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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夫郎崛起记22

    浅初看出来苏牧笛心里不舒服。

    这真的是原身的锅她来背。

    她坐到苏牧笛的边上,缓缓拉出他的手,似掏心掏肺的诉说道:“自我幡然醒悟后,便一心就想好好过日子。如今有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我已经很知足了。”

    “如今,家中和谐,我只要一心备考就好。往事与我,早已不在意了。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以前那样的伤害了你。还不能让你好好的出个气。说到底是我的不好。”

    “其实我那样对你,你抛下我在重新嫁一个好人家都是使得的。只是,我有些舍不得了。你那么好。没有人会像你对我一样对我好了。”

    浅初开始只是想哄苏牧笛开心。可是说着说着,这话也真的发自肺腑。

    她真的觉得苏牧笛很好的。

    苏牧笛架不住眼泪似水,他想拼命的忍住,却不济于事。

    他其实心里面一直放不下,他怕现在的生活就是过眼云烟,就是自己的大梦一场。等到他醒过来,妻主还是原来的妻主。没有任何的改变。

    “不是的。妻主也很好的。别人家的妻主不会这么哄着自己的夫郎的。别人家的妻主更不会对夫郎的父母伏低做小的。别人家的妻主也不会动不动就撒娇的。”苏牧笛想着浅初的好,看着浅初失落的眼神,整个人有些慌了,话也就不经大脑的说了出来。

    “噗嗤”浅初突然笑了,“你这是在夸我。还是说我坏话啊!”

    她将苏牧笛抱在怀里,此刻的脸上也是满脸的幸福。

    “牧笛,我们都好好的。以后,我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就直接告诉我。我会努力让你成为别人口中让人羡慕的夫郎的。”浅初心中也有些不平静。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戏还是真的对这个有些单纯,善良的小郎君心生好感了。

    她只是觉得现在生活很好,让她觉得很幸福。

    “我相信你。我也会努力,努力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一起。”苏牧笛很明白,自己也需要改变,不能一直这么小家子气,别人只是说几句自己就绷不住了。以后要是妻主真的当官了,自己面对的事情不是要更多。就像是玉竹说的一样。

    自己还不清事情的真假,自己就已经不高兴了。失去了平常心,更是对自己的妻主信任不高。

    以后她要是当官了,自己面对这样的事情怕是更多了。而且到时候蜂拥上来的郎君怕是会更多。

    要知道妻主这张脸他便是如今看着她对自己发笑还是会心动的。

    “那我们加油。不过现在你还是要乖乖吃饭的。”浅初看着苏牧笛,确定他真的是已经想开了。就在次把饭端到他的面前。

    “哦哦”苏牧笛接过饭,有些不情愿他最近食欲不是很高的。

    浅初突然凑上去,亲了苏牧笛一口。

    “快点,亲一下,吃一口。”浅初脸上带着的宠溺的笑容,看得苏牧笛羞红了脸庞不好意思拒绝

    浅初第一次要和人类相处这么久。她以前是做蚌精的。只要一门心思修炼就好了。

    可是边上的朋友总是会说人间很好。很繁华。就连人间的感情,都会让人欲罢不能。

    浅初不懂。但是如今她大概是明白了。

    大概就是她院试第一名的时候,一门心思只想要和那个人分享喜悦。看见他自豪的眼神,看着他抬头挺胸的走在前面,享受着边上人的恭维时,觉得辛苦不白费。

    大概就是家里传信过来说,她出钱修缮的学堂,已经坐满了学生。村子里面的人看见她们都很尊敬她们。

    或许就是当她拼命的,没日没夜的苦读时,换来的是,三元及第的荣耀。是她骑马的在游花街时,那发自内心的喜悦。

    也是许奶奶和许爷兄走时,她的痛彻心扉,看着她们眼神中的慈爱,嘴里的夸奖。她却只能看着她们一点点的丧失生机,最后手无力倒下时,身后响起的不在压抑的痛苦声。

    大概是第一次看见满屋素白的茫然,无力。也是那时他轻轻的用力的拥抱。

    可能也是不知怎么的她上了女皇的眼,成为当红第一人。

    而后来的各种小心机,让她烦不胜烦。怕是也是看见许母担忧着发大水的地方的百姓。

    干脆自请前去。却在看见她们一屋子人担忧的眼神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冲动

    可这样悔恨的情绪却在看见漫地浮尸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看着她们无助的,绝望的,期翼的眼神时,在某一个瞬间,她好像回到了那场大战的时候,她也曾看见过这样无助的眼神。

    在疲惫到恨不得立刻躺在床上休息时,却听见外面传信来说,他带人送药过来了。一路上的风尘仆仆让他好不容易养白净的皮肤又变的粗糙了起来。

    就连身上的花香味都变成汗水味。但这大概都抵不过他的一句“妻主”吧!

