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唯物，可知论
“祭祀。”
无数神话文字在魏梧周身环绕，最终所有的诠释统统归于一线，尽数化成一座以知识而具象化的祭祀。
“这就是这个世界力量的本质吗？”
魏梧看着眼前知识的具象，并没有因为是一座祭坛而感到惊诧。
无论是调查团所掌握的授箓一道，还是黄衣教团对古神的祭祀，人类所掌握的科学与神秘，统统来自于伟大存在在物质世界的投影表象。
前者的力量根源是天庭。
本质上，是一群人掌握了程序密匙，从而能按照职阶高低调动力量。
后者的力量根源是对古神的祭祀。
没错。
是对古神的祭祀，而非古神本身。
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类比于授箓体系中的天庭与仙神的关系，授箓者的力量来源是天庭的护法神力，而非仙神本身。
邪教徒也是如此。
当今这个世界，除了魏梧以外，没有人可以直接利用古神所象征的神话知识。
“不愧是人类。”
魏梧由衷地赞叹，虽然如今使用这种力量的人，是一群妄图毁灭人类的邪教疯子，但不影响这门体系的开创者，是真正的人中龙凤，万世先驱。
“向死而生，朝不知善恶随时能覆灭自身的伟大存在借力，实在让人感叹。”
从授箓体系获得的护法神力来看，仙神极大概率是和古神并肩的伟大存在，二者并不同类。
魏梧极其怀疑。
邪教徒所使用的体系根源，应当源自旧日时代终结，仙神离奇消失后，先辈们在迷惘下的自救尝试。
“扯虎皮做大旗吗？也亏的先辈们想的出来。”
虽然这门体系的开创者已经不可追溯，但魏梧似乎能从这些神话文字蕴藏的信息中，窥探到一张张向死而生的坚毅面庞。
祭祀体系。
其核心便是扯虎皮做大旗，借助的便是古神伟岸这一概！
正因伟岸。
古神根本不会关注蓝星上的人类，就算是蓝星上的人类各种吟诵祂名，祂也极难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
在宇宙这宛若恒沙的星辰中，古神也很难第一眼看见呼唤祂的人。
但同样。
正因伟岸。
人类祭祀是否成功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祭祀这个过程！
仪式是虔诚的，名号是正确的，指向的存在是伟岸的，那神话知识们又有什么理由不臣服呢？
魏梧恍然似乎想起曾经人类历史上，那些政教合一的国家。
教皇以神的名义统御全国。
但神真的下达命令了吗？这个答案只有教皇才知道，至少对其他人而言，教皇的话就算神的命令。
这就是祭祀体系的逻辑。
身为祭司，我以正确的仪式侍奉古神，以正确的名号呼唤古神。
那我接下来传达的命令，就是古神的命令。
至于神话知识信不信？有本事你亲自去去问古神啊！
反正群星尚未回归正确方位，古神不可能有功夫理一群虫子。
主打的就是一个理不直，气也状！
最终。
便是祭司通过固定的仪式，让神话知识臣服自己，或者说，臣服其伪造的古神命令。
某种意义上。
祭司这个身份，就类似于授予者的法箓。
但唯一的问题就在于。
这种体系下，是真的会产生信奉古神的邪教徒的！
而导致的结果。
便是绝对崇拜神话知识，绝对向往古神的邪教团应运而生。
“这是一把双刃剑。”
魏梧默默评估了下，最后竟然发现，祭祀体系的强度在某方面，甚至还在如今被阉割的授箓体系之上！
“如此一来，祭司好像还真的能够了解神话知识。”
知识逐人。
但却不会追猎古神的眷属。
每个地方教团分部的主祭，完全能凭借这一身份钻研神话知识本身，从而极大程度提高自身对力量的掌握。
还掌握生杀大权。
既能赐予部下调动神话力量的权柄，也能随时收回。
“嘶——”
魏梧仔细琢磨了下：“这种体系，还真是天然为邪教徒创造的。”
群星归位前。
古神不可能因为一群渺小蝼蚁的呼唤就露面，基本上就把权柄凝聚在了祭司手中。
