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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爸爸死定了

    爸爸人生中最大的危机就是没看好我,让我受了重伤,右额头上缝了五针。破了相的我直到现在,额头上的伤疤都还清晰可见。妈妈一想到我没男朋友,没结婚,就把问题归结于我额头上的伤疤,她觉得就是这个伤疤让我本就不怎么出众的外貌更是“雪上加霜”。一想到这儿,她就开始埋怨爸爸:“真是有你的。孩子交给你带一会就受了伤。还是伤到脸上。你知道女孩子的脸有多重要吗?你看,现在,她嫁不出去了。。。。。。”有时候我真觉得对不起爸爸,因为我没结婚,妈妈经常借题发挥,不停地在他耳边唠叨。其实我觉得自己没结婚,这和额头上的伤没多大关系。我觉得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个“伤疤”,让它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虽然我是这样想,但我确实不知道,和我相过亲的男同胞们是不是介意这个伤疤。

    那天,爸爸和一个邻居在我家院子里坐着聊天。我就在院子外边和其他小伙伴玩。那时邻居正在修房子,到处立着脚手架。我依稀记得自己和另外两个同院的小朋友在脚手架里跑来跑去,你追我赶,玩的不亦乐乎。修房子的工人觉得太危险了,让我们别在那儿玩。他们回家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百无聊赖。不知怎么的,我就鬼使神差地爬上了第三层脚手架,然后头朝下,趁人不注意,双手双脚抱着钢管就往下滑。碰的一声,我头先着地,然后哇的哭了出来。大人们吓坏了。爸爸赶紧抱起我,查看伤情。他发现我额头破了,鲜血直流,吓得他二话没说,用毛巾捂住我的伤口,抱上我就往最近的医院跑。就是因为这次事件,我对医院有了种莫名的恐惧。

    我去的是离家最近的四川省地质局医院。这家医院到现在还在那儿。

    我只记得,做了CT检查后,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一个带着白口罩的医生给要给我打麻醉药后。小孩子都怕打针,我也不例外。他一靠近,我就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医生示意爸爸按住了我的双手和双脚,旁边的护士固定住我的头,好不容易给我打了麻醉药。我又哭又闹,爸爸和医护人员都在安慰我,但我啥都听不进去,一个劲地挣扎。这时候我觉得他们都好坏,尤其是爸爸。平时他那么爱我,为啥现在要帮着外人来欺负我。后来他们抓得更紧了。因为如果我不停地动弹,伤口会缝不好。看到医生在我的额头上一针一针地缝着。我能感觉有尖锐的东西在刺破我额头的皮肤,但自己却赶不到痛。这让小小的我很是害怕。我恨死爸爸了。我发誓再也不到医院了。

    大概折腾了15分钟,伤口终于缝好了。医生给我敷上了纱布,并开了些消炎药,还嘱咐了些注意事项。爸爸给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抱起我回家了。

    “疼吗?”

    “疼,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双手紧紧地抱着爸爸的脖子,眼睛里满是泪水。

    “这次是爸爸不好,没照顾好你,你能原谅爸爸吗?”爸爸很是愧疚地给我擦了擦眼泪。

    “能!”我回答道。

    “那你想吃什么?爸爸给你买?”

    “我想吃‘娃娃头’。”一想到可以吃零食,我就撒起了娇。

    现在是夏天,“娃娃头”雪糕是我的最爱。

    “这可不行,你额头负了伤。不适合吃凉的,给你买包麦丽素怎么样?”我一听,觉得自己吃不成雪糕了,很是不乐意地在爸爸怀里扭动,嘴里说着:“不嘛,不嘛,我就要吃雪糕。”

    “这次我们吃麦丽素,等七天你复查后我给你买两个‘娃娃头’,怎么样?划算吧!”听着可以一次吃两个雪糕,我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了转,很干脆地同意了。爸爸在医院附近的小卖部给我买了一袋麦丽素。我把一颗颗的麦丽素放进嘴里,心情好了很多。

    妈妈一回到家里,就听到了传闻。她在家里坐立不安。看到我额头上的纱布,以及我吃麦丽素吃得发黑的嘴,妈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轻轻地抱过我,摸了摸我的额头,问道:“疼吗?月月?”

    “我可怜的宝宝,受苦了。”妈妈挨了挨我的脸,温和地说道。

    “你到底在干嘛?孩子都看不好?”妈妈突然转过头,对爸爸吼道。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让月月缝了五针。医生说了,五天后去复查。。。。。。”爸爸自知理亏,不停地挠头,竹筒倒豆子般地像妈妈转述了医生的嘱咐。妈妈仔细地听着,也忘记了发火。就这样我过起了小公主般的病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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