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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虾仁不加辣

    “对了,二位兄长好酒不?”

    终惠道:“家师严厉,甚少碰酒。不过也喝,但未多饮。”

    梁金泉道:“那好,准备去的地方是温米楼。那里的酒可是杭州城有名的,可尝尝,不饮就可惜了。”

    梁金泉一看到乔岳这体态,就知道他是好吃之人。

    “温米楼的美食应有尽有。”

    一听到这话乔岳就来精神,他摸了摸肚子道:“可惜刚才吃得太饱,现在还不是很饿。”

    梁金泉道:“这个好办,我们可以先玩叶子戏,我这就差人叫两个好友。”

    随即叫了仆人过来,吩咐他去通知他的两个好友到温米楼。

    梁金泉道:“两位兄长是首次来杭州。”

    终惠道:“嗯,以前师傅管着,现在终于可以自由一段时间了。”

    “听说江南美食多,看来我又要重几斤了。”乔岳的话引得他二人大笑。

    马车停下,三人下车。

    温米楼的楼面装饰得很豪华,一种让人感受到大方的气息,远远看去还以为是谁家的大院子。

    旁边有溪流,又是闹市中所以整条街都热闹非凡。

    特别是晚上的夜市,张灯结彩人头攒动一片欢声笑语,美食更是多得不胜数。

    在跑堂热情地招呼下,三人上到楼上雅间。

    “等下还有两个人,最好的酒、冷饮,冰镇的。红酥手两盘,还有一副叶子戏。先上这些酒菜,待会再要其他的。”

    跑堂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二位兄长坐,先等等,冷饮马上就来。”

    梁金泉最喜欢的江湖轶事,现在可以很好地了解。

    “刚才你们和雷师傅交手时,看得出他出自何门何派吗?”

    乔岳正要说,却被邻座的终惠暗示拦了下来。

    终惠道:“雷前辈既然不告诉你,那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就不方便告知了。”

    梁金泉心里反而高兴,雷师傅对赊刀人的评价看来是对的。

    “那二位兄长可认识江宁府的陈赟?”

    乔岳道:“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终惠道:“江南剑首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不过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梁金泉有些失望道:“听说他的剑法极高……”

    便说了他被夺剑的事,两师兄弟听着,像在思考像在想办法。

    三人就这样,边喝边吃边聊。

    房间外响起了敲门声,不一会声音传进来。

    “少爷是我,梁富。”

    “进来。”门慢慢地滑开了。

    梁金泉道:“他们人呢?不过来?”

    “没有,都没见到二位公子,到钱家时还被赶了出来。”

    梁金泉也没多大的惊讶,只是笑着说:“二位兄长见怪了,我这舅公火气就是这么大。只因我经常找我表兄吃喝玩乐、游山玩水,故被他嫌弃。”

    侧脸对梁富道:“这里就不用服侍了,你回去吧。天气炎热,饮一碗酒再走。”

    梁富应允答谢后,倒了一碗酒饮下。

    酒碗刚放下,门外就传来了不满的声音。

    梁金泉道:“门不用关了。”

    “意思是,这里的雅间都满人了?”

    跑堂道:“对不住客官了,这个房间刚刚也有客人进去了,只能屈尊二位到楼下了。”

    梁金泉透过门看去,转角的房间外有两个男子和跑堂在那。

    其中一人身上背着两条布袋包裹着的长条物,另一人身上背的只是一条。

    “二位兄长,你看那二人是不是江湖中人。”

    二人看了过去异口同声道:“像是。”

    这时二人在跑堂的引领下,朝这边的走廊走了过来,是要下楼了。

    终惠又道:“肯定是。”

    梁金泉心中一喜,道:“那我可否请他们二位一起同饮。”

    终惠爽快地道:“当然可以。”

    梁金泉正起身到门口,二人和跑堂就刚好从门口经过。

    梁金泉的突然出现,引起了他们二人的注意,但并未想搭理。

    梁金泉双手作揖道:“我这里尚宽,二位侠士若不嫌弃,可入座同饮。”

    二人看了看里面坐着的二人,似乎有些疑惑。

    这时旁边的跑堂搭话道:“这位是我们杭州首富家的梁公子,平时喜欢交朋扩友,二位真是运气了。”

    这时梁金泉很诚恳地摆出了请人的姿势,脸上写满着是熟人的意思。

    二人见状便向屋内走进去,终惠二人起身作揖相迎。

    年长一些的留着胡须,莫约三十一二岁。

    而年轻的一位看起来二十五六左右,面如冠玉身材颀长显瘦,完全就是一个美男子。

    二人坐下,身上背的已放在了二人的位置中间。

    终惠、乔岳二人转身入座时,他们自然看到了牛皮袋装着的解牛刀。

    五人开始互相介绍,一听口音就知道来自不同的地方。

    “梁金泉见过二位兄长。”

    众人都作揖自报了家门。

    “开封府李步溪。”

    “林参宇。”

    “江陵府终惠。”

    “江陵府乔岳。”

    五人互相敬了碗中的酒,李步溪高兴地夸了一番这美酒。

    二人在梁金泉地礼遇下逐渐放开,五人相谈甚欢。

    梁金泉道:“二位是江湖中人吧?”