偶像崇拜的后果就是一辆失控的马车。
尤其是，持掌马鞭的那个人如果无法得到有效约束，在不断探究神话知识的过程中，也极可能因为古神伟岸，被潜移默化成狂信徒。
邪教的诞生是必然的。
“不过对我来说，这门体系好像……”魏梧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由知识构成的神话祭坛。
祭祀是借力的方式。
而力量的源头，归根到底依旧来源于被祭祀的古神。
只不过人类太过弱小，哪怕只是古神的一缕目光都无法承受，胆敢借取的力量也只是徘徊在古神周围，最边缘，最不被重视的那一部分。
更别说古神核心的权柄了。
“但既然黄衣古神不愿意见我，那我是否可以尝试直接借用他的权柄？”
魏梧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群星尚未归位，古神无法降临，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四周的神话文字纷飞。
一个全新的祭坛搭建完毕，只等待象征古神的铭文落座，就算仪式开始。
但这最后一步，却突然停住。
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自魏梧心头骤然浮现。
等等！
祭祀借的是古神之力，那既然如此……
“我为何不试试朝我自己借力？”
福如心至。
魏梧只感觉无数灵光在自己脑中乍现，是啊，既然我的位格与古神相当。
那我为何不尝试向我自己借力？
这才是他本应该第一个想到的方向！如今脑中灵光闪烁，魏梧只感觉云开见日，似有一层乌云被他冲散。
没错。
就是我自己！
再无丝毫迟疑，魏梧抬手一挥，神话知识匍匐在其掌内，乖顺地汇聚成无上祭坛。
他缓步迈出。
知识在他脚下形成阶梯，一级级托着他来到祭坛顶端。
魏梧伸出双手。
眨眼间，象征自身真名的符号自他掌间诞生。
那是一本被星光环绕，从中翻开的书籍，将一切神话知识固定在书页上，任人查阅。
书籍。
代表着记录，代表着传承，代表着人类文明对知识的驯服。
嗡——
知识之光照亮祭坛，继而瞬间扩散到整个物质世界。
银河系上空。
星光汇聚出亿万光辉，淡漠的神性独眼微微闪烁，顷刻间消失在世界之巅。
哗啦——
书页翻动，等待圣经落笔。
从未有过的明悟，自魏梧心底升腾，那并非全新的东西，是自上辈子从那个世界起，便根植于他心中的永恒。
魏梧抬起头。
双目看向象征自己的神话符号，他微微颔首，道出自身权柄之一。
【唯物，可知论】
此唯物非彼唯物，神言之唯物，物质宇宙方为主体。
知识不可逾越。
而可知论，才是魏梧真正的权柄之一。
可知者，乃不可知之对立。
知识逐人，如苍鹰猎兔，所以人类无法解析神话知识。
而可知者。
乃寰宇内外，无一不曾知晓，无一不曾解析之权柄。
“这就是我的权柄，我的位格吗？”
魏梧神采飞扬，但却并非因为自己执掌可知论，未来注定解析宇宙一切知识。
在可知论和唯物之力结合的瞬间。
他便发现。
自己似乎掌握了某种超越当前整个世界的力量！
“雷霆，召来！”
轰隆巨响。
雷鸣在魏梧掌中汇聚，大量神话知识显化，与法箓连接，最终化作一张符箓。
这是唯有授箓者能够施展的力量。
但下一瞬。
魏梧调动自身权柄，知识被固化、锁定，他回头在桌上拿起遥控器，手中符箓化作玄妙花纹。
与遥控器合二为一。
将遥控器内的电池解析完毕，魏梧随手拿起一根中性笔抛飞，用遥控器对准。
砰！
微弱的雷光击穿空气，中性笔被轰然击碎，落了满地。
从始至终。
魏梧没有调动丝毫神话力量，他只做了一件事，那便是按动开关，而消耗的也仅仅是半截干电池。
若给予足够的电量。
三岁幼童也能手持遥控器，释放出都功箓中恐怖的掌心雷！
这便是科技的力量！
而更妙的在于，魏梧位格至高，乃神话知识的无上意志。
“手搓黑科技吗？好像还真有点儿搞头。”
