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润了
轰！
爆炸掀起的冲击波横冲直撞，教室内响起一连串清脆的破碎声。
哗啦——
窗户齐声应碎，细碎的玻璃渣落了满地。
“啊——”
“救命！”
考场内喧哗一片，一个个学生捂着脑袋藏在课桌下，魏梧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悲哀。
无论是刚才那个阅读答案导致离奇诡变的男生，还是考试结束后因为不及格，脑袋炸掉变成怪物的十几个考生。
都没能让教室里的其他人有任何反应。
现在一枚火箭弹爆炸，却又能让他们惶恐不安，抱头躲藏。
想起吴珏告诉他的真相，他明白，这些考生的记忆都被彻底篡改了，之前发生的事在他们眼中都是正常的。
而火箭弹袭击这种事，邪教徒自然不可能预料，也没有给他们提前输入指令。
终于才唤醒了这些考生对死亡本能的恐惧。
“来，你坐过来吧，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吴珏稍显轻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望着神色复杂的魏梧，吴珏以为对方害怕，这也很正常，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见过如此场面
“只要你不提前交卷，不离开教室，就没问题。”
魏梧望着那些考生惊慌的眼神，摇摇头：“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悲哀。”
杀人不过头点地，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可在这个世界，一个人的自我意识都如此容易被篡改、洗刷。
“真是个混乱的世界。”
吴珏闻言神色微动，脑中回忆起了自己第一天入学，在与知识赛跑前导师所说的话。
“你说的对，这个世界的底层就是混乱。”
轰——
数颗火箭弹在教学楼中央的空地上炸开，恐怖的冲击波让楼房开始摇动。
“见鬼！”
“是那些该死的调查员！”
“居然敢打乱我们为神举行的盛宴！”
原本一向淡然的两个监考老师，脸色微变，二人蓦然回头。
刚才吴珏的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是你！”
“你个该死的劣等生物，怎敢破坏神灵的祭祀！”
见两人撕开伪装，露出邪教徒的本来面目，魏梧双手握住抽屉里的答案。
但吴珏却只是朝他笑笑。
“安心。”
她指了指两人：
“只要我们不离开教室，在规定的时间内做题目，就不会破坏规则。”
“他们也在考场的规则中。”
果不其然。
两个邪教徒虽然愤怒，却没有再做进一步动作。
“异端，你以为区区几枚火箭弹就能攻破这里？笑话！”
恰时。
外界又出现了几束火红光焰。
在魏梧惊喜的注视下，几枚火箭弹尚未落地，突然凌空爆开。
轰！
一层无形的屏障挡在了天空中，阻止了火箭弹的侵袭。
这是什么？
魏梧双目闪烁，他终于见识到这个世界的神秘力量了。
看见屏障升起。
两个邪教徒脸上的惊诧收敛，又变成那副胸有成竹的淡然模样。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冰冷的广播宛若催命符，随着铃声在教室内回荡。
两个邪教徒回头看向吴珏，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区区一些拙劣的爆炸物，你们这些异端的工业能力还剩多少？”
“等你们的人攻破屏障，祭祀早就结束了，准备迎接古神的降临吧。”
话音未落。
夕阳西下的昏暗天空被雷光照亮。
