有一些森冷的说道：“严世蕃嚣张跋扈，严党上上下下揽权腐败，朕都知道，可你也看见了，朝堂上下都指着他们。”
“鄢懋卿南下巡盐，弹劾他的奏疏能摆满整个屋子，他做的那些事情朕不知道吗？朕全都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别人去了收不上来钱。”
“朕要指着他们，朝廷也要指着他们，他们严家就是大明的江，大明的河，没了他们，朕要渴死，大明也要渴死。”
陆炳低着头，他知道皇上的话还会有转折。
“人心不足蛇吞象，”嘉靖皇帝冷哼了，一声说道：“朕信任他们，纵容他们，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江河泛滥了，自然要治理，否则是会伤人的。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朕自有安排，你只管把道长找回来。”
“是，陛下。”陆炳低着头嘴角冷笑，自己果然猜的没错，严家完了。
如果不是自己也指望着道长逆天改命，自己才不会那么积极的去找，一天找不到，严家的罪就多一分，一个月找不到，皇上恨不得把严家全都给埋了。
“臣这就去办。”陆炳大声的说道：“一定把道长找回来。”
“去吧！”嘉靖满意的点头说道。
内阁，值班房。
各房的书吏来回的跑，严世蕃死的消息传开了之后，到处都是打探消息的人，内阁连活都干不下去了。
徐阶坐在椅子上，手里面捧着茶水，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不同，颇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
可是颤抖的手，微微跳动的嘴唇还是出卖了他。
他的内心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甚至十分的激动，见到一个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更激动了。
茶碗有些斗端不住了，徐阶放在了桌子上。
年轻人走进来之后恭敬的道：“老师。”
徐阶摆了摆手说道：“太岳，查到了吗？。
张居正连忙点头道：“查清楚了，一个从南京来的道士动的手，据说此人有大神通，是用飞剑杀的严世蕃，杀过人之后就飞走了。”
“飞走了？”徐阶不敢置信的说道：“飞走了？”
张居正有些尴尬的点头说道：“当时大庭广众之下，周围成千上万人看着，他的确是飞上房顶，然后飞走了。”
“应该是因为鄢懋卿的事情，”陆炳表情严肃的说道：“严世蕃许是想为鄢懋卿报仇，或者是想检验一下道上的真假。”
“用他检验？”嘉靖皇帝愤怒的说道。
陆炳连忙低下头，心里面高兴的不行：“严世蕃，你可别怪我，你自己找来的麻烦，我不帮你的忙，顺便落井下石，你应该也没意见吧？”
严世番即便有意见也没有用了。
嘉靖皇帝烦躁的站起了身子说道：“道长的神通你见识到了？”
“回皇上，见识到了，”陆炳嘴角微翘，自己果然猜对了，比起严世蕃，皇上果然更关心的是道长。严世蕃死了，皇上或许可惜，但不会有什么心痛的感觉。
如果道长死了，会成为皇上一辈子的遗憾。
或许都不用等到死，从此以后道长都不出现，那就会成为皇上一辈子的遗憾。现在皇上会为这件事情为难，会考虑严世蕃，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恨。
事情很快就会牵连到严嵩，陆炳知道，严家完了。
“我的身体一直不好，找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好，甚至皇宫里面的御医都看过，可是没有用。去了南京，道长感念皇恩，给我治了一下。”陆炳用力的跳了跳，挥了一下拳头说道：“皇上，你看，身子已经大好了。”
嘉靖皇帝的脸色很黑，喘气都粗了几分。
道长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朕还是很有面子的，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道长给陆炳治了病，如果不是严世蕃自己现在已经见到道长了。
想到这些，嘉靖皇帝就更烦躁了。
见嘉靖皇帝脸色潮红，呼吸加重，陆炳轻轻的低下了头，皇上这种状态，他可不是第一次见了，丹药吃的越多，这种状态就来得越多。
这几年每逢愤怒，皇上都是这种状态。
“当时道长路过我的身边，轻轻的一抬手，一道绿色的光芒就打进了我的身体，我身体瞬间就觉得暖洋洋的，旧病尽除。”陆炳继续一脸欣喜的说道。