无数神话文字在魏梧周身环绕，最终所有的诠释统统归于一线，尽数化成一座以知识而具象化的祭祀。
“这就是这个世界力量的本质吗？”
魏梧看着眼前知识的具象，并没有因为是一座祭坛而感到惊诧。
无论是调查团所掌握的授箓一道，还是黄衣教团对古神的祭祀，人类所掌握的科学与神秘，统统来自于伟大存在在物质世界的投影表象。
前者的力量根源是天庭。
本质上，是一群人掌握了程序密匙，从而能按照职阶高低调动力量。
后者的力量根源是对古神的祭祀。
没错。
是对古神的祭祀，而非古神本身。
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类比于授箓体系中的天庭与仙神的关系，授箓者的力量来源是天庭的护法神力，而非仙神本身。
邪教徒也是如此。
当今这个世界，除了魏梧以外，没有人可以直接利用古神所象征的神话知识。
“不愧是人类。”
魏梧由衷地赞叹，虽然如今使用这种力量的人，是一群妄图毁灭人类的邪教疯子，但不影响这门体系的开创者，是真正的人中龙凤，万世先驱。
“向死而生，朝不知善恶随时能覆灭自身的伟大存在借力，实在让人感叹。”
从授箓体系获得的护法神力来看，仙神极大概率是和古神并肩的伟大存在，二者并不同类。
魏梧极其怀疑。
邪教徒所使用的体系根源，应当源自旧日时代终结，仙神离奇消失后，先辈们在迷惘下的自救尝试。
“扯虎皮做大旗吗？也亏的先辈们想的出来。”
虽然这门体系的开创者已经不可追溯，但魏梧似乎能从这些神话文字蕴藏的信息中，窥探到一张张向死而生的坚毅面庞。
祭祀体系。
其核心便是扯虎皮做大旗，借助的便是古神伟岸这一概！
正因伟岸。
古神根本不会关注蓝星上的人类，就算是蓝星上的人类各种吟诵祂名，祂也极难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
在宇宙这宛若恒沙的星辰中，古神也很难第一眼看见呼唤祂的人。
但同样。
正因伟岸。
人类祭祀是否成功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祭祀这个过程！
仪式是虔诚的，名号是正确的，指向的存在是伟岸的，那神话知识们又有什么理由不臣服呢？
魏梧恍然似乎想起曾经人类历史上，那些政教合一的国家。
教皇以神的名义统御全国。
但神真的下达命令了吗？这个答案只有教皇才知道，至少对其他人而言，教皇的话就算神的命令。
这就是祭祀体系的逻辑。
身为祭司，我以正确的仪式侍奉古神，以正确的名号呼唤古神。
那我接下来传达的命令，就是古神的命令。
至于神话知识信不信？有本事你亲自去去问古神啊！
反正群星尚未回归正确方位，古神不可能有功夫理一群虫子。
主打的就是一个理不直，气也状！
最终。
便是祭司通过固定的仪式，让神话知识臣服自己，或者说，臣服其伪造的古神命令。
某种意义上。
祭司这个身份，就类似于授予者的法箓。
但唯一的问题就在于。
这种体系下，是真的会产生信奉古神的邪教徒的！
而导致的结果。
便是绝对崇拜神话知识，绝对向往古神的邪教团应运而生。
“这是一把双刃剑。”
魏梧默默评估了下，最后竟然发现，祭祀体系的强度在某方面，甚至还在如今被阉割的授箓体系之上！
“如此一来，祭司好像还真的能够了解神话知识。”
知识逐人。
但却不会追猎古神的眷属。
每个地方教团分部的主祭，完全能凭借这一身份钻研神话知识本身，从而极大程度提高自身对力量的掌握。
还掌握生杀大权。
既能赐予部下调动神话力量的权柄，也能随时收回。
“嘶——”
魏梧仔细琢磨了下：“这种体系，还真是天然为邪教徒创造的。”
群星归位前。
古神不可能因为一群渺小蝼蚁的呼唤就露面，基本上就把权柄凝聚在了祭司手中。
偶像崇拜的后果就是一辆失控的马车。
尤其是，持掌马鞭的那个人如果无法得到有效约束，在不断探究神话知识的过程中，也极可能因为古神伟岸，被潜移默化成狂信徒。
邪教的诞生是必然的。