    是在看着他,不嫌弃几日未清洗的难民身上的臭味,看着他就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嗷嗷待哺却失去双亲的孤儿,看着他在这一片废墟之中,活成了很多人的主心骨。包括她。

    在安顿好一切,准备悄悄离开的时候,十里长街人人相送,一双双眼含着泪,却努力的安静的不发出吵杂的声音,低声的抽泣声感染着每一个人。一声“恭送许大人,许夫郎。”掩盖了所有的情。

    后来女皇陛下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就像是许父还有许母最近身子也不好一样。

    她们总是爱说她们年纪大了,天要她们回去了。浅初懂但是却不想懂。

    她记得那天,天很晴朗,云很白。但是她的心却很疼,她已经到中年了,她的孩子也已经长大了。

    那孩子像她的父亲,有点犟。一门心思就是破自己当年的记录。

    可是自己却在那天断了她一心的路。女皇陛下那祈求的眼神,还有那不得不从皇命,她没有选择。

    却在愣神之间,她听见有人唤她“许丞相。”她转身看去,那眼里的崇拜,欣喜,意气风发,像极了当初的她。

    她记得这个人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大红人。

    她听着她嘴里崇拜的话,还有那像自己看齐的意愿。她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这么出名了啊!

    怪不得女皇陛下不放心自己。

    她回到家的时候,天公突然变色,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轰隆隆的雷声在她耳边做响。她的心情却沉到了底。

    看着她们的笑容一点点收起,看着她们泪水夺眶而出,看着她们瞬间沉默下去。

    她的喉间就像是被塞了一团米糠糊糊一样,糊的眼睛疼。

    他也难得的没有遮掩的在自己面前痛哭,诉说着他辛苦养育的孩子那么的辛苦。

    她的孩子也紧紧的闭着房门。一连几日,她也没有心思上朝,知道科考的日子到了。

    紧闭的门开了。她的孩子一脸哀默的来拜别她。她拦住了想要劝阻的苏牧笛。

    就让她去走一遭吧!只是科考罢了。

    殿试的时候,她也去了。她心中有气不愿意看向女皇陛下。所以直到宦官宣布自己的孩子得中状元时,她才猛然看向女皇陛下。

    她原以为,她的孩子只是来陪跑的。

    她的眼神打过去时,女皇陛下也在看向她。殿试过后,她又留了下来。久久的相望不语,她也这时才发现,女皇陛下好像又老了一些。

    她听到她说:“不是我不想留你。不是我狠心。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只是功高震主,自古而往。如今我的孩子看着很好,仁和,大义。可是你在朝中没有根基,偏又任性,大胆。我若是走了,没有人护着你怎么办?听说你故乡如今很好,但是缺名名师,你去刚刚好。浅初丫头,听我的话。回家去吧!”

    她哽咽的没有说什么。女皇陛下的老宦官送自己的时候,还一如往常笑着对自己说:“老奴怕是没有福气了。以后许大人的酒怕是尝不到了。奴就在这里恭送许大人一路平安了。”

    原来这个当初陪着自己喝酒解闷的人,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头发已经花白了。看起来比女皇陛下还要老。只是这笑容还是一如既往。

    “明日我便让送过来。”她今天总是感觉说都说不流畅了。

    “不用了。我膝下有一个干儿子,养在城南的别院。我给他留了一些银子。够他生活。那孩子也聪明,只是这城中风云要变,还请许大人一同将他带往大人的故乡吧!有大人在身边看护着,我也安心一点。”

    我应下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已经让人将父亲,母亲送回了故乡。家产也变卖了不少,请辞书也已经写好了。

    一直带在身上,那天看见老宦官的眼神她知道可以递了。

    一群人的劝住也抵不过女皇陛下的一句准了。

    她也最后见了女皇陛下一面,刚才还在朝堂上看着很精神的女皇陛下,此刻已经躺在床上,俨然一副重病的模样。

    看见她来,想起身都难。

    她强撑着,和女皇陛下打趣了几句,到走的时候,女皇赏赐了她一些金银珠宝,说给她留着傍身。还送了一些古籍给她。也将早就写好牌匾让她带了回去。

    还说本来应该给新皇做人情的。只是她有些不愿意,就自己写了。

    回去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这一别就是一辈子了。

    次日的子时,女皇陛下走了。她也送了女皇陛下一程,然后就带着家人还有老宦官的嘱托走了。

    新皇也曾派人请了她好几次,甚至还亲自来了,她记得女皇陛下的嘱咐没有答应。

    她的孩子亦说,教书育人,也可帮助新皇。

    后来她办了一家书院,将女皇陛下的牌匾挂了上去。

    她嫌弃人多太烦,在看顾了几年后就交给她的孩子了。

    她也想带着那个人到处走走,不留下遗憾。

    她送走了父母,等到她也躺在那里时,她也才明白,原来临要走时看见她们眼中泪,心是那么的痛。

    “对不住了,留下你一个人。我先去看看,替你探探路。别哭了,眼睛本来就不好在哭可就看不见东西了。你可要看着我们的重孙出生的人啊!”她心中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那个人。

    “往后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她看着这繁花似锦的世界,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

    悲嚎声瞬间响彻整个许府。

    白素裹府,四方来客。就连新皇也特意前来,往日但凡有些交际,都不远千里赶来,只为送她那么一程。

    当中还有她当年在洪水中救的人。

    近些年来,她凭着各方的力量,慢慢的将男女拉向平等,也许还没有那么成功,但是比起往日,郎君地位已经有大大的提升。

    这估计就是女皇陛下,不愿意她还在朝堂的原因吧!

    便是女皇陛下,出殡那日,也没有她出殡这日的场面浩荡。

    许家人倒是想悄悄的办了。但是架不住,民众的自发。

    至此许浅初的一生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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