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战舰的文明与野蛮
有了大量士兵填充，港口恢复了前几天的紧张，街面也有人开始巡逻，更惊喜的是，本来已经被判死刑的蒸汽设备竟维修好了，多亏了德文这位枪械师。
看着蒸汽轰鸣、炮声不断的港口，以及更远处稀稀落落的机枪哒哒，安德烈似乎对这位首席指挥官的作战风格有了理解，遇事不决，火炮力学。
仿佛没有金钱概念，战车必须开出去，即便什么事都没有，反正就是溜达，每位士兵当天必须打满子弹量，否则会被处罚，所以到处都是枪声。
为何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这里硝烟太大，简直豪横到极点，炮火就没停过。
“你那是什么表情，欲拒还迎？还有今天的炮数打完了吗？”
“长官，呜呜，我真的打不动了，昨天就打骨折了”，安德烈扬了扬打着绷带的右手，重炮的后坐力太大，打的不是炮，是命！
“废物”，杜克上下打量一番，见他确实伤得不轻，“丢人现眼！滚吧”
“打炮真的那么伤身体吗？我看好多士兵都骨折了”，姬玛好奇道。
“试试呗，反正我是毫无压力”
两人此时都在近海，远远可以看到兰蒂斯的轮廓，港口的船实在太多了，没办法只好轮换着开出来，加上姬玛非要到船上，他也无奈跟着。
脚下这艘战舰属于蒸汽铁甲重型战舰，“蒸汽”表示动力，“铁甲”表示船厚，“重型”表示火力，其代表蒸汽时代最璀璨的科技。
在外人眼里，它就是铁皮代替木板，再加个蒸汽机而已，其实不然，举个简单例子，它可以短暂浮空。
把普通煤换成被命名为“蒸汽矿”的矿石，借助蒸汽矿燃烧产生的高密度气体就能实现，但这种气体有剧毒有腐蚀，所以需要借助回流装置收集，再用普通煤矿产生的高热净化。
回流装置又涉及船体结构，船体结构又影响航线速度、火炮分布、动力循环、整体防御，总之挺复杂的，能在大海上驰骋，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就在这时，身后船仓出现躁动，“我们需要医生，乔治族长快不行了”
“都说了现在没有，等一会儿吧”
“等？昨天你就让我们等，结果死了三位族人，也没等到”
听声音就知道是什么人，海军士兵与舰船奴隶。
想要让舰船动起来，尤其是在无风海域动起来，就必须使用蒸汽动力，蒸汽从哪里来？舰船奴隶这个奴隶种类便应运而生。
他们生活在船底，这里本就缺少氧气，加上煤矿燃烧的燥热，所以每三月就要换一批努力，执行作战任务时，甚至每个月都要换。
“大哥，我发现蒸汽矿了，就在那个少尉手里”
“兄弟们把蒸汽矿抢到手，让这群杂碎不找医生”
蒸汽矿这种战略资源，肯定不会交给奴隶，否则他们“心怀歹意”，把有害气体放出来，岂不是全船凉凉，需要时自然有专门负责的士兵。
“我们需要下去帮忙吗？”，姬玛问道。
杜克沉默片刻，“姬玛，你觉得奴隶有错吗？”
“没有错，联邦很多建筑都是他们建造的，尤其是火车”
何止是建筑！奴隶在联邦很常见，他们从事最脏最累的活，拿着勉强温饱的薪资，这些还算好的，至少给了成为联邦公民的希望，虽然需要几代人付出。
最悲惨的是那些消耗型奴隶，比如斗兽场，唯一的价值就是让“道貌岸然”的赌徒享受血腥残暴。
“记住一句话，不要让时代的悲哀，成为你的悲哀！”
杜克说的很严肃，我们改变不了时代，却能改变自己，所以任何关于奴隶的事，都坚决不插手，即便这艘船被夺走，他也不会理会。
姬玛有些不解，联邦法律规定：发生奴隶暴动时，所有公民都必须帮助镇压，否则将被取消公民身份。
虽然不理解，但她能从杜克表情读出抗拒，包括让自己记住的话，只感觉很有深意，却不懂什么意思。
士兵很快就将暴动镇压，并把所有奴隶带到甲板，零零散散一百多人，大多是骨瘦如柴的男性，也可能有女性，不过太瘦没认出来。
“你们这群奴隶，给吃给喝不感激，竟敢反抗，统统处死”，安德烈大声命令士兵。
有些不忍，但也没有好办法，生活在联邦的所有人，都享受着奴隶带来的便利，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
