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天生的身世
天生有酒，还自带了故事。
两人来到剑楼的顶层，这里到了夜里，几乎没有人来。
两人头顶明月，坐在这天剑门的最高处。
杨再安没有出声，他知道天生今天肯定有什么事儿要说。
“再安，你可知我为何要叫你来喝酒吗？”
“是练功太枯燥了吧。”
天生转过头，瞧了杨再安一眼，苦笑一声，
“咱俩一同参加选拔，一同入门，当初你输给了我，应该是故意的吧，你知道我的身份。”
杨再安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
天生站起身，看着前方山下的点点灯火，
“偌大的天剑门，我却在这里找不到一丝家的感觉。”
杨再安也起身，走到天生身边，“想家了么？其实，我也想家了。你在这里，还能呆在你父亲的身边。而我，我知道我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呵呵，再安，你可知道，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杨再安一惊，“对不起，我不知道伯母已经……”
“无妨。”天生转过身来，“要听听吗？”
杨再安知道，难过的事情憋在心里，会越来越难受，会越来越觉得自己孤独，仿佛被这个世界抛弃。
他有过这种感觉。
天生这个时候，是需要人倾诉的，便点了点头，“你说吧，我听着。”
“我从记事开始，便没有父亲。小的时候，我问过我母亲，说别人都有父亲，为什么就我没有呢？这个时候，我母亲老是说，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所以我没有姓，我叫做天生。”
天生抓起地上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坐了下来，继续说，
“我从小都在周围孩子的嘲笑声中长大。我心里知道，人怎么可能没有父亲。所以，从那时起，我恨我那个死老爹，就连我娘，我也恨过她。恨她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不带我去找我爹。”
杨再安看着天生有些麻木的表情，可以想象得到那番痛苦。
“后来，我娘被我逼急了。便告诉了我真相，我是有爹的，他还是一个大人物，不过他因为师门所累，不能亲自照顾我俩。不过他每个月都会给我娘俩一笔前。所以从小到大，我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算是衣食无忧。”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莫门主是你的父亲？”
“那时候还不知道。我爹具体是谁，我娘并没有说，可能怕我找上门去，坏了爹的事儿吧。”
杨再安无语，如此说来，天生娘也确实太苦情了。十几年宁愿自己承受孤独痛苦，也不愿破坏了莫言的大好前程。
“直到去年的今天，也就是我娘死的这一天，我才知道我爹是谁。”
“哦？”
“那天我娘很是高兴，一大早便让我去镇上打些酒，买些好肉，说有一个重要的人物要来。说实话，我很多年没有从在我娘的脸上看到过那种兴奋的表情了。”
“我猜，是莫门主要去吧。”
“不错，就是他。只不过，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我母亲的尸体旁边。”
“？怎么回事？”
“等我打了酒，买了肉，回到家里的时候。我看到我娘已经躺在血泊当中，已经死了好久了，心的位置被开了好大一个洞。而自称我爹的那个男人，跪在我娘的尸体旁边，低着头，流着泪。”
“那你和门主调查了吗？你娘是这么死的？”
“我娘她应该是直接被人挖去心脏而死的。我爹也派了人出去调查，过了两个时辰便将那位凶手给抓住了。是一个乞丐，见我娘一人在家，便起了歹意，争斗过程中，杀了我娘之后，取了些财物跑了。没跑多久，便被我爹派出去的人找到了。等带着那乞丐回来的时候，已经被打了个半死，到我爹面前，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天生小声的在回忆着往事，肩膀有些微微颤抖。
杨再安心中理解，莫看天生已经武艺高强，其实他也就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
还亲眼目睹了自己母亲的死状。
这将是他一辈子难以抹去的梦魇。
“后来，我爹见也问不出什么来，便一剑杀死了他。从那以后，我爹每两个月便要来我家里呆几天，教我剑法，还告诉我以后会把我接回天剑门去，好好照顾。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对你娘的死，你难道没怀疑过吗？”
“我当然怀疑过。那个乞丐被抓回来，连话都说不出来，便被安上凶手的罪名。而且，我所听到的真相，都是我爹他们的一面之词。只是我想不通，如果我娘真是我爹所杀的话，是为了什么？”