“不过对我来说，这门体系好像……”魏梧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由知识构成的神话祭坛。
祭祀是借力的方式。
而力量的源头，归根到底依旧来源于被祭祀的古神。
只不过人类太过弱小，哪怕只是古神的一缕目光都无法承受，胆敢借取的力量也只是徘徊在古神周围，最边缘，最不被重视的那一部分。
更别说古神核心的权柄了。
“但既然黄衣古神不愿意见我，那我是否可以尝试直接借用他的权柄？”
魏梧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群星尚未归位，古神无法降临，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四周的神话文字纷飞。
一个全新的祭坛搭建完毕，只等待象征古神的铭文落座，就算仪式开始。
但这最后一步，却突然停住。
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自魏梧心头骤然浮现。
等等！
祭祀借的是古神之力，那既然如此……
“我为何不试试朝我自己借力？”
福如心至。
魏梧只感觉无数灵光在自己脑中乍现，是啊，既然我的位格与古神相当。
那我为何不尝试向我自己借力？
这才是他本应该第一个想到的方向！如今脑中灵光闪烁，魏梧只感觉云开见日，似有一层乌云被他冲散。
没错。
就是我自己！
再无丝毫迟疑，魏梧抬手一挥，神话知识匍匐在其掌内，乖顺地汇聚成无上祭坛。
他缓步迈出。
知识在他脚下形成阶梯，一级级托着他来到祭坛顶端。
魏梧伸出双手。
眨眼间，象征自身真名的符号自他掌间诞生。
那是一本被星光环绕，从中翻开的书籍，将一切神话知识固定在书页上，任人查阅。
书籍。
代表着记录，代表着传承，代表着人类文明对知识的驯服。
嗡——
知识之光照亮祭坛，继而瞬间扩散到整个物质世界。
银河系上空。
星光汇聚出亿万光辉，淡漠的神性独眼微微闪烁，顷刻间消失在世界之巅。
哗啦——
书页翻动，等待圣经落笔。
从未有过的明悟，自魏梧心底升腾，那并非全新的东西，是自上辈子从那个世界起，便根植于他心中的永恒。
魏梧抬起头。
双目看向象征自己的神话符号，他微微颔首，道出自身权柄之一。
【唯物，可知论】
此唯物非彼唯物，神言之唯物，物质宇宙方为主体。
知识不可逾越。
而可知论，才是魏梧真正的权柄之一。
可知者，乃不可知之对立。
知识逐人，如苍鹰猎兔，所以人类无法解析神话知识。
而可知者。
乃寰宇内外，无一不曾知晓，无一不曾解析之权柄。
“这就是我的权柄，我的位格吗？”
魏梧神采飞扬，但却并非因为自己执掌可知论，未来注定解析宇宙一切知识。
在可知论和唯物之力结合的瞬间。
他便发现。
自己似乎掌握了某种超越当前整个世界的力量！
“雷霆，召来！”
轰隆巨响。
雷鸣在魏梧掌中汇聚，大量神话知识显化，与法箓连接，最终化作一张符箓。
这是唯有授箓者能够施展的力量。
但下一瞬。
魏梧调动自身权柄，知识被固化、锁定，他回头在桌上拿起遥控器，手中符箓化作玄妙花纹。
与遥控器合二为一。
将遥控器内的电池解析完毕，魏梧随手拿起一根中性笔抛飞，用遥控器对准。
砰！
微弱的雷光击穿空气，中性笔被轰然击碎，落了满地。
从始至终。
魏梧没有调动丝毫神话力量，他只做了一件事，那便是按动开关，而消耗的也仅仅是半截干电池。
若给予足够的电量。
三岁幼童也能手持遥控器，释放出都功箓中恐怖的掌心雷！
这便是科技的力量！
而更妙的在于，魏梧位格至高，乃神话知识的无上意志。
“手搓黑科技吗？好像还真有点儿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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