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
云青道：“青节师叔我们现在要去哪？”
“先到集市给你换身衣服，还有你们现在已经不是寺里的弟子，以后叫我节叔就可以。”
“云青记住了没？你以后叫我疾兄就可以。”
“青黄色的叶子落得满地都是，这才六月的天怎么就这样。”
从声音可以听得出云青有着哀伤。
青节看着他心里有些发笑，年纪轻轻就这样伤感了。
青节道：“不多看一眼吗？下了山就看不到了。”
果然，云青应了一声，毅然回头看了一眼山门。
他就要离开这天目山了，他该何去何从？
是回去那个让他出家当和尚的家吗？
可除了山上的师傅、师兄弟就爹娘是亲人了。
这种平静的生活要结束了，现在可以说是有种四处漂泊的感觉。
像那棵树的叶子一样吗？
叶落归根？
心里一想，多虑了，还是先回去看看吧！
这几个面目可憎的人，身上邋遢的衣物像是裹上了一层油腻。
“撮鸟的，你这身汗臭味离我远点。”
“他娘的，你身上没有一样。”
“你们两个都别说了，都是一路货色。”
“没错，咱哥俩五个，哪个不是吃喝嫖赌都占的地痞无赖。”
“是的，我就喜欢别人说我们地痞无赖，越说越怕的地痞无赖。”
“这年头剪径也得不了几个钱啊！”
“还是春雨院的姑娘好。”
“有酒有女人才好，听雨酒阁的札客就不错。”
“他娘的你们总是三句不离本行，先想办法弄银子。”
一个胡子邋遢的人谄媚道：“刀疤哥说的不错，剪径不是个好办法。听说天目山山上的那群和尚不会武，我们也练过一些拳脚，今晚可以上天目山拿些值钱的东西换酒喝。”
“还是老二这个狗头军师说得对，今晚就到山上去。”
“你们说那群老和尚真的没碰过女人吗？”
说完顿时大笑起来。
刀疤脸一脚踢向了那个正在说话的人。
“刚说你三句不离本行，和尚也有半路出家的。”
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树丛后跳了进来。
一身布衣，头上戴了一个斗笠。
“你们这是要去西塔寺打劫？”
“是又怎样。”
刀疤脸脸上的肌肉在抽动。
“哪来的撮鸟敢来管我们兄弟的闲事，对了没准这人身上有些钱财。”
五人从石头上站了起来，那油腻的袖子翻了两番，露出了粗壮的手臂。
剑拔弩张的气势，眼睛瞪得很大，四白眼白白的和那张黝黑的脸极不协调。
“节叔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发功？”
青疾和云青绕过树丛走了进来，青疾的话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看样子是要过过招呢？”
刀疤脸一跃向前到了青节面前。
青节道：“你们待在后面，好好看着。”
刀疤脸笑了一笑道：“先管好自己吧！”
青节一运气身体像是大了一圈一样，内力不简单，是一个内家功高手。
随即两人交手，招招相击，手脚并用。
两人过了两招，都发现对方还是有些手段的。
两人用的都是同一类的功法，刀疤脸心里嘀咕，莫不是那人。
两人过招上蹿下跳的，但很明显青节占了上风。
刀疤脸显得吃力，完全被青节牵着走一样。
打斗之余变换位置，还拦住了其余四人。
狗头军师被青节一脚踹到了石头上，痛得双手想捂着后背。
青节厉声道：“这不用帮忙，好好看着就得。”
声音打断了正要帮忙的青疾，而云青躲在青疾身后偷偷地看着。
青疾显然是技痒，但又不敢不听青节的话。
二十招过后刀疤脸被制伏了，虽说输了但刀疤脸的恶相终究难改。
刀疤脸心想此人虽然用的是双掌，但是招式却也像剑招，所以他也猜不准是谁了。
青节对着瘫坐在地上的五人道：“说吧！什么人？”
刀疤脸正要说话，一口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其余四人见状本就难看的脸变得更加发白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那四个人立马求饶，样子极具好笑。
“说，什么人？”
青节厉声说道，那眼神尽显锐利之色，一看就是一个杀伐之人。
青疾见了也是一惊。
平时的节叔是很严厉，但现在的节叔和之前的完全不像是一个人，那眼神太瘆人了。
“我们是这附近的毛贼而已，平时做一些剪径之事无知冒犯虎威。饶命，饶命。我叫周明，刀疤脸叫黄行丘。”
“张大。”“陈元。”“马一。”
青疾疑问加嘲笑地道：“你们几个也会武功？”
看不出言外之意的周明道：“他练的是练铁掌，我们四人不会武。”
青节有些动容道：“黄行丘，汉中练铁掌。原来是你。”
刀疤脸看得出青节脸上细微的变化道：“莫非你认识这掌法。”