杨再安站起身，背过双手，看着远方。
“不合逻辑。一个乞丐，杀人就杀人，挖你娘的心干什么？”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第二个地方。”
“一年来，我也时常向走镖的师兄弟们打听，看有没有什么乞丐组织之类的。可惜一直没有进展。”
杨再安摆了摆手，“不对，这里不对。”
自己的脑中像是有一束光一闪而过，线索马上就要被发现，但现在却找不到该从何入手。
突然，脑子中记起件事，立马急切的向天生问到，“知道熊大师兄的惨死的事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天生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关系。”
“刘玉舟，你调查他了没？”
天生皱了皱眉，“我调查过。但是没查出什么。他几乎每天都在帮门主做事，任劳任怨。”
“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能怨我，也不能随便向别人提起。”杨再安真诚的看向天生说到。
“再安，你可以信任我。”
“熊大是刘玉舟杀的。至于原因，是因为熊大目睹了刘玉舟使出的一门邪功。我躲在远处亲眼所见。”
天生听完，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我突然想起这件事，便是因为刘玉舟的那门邪功，双手可在突然之间暴涨两倍，于此同时，力量也增长了两倍有余。他一个七段修为的人，只用了一招，便杀了两名七段武者。”
天生虽然很吃惊，但也想不出自己的母亲与刘玉舟有什么瓜葛，
“这，跟我娘的死有什么关系。”
“一掌穿透胸骨，直接取走心脏，需要多大的力量和多精确的掌控力，你想过没有？”
“这……你怀疑我娘是刘玉舟所杀？”
“你说你爹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将那乞丐抓回来了，还打了个半死，基本等于灭口了。我也只是凭借这一点进行的猜测。你爹派出去的那人，是刘玉舟吧？”
“不错。是他！”
“那就对了。我早就想揭露他的恶行，只是苦于自己实力不如他，不敢擅自行动。自己死了事小，熊大师兄的冤屈无法得雪是大。既然，今天天生师兄你说了你娘的事，不如我们去找门主讲个清楚，为天剑门除掉这只害虫，为你娘报仇！”
天生一瞬间有些激动，“好，再安，我听你安排！”
两人来到剑楼的顶层，这里到了夜里，几乎没有人来。
两人头顶明月，坐在这天剑门的最高处。
杨再安没有出声，他知道天生今天肯定有什么事儿要说。
“再安，你可知我为何要叫你来喝酒吗？”
“是练功太枯燥了吧。”
天生转过头，瞧了杨再安一眼，苦笑一声，
“咱俩一同参加选拔，一同入门，当初你输给了我，应该是故意的吧，你知道我的身份。”
杨再安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
天生站起身，看着前方山下的点点灯火，
“偌大的天剑门，我却在这里找不到一丝家的感觉。”
杨再安也起身，走到天生身边，“想家了么？其实，我也想家了。你在这里，还能呆在你父亲的身边。而我，我知道我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呵呵，再安，你可知道，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杨再安一惊，“对不起，我不知道伯母已经……”
“无妨。”天生转过身来，“要听听吗？”
杨再安知道，难过的事情憋在心里，会越来越难受，会越来越觉得自己孤独，仿佛被这个世界抛弃。
他有过这种感觉。
天生这个时候，是需要人倾诉的，便点了点头，“你说吧，我听着。”
“我从记事开始，便没有父亲。小的时候，我问过我母亲，说别人都有父亲，为什么就我没有呢？这个时候，我母亲老是说，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所以我没有姓，我叫做天生。”
天生抓起地上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坐了下来，继续说，
“我从小都在周围孩子的嘲笑声中长大。我心里知道，人怎么可能没有父亲。所以，从那时起，我恨我那个死老爹，就连我娘，我也恨过她。恨她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不带我去找我爹。”
杨再安看着天生有些麻木的表情，可以想象得到那番痛苦。
“后来，我娘被我逼急了。便告诉了我真相，我是有爹的，他还是一个大人物，不过他因为师门所累，不能亲自照顾我俩。不过他每个月都会给我娘俩一笔前。所以从小到大，我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算是衣食无忧。”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莫门主是你的父亲？”