    “也算是,我在汴京当差,这位林兄弟也算是江湖中人。”

    “小弟我年前得拜一师傅习了些剑法,所以特想结交江湖上的朋友。”

    李步溪道:“那就多谢梁贤弟的款待了。”

    李步溪道:“不知二位出自何门何派?”

    终惠道:“李兄见笑了,你猜的没错,我师兄弟二人正是赊刀人。家师终古居。”

    终惠自然早就看出了李步溪的心思,李步溪这名字他早就听说过了。

    一听到“终古居”这三个字,李、林二人都顿时来了精神一样。

    这名字是江湖人都应该知道的,但林参宇却表现得不动声色。

    李步溪道:“原来是终老的徒弟,家师姓许名讳言山,经常提及终老。”

    终惠道:“原来尊师是许前辈,家师也曾说过许前辈。”

    这种方式的确是拉近人际关系的好方法,至少现在双方的隔阂没有了。

    这时林参宇举起手中的酒碗道:“不知终前辈可提及林和复?”

    一听到这话,这二人似乎有一种敬仰之情。

    终惠道:“你说的是,剑仙——林和复。”

    “我伯父的确有这个称号。”

    两师兄弟很是高兴。

    终惠道:“当然听说过,当年在江陵府老君观的时候,我们还见过面,也已经有二十年了。”

    人生有时就是这么奇妙,或许也就是无巧不成书这个说法。

    梁金泉道:“原来四位兄长也算是熟人,能认识四位兄长真是我的荣幸。”

    李步溪是久经官场之人,他自知不应冷落坐东之人。

    李步溪道:“来,我们给梁贤弟敬酒,我们相识的缘分就是他给的。”

    五人一杯饮尽。

    梁金泉道:“不知李兄长和林兄长来杭州公干多久?住宿在哪?好让小弟我尽地主之谊。”

    李步溪道:“这也不算是来杭州了,是回途经过杭州,从福宁回来。说到这,来杭州还真有点事。”

    李步溪便将在婺州得剑的事说了一遍。

    “梁贤弟这般交朋扩友,可知是谁丢了剑?”

    一听到剑梁金泉是非常高兴的,他猜,没准就是他的剑。

    可他还是压住内心的狂喜,听完李步溪的话。

    终惠正要接话,却被梁金泉抢了先。

    “实不相瞒李兄长,我护卫前几日,在从处州到婺州的途中正被劫了一柄剑。那剑是我授业师傅修书,向处州龙泉县七星山山上的叶镠,叶大师求得的。我那护卫姓江名离,据他所说,劫道的是江宁府陈氏。前日正带书信到江宁府,想必明日就能回来。”

    李步溪并没有打断他说话,刚才他说话时并没有提及被夺剑的人姓江,也没有说到江宁陈氏,这话倒是可信的。

    但他和林参宇二人,自然不会因为梁金泉的一番话,就将剑给他。

    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李步溪虽说有很多疑问,但此时他也不知从何开口问起。

    席间少话的林参宇突然开口道:“听闻叶大师的剑极及难求,不知梁兄弟的授业师傅是谁?一封书信就能求得剑。”

    梁金泉也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他也知道仅凭这一番话,别人是不会把剑给他的。

    梁金泉很平静地道:“我并不算是江湖中人,对师傅不了解。师傅在江湖中是怎样的人,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终兄和乔兄见过,他们俩应该清楚。”

    终惠道:“梁兄弟授业师傅是雷墨雷前辈,就是江湖上人称雷鸣剑的雷墨。不过梁兄弟并未正式入门,所以雷前辈对梁兄弟很是隐瞒。”

    李步溪有些惊讶道:“原来是雷前辈的徒弟。”

    林参宇并不说话,但从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对雷墨的肯定。

    梁金泉道:“李兄长、林兄长能让我看一下那剑吗?”

    那是一种非常期待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

    李步溪解开布袋剑柄露了出来,将剑和布袋一起递给了梁金泉。

    梁金泉喜得双手接过了剑,迫不及待地拔剑。

    剑一出鞘,连终、乔二人都惊叹,果然是宝剑。

    梁金泉也自知此时,李、林二人是不会让他把剑带走的,于是他把剑入鞘缚好布袋递回去给李步溪。

    李步溪并不多说话和有多余的动作,就将剑接了回去。

    这四人都有些暗叹,看这少年也不过十六七岁,但待人处事十分周到。

    梁金泉道:“四位兄长可定有了客栈住宿?如若不嫌弃可到寒舍下榻。”

    李步溪道:“还没有,一到杭州就想着温米楼的美酒,就直接过来了。”

    终惠道:“我师兄弟二人行走江湖,居无定所。到哪就住哪,所以也还没有。”

    “那小弟我就厚着脸皮,诚邀四位兄长到寒舍留宿。一来是尽地主之谊,能结识到诸位英雄是我的荣幸。二来我的护卫明日就能回来,到时取剑的事就不至于,再找李兄长和林兄长了。”

    终、乔二人爽快地答应了,而李步溪却问了问林参宇。

    “林兄弟怎么看?”

    “可以。”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平静回话。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寒舍欢迎四位兄长。”语气像是如释重负。

    几个时辰后酒席散去,李、林二人各牵着马。

    五人向着梁园而去,走得很慢,影子被西下的夕阳拉得很长。

    路面上的余温还在,空气中吹拂着微微凉风。

    这是傍晚特有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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