这个世界盛行丛林法则，强者拥有一切，或许人类面对灭种之危时，才有团结所有力量的可能，比如当前的兰蒂斯，因为兽潮出现，确实少了很多肮脏事。
就在这时，海面忽然跳出一道身影，并以极快速度解决即将行刑的士兵，随后挡在奴隶身前，目光直直盯着所有人。
“恩佐，你不该过来的”
“你们都是我的族人，怎么可能放弃”，恩佐故作轻松，“而且，这些联邦狗能怎么样？”
安德烈愤怒道，“你这个该死的巫师，竟然追到兰蒂斯”
这是巫师？巫师不应该用动物尸体施展巫术吗，怎么拳脚功夫这么流畅。
杜克心头疑惑，但还是把姬玛搂在怀里，谁知道这些施法者有什么阴招？但只要自己和姬玛接触，所有法术都会被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立刻跟我说”
“……”，被你搂着就挺不适的！
“安德烈将军，你也看到了，我没有伤害任何士兵，只想带族人回家”
“回家？你把我们舰队当什么了”，安德烈更加愤怒，掏出信号枪射向天际。
此时恩佐还不知道信号枪意味着什么，依旧在那里谈着条件，可以看出，他确实没有伤人的意思，就是脑子不好使。
安德烈射出的信号弹，在如今风声鹤唳的兰蒂斯，就属于兽潮预警，不到五分钟，所有舰船燃烧蒸汽矿，飞速合围过来。
看着密密麻麻、麻麻密密聚拢的舰队，恩佐心里拔凉拔凉，尤其察觉到自己被同阶锁定，同阶气势很强，但更强的是还有二阶存在。
“哈哈，现在还回不回家”
安德烈笑声没持续多长时间，他就发现自己被劫持了，劫持者正是刚刚嘲笑的对象。
“你们将军在我手上，通通放下枪！”
恩佐的威胁没人放在眼里，安德烈一天前是最高长官，现在不是了。
“杜克先生，救我呀，救我”
只见恩佐在他身上轻点几下，顿时变成木头人，唯有眼珠还能转动，满满的求生欲。
随着士兵们不断压迫，奴隶往杜克方向后撤，可以看出他们确实没有伤人的意思，可能原本就是普通猎户，对杜克两人的存在视若无睹。
想想也是，他们只是被劫持的普通人，若是穷凶极恶的部落战犯，海军也不敢让其靠近蒸汽房。
看着蒸汽轰鸣、炮声不断的港口，以及更远处稀稀落落的机枪哒哒，安德烈似乎对这位首席指挥官的作战风格有了理解，遇事不决，火炮力学。
仿佛没有金钱概念，战车必须开出去，即便什么事都没有，反正就是溜达，每位士兵当天必须打满子弹量，否则会被处罚，所以到处都是枪声。
为何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这里硝烟太大，简直豪横到极点，炮火就没停过。
“你那是什么表情，欲拒还迎？还有今天的炮数打完了吗？”
“长官，呜呜，我真的打不动了，昨天就打骨折了”，安德烈扬了扬打着绷带的右手，重炮的后坐力太大，打的不是炮，是命！
“废物”，杜克上下打量一番，见他确实伤得不轻，“丢人现眼！滚吧”
“打炮真的那么伤身体吗？我看好多士兵都骨折了”，姬玛好奇道。
“试试呗，反正我是毫无压力”
两人此时都在近海，远远可以看到兰蒂斯的轮廓，港口的船实在太多了，没办法只好轮换着开出来，加上姬玛非要到船上，他也无奈跟着。
脚下这艘战舰属于蒸汽铁甲重型战舰，“蒸汽”表示动力，“铁甲”表示船厚，“重型”表示火力，其代表蒸汽时代最璀璨的科技。
在外人眼里，它就是铁皮代替木板，再加个蒸汽机而已，其实不然，举个简单例子，它可以短暂浮空。
把普通煤换成被命名为“蒸汽矿”的矿石，借助蒸汽矿燃烧产生的高密度气体就能实现，但这种气体有剧毒有腐蚀，所以需要借助回流装置收集，再用普通煤矿产生的高热净化。
回流装置又涉及船体结构，船体结构又影响航线速度、火炮分布、动力循环、整体防御，总之挺复杂的，能在大海上驰骋，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就在这时，身后船仓出现躁动，“我们需要医生，乔治族长快不行了”
“都说了现在没有，等一会儿吧”
“等？昨天你就让我们等，结果死了三位族人，也没等到”
听声音就知道是什么人，海军士兵与舰船奴隶。
