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车北上
第二天一早，我们坐在艾轻良的店里。
天气越发热了，头顶的电风扇吹的我脑袋疼，虽然如此，我还是盯着在打电话的杨一。
他记了一个电话。
随后又拨通了这个电话，“你好，请问是胡进言吗？”
他刚刚问出来，艾轻良刚吸了一口烟猛的转过头来看我，他表情一脸不可置信，烟从他鼻子里冒出来，有些滑稽。
他张了张嘴，但是我读不懂唇语，可能是我的一脸疑惑激怒了他，他猛的从杨一手里抢过了手机，还伸手拦住了杨一。
“喂，老胡，怎么是你？”他打开了免提，示意杨一禁声。
老胡，不是市场保安吗？
“哎哟，艾老板，是你啊。”老胡一大早就在打麻将，手机那头传来洗麻将的声音，吵吵闹闹，他回答也是心不在焉，“东风，怎么了艾老板？你报名吗？等会等会，我碰，白板。”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负责这个项目？”艾轻良的责问听起来他跟老胡挺熟的样子。
“这有什么的，报名的太多了，都没，诶诶，摸错了，到我打，每个妖怪市场的保安都身兼这个职位，幺鸡，我忙着呢艾老板，你来市场找我吧，我给你表，先填表哈，挂了，直接来门口保安室找我就行。”
没等艾轻良挂电话，老胡已经挂了，艾轻良脑子一团乱麻，知道老胡这个大忽悠，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这件事变得有些不靠谱。
“老胡是谁？”看我们这样，杨一有些不解。
艾轻良对杨一还是抱着防备心，他鄙夷的扫了他一眼，起身走了出去，我和杨一也跟了上去。
推开保安室的门的时候，橘猫值了一夜夜班正在凳子上打盹，老胡和几个市场的老板在打麻将，都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们。
“你们三都要报名吗？”老胡收回震惊的眼神，细细的看了一下手上的牌。
“就我和黎老板。”艾轻良开口。
“哦，等会啊，打完这局给你拿表。”
我们退出了屋子，那个小屋里烟雾缭绕的，还很热。
还好早上的阳光不算很热，“吃早饭了吗？”
艾轻良问我们，我和杨一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今天一早起来我们就集合了，谁也没来得及吃一口早饭，往常我来市场开门的时候，都会在市场门口的包子摊买一个包子，吃到我店门口正好吃完，被他一问确实有些饿了。
“我去给你们买个包子吧，我也饿了，吃什么馅儿的？”他叉着腰，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青绿衬衫的领子还立着，我和杨一背对着的阳光刚好照着正对着我们的艾轻良脸色，他被热的一脸不耐烦。
我刚想点头。
“我去吧。”杨一站了出来，“吃什么？”
艾轻良看了他一眼，“大葱肉。”
“你呢？”杨一转头问我。
我总觉得让孩子请客不好，但是想到我昨天给他付了6块钱的麻辣烫钱，他不亏。
“我要白菜肉。”
我们在门口吃着包子的时候，老胡推门出来了，递给我和艾轻良一人一张a4纸打印的表格，“去填吧，填完给我交回来。”
我们三对视了一眼，“就这么简单？”杨一摊手。
我心里也没底，跟艾轻良填完就赶紧递了回去。
老胡呸的一声，在手上沾了点口水，从保安室老旧的抽屉里抽出另外两张纸，递给了我们。
“两位签一下这个保证书，没什么哈，不要紧张，就是保证一下提交的资料都属实。”
我和艾轻良在保安室的桌子上挨个签了名。
那天把杨一送走，杨一就被他妈抓去补习班，给我打电话说暂时出不来，叫我有事给他打电话。
后来，我跟艾轻良的话也突然间少了，好几次我关门回来的时候，艾轻良都是坐在烟柜旁边抽着烟，然后抬头看见我，就点点头，“回来啦？”再也没有别的话。
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这样了，鱼老板也反常的对我热情很多，见到我就要问候杨一祖宗十八代，如果我真是杨一祖宗的武器，我多少也会觉得有点骂到我了。
鱼妹一见到我就对我吐口水。
只有猪妹，她每天的闲暇时光从追剧，和看她的哥哥，变成了跑来我的店里，跟我讨论杨一，上高中拉？家里挺有钱的，穿的裤子都得好几千一条，等等。
