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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原来照进现实的是穿越文!

    张小山依旧循着小溪走着,心中难免很是焦急。

    看着天色,他觉摸着自己应该已经走了有将近两个小时了。

    此刻天色阴暗,他却依旧没能看到人类活动的痕迹。

    显然,这里距离人类活动的区域还有很远。

    至少这不会是寻常人踏青、爬山会来的地界。

    好在小溪两侧的树木是越发稀疏了,这好歹证明他走的方向是没错的。

    随着天色越发黑,他只能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夜晚的森林中拿着闪亮的光源是很危险的。

    只是张小山觉得在这样的森林中,他的气味应该远比光线传播的远。

    既然这样,那即便没有光源,食肉者依旧能找到他,可自己却看不清它们。

    与其如此,还不如有点光亮,好歹他死的时候,也能知道是死在什么东西嘴里……

    只是即便他打开了手电筒,依旧只能照亮身前小小的一片,不超过三米的范围。

    再加上溪边的道路属实不算平坦,他也就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行进速度堪称缓慢。

    就这么走了一段,张小山无意间抬头一瞥,却看见约莫十数米远处的溪边,正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趴在那里,看着不像是一路走来看见的石头。

    这顿时让他紧张了起来。

    走了一天的路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除了虫子以外的活物!

    只是此刻已经快要入夜,这深山老林的,恐怕不太可能是人……

    眼见对方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他连忙将手电筒关闭,手机息屏。

    根据身边徐徐吹过的微风并不难判断出自己这边是下风口,所以能不被发现还是不要被发现的好。

    他这细胳膊细腿的,可算不上一头合格的恐怖直立猿,对上野兽,基本也只能凉凉。

    考虑到野兽比人类更强的夜间视野,张小山谨慎的找了块石头,只露出半个头看着那团黑影,想要知道那是什么。

    然后,他就看见那影子似乎是站了起来。

    四肢着地!

    果然是某种野兽吗?

    张小山心中暗自思忖,身形连忙向着地上匍匐了下去。

    他此刻只能祈祷,希望四周的乱石,能让自己的身形看起来不显眼一点。

    就这么静静的趴着,张小山看着远处的身影,觉摸着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了起来。

    这兽的身形……似乎有点怪异啊!

    就在他心中琢磨,是不是遇上某只自己不认识的牢底坐穿兽,要是拼死一搏,侥幸活下来,法官会不会相信自己是正当防卫的时候。

    前方的那道身影却是缓缓站了起来!

    那分明是个人!

    张小山心中一喜,急忙想要起身,叫住那道身影。

    却就在此时,在他的脑海之中突生异变。

    “恭喜宿主发现剧情人物——韩天生,副本空间开启,请宿主再接再厉,开启更多功能!”

    伴随着这道仿若毫无感情的机械声音响起,他的脑海之中一道好似存于云端的金属大门缓缓开启,门后隐隐能看到一幅彩画。

    其上是一个身着古装中年男人,此刻这幅画正挂在虚空之中,熠熠生辉。

    这玄奇的一幕顿时让张小山一怔。

    这是……金手指吗?

    那照着正常发展,我现在是不是已经穿越了?

    剧情人物?

    意思说我是穿越到了某本书,或者电视剧,电影?

    这位韩天生又是个什么人物?

    从来没听说过啊,他倒是知道个叫蒋天生的,好像是香江的黑涩会大佬。

    “咝……”

    理清思绪,张小山倒吸一口冷气,为诸天世界变暖做出一份贡献后,莫名觉得有些头疼。

    实话实说,他对自己之前的生活状况挺满意的。

    虽然爹妈早亡,但是家有余粮,存款将近七位数。

    完全足够不赌不毒的他潇洒的活一辈子了。

    他是真不想穿越啊,这不是对不起自己爹妈半辈子的奋斗吗?

