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戏命。
“这到底是什么？”
原本的豪言壮语还在嘴边萦绕，可程飞三人在坠龙的阴影下，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更别说摆开法坛要和坠龙决一死战了。
他们现在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整个邙山镇笼罩在坠龙的阴影下，血色覆盖了天际，就连太阳也躲了起来。
程飞闭上双眼。
随着坠龙复活的瞬间，结局已经注定。
“张先生，是我们拖累了你。”程飞嗓音哽咽。
若不是他们太弱了，连两头僵尸都要魏梧亲自出手，从头到尾就没有干成一件事。
情况那里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拖累倒是没有。”
“而且坠龙复活本来就是剧本结局的高潮，有什么好绝望的。”
阴影笼罩天地。
在万念俱灰之下，魏梧的嗓音依旧轻快。
但听在程飞三人耳中，却更像是临死前的洒脱。
“张先生，您不是能够利用规则吗？”
“眼中坠龙刚刚复活，您一个人说不定可以逃出邙山镇？”
常山给出建议。
他仅存的独臂提着剑，仰头望着坠龙，目露死意。
“虽然常某只是一介凡人，连法箓都没有被授予，但我的身份也好歹是龙孽之一，说不定能帮您拖延一二。”
“张陵。”
吴珏伸手将黄袍递了过来。
“这是剧本给神秘学家的特殊道具，能够屏蔽身份，你穿上它说不定就可以逃离坠龙的追捕。”
“我们是调查员，你不是，你没有义务和我们死在一块。”
“不错。”
程飞右手掐诀，断成两截的桃木剑漂浮在他面前。
“我们的身份既然是龙孽之一，说不定就可以阻拦这坠龙一时片刻，您已经帮了我们太多了快走吧！”
昂！！！
坠龙傲游天地，高亢的怒吼发泄着被镇压上百年的愤怒。
地面震颤。
这绝非人力可以抗衡的存在。
轰隆隆——
但就在这时，随着地面破碎，一声声巨响撕裂土石。
坠龙妄图腾飞。
可却有六条青铜锁链牢牢拴在祂周身各处，深入皮肉，伴随着坠龙上升。
锁链不断被从地底拔除。
最终，将一根巨大的青铜巨柱从地底溶洞中，硬生生拖拽到了地面之上。
“是囚龙锁！”
程飞先是一愣，随即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眼眸蓦然发亮。
“我们还有机会！”
在古神剧场出现的这些年来，调查团一直竭力获取情报。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
古神剧场本质上，是活化知识为了取悦古神创造的类梦境世界。
而重点便在取悦上！
甚至剧本为了获取足够的情绪来取悦古神，还会不断动态调整剧本难度。
给弱小的史诗级增强，给强大的史诗级削弱。
基本上都会让双方的实力呈现五五开。
但这绝非为了公平。
一切都是了取悦古神！
无论是碾压性的胜利，还是一触即溃的失败，都是最下等的剧情。
剧本最喜欢的。
便是一群人在舍弃一切，历尽千辛万苦后，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而现在。
坠龙的出现，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能够抗衡的阈值，是明显的剧情崩坏。
果然。
剧本为了取悦古神，又开始平衡了。
“快，囚龙锁，上面一定会有我们取胜的方法！”
程飞在摇晃的地面上几乎手脚并用，跌跌撞撞地冲到青铜巨柱面前。
面前的柱子，被潮湿的泥土覆盖。
另外两人也赶了过来，纷纷用袖口将铜柱表面的泥土擦拭干净，只见上面刻着六副造型各异的诡异壁画。
有人用小刀剖开自己的胸膛，取出心脏；有人用木棒捅进自己的下阴，将肠子硬生生扯出；更有人躺在地上，鲜血淋漓，他的牙齿咬开手腕动脉，流血而亡。
咕咚。
吴珏咽了口唾沫，这些壁画太逼真了，光是看见就感觉四肢发麻。
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魏梧。
“张陵，这六副壁画真的能救我们吗？”
魏梧脸色古怪。
他扫了眼壁画，点点头：
“救不一定能救，但这的确是再次封印坠龙的办法。”
“请张先生教我！”
程飞最先反应过来，差点儿来上一副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的桥段。
“你真想听？”
程飞不言，魏梧目光扫过壁画，嗓音幽幽。
“很简单。”
“坠龙复苏，想要重新封印，就需要再度将龙尸和龙孽分离，镇龙尸，送龙孽，如此而已。”
“至于如何送龙孽……”
魏梧朝着壁画努努嘴：“你们也看见了吧，你们没人对应了其中一副壁画。”
程飞脸色惨白。
“张先生，之前这幅壁画为什么会埋在地下。”
魏梧嗤笑一声，摇摇头。
“地下？如果我告诉你，之前这幅壁画根本不存在呢？”
程飞几乎把一口钢牙咬碎。
他双拳紧握，如何不知道，这就是剧本的意思。