“行了，朕知道了。”嘉靖皇帝抬了抬手说道。
陆炳说得越精彩，嘉靖皇帝的心里面就越痒痒，对严世蕃的不满就越多，捣什么乱，你要是不捣乱，我就见到人了，简直死有余辜。
“是，皇上。”陆炳向后撤了一步说道：“道长当时也说了，我的寿命不多，应该过不了年了，皇上。”
“你说什么？”嘉靖皇帝转过头瞪着眼睛说道。
陆炳苦笑着抬起头说道：“臣怕是不能伺候皇上了。”
“不可能，”嘉靖皇帝摇了摇头说道：“道长不是把你治好了吗？”
陆炳叹了一口气说道：“道长说了，阎王让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我寿命到了，没有办法，除非逆天改命，可逆天改命之事，谁愿意做？谁又能做？”
“我现在身体虽然好，是道长道法在维持，一旦我的寿命到了，我依旧是会。”陆炳停顿了一下抬起头道：“既然时日不多，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陆家世受皇恩，承蒙皇上不弃，我年纪轻轻就跟在皇上身边，皇上对我恩重如山，现在我时日无多，以后也不能伺候皇上了。”
“趁着我还在，无论皇上想做什么，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嘉靖皇帝盯着陆炳，脸上的表情更红了，喘气的声音也更重了，声音甚至有一些颤抖的开口说道：“你就没问问道长有什么办法吗？”
摇了摇头，陆炳说道：“臣迎接道长入京是为了陛下，怎么能擅自询问自己的私事呢？臣没有询问过。”
嘉靖皇帝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去找人，无论如何也要把道长找回来。”
陆柄似乎一愣，连忙说道：“严阁老那边？”
嘉靖皇帝脸上的愤怒全部转为着冷笑，声音都有一些森冷的说道：“严世蕃嚣张跋扈，严党上上下下揽权腐败，朕都知道，可你也看见了，朝堂上下都指着他们。”
“鄢懋卿南下巡盐，弹劾他的奏疏能摆满整个屋子，他做的那些事情朕不知道吗？朕全都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别人去了收不上来钱。”
“朕要指着他们，朝廷也要指着他们，他们严家就是大明的江，大明的河，没了他们，朕要渴死，大明也要渴死。”
陆炳低着头，他知道皇上的话还会有转折。
“人心不足蛇吞象，”嘉靖皇帝冷哼了，一声说道：“朕信任他们，纵容他们，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江河泛滥了，自然要治理，否则是会伤人的。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朕自有安排，你只管把道长找回来。”
“是，陛下。”陆炳低着头嘴角冷笑，自己果然猜的没错，严家完了。
如果不是自己也指望着道长逆天改命，自己才不会那么积极的去找，一天找不到，严家的罪就多一分，一个月找不到，皇上恨不得把严家全都给埋了。
“臣这就去办。”陆炳大声的说道：“一定把道长找回来。”
“去吧！”嘉靖满意的点头说道。
内阁，值班房。
各房的书吏来回的跑，严世蕃死的消息传开了之后，到处都是打探消息的人，内阁连活都干不下去了。
徐阶坐在椅子上，手里面捧着茶水，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不同，颇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
可是颤抖的手，微微跳动的嘴唇还是出卖了他。
他的内心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甚至十分的激动，见到一个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更激动了。
茶碗有些斗端不住了，徐阶放在了桌子上。
年轻人走进来之后恭敬的道：“老师。”
徐阶摆了摆手说道：“太岳，查到了吗？。
张居正连忙点头道：“查清楚了，一个从南京来的道士动的手，据说此人有大神通，是用飞剑杀的严世蕃，杀过人之后就飞走了。”
“飞走了？”徐阶不敢置信的说道：“飞走了？”
张居正有些尴尬的点头说道：“当时大庭广众之下，周围成千上万人看着，他的确是飞上房顶，然后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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