青节又是面无表情地道：“这种三脚猫的功夫，我怎么会认识。”
又一声咳嗽响起，刀疤脸正要发声却又咳出了血，脸色又变得难看极了。
黄行丘缓了缓道：“阁下何人，报个名号。”
说着双手向后撑了撑，使劲地让自己坐直身来。
“手下败将不配让我报名号。”青节很不屑地回了他。
刀疤脸脸色又难看了一茬，另外四人却不敢搭一句话。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青节又领着他们走了。
“江湖上的事尽量不要伤及对方，刚才是迫于无奈。那几人是要到寺里打劫的，必须把他们打伤才得。”
云青道：“师叔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到寺里打劫的？”
“你小子又不长记性了，要叫节叔。你节叔我耳力比常人好，自然是听到他们的谈话，再说了你们两个磨磨蹭蹭地走在后面，哪里听得到。”
云青又一个傻笑掩盖了自己的错误。
青疾道：“那对方若想要我的命呢？”
“对方想要你的性命，但你可以不要对方的性命。”
青疾正要回话而青节又接着道：“所以要好好练功，把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杀与不杀的权力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在对方手中总归是好的。当然如若是奸恶之徒自然是除恶务尽。”
青疾和云青连忙点头。
青节道：“到河边了，正好日头大去洗个手歇息一会。”
青疾和云青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就狂奔着向河边去。
青疾道：“洗什么手，洗身。”
青节也笑了一笑向着河边走去。
青疾道：“这水好清，而且好凉。”
话音刚落河里就传来了涉水的声音。
“我说你真是个骚先，什么事就是你最快。云青你游水不熟不要去那深的地方。”
青节边说边脱衣服。
水边有很多大石头，岸上却是泥土。
泥土上长着棵高大的松树，发达的根系阻止了水对泥土的侵蚀。
旁边还有一棵笔直的白果树，两棵树树荫覆盖下已是一片被遮阴的水域。
近岸清澈的水下，石头长满了青苔。
往外到河中央见不到石头，那是深蓝色的水。
对岸是很陡的，一下岸就是水深的地方。
云青在靠近岸边的水域里，极力地尝试着向水深的区域。
水已经到脖子，到了嘴巴处，向前迈去却踩不着实地。
他不敢再向前了，回到岸边水没到胸膛的区域。
时而沉下去，起来抓抓头。
时而搓搓手臂，时而五指刮腋窝。
青疾没少到后山的小溪洗澡，看他这熟悉的水性就知道了。
然而他并没有鼓诱云青走向深水区，反而时不时看一下云青。
云青道：“节叔这河是不是后山的那条小溪？”
青疾抢道：“没错就是后山的那条小溪。”
这河并不宽，十丈这样。
青节游向了对岸，在岸边石头隐匿处摸来摸去的。
像是在寻什么东西，突然一个大动作，扰起一些水波。
一个非常开心的声音传过来。
“看，好大的一条草鱼。”
看到青节手中的鱼后，青疾和云青也活跃地回应了。
青节手顶着鱼往这边游回，他的水性可比青疾好多了。
“你俩快去找些柴火，现在烤鱼吃。我包袱里有把匕首，我先把鱼杀了。”
云青当即上了岸，青疾却还在河里。
不一会儿青节就到了岸边，青疾却还在河里。
“你小子还不快上岸找柴，哦，不。你可以去找一些佐料，芫荽之类的。我烤的鱼可不一般，还不快去。”
青疾悻悻地上了岸。
青节喊道：“云青多找点柴，这鱼有三斤。”
果然青节手法很是熟练，鱼很快就烤好了。
青疾道：“节叔你这鱼烤得太好了，你是不是也经常偷吃，原来你是个假和尚。”
“你小子再多说就没有你的份。”
“这枨子好酸，还没熟透，难吃。”青疾皱着眉头说着。
青节一声哂笑声发出后道：“这个时候果子还没熟，是让你挤出汁滴到烤鱼上伴着吃的。”
说完立马制止了正要丢掉果子的青疾。
云青虽在一旁但却像是个犯错的孩子，畏手畏脚安静地吃着。
或许他知道食物来之不易，他挨过饿，他在认真吃。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两人看见了也没多说些什么，青疾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带云青下山到底是对还是错？
一声平静的声音发出。
“节叔我吃完了，我休息一下。”
声音显得和他俩格格不入，云青说完就走到另一棵大树下。
“全给你了。”
青节说完也走了。
吃完两刻钟后三人动身上路。