作为活化的知识，祂就是想看见自己等人不断求生挣扎，绝没有一点儿轻松。
可是……
“我们现在只有三人啊。”
另外三个邪教徒都已经死了，化作僵尸落在溶洞中，根本不可能发现。
“你说他们吗？”
“诺。”
顺着魏梧偏头的方向看去，三具僵尸静静躺在碎石堆上，被活动的地壳直接给带上来了。
“昂！！！”
坠落怒吼，六根青铜所链剧烈震动，仿佛在告诉他们，快进行选择。
“其实，这就是世界的底层逻辑。”
“张先生？”
程飞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
“您是想告诉我们，只有顺从古神，取悦了他们，我们人类才有一条生路？”
“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吗？”
闻言。
常山和吴珏面色不甘，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因为这就是残酷的事实。
人类在古神面前，脆弱的连蝼蚁都算不上。
“非也。”
魏梧的声音盖住了坠龙怒吼，破碎的锁龙井陷入诡异的宁静。
在三个调查员的迷茫的注视下。
魏梧伸出手，从程飞掌中拿走了最后三枚铜板，又朝着远处三具尸体一招手。
“风来。”
单手掐诀，狂风自来。
风浪裹挟着尸体落在魏梧面前，他双眼化作苍色，神话文字被他解读，规则了然于胸。
叮——
他屈指一弹，三枚铜板依次落在程飞三人都影子中，随即在他们惊骇的注视下，爬出三头规则鬼怪物。
噗嗤——
魏梧面色冷漠，一把拿过常山手上的铜钱剑，便捅进其中一个怪物的胸膛，挖出心脏。
随即头也不回地一甩铜剑，狠狠扎进另一个规则怪物的下阴，手腕旋转，猛地抓出花花肠子。
看的程飞下一瞬夹紧屁股。
剖心，抽肠……
他手很稳，精准的好似屠夫，将三头规则怪物，连同郭大海三人都尸身，按照壁画的形式如法炮制。
目睹这一切。
程飞三人张大了嘴，仿佛失去语言能力似的，一言不发。
他们双目透着迷茫。
如果这是剧本的平衡机制，那剧本肯定不会允许这样做的啊？
在三人敬如天神的目光中，魏梧淡淡一笑，紧接着之前的话继续开口。
“所谓命运不过是知识的具象，若你不能掌握知识，便将其成为命运，若你能掌握知识，那只是可以利用的规则。”
锵！！！
话音刚落。
天空中坠龙咆哮的怒吼声戛然而止。
只看见六根青铜锁链蓦然收紧，将那刚才还要毁灭一切都恐怖生物，硬生生拽回地面。
“掌握知识者，自可戏弄命运。”
原本的豪言壮语还在嘴边萦绕，可程飞三人在坠龙的阴影下，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更别说摆开法坛要和坠龙决一死战了。
他们现在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整个邙山镇笼罩在坠龙的阴影下，血色覆盖了天际，就连太阳也躲了起来。
程飞闭上双眼。
随着坠龙复活的瞬间，结局已经注定。
“张先生，是我们拖累了你。”程飞嗓音哽咽。
若不是他们太弱了，连两头僵尸都要魏梧亲自出手，从头到尾就没有干成一件事。
情况那里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拖累倒是没有。”
“而且坠龙复活本来就是剧本结局的高潮，有什么好绝望的。”
阴影笼罩天地。
在万念俱灰之下，魏梧的嗓音依旧轻快。
但听在程飞三人耳中，却更像是临死前的洒脱。
“张先生，您不是能够利用规则吗？”
“眼中坠龙刚刚复活，您一个人说不定可以逃出邙山镇？”
常山给出建议。
他仅存的独臂提着剑，仰头望着坠龙，目露死意。
“虽然常某只是一介凡人，连法箓都没有被授予，但我的身份也好歹是龙孽之一，说不定能帮您拖延一二。”
“张陵。”
吴珏伸手将黄袍递了过来。
“这是剧本给神秘学家的特殊道具，能够屏蔽身份，你穿上它说不定就可以逃离坠龙的追捕。”
“我们是调查员，你不是，你没有义务和我们死在一块。”
“不错。”
程飞右手掐诀，断成两截的桃木剑漂浮在他面前。
“我们的身份既然是龙孽之一，说不定就可以阻拦这坠龙一时片刻，您已经帮了我们太多了快走吧！”
昂！！！
坠龙傲游天地，高亢的怒吼发泄着被镇压上百年的愤怒。
地面震颤。
这绝非人力可以抗衡的存在。
轰隆隆——
但就在这时，随着地面破碎，一声声巨响撕裂土石。
坠龙妄图腾飞。
可却有六条青铜锁链牢牢拴在祂周身各处，深入皮肉，伴随着坠龙上升。
锁链不断被从地底拔除。
最终，将一根巨大的青铜巨柱从地底溶洞中，硬生生拖拽到了地面之上。
“是囚龙锁！”
程飞先是一愣，随即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眼眸蓦然发亮。
“我们还有机会！”
在古神剧场出现的这些年来，调查团一直竭力获取情报。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
古神剧场本质上，是活化知识为了取悦古神创造的类梦境世界。