“那时候还不知道。我爹具体是谁，我娘并没有说，可能怕我找上门去，坏了爹的事儿吧。”
杨再安无语，如此说来，天生娘也确实太苦情了。十几年宁愿自己承受孤独痛苦，也不愿破坏了莫言的大好前程。
“直到去年的今天，也就是我娘死的这一天，我才知道我爹是谁。”
“哦？”
“那天我娘很是高兴，一大早便让我去镇上打些酒，买些好肉，说有一个重要的人物要来。说实话，我很多年没有从在我娘的脸上看到过那种兴奋的表情了。”
“我猜，是莫门主要去吧。”
“不错，就是他。只不过，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我母亲的尸体旁边。”
“？怎么回事？”
“等我打了酒，买了肉，回到家里的时候。我看到我娘已经躺在血泊当中，已经死了好久了，心的位置被开了好大一个洞。而自称我爹的那个男人，跪在我娘的尸体旁边，低着头，流着泪。”
“那你和门主调查了吗？你娘是这么死的？”
“我娘她应该是直接被人挖去心脏而死的。我爹也派了人出去调查，过了两个时辰便将那位凶手给抓住了。是一个乞丐，见我娘一人在家，便起了歹意，争斗过程中，杀了我娘之后，取了些财物跑了。没跑多久，便被我爹派出去的人找到了。等带着那乞丐回来的时候，已经被打了个半死，到我爹面前，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天生小声的在回忆着往事，肩膀有些微微颤抖。
杨再安心中理解，莫看天生已经武艺高强，其实他也就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
还亲眼目睹了自己母亲的死状。
这将是他一辈子难以抹去的梦魇。
“后来，我爹见也问不出什么来，便一剑杀死了他。从那以后，我爹每两个月便要来我家里呆几天，教我剑法，还告诉我以后会把我接回天剑门去，好好照顾。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对你娘的死，你难道没怀疑过吗？”
“我当然怀疑过。那个乞丐被抓回来，连话都说不出来，便被安上凶手的罪名。而且，我所听到的真相，都是我爹他们的一面之词。只是我想不通，如果我娘真是我爹所杀的话，是为了什么？”
杨再安站起身，背过双手，看着远方。
“不合逻辑。一个乞丐，杀人就杀人，挖你娘的心干什么？”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第二个地方。”
“一年来，我也时常向走镖的师兄弟们打听，看有没有什么乞丐组织之类的。可惜一直没有进展。”
杨再安摆了摆手，“不对，这里不对。”
自己的脑中像是有一束光一闪而过，线索马上就要被发现，但现在却找不到该从何入手。
突然，脑子中记起件事，立马急切的向天生问到，“知道熊大师兄的惨死的事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天生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关系。”
“刘玉舟，你调查他了没？”
天生皱了皱眉，“我调查过。但是没查出什么。他几乎每天都在帮门主做事，任劳任怨。”
“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能怨我，也不能随便向别人提起。”杨再安真诚的看向天生说到。
“再安，你可以信任我。”
“熊大是刘玉舟杀的。至于原因，是因为熊大目睹了刘玉舟使出的一门邪功。我躲在远处亲眼所见。”
天生听完，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我突然想起这件事，便是因为刘玉舟的那门邪功，双手可在突然之间暴涨两倍，于此同时，力量也增长了两倍有余。他一个七段修为的人，只用了一招，便杀了两名七段武者。”
天生虽然很吃惊，但也想不出自己的母亲与刘玉舟有什么瓜葛，
“这，跟我娘的死有什么关系。”
“一掌穿透胸骨，直接取走心脏，需要多大的力量和多精确的掌控力，你想过没有？”
“这……你怀疑我娘是刘玉舟所杀？”
“你说你爹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将那乞丐抓回来了，还打了个半死，基本等于灭口了。我也只是凭借这一点进行的猜测。你爹派出去的那人，是刘玉舟吧？”
“不错。是他！”
“那就对了。我早就想揭露他的恶行，只是苦于自己实力不如他，不敢擅自行动。自己死了事小，熊大师兄的冤屈无法得雪是大。既然，今天天生师兄你说了你娘的事，不如我们去找门主讲个清楚，为天剑门除掉这只害虫，为你娘报仇！”
天生一瞬间有些激动，“好，再安，我听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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