轰！
在万钧雷鸣的奏响中，蛛网般的龟裂爬满空中透明的屏障。
随着一道清脆的破碎声。
雷光落地。
恐怖的威势撕裂操场，将屏障根基彻底粉碎。
“队长来了！”
吴珏大喜过望，而两个邪教徒的脸上却涌起惊惧。
他们看向兴奋的吴珏，大声咒骂，似乎要借此掩盖心中的胆怯。
“神灵会惩罚你们的！”
然而吴珏却直接无视了二人，转头朝魏梧解释道：
“别听他们胡扯。”
“古神根本不需要这些邪教徒的祭祀。”
魏梧一愣。
“你不是说古神已经把目光投来了吗？”
吴珏眼底浮现出一抹无奈，她叹了口气：“如果有一天，你看见地上一群蚂蚁突然聚在一起，用食物摆成某种似是而非的文字，你会多看一会儿吗？”
“会吧。”
“那你会拿走蚂蚁的食物吗？”
“那不会。”
“这就是真相。”吴珏才浮现的笑意又缓缓收敛。
这段话她以前不止一次听导师讲过，可现在从自己口出说出，却依旧如此无奈。
“你如果因为好奇，朝蚂蚁扔两块面包，那就是神灵恩赐，如果你因为好奇给蚂蚁倒了一瓶水，那便是神灵的惩罚。”
“人类在古神面前何其渺小，哪怕此刻伟大存在只是好奇的一束目光，对我们而言也是灾难。”
似乎觉得话题太过沉重。
她用力拍了拍魏梧的肩膀，宽慰道：
“所以，在古神看来，我们现在的行为只是一群蚂蚁的斗争，不会有任何问题。”
“人类从不需要对抗古神，也不可能对抗古神，我们只用搞死那些妄图引起古神好奇的疯子就好了！”
后半句话。
吴珏几乎咬牙切齿。
宇宙之大，人类不过恒沙中的一粒微尘，只要他们藏好，几乎不可能引来古神的注视。
但总有疯子想要引起古神好奇。
如此存在。
哪怕是无意的经过，对人类而言也是灭世的灾难！
“异端，你会遭受神罚！”
“知识会将尔等尽数猎杀！”
两个邪教徒从最初的淡定，到慌乱，以至于现在屏障破碎后的惊恐。
魏梧很好奇。
吴珏的队长究竟有多强，会让这两个家伙都情绪变化如此激动。
砰！
突然。
墙上代表考试时间的挂钟脱落，摔的七零八落。
两个邪教徒彻底乱了阵脚。
魏梧也立马发现，眼前的试卷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祭祀被中断了！”
吴珏长舒一口气，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能活着等来救援。
阳城第十二中学。
四方的街道被拉起来一层层警戒线，远处还回荡着警笛和消防车的哨鸣。
一个面容坚毅，留着络腮胡的皮衣男抬手举过头顶。
轰！
雷光迸发，闪电落在他掌心之内，随着五指收紧化作一把耀眼雷枪。
空气都被强大的能量电离。
随着男子抛投，雷枪激荡，落地后化作数十道耀眼雷霆，地毯式扫过，摧毁着祭坛法阵。
没有任何一个邪教徒敢冲出来直面他。
浩瀚雷霆代表着绝对压制，正因他的存在，几十年来阳城才没发生血祭满城的恶性事件。
“队长，这次黄衣教团的祭祀居然会出现在市区高中，绝对有内鬼！”
皮衣男抬手，制止了部下后面的话。
“先把祭坛破坏掉。”
男人压低帽檐，目光从始至终不敢涉及校园天空。
调查员第一准则。
不可直视神。
就在他打算继续凝聚雷枪时，皮衣男的脸色陡然剧变，眼睛一下就红了，嗓音几乎从牙缝中挤出。
“撤退！”
“所有人服下灵感抑制剂，全速撤退！”
几个刚刚扛起简陋火箭弹的调查员懵了，撤退？但很快，生命的本能在他们心中敲响警钟。
眼前的校园中央。
一座纯粹由畸形血肉搭建的祭坛缓缓升起。
那是一个个由课桌构成的双螺旋结构，浑身长满眼睛，拿着书本的扭曲人影沿着课桌形成的跑道，喊着一二一的口号，无比整齐地朝着天空跑去。
他们肩挨着肩，手并着手，组成一个完美的方块阵型，一边奔跑一遍诵读神话经文。
荒诞诡异的一幕，让人不寒而栗。
……
“走！”
吴珏一把拉住魏梧的手，起身冲出教室。
随着祭坛被破坏，考试的规则已经消散，他们不再被困在教室内。
