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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气运丹田,抱守归元,心中清明!”一少年默默地念着道家无上的真言,一脸虔诚的样子,朝阳这时才刚刚升起,东方出现了一抹橙红色。

    清瘦的身形,一声破烂的道袍,上面充满了各色的补丁,大致上还能认出这是由一件襟蓝色袍服改装而来的,蓝色玄边大带和那瘦小的身躯显得格格不入。

    “什么紫气东来,少爷我都学习半年了,每天天没亮就跑到着山头来打坐,吸收那什么屁天地灵气,该死的老头,呸...”坚持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少年也从认真的神态脱离了,变成了一顽皮的孩童。

    少年爬起来,快速地往旁边走去,利索地抓起一个麻花大绳,往下爬去,这少年打坐的地方居然是一座笔直的山峰之上,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居然出现了在这荒山野岭之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麻花大绳显然不是一个少年可以拿上着山峰的,一千米长的麻花大绳,即使是一个成年人也无法随意搬动,更别说这半大的少年,看看周围的环境,绿树葱葱,云雾绕袅一片,看不见人烟。

    “杂毛道长,猥琐道长,累死小爷了!”这半大的少年气虚喘喘说道,发红的手掌,扶着山壁,不断地喘气,脸上充满了细密的汗水,用那破破烂烂地道袍不断地抹去脸上冒出来的汗水,嘴里却在不住地骂骂咧咧。

    这少年的名字叫澹炎彬,在这荒不见人烟已经呆了接近半年的时间,都怪那无良的猥琐老道长,不然澹炎彬这是应该是在通天镇之中潇洒地活着。

    “蛋蛋,你这孩子又在偷懒了,赶紧去打坐,练习道符的使用方法,我真是后悔收下你这样一个徒弟!”一个约摸五十岁的道士踩着一把桃木剑从空中飞了下来,身披黄色道袍,头上戴着纯阳巾,标准的道士打扮,一个闲云散淡的道士。

    “我是澹炎彬,不是蛋蛋,猥琐导师!!”澹炎彬冲着那道人吼道,尽管已经被叫了半年了,但是每次澹炎彬想到这道号就觉得这老头是如此的猥琐,蛋蛋道人,这道号也只有这样猥琐的老头子才能想出来。

    “蛋蛋啊,你不知道我们修道之人的规矩吗?要守清规,这道号对我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代号,我不也是叫维娑道长吗?你知不知道这名字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好处,以我这俊朗的外表可以迷倒了多少少女,少妇,可是听到我这名字之后,都被吓跑了。”

    “孩子啊,你还年轻,不知道女人的麻烦,被女人缠着是多么麻烦的一件事情,当年我还年少气盛的时候,惹下了太多的风流债,所以才毅然投身进入修道之路......”维娑道长苦口婆心地对澹炎彬说道,细数着自己的风流往事。

    虽然知道已经无法改变道号变成蛋蛋道人的事实,不过每次和那老头子理论,澹炎彬就觉得心里舒坦不少,也只有这维娑道长苦口婆心的样子才有几分道士的模样,实在想不明白茅山派这样的名门正派,掌门人居然是这样一个猥琐的货色。

    澹炎彬永远忘不了半年前的那一幕,这是澹炎彬心头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早上,轻柔的风抚摸着街上少女的秀发,阳光倾洒在行人的路上,这是通天镇的一个集市之日,周边的人都来赶集,在平日里罕见的各种商品,这是也变得普通了,小贩,三人都赶在这个热闹的日子,推销者自己的货物。

    一个身披黄色道袍,古道仙风的道士在周围不断地行走着,目不斜视,目光都放在了周围的儿童之上,脸上露出了慈祥的表情,不时捋了捋下巴的银色山羊胡子,奇怪地是随着他的动作,下巴的胡子也少了几根,道士的表情略慌,动作也变得更加轻柔了。

    ”这位夫人,我看贵公子骨骼精灵,双目透露着精灵,一看就是充满着得道高人的潜力,有兴趣将令郎加入我们的茅山派吗?那道长轻轻作揖,虔诚地对着街上一名中年夫人说道。

    “茅山派?难道你就是在蜀山派附近那个......”中年夫人一脸惊讶地说道。

    “没错,就是我了,想不到本道长还是声名远播吖,其实我们茅山派和蜀山派是合作关系,你想想下榻之处岂容他人?”那道长的脸上也充满着兴奋之意,谁不知道蜀山是天下闻名的一个大门派,无数人都梦想着可以进入蜀山派。