而重点便在取悦上！
甚至剧本为了获取足够的情绪来取悦古神，还会不断动态调整剧本难度。
给弱小的史诗级增强，给强大的史诗级削弱。
基本上都会让双方的实力呈现五五开。
但这绝非为了公平。
一切都是了取悦古神！
无论是碾压性的胜利，还是一触即溃的失败，都是最下等的剧情。
剧本最喜欢的。
便是一群人在舍弃一切，历尽千辛万苦后，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而现在。
坠龙的出现，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能够抗衡的阈值，是明显的剧情崩坏。
果然。
剧本为了取悦古神，又开始平衡了。
“快，囚龙锁，上面一定会有我们取胜的方法！”
程飞在摇晃的地面上几乎手脚并用，跌跌撞撞地冲到青铜巨柱面前。
面前的柱子，被潮湿的泥土覆盖。
另外两人也赶了过来，纷纷用袖口将铜柱表面的泥土擦拭干净，只见上面刻着六副造型各异的诡异壁画。
有人用小刀剖开自己的胸膛，取出心脏；有人用木棒捅进自己的下阴，将肠子硬生生扯出；更有人躺在地上，鲜血淋漓，他的牙齿咬开手腕动脉，流血而亡。
咕咚。
吴珏咽了口唾沫，这些壁画太逼真了，光是看见就感觉四肢发麻。
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魏梧。
“张陵，这六副壁画真的能救我们吗？”
魏梧脸色古怪。
他扫了眼壁画，点点头：
“救不一定能救，但这的确是再次封印坠龙的办法。”
“请张先生教我！”
程飞最先反应过来，差点儿来上一副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的桥段。
“你真想听？”
程飞不言，魏梧目光扫过壁画，嗓音幽幽。
“很简单。”
“坠龙复苏，想要重新封印，就需要再度将龙尸和龙孽分离，镇龙尸，送龙孽，如此而已。”
“至于如何送龙孽……”
魏梧朝着壁画努努嘴：“你们也看见了吧，你们没人对应了其中一副壁画。”
程飞脸色惨白。
“张先生，之前这幅壁画为什么会埋在地下。”
魏梧嗤笑一声，摇摇头。
“地下？如果我告诉你，之前这幅壁画根本不存在呢？”
程飞几乎把一口钢牙咬碎。
他双拳紧握，如何不知道，这就是剧本的意思。
作为活化的知识，祂就是想看见自己等人不断求生挣扎，绝没有一点儿轻松。
可是……
“我们现在只有三人啊。”
另外三个邪教徒都已经死了，化作僵尸落在溶洞中，根本不可能发现。
“你说他们吗？”
“诺。”
顺着魏梧偏头的方向看去，三具僵尸静静躺在碎石堆上，被活动的地壳直接给带上来了。
“昂！！！”
坠落怒吼，六根青铜所链剧烈震动，仿佛在告诉他们，快进行选择。
“其实，这就是世界的底层逻辑。”
“张先生？”
程飞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
“您是想告诉我们，只有顺从古神，取悦了他们，我们人类才有一条生路？”
“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吗？”
闻言。
常山和吴珏面色不甘，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因为这就是残酷的事实。
人类在古神面前，脆弱的连蝼蚁都算不上。
“非也。”
魏梧的声音盖住了坠龙怒吼，破碎的锁龙井陷入诡异的宁静。
在三个调查员的迷茫的注视下。
魏梧伸出手，从程飞掌中拿走了最后三枚铜板，又朝着远处三具尸体一招手。
“风来。”
单手掐诀，狂风自来。
风浪裹挟着尸体落在魏梧面前，他双眼化作苍色，神话文字被他解读，规则了然于胸。
叮——
他屈指一弹，三枚铜板依次落在程飞三人都影子中，随即在他们惊骇的注视下，爬出三头规则鬼怪物。
噗嗤——
魏梧面色冷漠，一把拿过常山手上的铜钱剑，便捅进其中一个怪物的胸膛，挖出心脏。
随即头也不回地一甩铜剑，狠狠扎进另一个规则怪物的下阴，手腕旋转，猛地抓出花花肠子。
看的程飞下一瞬夹紧屁股。
剖心，抽肠……
他手很稳，精准的好似屠夫，将三头规则怪物，连同郭大海三人都尸身，按照壁画的形式如法炮制。
目睹这一切。
程飞三人张大了嘴，仿佛失去语言能力似的，一言不发。
他们双目透着迷茫。
如果这是剧本的平衡机制，那剧本肯定不会允许这样做的啊？
在三人敬如天神的目光中，魏梧淡淡一笑，紧接着之前的话继续开口。
“所谓命运不过是知识的具象，若你不能掌握知识，便将其成为命运，若你能掌握知识，那只是可以利用的规则。”
锵！！！
话音刚落。
天空中坠龙咆哮的怒吼声戛然而止。
只看见六根青铜锁链蓦然收紧，将那刚才还要毁灭一切都恐怖生物，硬生生拽回地面。
“掌握知识者，自可戏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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