我很愿意跟猪妹聊天，她真的很健谈。
只是我很兴奋的那天晚上，我觉得我只要找老树，这事一定能成，但是老胡给我的感觉是报名的人千千万万，还有不为人知的特殊选拔，我的兴奋被当头冷水泼灭，现在又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
猪妹今天又来了，“你知道吗？黎老板，我也别希望我的哥哥们也和你和杨一的关系一样好，嘻嘻。”她笑的比那天在艾轻良的店里还要腼腆，我能感受到她的开心。
在我眼里，猪妹是很漂亮的女人，我太过于瘦了，可是猪妹却有很多肉，滚圆的很可爱，她也喜欢穿大的像伞一样的上衣，然后讲话的时候还不自觉的会抓住衣服，有些兴奋。
她是个活灵活现有灵魂的妖怪，和我不一样。
我点点头，想扯个笑也没有扯出来，“你的哥哥也会和我们一样的。”
说实话我确实是敷衍她，因为我真的没有力气去跟谁在来回寒暄，我每天起床的每一秒都在期待老树这个计划有人给我打电话，或者，老胡会过来找我。
杨一给我的手机已经快被我盘出包浆了，一次次失望，我又回到了那天之前的状态，如果我没被选中，我又有什么本事去变回原型，找专家帮我鉴定，就算我真的变回去了，在网络找资料能行得通吗？
我又一次认识到我这么几百年时间里活得有多么失败，自己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力力。”我叫住来了客人要回去卖肉的猪妹，她手里拽着围裙回头看我，“怎么了黎老板？”
“一会关门你能带我去买个手机吗？”我没有任何购买新时代用品的经验，还是找个熟人能避免很多问题。
猪妹认真的点点头，“行。”
我想把手机还给杨一，毕竟如果我没有被选上，没有能证明我是卢叶枪，那我和他确实没有任何证据上的关系。
只是这段时间的使用，我发现我已经不能离开他的，以前我躺在床上，发呆发两个小时才能睡着，我现在可以看手机看三小时才能睡着，恶补着这世界的知识。
猪妹挎着一个应援小包，她跟我说的那是应援包，我不明白，上面还印着两个男人，我也不认识，也许里面有什么急救用品也说不定。
她带我办了一个话费套餐，然后办套餐送了我一个手机，我很震惊于猪妹的能力，她怎么能让别人白送我一个手机呢，身份验证猪妹用自己混来的身份证给我验证了，为了感谢我请她吃了巷子口的炒面，给她加了肠加了蛋，猪妹笑的很开心，一个劲的说我体贴，说杨一有福气。
转眼已经来到了八月中，还是很热，那天橘猫拿着一个信封朝我跑过来的时候，我突然心跳加速，随后我放在冰柜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我先接起了电话，橘猫也来到了店里，他们两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我收到通过的信了，你收到了吗？”
“黎老板，你通过了。”
我愣了一下，刚想回到艾轻良，他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听见了，你拿了信早点回来。”
“好。”
橘猫还在我面前喘气，我最近一个月天天都去门口保安亭报道，橘猫已经知道我对这件事多迫切了，“什么时候出发？”他喘着气问我。
“出发去哪？”
“当然是去实验室啊，你知不知道，实验室在广州，你和艾轻良得做火车去。”
还要出远门，艾轻良有身份证，我并没有，人口普查的时候，我被赶出了连队，一路漂泊没有赶上。
看我面露难色，橘猫赶紧补充，“你跟杨一关系好不？要是没有身份证可能得开车。我听说艾轻良有驾照，不行你让杨一给你借辆车，他们家车可多了。”
我坐在店里给杨一打电话的时候，杨一的震惊从电话那边传来，“开车去BJ，你们疯了？这起码得开三天，算上睡觉的话。”
我们在西南，北上确实很困难。
艾轻良又在抽烟，他最近烟都是一根接一根，
“你就说能不能借吧，我给你加油，再给你2000块钱借车的费用。”
我和艾轻良都是古时候车马很慢一生只能爱一人的那种节奏里走过的人，我四处漂流，一走走三个月的日子都经历过，三天，确实很短了。
“你会开吗？你来我家开吧。”
“你爸妈同意吗？”艾轻良不放心的问到。
“他们去英国看我哥了，9月份才回来，家里没人，再说了，我家车很多，你开走一辆根本没人在意。”