“别看！”
“你闭着眼睛，我带你跑！”
操场上空升起的血肉祭坛散发出不详的气息，教室内，两个邪教徒在狂热的呼喊中，浑身上下已经开始诡变。
吴珏脸色铁青，恐惧非但没有因为逃跑而消失，反而愈发迫近，她全身的细胞都在战栗。
可越是恐惧她越不敢抬头。
调查员的第一准则，不可直视神。
魏梧回头望向教室内依旧躲藏的考生。
“其他人呢？”
“救不了了。”吴珏嗓音沙哑。
或许他们自己也活不下来。
这群该死的疯子在祭坛破坏的瞬间，居然全部血祭，妄图用生命消散的知识吸引古神的目光。
而且还真被他们做到了！
不知何时。
嘈杂的低语在耳边回荡，四方的阴影快速合拢。
吴珏脚下的影子伸出魔爪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其狠狠绊倒在地。
完了。
她满脸绝望，每根血管都仿佛有了自我意识般开始蠕动，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只能恐惧地低头，等待知识的猎杀。
魏梧站在原地。
他下意识抬头，扭曲的星空在眼前绽放，像极了梵高那副诡异的油画。
一袭黄袍占据了整个世界，其中蕴藏着万千阴影，滑腻的无形触手从长袍下方探出，牵引群星轨迹。
不可名状。
魏梧挠挠头，知识的海洋将他包裹，而那星空之上的身影，在他眼中，就如同一本本翻开的高数书。
将宇宙运转的轨迹尽数呈现。
嘶——
不是很想看。
下一瞬。
时光停摆，一道目光从遥远的时空之外投来，与魏梧隔着星海四目相对。
世界陷入莫名的宁静。
象征知识的黄袍凝固，滑腻的触手嗖的一下没入其中。
那位古神的目光尚未落地便毫无留恋地转身。
刹那间消失在星空之上。
走的比来的还快。
砰——
还未彻底升天的祭坛轰然坠地，随着古神离开，只剩下操场上一堆摔碎的血肉残渣。
爆炸掀起的冲击波横冲直撞，教室内响起一连串清脆的破碎声。
哗啦——
窗户齐声应碎，细碎的玻璃渣落了满地。
“啊——”
“救命！”
考场内喧哗一片，一个个学生捂着脑袋藏在课桌下，魏梧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悲哀。
无论是刚才那个阅读答案导致离奇诡变的男生，还是考试结束后因为不及格，脑袋炸掉变成怪物的十几个考生。
都没能让教室里的其他人有任何反应。
现在一枚火箭弹爆炸，却又能让他们惶恐不安，抱头躲藏。
想起吴珏告诉他的真相，他明白，这些考生的记忆都被彻底篡改了，之前发生的事在他们眼中都是正常的。
而火箭弹袭击这种事，邪教徒自然不可能预料，也没有给他们提前输入指令。
终于才唤醒了这些考生对死亡本能的恐惧。
“来，你坐过来吧，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吴珏稍显轻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望着神色复杂的魏梧，吴珏以为对方害怕，这也很正常，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见过如此场面
“只要你不提前交卷，不离开教室，就没问题。”
魏梧望着那些考生惊慌的眼神，摇摇头：“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悲哀。”
杀人不过头点地，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可在这个世界，一个人的自我意识都如此容易被篡改、洗刷。
“真是个混乱的世界。”
吴珏闻言神色微动，脑中回忆起了自己第一天入学，在与知识赛跑前导师所说的话。
“你说的对，这个世界的底层就是混乱。”
轰——
