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太阳落山，袁军大营中军大帐之中，袁绍居中而坐，众文武位列两厢，却没人说话。
一股极度压仰的情绪在大帐之中蔓延。
刘延此来肯定不仅仅只有这队骑兵，大队人马还在后边。
而袁军也只有五万人马，围攻刘晔在山阳的守军绰绰有余，但要同时应对刘延的援军那就不够看了。
刘延会带来多少兵马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陈王刘宠十五万兵马被刘延打跑了，这次支援河内的必然是这支百战精兵，袁绍的并州军根本就抵挡不住。
这一点，无论袁绍本人还是帐中文武，他们都心知肚明。
就连一向高傲无比的颜良、文丑二将，一向鼻孔朝天的郭图谋士，现在也全都哑火了。
“可若是真如刘延所说，明日一早撤军，我袁家的脸面何存？”袁绍心中暗想，不甘心啊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
“主公，毗有一策，或许可以牵制刘延。”辛毗上前建议道。但是听他的语气也不太肯定，显然他这一策有多大的成功率，其本人也把握不大。
“左治（辛毗字）有何良策，快快道来。”袁绍眼睛一亮，这种情况下有策总比没策好，至于管多大用处，那是后话，至少当下不会一直冷场下去。
“主公可修书一封给曹操，陈明利害，言主公已在河内拖住刘延，令曹军趁机攻取邺城，我想以曹操现在的窘迫必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辛毗沉吟一下道，“还可修书一封给雒阳，求朝廷出兵平靖河内，此处距离京都太近，河内不平雒阳难安……”
“哼！”
还没等辛毗说完，旁边的郭图便冷哼一声道，“尽说那些没用的，摆在我们眼前的乃是燃眉之急，明日到底是战还是撤的问题，朝廷也好、曹操也罢，远水又岂能解得了近渴？等曹操攻下邺城，等朝廷派来援军，我等早已埋骨太行多时矣。”
袁绍点了点头，道：“确实远水难解近渴，而且朝廷还要重兵提防汜水、虎牢贼人进犯雒阳，不大可能分派来攻河内，倒是曹操那里可以做些文章。我这就给曹操写封信，你们继续琢磨眼前的局势。”
袁绍说完，提笔给曹操写信。
众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实大家心里的意见都差不多，那就是赶紧撤回并州，养精蓄锐，伺机再动。
但是他们摸不清主公袁绍是怎么想的，知道袁绍爱惜名声、面子，因此不敢冒然提议。
辛毗眼珠子转了转，道：“毗听闻河东白波谷有黄巾旧部叛乱，主公忠义之名满天下，当即刻***叛，上报朝廷、下安黎庶。”
袁绍眼睛一亮，投笔起身，大义凛然道：“左治此言正合我意，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明日一早起兵西进河东平叛。”
文武众人全都感觉舒了一口气，这个理由找得真是大气磅礴。
“我们若是就这么走了，刘延小儿还以为我们是怕了他，当给他写封信，表明我等行的乃是忠义之事。”郭图建议道。
“好，公则所言极是。”袁绍容颜大悦，感觉这回彻底天衣无缝了，便立刻修书一封。
“来人！”袁绍喊道，立刻有旗牌官走过来，“这封信安排人连夜送往邯郸给曹操，就说并州军已在河内拖住刘延，让其进攻邺城。另一封信连夜送给刘延，不必多说，本府已在信中言明一切。”
旗牌官接过信来，正要转身而去，旁边的颜良突然道：“慢着。”
众人目光全都吸引过来。
袁绍心中不悦，但一看是颜良，面色随即平和下来，颜良、文丑乃是他极为倚重的大将。道：“将军有何见教？”
“给刘延小儿的信不妨明早撤退之时再发。”颜良说着扫了众人一眼，道，“若今夜告知刘延，岂不是提前泄了军机？若其在我军西进之路上设下埋伏，则大为不妙。”
袁绍听了点了点头，觉得颜良说得有理，便令给曹操的信继续连夜送出，给刘延的则在明早大军启程之时送出。
大事已定，袁绍军中摆酒，与众文武饮宴。
却说离此十五里地，便是汉军大营，傍晚时分刘延已经与徐庶、韩当率领的大部队在此会合。
刘延给众人大体讲述了白日间骑兵接连鏖战的经过。
“主公一到山阳，便吓得袁绍立刻收兵，随后又反杀两支伏兵，这等战绩虽孙吴复生犹不及也。”韩当钦佩万分地说道。
这是他的真心话。韩当一直以来也是转战四方，但是真正精彩的战争，全是跟了刘延以后见识到的，兵法运用之妙，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不知袁绍明日作何选择？”徐庶笑道，“我猜他们正在绞尽脑汁想对策呢。哈哈哈哈，无需开战，主公一言，便令他们全军震动。”
“呵呵。”刘延笑了笑，眼眸望向西方，道，“选择？袁绍有选择的权利吗？今晚本宫就告诉他答桉。”
“今晚？”众人一怔。
“对，就是今晚！”刘延点点头。
却说袁军大营，袁绍与众文武一直饮到半夜，突然有亲军进来禀报，说是左营失火。
袁绍大怒，道：“把值夜的军兵抓起来砍了，此刻营中军士都已熄火就寝，竟然还能失火？”
亲军答应一声去了，众人继续喝酒。
刚把酒杯端起来，又有军士进来禀报，说是右营也失火了。
“也失火了？”袁绍端着酒杯皱眉沉吟。
“报——后营也起火了！”军士慌慌张张跑进来。
“出去看看！”袁绍弃了酒杯，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帐外，众文武一齐跟上。
