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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王鉷倒了

    见朝堂又吵的不可开交,李隆基终于忍不住了。

    “全都住口!”

    龙颜一怒,鸦雀无声。

    “昨日审查结果如何,呈上来。”

    陈子墨连忙将卷宗递上。

    李隆基越看脸色越差,越心惊。

    若说此前对王鉷还有些同情之心的话,此刻却失望至极。

    没想到王鉷竟然敢将魔爪伸向皇亲国戚,心中定然是没有对皇家的敬畏之心。

    而且此前已知道王焊有不臣之心,反而还加以掩盖。现在又在极力的维护王焊,心中根本就没有君王。

    “逆贼,好胆。来人,将王鉷此獠擒下!”

    左右禁卫冲进来,控制住了王鉷,将他押跪在地上。

    王鉷大骇,仍是不服:“陛下,这是为何,何故待我如此?”

    “你还有脸问,自己看看吧。”

    说着,李隆基将卷宗摔在了殿前。

    王鉷挣脱开,爬着过去,当看到里面烈满了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后,瞬间痿了。

    卷宗上不仅仅是记载着韦会之死的事情,还有许多王鉷的部下为求活命检举攀咬出来的罪证,单是长安县尉贾季邻报出来的就有十多件。

    王鉷脸色苍白,摊坐在地上,卷宗掉在了地上,他知道他完了。

    李林甫上前两步,捡起奏折一瞧,也知道王鉷死定了。

    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个人,王鉷抬起头,发现了李林甫,似乎发现了救命稻草,连忙抱住对方大腿。

    “李相救我,李相救我,救我…”

    李林甫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晚了,你之罪,应得也!”

    连李林甫也说王鉷是罪有应得,百官们便知道王鉷所犯的必然是滔天大罪了,谁也不愿求情。

    “王鉷,看来你是知罪了。”李隆基开口了,“来人,将王鉷拖出去,杖毙!”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罪臣知错了,罪臣知错了…”

    哀嚎痛哭祈求饶命的王鉷被拖了出去。

    “陛下饶命啊…”

    王鉷痛苦哀求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殿内众人噤若寒蝉。

    龙椅上的李隆基又道:“拟诏。人臣无将,有必诛之义;王制所禁,在难舍之刑。银青光禄大夫御史大夫兼京兆尹殿中监闲厩使陇右群牧监使及天下户口色役和市和籴坊作园苑长春宫栽接并京畿及关内采访等使鉷,性本凶愎,行惟艰险。……犹宽殊死之典,俾从杖刑之责。宜於朝堂,集众杖杀。”

    在这《赐王鉷自尽诏》中,玄宗指责王鉷“内怀奸诈,包藏不测”,意思就是王鉷早已有不臣之心,阴险狡诈,包藏祸心。

    这算是彻底断定王鉷有谋逆之罪,震惊朝野!

    不久后,禁卫进来禀报,“王鉷已杖毙!”

    “好,王鉷王焊谋反,灭三族。”李隆基又令道:“杨国忠,陈子墨。”

    二人出列,“臣在!”

    “令你二人查抄王鉷府宅,揪出残余党羽。”

    “遵旨!”

    杨国忠心中大喜。

    而平日里与王鉷相交不错的官员听后,瑟瑟发抖。

    自此,权倾朝野身兼二十余职的王鉷彻底倒了。

    “退朝!”

    王鉷的倒台,意味着李林甫一党的势力又弱了一分,而杨国忠则在党争中获利。

    领了差事的杨国忠趾高气扬,陛下命他查抄王府揪出党羽,这可是个发财和打击李林甫的好机会,岂能不喜。

    看着众多昔日与王鉷有旧的官员围拢追随着大步离去的杨国忠,李林甫又轻咳了两声,才面色阴郁的离开朝殿。

    早就听闻王鉷乃是当朝巨贪,直到现在查抄王家,陈子墨才知道到底是有钱到什么地步、贪到了什么地步。

    王鉷家中的财产田产、金银财宝之多让人瞠目结舌,光抄家就足足抄了两天都还没结束。

    “啧啧,好一个王鉷,真是我大唐的蛀虫,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真是岂有此理!”

    杨国忠翻看着手中厚厚一本登记财产的账簿感叹着,光是房产就有十几处之多,田产万顷,金银铜钱百万贯,更有其他财宝无数。

    这些加起来远比杨国忠自己的财产还要多多了,不由得让他起了些心思。

    对此,陈子墨想想便不觉为奇,王鉷身为户口色役时就大肆敛财,之后更是诸多人送礼,有这些家当也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同时心里回了杨国忠一句,你以后攒下的估计不会比王鉷差多少。

    “嗯哼。”杨国忠咳嗽一声,这里没有其他人,自然是为了引陈子墨注意。

    “妹婿啊,我看这里头有不少东西来路不正,交上去的话也是有些不便利,不如…”

    看着杨国忠的脸色和一副你懂得的眼神,心如明镜的陈子墨答道:“大兄是主官,一切凭大兄做主吧。”

    “好,好,那就将一些来路不正的抹去。”

    这便是要贪墨了,陈子墨怕是回头家里会莫名其妙多出些财产来。

    遂了心愿的杨国忠继续道:“子墨,你果真是福将,这次因为你发现了王焊等人的阴谋,才能将王鉷放倒,你立了一大功。本国舅可借此机会削弱李相一党,真是太令人高兴了。放心吧,以后待大兄登上相位,绝对不会亏待了妹婿你的,他日你的地位一定会比王鉷还高。”

    很肤浅的收买人心的手段。

    “大兄严重了,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哈哈,对,一家人,没错!这次陛下还让咱们揪出余党,更是给了我们对付李林甫、削弱对方的机会。王鉷的党羽也是李林甫一党的人,本国舅已经与陈相商量好了,借此向李林甫发难。子墨,你看着吧,定然是一出好戏。”

    说完,李林甫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那就祝大兄旗开得胜了。”

    这算是杨国忠第一次敢正面向李林甫开战了。

    事情也正如杨国忠说的,之后杨国忠上奏李隆基,王鉷谋反的诸多党羽其实与李林甫关系密切,李林甫暗中勾结王鉷,也有参与谋反密谋。

    左相陈希烈也上奏,支持杨国忠的说法,同样是弹劾李林甫与王鉷暗中勾结。

    虽然王鉷已去,李林甫一党大受打击,但李林甫仍然是参天大树,不是被这么容易扳倒的。

    两方又起了议论新的交战。

    最终,李林甫并未获罪,不过却在李隆基心中留下了间隙,逐渐对李林甫开始疏远。

    杨国忠借此更受恩宠,地位在升,不仅兼着京兆府尹,也兼着剑南节度使等重要的职位。

    而最先发现阴谋的陈子墨又立一大功,除了大量钱财赏赐在,爵位从县男爵升为县子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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