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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竹林幽篁里,高朋满座。

    清晨,凉爽的清风,清新的空气。

    是谁打破了那沉寂的环境便是首个吸入这令人心旷神怡的空气的人。

    可对于跑堂来说这只是习以为常的事,有的只是不得再多睡一会儿的恼气,享受的是除去睡觉这是一天中仅有的片刻安静。

    楼下那两个汉子老早出去了,见到跑堂时还不忘唠叨几句昨晚的事。

    几声敲门声响起。

    “林兄弟起来了没。”

    水的叮咚声响起。

    “在洗脸,准备可以了。”

    刚下楼不久凌恒就到了,三人要在店里吃了早点再出发。

    李步溪认真地道:“待会参加的是茶会那可要多吃点,要不会挨饿的。”

    林参宇觉得在理,连忙点头。

    对他们三个武人来说,食量自然是大的,连跑堂也调侃三人的食量。

    “待会的茶会本地的好茶都会有,二位可以好好地品尝。可惜的是确实没有江湖人士,二位可能会觉得有些无趣。”

    李步溪道:“那倒是真的,不是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吗?看来我这身打扮还不够斯文。”

    雇车后不用半个时辰就到了竹林,或许是吃早点时间久了,路上并未遇到要去参加茶会的人。

    路并没有因到了竹海而截止,青砖铺设的路到了竹海就变成了石板铺设的。

    远离了闹市的喧嚣,到了安静的竹海。

    茂林修竹,郁郁葱葱的竹林里充斥着竹子散发出的幽香让人心旷神怡。

    漫步竹海感受的是大自然的优美环境,阳光透过竹叶星星点点地洒落在地上。

    继续向前,竹海美,美在幽。

    风一过,星星点点晃来晃去发出竹海的沙沙声。

    此情此景,深吸一口气神清气爽妙不可言。

    左边不远处传来流水潺潺的声音,这溪水不惊不扰恰到好处。

    走过数里的翠绿长廊,耳边时时伴着鸟叫蝉鸣。

    一座几根树干搭成的小桥跨过小溪,溪水清澈见底,仔细一看还有被人惊扰的小鱼和颜色各异的石头、沙子。

    左边是一望无际的竹海,右边是青竹山,小溪从山脚下流过。

    再向前又过一座一样的小桥,过了小桥溪流又回到了我们的左边。

    不一会心旷神怡之际,耳边一阵微风拂起。

    伴着缕缕琴音,悠悠扬扬,一种让人荡气回肠的情韵。

    沿着小溪溪畔向前,隐约处出现了一个亭子,琴声就出自那。

    逐渐能听清楚的人言之声,看来目的地就要出现了。

    凌恒道:“这抚琴的老者经常在这,但始终不肯搭理我们。不管我们有多少人在这,他都不为我们所请动。”

    这亭子是最外面的一个,透过竹林已经看到了里面的人群。

    大自然的鬼斧,尽是竹子的竹海中长出了一块巨石,但巨石高出地面不多。

    巨石后面就是一座山,但与老君观的山是不相连的。

    两边各是两座亭子,每边的亭子中间是有走廊连着的。

    溪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这是山泉水。

    这泉水小瀑布虽说没有大气磅礴的气势,但也有不惊不扰的独到之美。

    水流到巨石的坑上,一洼清水存在那。

    那一洼泉水被分成两个小池子,煮茶用的,洗茶具用的。

    竹林小溪的水就是山泉水从巨石中流出的形成的。

    溪水本是从巨石的左边下流出的,前朝时先人改过,开凿巨石分流泉水从巨石中流过。

    因此这里就成了文人雅士常来的地方。

    这泉水水质清澈入口清冽,用在煮茶上更是好。

    文人士子在吟诗作对,相谈甚欢。

    也有人在安静饮茶,静默无言。

    茶博士在溪水小瀑布处摆弄茶具,怡然自得。

    一个茶博士,两个女仆,两个男仆。

    “凌兄,凌兄到了。”

    凌恒一到众人都招呼他,凌恒也一一作揖回应。

    “诸位,凌恒来迟了见谅见谅。”

    “便宜你了,这里没酒要不肯定罚你三杯。”

    说完众人大笑。

    正说着话的凌恒被拉入座了。

    李、林二人也被招呼过去,一番介绍后入座了。

    凌、李、林三人并排坐在一起。

    有四人举起茶杯敬了李、林二人。

    “怎不见陈兄和共兄,这次聚会可是陈兄发起的。”

    一提到陈、共二人,那九学子就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凌恒和李、林二人也有些疑惑,凌恒心想莫不是有什么意外?

    凌恒招呼其中一个男仆问道:“你家公子呢?怎不见人?”

    “公子有些急事,会晚一些到。”

    此时李、林二人已拿起了茶杯在细品着茶。

    凌恒右边的人用左手碰了一下他,故作神秘地说着。

    “凌兄不知道吗?昨晚在青竹客栈,陈兄要刺杀共兄幸好被阻止了。”

    凌恒呆了一会,李、林二人转头互相看了一眼。

    “看来就是昨晚那两个。”

    李步溪说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凌恒奇怪地问道:“二位兄长知道此事?”