    就在他在默默感慨的时候,不远处的韩天生却是发现了猛然站起的某人。

    目光警觉的扫了过来,见到似乎是个人的时候,方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警觉却是不少半分,后退了两步,看着身形似乎是个汉子,便远远的高声说道:

    “是哪家的爷们儿?怎地这般晚了还在这儿晃荡?莫不是打狍子忘了时辰?”

    说着这话,他心中却不禁有些后悔。

    这附近的猎户哪个不是老手?

    怎么可能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怕不是个不服官府管教,聚啸山林的强人吧?

    可真真是苦也!

    想到此处,他不禁更加慎重了几分,死死盯着人影,只要情况不对,那他立马掉头就跑!

    一声高呼,将正在心中呼惨的张小山叫回了神来。

    仔细倾听,却是听不大懂。

    心中顿时更苦一分。

    都穿越了,也不说送个语言精通啥的,实惨!

    况且他也听出了对方话语中饱含的警惕之意,要是对方直接跑了,那他想从这深山老林出去,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慎重几分,二话不说,就是双手抱拳一揖到底。

    既然语言无法沟通,那么行为上自然要礼貌一些为好。

    同时,嘴巴上也不能闲着,万一被对方当成了个傻子怎么办?

    而且自己虽然听不懂对方的语言,万一对方能听懂自己的话呢?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还是试试的好,反正又没啥损失。

    “这位先生请了,在下张小山,无意间入得山林,在这林中兜兜转转了大半日,此时才走到了这里,这才遇见了先生,还望先生能施以援手,带在下离开这山林,或是指明道路也好,日后定当重谢!”

    跟古人说话,还是文一点的好,也不会显得格格不入不是?

    而远处的韩天生看着这一幕,也是满脸懵逼。

    完全不知道对方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是在说什么。

    听着像是越国的官话,但是又不太像,城里的那些贵人说的也跟这大相径庭。

    莫不是哪个小地方来的人,在这老林里迷了路。

    听这声音很是年轻,看着也挺有礼貌的,应该是个读书人家的子弟。

    应该不是个坏人。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放松几分。

    像这种事情,近些年来他在自家三弟那里也是偶尔听那评书的说书先生说过的。

    什么落难贵公子得罪权贵,家破人亡,亡命于山野,而后被山野农夫所救,之后遇见隐士高人,拜为恩师,学得一身本领,回到京师,考取状元,当朝告那权贵的御状,而后扳倒权倾朝野的权贵,身居庙堂高位,然后报答恩师和那救起自己的农夫,一系列故事令人浮想联翩,热血沸腾。

    嗯,没错,此时韩天生所代入的,就是那山野农夫的角色。

    没办法,他这人有自知之明,他出生并不高贵,也没什么太大本事,能做的也就只有那农夫了。

    不得不说,职业契合度拉满!

    只可惜那说书的老倌实在太会吊人胃口,每每到关键时候就会讨要茶水钱,总是让人听不完全,着实着恼可恨!

    念及此处,他走近了几步,掂量了一番肚里的墨水,学着那说书先生文绉绉的说道:

    “这位公子是哪里人士,怎地来到了这荒郊野外?黑天了还不回去?”

    而张小山听得这一番话,则是更加懵了。

    也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话语。

    只是看着对方走来,似无恶意,心中也是一阵庆幸。

    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公子可是迷路了?可要我带你出去?”

    张小山眨了眨眼睛,看着对方脸上的笑意,心中一片茫然。

    好家伙,山里转了半圈,总算是遇着人了。

    但是……似乎无法沟通啊!