想要让舰船动起来，尤其是在无风海域动起来，就必须使用蒸汽动力，蒸汽从哪里来？舰船奴隶这个奴隶种类便应运而生。
他们生活在船底，这里本就缺少氧气，加上煤矿燃烧的燥热，所以每三月就要换一批努力，执行作战任务时，甚至每个月都要换。
“大哥，我发现蒸汽矿了，就在那个少尉手里”
“兄弟们把蒸汽矿抢到手，让这群杂碎不找医生”
蒸汽矿这种战略资源，肯定不会交给奴隶，否则他们“心怀歹意”，把有害气体放出来，岂不是全船凉凉，需要时自然有专门负责的士兵。
“我们需要下去帮忙吗？”，姬玛问道。
杜克沉默片刻，“姬玛，你觉得奴隶有错吗？”
“没有错，联邦很多建筑都是他们建造的，尤其是火车”
何止是建筑！奴隶在联邦很常见，他们从事最脏最累的活，拿着勉强温饱的薪资，这些还算好的，至少给了成为联邦公民的希望，虽然需要几代人付出。
最悲惨的是那些消耗型奴隶，比如斗兽场，唯一的价值就是让“道貌岸然”的赌徒享受血腥残暴。
“记住一句话，不要让时代的悲哀，成为你的悲哀！”
杜克说的很严肃，我们改变不了时代，却能改变自己，所以任何关于奴隶的事，都坚决不插手，即便这艘船被夺走，他也不会理会。
姬玛有些不解，联邦法律规定：发生奴隶暴动时，所有公民都必须帮助镇压，否则将被取消公民身份。
虽然不理解，但她能从杜克表情读出抗拒，包括让自己记住的话，只感觉很有深意，却不懂什么意思。
士兵很快就将暴动镇压，并把所有奴隶带到甲板，零零散散一百多人，大多是骨瘦如柴的男性，也可能有女性，不过太瘦没认出来。
“你们这群奴隶，给吃给喝不感激，竟敢反抗，统统处死”，安德烈大声命令士兵。
有些不忍，但也没有好办法，生活在联邦的所有人，都享受着奴隶带来的便利，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
这个世界盛行丛林法则，强者拥有一切，或许人类面对灭种之危时，才有团结所有力量的可能，比如当前的兰蒂斯，因为兽潮出现，确实少了很多肮脏事。
就在这时，海面忽然跳出一道身影，并以极快速度解决即将行刑的士兵，随后挡在奴隶身前，目光直直盯着所有人。
“恩佐，你不该过来的”
“你们都是我的族人，怎么可能放弃”，恩佐故作轻松，“而且，这些联邦狗能怎么样？”
安德烈愤怒道，“你这个该死的巫师，竟然追到兰蒂斯”
这是巫师？巫师不应该用动物尸体施展巫术吗，怎么拳脚功夫这么流畅。
杜克心头疑惑，但还是把姬玛搂在怀里，谁知道这些施法者有什么阴招？但只要自己和姬玛接触，所有法术都会被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立刻跟我说”
“……”，被你搂着就挺不适的！
“安德烈将军，你也看到了，我没有伤害任何士兵，只想带族人回家”
“回家？你把我们舰队当什么了”，安德烈更加愤怒，掏出信号枪射向天际。
此时恩佐还不知道信号枪意味着什么，依旧在那里谈着条件，可以看出，他确实没有伤人的意思，就是脑子不好使。
安德烈射出的信号弹，在如今风声鹤唳的兰蒂斯，就属于兽潮预警，不到五分钟，所有舰船燃烧蒸汽矿，飞速合围过来。
看着密密麻麻、麻麻密密聚拢的舰队，恩佐心里拔凉拔凉，尤其察觉到自己被同阶锁定，同阶气势很强，但更强的是还有二阶存在。
“哈哈，现在还回不回家”
安德烈笑声没持续多长时间，他就发现自己被劫持了，劫持者正是刚刚嘲笑的对象。
“你们将军在我手上，通通放下枪！”
恩佐的威胁没人放在眼里，安德烈一天前是最高长官，现在不是了。
“杜克先生，救我呀，救我”
只见恩佐在他身上轻点几下，顿时变成木头人，唯有眼珠还能转动，满满的求生欲。
随着士兵们不断压迫，奴隶往杜克方向后撤，可以看出他们确实没有伤人的意思，可能原本就是普通猎户，对杜克两人的存在视若无睹。
想想也是，他们只是被劫持的普通人，若是穷凶极恶的部落战犯，海军也不敢让其靠近蒸汽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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