    随后李、林二人就将情况一五一十小声地说了出来。

    李步溪道:“他俩有何仇怨?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杀人。”

    凌恒旁边的人道:“的确是有一些闲语……”

    “王贤弟慎言。”

    凌恒打断了王胥宇要说的话。

    转头看着他俩道:“此时不该说这些,二位见谅。”

    语气很平静,给人一种想问但又无从开口相问的感觉。

    “各位我来迟了,请恕罪。”

    来人嬉笑着说道。

    此人一到顿时又让众人议论起来。

    “这人居然还敢来。”

    “怕什么?他是受害者。”

    “受害者?陈兄才是吧!”

    “这人是我昨晚救的那个。”

    林参宇只是看了一眼共宇,目光又转回看着他手中的茶杯。

    共宇径直地走了过来道:“多谢两位恩人救命之恩。”

    林参宇非常平静地回答道:“举手之劳不必谢。”

    共宇并未因林参宇的冷淡而冷淡。

    “李兄让个位置。”

    林参宇左手边的后生虽说不愿意,但还是走开了。

    共宇并未在意别人的感受,笑着坐下。

    “敢问两位兄台高姓大名?”

    “李步溪。”

    “林参宇。”

    共宇与他们攀谈了起来,凌恒在一旁说了二位的事。

    共宇听后带着喜悦之色道:“一看二位肯定是江湖人物。”

    此时李、林二人都是身着布衣,自然看不出李步溪是官差。

    “我听别人说能让剑发出声音的人肯定是高手,我想请二位到我家做客侠。每月各给十两银子,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二人并不回话。

    “莫非二位嫌少,那多加五两。”

    仍然不见二位回话。

    “莫非二人不为黄白之物所动。”

    嘿嘿一笑。

    “其他的也有。”

    林参宇并不说话,李步溪却大笑。

    共宇不悦之色布满了脸上。

    凌恒也有不悦之色,冷声冷气道:“这位李兄长是京城来的官差,共宇你失言了。”

    共宇道:“莫怪莫怪,不知李兄长是何要职?”

    李步溪不屑地道:“怕是入不了小兄弟的法眼,皇城司都知而已。”

    职位虽不大,但共宇的脸色变红了。

    听了这些话林参宇突然有种想法,昨晚不应该救他。

    李步溪心想大户人家的子弟果然财大气粗,说话不知轻重。

    二人想到昨晚被阻止的人是这次聚会的主人,不免有些尴尬。

    难道要被别人撵走?

    林参宇道:“李兄此处可能已不是我们的久留之处。”

    李步溪应道:“的确是这么回事。”

    果真是无巧不成书,话音刚落陈友光带着两个随从到了。

    其他人都起身相迎,共宇像是不知所措,李、林二人静静地坐着。

    欢声笑语的,可突然陈友光一脸严肃地走向了李、林二人那。

    凌恒见状特意道:“陈贤弟来了,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是我带他们来的,未经过贤弟同意,莫怪莫怪。”

    陈友光一想到昨晚的那把剑心里就有些发怵,心想哪怕他们是共宇的朋友也只能假装不知了。

    李、林二人起身要告辞,却被陈友光挽留。

    “请坐请坐。”

    “陈小兄弟还能在此现身,可真是让李某意外。”

    李步溪心想又是一个贪官。

    林参宇道:“恐怕不仅李兄意外,连共公子也感到意外吧!”

    共宇缓缓道:“不意外,不意外。”

    其余众人像是在看他们唱戏,一来一回的。

    “又有清流激端,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

    林参宇道:“古人用流觞曲水来饮酒,你们却是用来饮茶。”

    李步溪道:“要是有酒就好了。”

    陈友光道:“李兄长想喝酒可到小弟舍下,小弟家有上好的竹叶青。”

    “多谢诚邀,可惜李某有要事在身无法去喝你的酒。”

    “看来陈兄的竹叶青还要再藏些时日了。”

    共宇冷嘲热讽的语气说着。

    陈友光的一个随从愤愤道:“这好酒也可以请共公子来喝,不知共公子可敢来。”

    共宇笑道:“这里哪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贱仆一个。”

    陈友光缓缓道:“你们两个也渴了吧,去那边喝口茶。”

    “没酒喝你们又在聊诗词歌赋,甚至无聊,林兄弟我们走了。”

    李步溪放下手中的茶杯又接着道:“你们莫要劝,走我们到山上拜访玉清宫。”

    看得出李步溪是想喝酒了,三人便离开了。

    林参宇道:“这老者的琴声确实好听,童颜鹤发的莫不是这山中的老神仙?”

    凌恒道:“这老者在这里出现也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住在竹林外很少与人来往,偶尔也让城里的大户请去抚琴。”

    李步溪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凌恒道:“诶,是陈兄弟的未婚妻和共宇好上了。”

    林参宇道:“怪不得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想杀人,原来是夺妻之恨。”

    李步溪道:“原来是这样,陈友光能免了牢狱之灾看来是以解除婚姻成全共宇为代价了,这样也好三方都能保住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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