    而韩天生也是个灵泛的,眼见张小山的模样,确认对方似乎也听不懂自己话语,便打着手势开始尝试着交流。

    见此情形,张小山也反应了过来,当下也比划了起来……

    几小时后,张小山躺在有些破旧的床板上,身边放着一床微微泛黄的褥子,一看便知道是用了不短时间的老物件,虽然洗的还算干净,但他也着实不想往身上盖。

    此刻,他正看着头顶瓦片静静失神……

    今天这一天可把他给玩坏了,一觉醒来出现在山林,遇着人了还无法沟通。

    好在对方应该是个好人,在经过一番效率几乎为零的沟通后,把自己领了回来。

    要不然非得露宿荒野不可,保不齐还得把小命搭上,想想都令人后怕。

    不过现在虽然暂时脱离危险,却还是要想办法让自己活下来。

    虽然那大哥心善,收留了自己,但是这总归不是个长久之计。

    人家与自己非亲非故的,也不可能就这么一直养着自己不是?

    手上倒是还有个三十多克足金的戒指,应该能换些钱财,但是坐吃山空,也不顶用啊。

    思来想去,而今他唯一的依仗,也就只有脑海中那扇神秘的大门了。

    想到这里,他心神沉入脑海,进入了大门之中……

    另一边,主房之中。

    一个妇人正在给韩天生的后脑上着药,动作可谓细心,只是面容间却是难免带着一份愁苦之色。

    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韩天生似乎是察觉了异样,头也不回温声说道:

    “怎么了?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你担忧个什么,当初年轻的时候,比这更重的也不是没有过,怎不见你这幅模样?”

    “唉~我哪是担忧这个,只是铁儿受伤,你今天为了采药,又受了这无妄之灾……”说到这里,妇人没由停顿了一下,似是不忍再说下去,片刻之后方才继续说道:

    “还有你带回来的那个年轻人,我看他衣衫虽然怪异,但是用料却是极好的,还有那手上的戒指,一眼便能看出手艺非凡,城里的丫鬟小姐们戴的远比不上,来历怕是不简单的,说的话语也是听不懂,这般不知来历的人物却流落到了我们这里,我怕……”

    不待她话说完,韩天生却是轻笑了起来,近些年来,他不再奔命于田垄之间,脑子算是活泛了不少,对于此事自然有着自己的一番看法。

    当下出声解释道:

    “要么说你这妇道人家不懂呢,就是他的话我听不懂,才敢收留,若是能听懂了,怕是离的我们这里不远,万一牵扯到什么大人物,我们可开罪不起的。”

    “现在他的话语我们听不懂,就说明离得这里极远,怕不是我越国的人物,就算他是得罪了哪国的王公贵族流落到这里又如何,他又能管得到我们这越国的穷山沟沟里来吗?”

    “现在我们交好与他,说不得便能得些好处,即便是没甚好处,那我们收留与他,也算是为铁儿积了一份功德,总叫人安心些……”

    说到这里,他不由叹了口气,看得出来,为了自家儿子的伤,他也算是倾尽所能了。

    听完自家丈夫话语,妇人心中还是有些疑虑。

    她也是个内秀的主,不似韩天生那般粗枝大叶,张小山身上衣物虽然有些破损,可却着实不像是奔波流亡日久的模样,与韩天生所推测有着不少出入。

    只是又听到后面的话语,其眉宇间也不禁再添几分愁色,一时不想再多言语,再兼之自家一家人都在家中,二小子也已成人。

    加上韩天生与大儿子,虽然有伤,但也总还不至于影响行动,不至于架不住一个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只需夜里注意些就是,便也没再搭话,只静静的处理着手上活计。

    好半晌后,方才有些着恼的说道:

    “行了,怎地平白说些丧气话,那郎中可是说了,半年内能找到药引,铁儿的手就还有希望的。”

    “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山中老药也不是那般好寻的,刚刚说的也不过希望神佛能看在此事上,保佑我家铁儿,能让我找到那么一株就好了。”

    此话一出,韩夫人顿时也是有些戚戚然,好半晌后方才回过神来,结束了手中的活计,闷闷道:

    “好了,说不过你,时间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嗯。”

    韩天生应和一声,也无心在说什么,吹灯熄烛,褪衣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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