“先到集市给你换身衣服，还有你们现在已经不是寺里的弟子，以后叫我节叔就可以。”
“云青记住了没？你以后叫我疾兄就可以。”
“青黄色的叶子落得满地都是，这才六月的天怎么就这样。”
从声音可以听得出云青有着哀伤。
青节看着他心里有些发笑，年纪轻轻就这样伤感了。
青节道：“不多看一眼吗？下了山就看不到了。”
果然，云青应了一声，毅然回头看了一眼山门。
他就要离开这天目山了，他该何去何从？
是回去那个让他出家当和尚的家吗？
可除了山上的师傅、师兄弟就爹娘是亲人了。
这种平静的生活要结束了，现在可以说是有种四处漂泊的感觉。
像那棵树的叶子一样吗？
叶落归根？
心里一想，多虑了，还是先回去看看吧！
这几个面目可憎的人，身上邋遢的衣物像是裹上了一层油腻。
“撮鸟的，你这身汗臭味离我远点。”
“他娘的，你身上没有一样。”
“你们两个都别说了，都是一路货色。”
“没错，咱哥俩五个，哪个不是吃喝嫖赌都占的地痞无赖。”
“是的，我就喜欢别人说我们地痞无赖，越说越怕的地痞无赖。”
“这年头剪径也得不了几个钱啊！”
“还是春雨院的姑娘好。”
“有酒有女人才好，听雨酒阁的札客就不错。”
“他娘的你们总是三句不离本行，先想办法弄银子。”
一个胡子邋遢的人谄媚道：“刀疤哥说的不错，剪径不是个好办法。听说天目山山上的那群和尚不会武，我们也练过一些拳脚，今晚可以上天目山拿些值钱的东西换酒喝。”
“还是老二这个狗头军师说得对，今晚就到山上去。”
“你们说那群老和尚真的没碰过女人吗？”
说完顿时大笑起来。
刀疤脸一脚踢向了那个正在说话的人。
“刚说你三句不离本行，和尚也有半路出家的。”
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树丛后跳了进来。
一身布衣，头上戴了一个斗笠。
“你们这是要去西塔寺打劫？”
“是又怎样。”
刀疤脸脸上的肌肉在抽动。
“哪来的撮鸟敢来管我们兄弟的闲事，对了没准这人身上有些钱财。”
五人从石头上站了起来，那油腻的袖子翻了两番，露出了粗壮的手臂。
剑拔弩张的气势，眼睛瞪得很大，四白眼白白的和那张黝黑的脸极不协调。
“节叔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发功？”
青疾和云青绕过树丛走了进来，青疾的话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看样子是要过过招呢？”
刀疤脸一跃向前到了青节面前。
青节道：“你们待在后面，好好看着。”
刀疤脸笑了一笑道：“先管好自己吧！”
青节一运气身体像是大了一圈一样，内力不简单，是一个内家功高手。
随即两人交手，招招相击，手脚并用。
两人过了两招，都发现对方还是有些手段的。
两人用的都是同一类的功法，刀疤脸心里嘀咕，莫不是那人。
两人过招上蹿下跳的，但很明显青节占了上风。
刀疤脸显得吃力，完全被青节牵着走一样。
打斗之余变换位置，还拦住了其余四人。
狗头军师被青节一脚踹到了石头上，痛得双手想捂着后背。
青节厉声道：“这不用帮忙，好好看着就得。”
声音打断了正要帮忙的青疾，而云青躲在青疾身后偷偷地看着。
青疾显然是技痒，但又不敢不听青节的话。
二十招过后刀疤脸被制伏了，虽说输了但刀疤脸的恶相终究难改。
刀疤脸心想此人虽然用的是双掌，但是招式却也像剑招，所以他也猜不准是谁了。
青节对着瘫坐在地上的五人道：“说吧！什么人？”
刀疤脸正要说话，一口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其余四人见状本就难看的脸变得更加发白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那四个人立马求饶，样子极具好笑。
“说，什么人？”
青节厉声说道，那眼神尽显锐利之色，一看就是一个杀伐之人。
青疾见了也是一惊。
平时的节叔是很严厉，但现在的节叔和之前的完全不像是一个人，那眼神太瘆人了。
“我们是这附近的毛贼而已，平时做一些剪径之事无知冒犯虎威。饶命，饶命。我叫周明，刀疤脸叫黄行丘。”
“张大。”“陈元。”“马一。”
青疾疑问加嘲笑地道：“你们几个也会武功？”
看不出言外之意的周明道：“他练的是练铁掌，我们四人不会武。”
青节有些动容道：“黄行丘，汉中练铁掌。原来是你。”
刀疤脸看得出青节脸上细微的变化道：“莫非你认识这掌法。”
青节又是面无表情地道：“这种三脚猫的功夫，我怎么会认识。”
又一声咳嗽响起，刀疤脸正要发声却又咳出了血，脸色又变得难看极了。
黄行丘缓了缓道：“阁下何人，报个名号。”