杨一也没有骗我们，晚上橘猫值班的时候，我们偷进了他们小区。钻进他家车库的时候，艾轻良眼都发光，齐刷刷的摆着两排车，五颜六色各式各样。
可惜我不认识，不然我可以介绍一下。
“开这个大g吧，卧槽，这车两天，两天就能开到了。”随后艾轻良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还是走到一辆看起来很低调的车面前，“这辆吧，那车我付不起油费。”
“随便你。”杨一回去给拿了钥匙。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们来回可能不到半个月，我爸妈也不会回来的，没人管我。”杨一蹬蹬的下楼，把钥匙给了艾轻良，艾轻良还没接，他手就缩了回去，“出示一下你的驾照，我不是很相信你。”
“卧槽，爷我以前还开过军工重卡呢，你这算个毛！”艾轻良被轻视的很不爽，从裤兜里掏出一本黑色的本子，递给杨一。
“你还是A照呢？”我不知道A照是什么，但是从杨一的眼神里我知道应该挺厉害的。
“你会开挖掘机吗？”
肉眼可见的艾轻良愣住了，“拿来吧你。”抽走杨一手里的钥匙，我们三个人开车趁着橘猫站岗给我们开门，赶紧跑了出来。
车窗摇下去，橘猫圆圆的脑袋探了今天，“你们今天就出发吗？”
艾轻良点点头，“先把这车开出去，不然我不安心。”
橘猫规矩的给我们敬了礼，看来这小区对保安真的管理的很严。
一路跑上高速出发，杨一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座。
跑到了凌晨，杨一受不了跟我们两个人一起睡在车里，找了个出口下去，给我们开了酒店，不算高档，但是干净舒服。
我没有身份证，没有跟进去，他们上了房间才出来接我混了上去。
一个三人间，杨一要去洗澡，艾轻良一声哎叫住了他，“你一个小屁孩怎么这么有钱？”
杨一扬了扬下巴，“我姥姥姥爷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我哥，每人一个月都会给我一万块钱零花钱。”
天气越发热了，头顶的电风扇吹的我脑袋疼，虽然如此，我还是盯着在打电话的杨一。
他记了一个电话。
随后又拨通了这个电话，“你好，请问是胡进言吗？”
他刚刚问出来，艾轻良刚吸了一口烟猛的转过头来看我，他表情一脸不可置信，烟从他鼻子里冒出来，有些滑稽。
他张了张嘴，但是我读不懂唇语，可能是我的一脸疑惑激怒了他，他猛的从杨一手里抢过了手机，还伸手拦住了杨一。
“喂，老胡，怎么是你？”他打开了免提，示意杨一禁声。
老胡，不是市场保安吗？
“哎哟，艾老板，是你啊。”老胡一大早就在打麻将，手机那头传来洗麻将的声音，吵吵闹闹，他回答也是心不在焉，“东风，怎么了艾老板？你报名吗？等会等会，我碰，白板。”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负责这个项目？”艾轻良的责问听起来他跟老胡挺熟的样子。
“这有什么的，报名的太多了，都没，诶诶，摸错了，到我打，每个妖怪市场的保安都身兼这个职位，幺鸡，我忙着呢艾老板，你来市场找我吧，我给你表，先填表哈，挂了，直接来门口保安室找我就行。”
没等艾轻良挂电话，老胡已经挂了，艾轻良脑子一团乱麻，知道老胡这个大忽悠，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这件事变得有些不靠谱。
“老胡是谁？”看我们这样，杨一有些不解。
艾轻良对杨一还是抱着防备心，他鄙夷的扫了他一眼，起身走了出去，我和杨一也跟了上去。
推开保安室的门的时候，橘猫值了一夜夜班正在凳子上打盹，老胡和几个市场的老板在打麻将，都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们。
“你们三都要报名吗？”老胡收回震惊的眼神，细细的看了一下手上的牌。
“就我和黎老板。”艾轻良开口。
“哦，等会啊，打完这局给你拿表。”
我们退出了屋子，那个小屋里烟雾缭绕的，还很热。
还好早上的阳光不算很热，“吃早饭了吗？”