数颗火箭弹在教学楼中央的空地上炸开，恐怖的冲击波让楼房开始摇动。
“见鬼！”
“是那些该死的调查员！”
“居然敢打乱我们为神举行的盛宴！”
原本一向淡然的两个监考老师，脸色微变，二人蓦然回头。
刚才吴珏的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是你！”
“你个该死的劣等生物，怎敢破坏神灵的祭祀！”
见两人撕开伪装，露出邪教徒的本来面目，魏梧双手握住抽屉里的答案。
但吴珏却只是朝他笑笑。
“安心。”
她指了指两人：
“只要我们不离开教室，在规定的时间内做题目，就不会破坏规则。”
“他们也在考场的规则中。”
果不其然。
两个邪教徒虽然愤怒，却没有再做进一步动作。
“异端，你以为区区几枚火箭弹就能攻破这里？笑话！”
恰时。
外界又出现了几束火红光焰。
在魏梧惊喜的注视下，几枚火箭弹尚未落地，突然凌空爆开。
轰！
一层无形的屏障挡在了天空中，阻止了火箭弹的侵袭。
这是什么？
魏梧双目闪烁，他终于见识到这个世界的神秘力量了。
看见屏障升起。
两个邪教徒脸上的惊诧收敛，又变成那副胸有成竹的淡然模样。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冰冷的广播宛若催命符，随着铃声在教室内回荡。
两个邪教徒回头看向吴珏，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区区一些拙劣的爆炸物，你们这些异端的工业能力还剩多少？”
“等你们的人攻破屏障，祭祀早就结束了，准备迎接古神的降临吧。”
话音未落。
夕阳西下的昏暗天空被雷光照亮。
轰！
在万钧雷鸣的奏响中，蛛网般的龟裂爬满空中透明的屏障。
随着一道清脆的破碎声。
雷光落地。
恐怖的威势撕裂操场，将屏障根基彻底粉碎。
“队长来了！”
吴珏大喜过望，而两个邪教徒的脸上却涌起惊惧。
他们看向兴奋的吴珏，大声咒骂，似乎要借此掩盖心中的胆怯。
“神灵会惩罚你们的！”
然而吴珏却直接无视了二人，转头朝魏梧解释道：
“别听他们胡扯。”
“古神根本不需要这些邪教徒的祭祀。”
魏梧一愣。
“你不是说古神已经把目光投来了吗？”
吴珏眼底浮现出一抹无奈，她叹了口气：“如果有一天，你看见地上一群蚂蚁突然聚在一起，用食物摆成某种似是而非的文字，你会多看一会儿吗？”
“会吧。”
“那你会拿走蚂蚁的食物吗？”
“那不会。”
“这就是真相。”吴珏才浮现的笑意又缓缓收敛。
这段话她以前不止一次听导师讲过，可现在从自己口出说出，却依旧如此无奈。
“你如果因为好奇，朝蚂蚁扔两块面包，那就是神灵恩赐，如果你因为好奇给蚂蚁倒了一瓶水，那便是神灵的惩罚。”
“人类在古神面前何其渺小，哪怕此刻伟大存在只是好奇的一束目光，对我们而言也是灾难。”
似乎觉得话题太过沉重。
她用力拍了拍魏梧的肩膀，宽慰道：
“所以，在古神看来，我们现在的行为只是一群蚂蚁的斗争，不会有任何问题。”
“人类从不需要对抗古神，也不可能对抗古神，我们只用搞死那些妄图引起古神好奇的疯子就好了！”
后半句话。
吴珏几乎咬牙切齿。
宇宙之大，人类不过恒沙中的一粒微尘，只要他们藏好，几乎不可能引来古神的注视。
但总有疯子想要引起古神好奇。
如此存在。
哪怕是无意的经过，对人类而言也是灭世的灾难！
“异端，你会遭受神罚！”
“知识会将尔等尽数猎杀！”
两个邪教徒从最初的淡定，到慌乱，以至于现在屏障破碎后的惊恐。
魏梧很好奇。
吴珏的队长究竟有多强，会让这两个家伙都情绪变化如此激动。
砰！
突然。
墙上代表考试时间的挂钟脱落，摔的七零八落。
两个邪教徒彻底乱了阵脚。
魏梧也立马发现，眼前的试卷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祭祀被中断了！”