    “原来就是你吖,想不到声名狼藉的猥琐道长居然还长得人模狗样,你居然偷窥如花大姐洗澡,实在是...我呸,主意还敢打到我儿子的身上来,小心老娘一口唾沫喷死你。”中年妇人,把自己的儿子怀抱在胸前,对着那道长就骂了起来。

    “这位夫人,本座道号维娑,并不是猥琐,请不要叫我猥琐道长,我是一个守清规的道士,本座在修仙界也是个有名声的人,请不要诽谤本座。”维娑收起了脸上的兴奋之意,变得风轻云淡,一脸正经的样子,脸色夹杂着微怒,委屈,气愤,还有一丝不屑。

    “哎哟,不好意思我走得太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闷头撞上了维娑,不住地道歉着,清秀的脸蛋已经被尘土遮住了,唯有一双灵动的眼睛展现在维娑的面前。

    看到这眼前的少年,维娑突然两眼发亮,这绝对是一个修道的好骨子,消瘦的身形,长长的四肢,精灵的眼睛,凭借着出色的相人本领,维娑发现这绝对是一个修道的好苗子。

    少年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一大包东西,慢慢地从背后传到前面,佝偻着身体,哈着腰向维娑道歉着,同时把一大包东西塞进怀中,这动作显得十分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额,你这小毛孩,居然敢在本座的面前卖弄你的小技巧,道爷马上要点化你!”维娑回过神来的那一刻,正好看到了少年隐晦地把一包东西放进怀中,一把就捉住了少年的手,一个黄色锦布的包裹掉落在地上。

    “这是我的包裹,你这个臭小子,居然敢偷我的东西,我打断你的爪子?”中年妇人看到这情况,一把拉住少年的另一只手,往旁边去,显然不想着少年落入到维娑的手中。

    在维娑认为那是两眼发亮,在中年夫人的眼中,那样子是多么的猥琐,这样少年落入到着杂毛老道的手中,肯定会被污染的,这少年在通天镇中也算小有名气。

    “这是你的包裹,你一个大妈会有道符?还有这驱妖香,还有金疮药,还有这......”维娑拿起了几张道符,还有一些有着特殊异味的香,摆在那中年夫人的面前,不断地摇晃着。

    “这是我买回家驱妖的,怎么着,你有意见?”中年夫人看着那少年可怜兮兮的眼神,心一横,大声说道。

    “我看贵公子骨骼精灵,双目透着精灵,我看......”维娑用别样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瞧了瞧那中年夫人腋下的孩童,慢悠悠地说道,仿佛已经忘记了旁边的那个少年一般。

    那中年夫人最终还是比较关心自己的儿子,在维娑别样的眼光中,败下阵来,落荒而逃,扔下那瘦弱的少年,孤零零地承受了维娑的怒火。

    “我告诉你,我澹炎彬在通天镇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小爷今天只是闲得无聊,所以装扒手玩玩,就本少爷的身家,会在乎你这些小破烂,庸俗,你看!”澹炎彬往怀里轻轻一掏,双手紧握,缓慢地伸了出来。

    维娑淡淡地轻笑了一下,斜眼看着澹炎彬的表演。

    “看!“澹炎彬一声高喝,手掌轻轻地摊开,在快摊开的时候,澹炎彬猛地向后退去,一阵白色的粉末也向着维娑撒去,趁着这个空挡,澹炎彬也跑到了人群之中。

    “有意思,很精灵的一个小孩,这次也不算白费功夫,总算找到了个好苗子。“看着澹炎彬的跑去的身影,维娑只是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并没有追赶上去,慢慢地收起地上的黄色包裹,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石灰粉居然没有对维娑造成一丝的伤害,尽管维娑的脸上,眼角四周都有着石灰粉的痕迹,视力却依旧正常,没有不适之感。

    这样的小插曲并没有引起街上行人的围观,依然是各行各路,因为澹炎彬那少年几乎是通天镇的一个标志,几乎每次赶集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他和人纠缠着,这里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

    这是一个可怜的少年,如果不是他的家境没落,现在应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吧?偌大的一个澹家居然落败成现在这个样子,世事无常吖!”知道澹炎彬家世的人都会如此感慨地说道。

    这时的澹炎彬正在慌乱地逃进小巷子之中,已经忘记这样子逃亡过多少次了,澹炎彬默默地感叹着,一切都只能靠自己,街头扒手的生活什么时候才可以到头,澹炎彬熟练地翻进一间破墙,进入了一间破屋中,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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