艾轻良问我们，我和杨一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今天一早起来我们就集合了，谁也没来得及吃一口早饭，往常我来市场开门的时候，都会在市场门口的包子摊买一个包子，吃到我店门口正好吃完，被他一问确实有些饿了。
“我去给你们买个包子吧，我也饿了，吃什么馅儿的？”他叉着腰，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青绿衬衫的领子还立着，我和杨一背对着的阳光刚好照着正对着我们的艾轻良脸色，他被热的一脸不耐烦。
我刚想点头。
“我去吧。”杨一站了出来，“吃什么？”
艾轻良看了他一眼，“大葱肉。”
“你呢？”杨一转头问我。
我总觉得让孩子请客不好，但是想到我昨天给他付了6块钱的麻辣烫钱，他不亏。
“我要白菜肉。”
我们在门口吃着包子的时候，老胡推门出来了，递给我和艾轻良一人一张a4纸打印的表格，“去填吧，填完给我交回来。”
我们三对视了一眼，“就这么简单？”杨一摊手。
我心里也没底，跟艾轻良填完就赶紧递了回去。
老胡呸的一声，在手上沾了点口水，从保安室老旧的抽屉里抽出另外两张纸，递给了我们。
“两位签一下这个保证书，没什么哈，不要紧张，就是保证一下提交的资料都属实。”
我和艾轻良在保安室的桌子上挨个签了名。
那天把杨一送走，杨一就被他妈抓去补习班，给我打电话说暂时出不来，叫我有事给他打电话。
后来，我跟艾轻良的话也突然间少了，好几次我关门回来的时候，艾轻良都是坐在烟柜旁边抽着烟，然后抬头看见我，就点点头，“回来啦？”再也没有别的话。
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这样了，鱼老板也反常的对我热情很多，见到我就要问候杨一祖宗十八代，如果我真是杨一祖宗的武器，我多少也会觉得有点骂到我了。
鱼妹一见到我就对我吐口水。
只有猪妹，她每天的闲暇时光从追剧，和看她的哥哥，变成了跑来我的店里，跟我讨论杨一，上高中拉？家里挺有钱的，穿的裤子都得好几千一条，等等。
我很愿意跟猪妹聊天，她真的很健谈。
只是我很兴奋的那天晚上，我觉得我只要找老树，这事一定能成，但是老胡给我的感觉是报名的人千千万万，还有不为人知的特殊选拔，我的兴奋被当头冷水泼灭，现在又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
猪妹今天又来了，“你知道吗？黎老板，我也别希望我的哥哥们也和你和杨一的关系一样好，嘻嘻。”她笑的比那天在艾轻良的店里还要腼腆，我能感受到她的开心。
在我眼里，猪妹是很漂亮的女人，我太过于瘦了，可是猪妹却有很多肉，滚圆的很可爱，她也喜欢穿大的像伞一样的上衣，然后讲话的时候还不自觉的会抓住衣服，有些兴奋。
她是个活灵活现有灵魂的妖怪，和我不一样。
我点点头，想扯个笑也没有扯出来，“你的哥哥也会和我们一样的。”
说实话我确实是敷衍她，因为我真的没有力气去跟谁在来回寒暄，我每天起床的每一秒都在期待老树这个计划有人给我打电话，或者，老胡会过来找我。
杨一给我的手机已经快被我盘出包浆了，一次次失望，我又回到了那天之前的状态，如果我没被选中，我又有什么本事去变回原型，找专家帮我鉴定，就算我真的变回去了，在网络找资料能行得通吗？
我又一次认识到我这么几百年时间里活得有多么失败，自己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力力。”我叫住来了客人要回去卖肉的猪妹，她手里拽着围裙回头看我，“怎么了黎老板？”
“一会关门你能带我去买个手机吗？”我没有任何购买新时代用品的经验，还是找个熟人能避免很多问题。
猪妹认真的点点头，“行。”
我想把手机还给杨一，毕竟如果我没有被选上，没有能证明我是卢叶枪，那我和他确实没有任何证据上的关系。
只是这段时间的使用，我发现我已经不能离开他的，以前我躺在床上，发呆发两个小时才能睡着，我现在可以看手机看三小时才能睡着，恶补着这世界的知识。
猪妹挎着一个应援小包，她跟我说的那是应援包，我不明白，上面还印着两个男人，我也不认识，也许里面有什么急救用品也说不定。
她带我办了一个话费套餐，然后办套餐送了我一个手机，我很震惊于猪妹的能力，她怎么能让别人白送我一个手机呢，身份验证猪妹用自己混来的身份证给我验证了，为了感谢我请她吃了巷子口的炒面，给她加了肠加了蛋，猪妹笑的很开心，一个劲的说我体贴，说杨一有福气。