吴珏长舒一口气，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能活着等来救援。
阳城第十二中学。
四方的街道被拉起来一层层警戒线，远处还回荡着警笛和消防车的哨鸣。
一个面容坚毅，留着络腮胡的皮衣男抬手举过头顶。
轰！
雷光迸发，闪电落在他掌心之内，随着五指收紧化作一把耀眼雷枪。
空气都被强大的能量电离。
随着男子抛投，雷枪激荡，落地后化作数十道耀眼雷霆，地毯式扫过，摧毁着祭坛法阵。
没有任何一个邪教徒敢冲出来直面他。
浩瀚雷霆代表着绝对压制，正因他的存在，几十年来阳城才没发生血祭满城的恶性事件。
“队长，这次黄衣教团的祭祀居然会出现在市区高中，绝对有内鬼！”
皮衣男抬手，制止了部下后面的话。
“先把祭坛破坏掉。”
男人压低帽檐，目光从始至终不敢涉及校园天空。
调查员第一准则。
不可直视神。
就在他打算继续凝聚雷枪时，皮衣男的脸色陡然剧变，眼睛一下就红了，嗓音几乎从牙缝中挤出。
“撤退！”
“所有人服下灵感抑制剂，全速撤退！”
几个刚刚扛起简陋火箭弹的调查员懵了，撤退？但很快，生命的本能在他们心中敲响警钟。
眼前的校园中央。
一座纯粹由畸形血肉搭建的祭坛缓缓升起。
那是一个个由课桌构成的双螺旋结构，浑身长满眼睛，拿着书本的扭曲人影沿着课桌形成的跑道，喊着一二一的口号，无比整齐地朝着天空跑去。
他们肩挨着肩，手并着手，组成一个完美的方块阵型，一边奔跑一遍诵读神话经文。
荒诞诡异的一幕，让人不寒而栗。
……
“走！”
吴珏一把拉住魏梧的手，起身冲出教室。
随着祭坛被破坏，考试的规则已经消散，他们不再被困在教室内。
“别看！”
“你闭着眼睛，我带你跑！”
操场上空升起的血肉祭坛散发出不详的气息，教室内，两个邪教徒在狂热的呼喊中，浑身上下已经开始诡变。
吴珏脸色铁青，恐惧非但没有因为逃跑而消失，反而愈发迫近，她全身的细胞都在战栗。
可越是恐惧她越不敢抬头。
调查员的第一准则，不可直视神。
魏梧回头望向教室内依旧躲藏的考生。
“其他人呢？”
“救不了了。”吴珏嗓音沙哑。
或许他们自己也活不下来。
这群该死的疯子在祭坛破坏的瞬间，居然全部血祭，妄图用生命消散的知识吸引古神的目光。
而且还真被他们做到了！
不知何时。
嘈杂的低语在耳边回荡，四方的阴影快速合拢。
吴珏脚下的影子伸出魔爪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其狠狠绊倒在地。
完了。
她满脸绝望，每根血管都仿佛有了自我意识般开始蠕动，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只能恐惧地低头，等待知识的猎杀。
魏梧站在原地。
他下意识抬头，扭曲的星空在眼前绽放，像极了梵高那副诡异的油画。
一袭黄袍占据了整个世界，其中蕴藏着万千阴影，滑腻的无形触手从长袍下方探出，牵引群星轨迹。
不可名状。
魏梧挠挠头，知识的海洋将他包裹，而那星空之上的身影，在他眼中，就如同一本本翻开的高数书。
将宇宙运转的轨迹尽数呈现。
嘶——
不是很想看。
下一瞬。
时光停摆，一道目光从遥远的时空之外投来，与魏梧隔着星海四目相对。
世界陷入莫名的宁静。
象征知识的黄袍凝固，滑腻的触手嗖的一下没入其中。
那位古神的目光尚未落地便毫无留恋地转身。
刹那间消失在星空之上。
走的比来的还快。
砰——
还未彻底升天的祭坛轰然坠地，随着古神离开，只剩下操场上一堆摔碎的血肉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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