说着双手向后撑了撑，使劲地让自己坐直身来。
“手下败将不配让我报名号。”青节很不屑地回了他。
刀疤脸脸色又难看了一茬，另外四人却不敢搭一句话。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青节又领着他们走了。
“江湖上的事尽量不要伤及对方，刚才是迫于无奈。那几人是要到寺里打劫的，必须把他们打伤才得。”
云青道：“师叔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到寺里打劫的？”
“你小子又不长记性了，要叫节叔。你节叔我耳力比常人好，自然是听到他们的谈话，再说了你们两个磨磨蹭蹭地走在后面，哪里听得到。”
云青又一个傻笑掩盖了自己的错误。
青疾道：“那对方若想要我的命呢？”
“对方想要你的性命，但你可以不要对方的性命。”
青疾正要回话而青节又接着道：“所以要好好练功，把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杀与不杀的权力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在对方手中总归是好的。当然如若是奸恶之徒自然是除恶务尽。”
青疾和云青连忙点头。
青节道：“到河边了，正好日头大去洗个手歇息一会。”
青疾和云青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就狂奔着向河边去。
青疾道：“洗什么手，洗身。”
青节也笑了一笑向着河边走去。
青疾道：“这水好清，而且好凉。”
话音刚落河里就传来了涉水的声音。
“我说你真是个骚先，什么事就是你最快。云青你游水不熟不要去那深的地方。”
青节边说边脱衣服。
水边有很多大石头，岸上却是泥土。
泥土上长着棵高大的松树，发达的根系阻止了水对泥土的侵蚀。
旁边还有一棵笔直的白果树，两棵树树荫覆盖下已是一片被遮阴的水域。
近岸清澈的水下，石头长满了青苔。
往外到河中央见不到石头，那是深蓝色的水。
对岸是很陡的，一下岸就是水深的地方。
云青在靠近岸边的水域里，极力地尝试着向水深的区域。
水已经到脖子，到了嘴巴处，向前迈去却踩不着实地。
他不敢再向前了，回到岸边水没到胸膛的区域。
时而沉下去，起来抓抓头。
时而搓搓手臂，时而五指刮腋窝。
青疾没少到后山的小溪洗澡，看他这熟悉的水性就知道了。
然而他并没有鼓诱云青走向深水区，反而时不时看一下云青。
云青道：“节叔这河是不是后山的那条小溪？”
青疾抢道：“没错就是后山的那条小溪。”
这河并不宽，十丈这样。
青节游向了对岸，在岸边石头隐匿处摸来摸去的。
像是在寻什么东西，突然一个大动作，扰起一些水波。
一个非常开心的声音传过来。
“看，好大的一条草鱼。”
看到青节手中的鱼后，青疾和云青也活跃地回应了。
青节手顶着鱼往这边游回，他的水性可比青疾好多了。
“你俩快去找些柴火，现在烤鱼吃。我包袱里有把匕首，我先把鱼杀了。”
云青当即上了岸，青疾却还在河里。
不一会儿青节就到了岸边，青疾却还在河里。
“你小子还不快上岸找柴，哦，不。你可以去找一些佐料，芫荽之类的。我烤的鱼可不一般，还不快去。”
青疾悻悻地上了岸。
青节喊道：“云青多找点柴，这鱼有三斤。”
果然青节手法很是熟练，鱼很快就烤好了。
青疾道：“节叔你这鱼烤得太好了，你是不是也经常偷吃，原来你是个假和尚。”
“你小子再多说就没有你的份。”
“这枨子好酸，还没熟透，难吃。”青疾皱着眉头说着。
青节一声哂笑声发出后道：“这个时候果子还没熟，是让你挤出汁滴到烤鱼上伴着吃的。”
说完立马制止了正要丢掉果子的青疾。
云青虽在一旁但却像是个犯错的孩子，畏手畏脚安静地吃着。
或许他知道食物来之不易，他挨过饿，他在认真吃。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两人看见了也没多说些什么，青疾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带云青下山到底是对还是错？
一声平静的声音发出。
“节叔我吃完了，我休息一下。”
声音显得和他俩格格不入，云青说完就走到另一棵大树下。
“全给你了。”
青节说完也走了。
吃完两刻钟后三人动身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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