转眼已经来到了八月中，还是很热，那天橘猫拿着一个信封朝我跑过来的时候，我突然心跳加速，随后我放在冰柜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我先接起了电话，橘猫也来到了店里，他们两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我收到通过的信了，你收到了吗？”
“黎老板，你通过了。”
我愣了一下，刚想回到艾轻良，他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听见了，你拿了信早点回来。”
“好。”
橘猫还在我面前喘气，我最近一个月天天都去门口保安亭报道，橘猫已经知道我对这件事多迫切了，“什么时候出发？”他喘着气问我。
“出发去哪？”
“当然是去实验室啊，你知不知道，实验室在广州，你和艾轻良得做火车去。”
还要出远门，艾轻良有身份证，我并没有，人口普查的时候，我被赶出了连队，一路漂泊没有赶上。
看我面露难色，橘猫赶紧补充，“你跟杨一关系好不？要是没有身份证可能得开车。我听说艾轻良有驾照，不行你让杨一给你借辆车，他们家车可多了。”
我坐在店里给杨一打电话的时候，杨一的震惊从电话那边传来，“开车去BJ，你们疯了？这起码得开三天，算上睡觉的话。”
我们在西南，北上确实很困难。
艾轻良又在抽烟，他最近烟都是一根接一根，
“你就说能不能借吧，我给你加油，再给你2000块钱借车的费用。”
我和艾轻良都是古时候车马很慢一生只能爱一人的那种节奏里走过的人，我四处漂流，一走走三个月的日子都经历过，三天，确实很短了。
“你会开吗？你来我家开吧。”
“你爸妈同意吗？”艾轻良不放心的问到。
“他们去英国看我哥了，9月份才回来，家里没人，再说了，我家车很多，你开走一辆根本没人在意。”
杨一也没有骗我们，晚上橘猫值班的时候，我们偷进了他们小区。钻进他家车库的时候，艾轻良眼都发光，齐刷刷的摆着两排车，五颜六色各式各样。
可惜我不认识，不然我可以介绍一下。
“开这个大g吧，卧槽，这车两天，两天就能开到了。”随后艾轻良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还是走到一辆看起来很低调的车面前，“这辆吧，那车我付不起油费。”
“随便你。”杨一回去给拿了钥匙。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们来回可能不到半个月，我爸妈也不会回来的，没人管我。”杨一蹬蹬的下楼，把钥匙给了艾轻良，艾轻良还没接，他手就缩了回去，“出示一下你的驾照，我不是很相信你。”
“卧槽，爷我以前还开过军工重卡呢，你这算个毛！”艾轻良被轻视的很不爽，从裤兜里掏出一本黑色的本子，递给杨一。
“你还是A照呢？”我不知道A照是什么，但是从杨一的眼神里我知道应该挺厉害的。
“你会开挖掘机吗？”
肉眼可见的艾轻良愣住了，“拿来吧你。”抽走杨一手里的钥匙，我们三个人开车趁着橘猫站岗给我们开门，赶紧跑了出来。
车窗摇下去，橘猫圆圆的脑袋探了今天，“你们今天就出发吗？”
艾轻良点点头，“先把这车开出去，不然我不安心。”
橘猫规矩的给我们敬了礼，看来这小区对保安真的管理的很严。
一路跑上高速出发，杨一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座。
跑到了凌晨，杨一受不了跟我们两个人一起睡在车里，找了个出口下去，给我们开了酒店，不算高档，但是干净舒服。
我没有身份证，没有跟进去，他们上了房间才出来接我混了上去。
一个三人间，杨一要去洗澡，艾轻良一声哎叫住了他，“你一个小屁孩怎么这么有钱？”
杨一扬了扬下巴，“我姥姥姥爷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我哥，每人一个月都会给我一万块钱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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