待出得帐来，就见最先来报的左营已经火势冲天，右营、后营的大火也在迅速蔓延，袁军惊慌失措地在大火中奔逃。
突然喊杀声四起，“杀啊，别让袁绍跑了！杀啊！”
“刘延小儿不讲信义，竟然半夜偷袭。”袁绍怒不可遏，大声道，“快组织军兵救火，反击！”
话音未落，就见一支军马自后营的火光之中冲杀过来，为首一将，银盔银甲，胯下的卢马，手提三尖两刃刀，火光映照着犹如敷粉的脸庞，众人看得真切，正是刘延！
“主公，快走，我来挡住这小娃娃！”大将淳于琼翻身上马，领着一队亲兵迎着刘延冲了过去。
一众文武趁此机会拥着袁绍向前营而去，同时召集兵马，准备出营逃跑。
刚刚出营不久，就见山阳城门大开，刘晔、孟坦率军冲杀出来。
袁军无心恋战，只顾保着袁绍率几千残兵狼奔豕突而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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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无论袁绍本人还是帐中文武，他们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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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真如刘延所说，明日一早撤军，我袁家的脸面何存？”袁绍心中暗想，不甘心啊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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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毗有一策，或许可以牵制刘延。”辛毗上前建议道。但是听他的语气也不太肯定，显然他这一策有多大的成功率，其本人也把握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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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可修书一封给曹操，陈明利害，言主公已在河内拖住刘延，令曹军趁机攻取邺城，我想以曹操现在的窘迫必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辛毗沉吟一下道，“还可修书一封给雒阳，求朝廷出兵平靖河内，此处距离京都太近，河内不平雒阳难安……”
“哼！”
还没等辛毗说完，旁边的郭图便冷哼一声道，“尽说那些没用的，摆在我们眼前的乃是燃眉之急，明日到底是战还是撤的问题，朝廷也好、曹操也罢，远水又岂能解得了近渴？等曹操攻下邺城，等朝廷派来援军，我等早已埋骨太行多时矣。”
袁绍点了点头，道：“确实远水难解近渴，而且朝廷还要重兵提防汜水、虎牢贼人进犯雒阳，不大可能分派来攻河内，倒是曹操那里可以做些文章。我这就给曹操写封信，你们继续琢磨眼前的局势。”
袁绍说完，提笔给曹操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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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毗眼珠子转了转，道：“毗听闻河东白波谷有黄巾旧部叛乱，主公忠义之名满天下，当即刻***叛，上报朝廷、下安黎庶。”
袁绍眼睛一亮，投笔起身，大义凛然道：“左治此言正合我意，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明日一早起兵西进河东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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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若是就这么走了，刘延小儿还以为我们是怕了他，当给他写封信，表明我等行的乃是忠义之事。”郭图建议道。
“好，公则所言极是。”袁绍容颜大悦，感觉这回彻底天衣无缝了，便立刻修书一封。
“来人！”袁绍喊道，立刻有旗牌官走过来，“这封信安排人连夜送往邯郸给曹操，就说并州军已在河内拖住刘延，让其进攻邺城。另一封信连夜送给刘延，不必多说，本府已在信中言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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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心中不悦，但一看是颜良，面色随即平和下来，颜良、文丑乃是他极为倚重的大将。道：“将军有何见教？”
“给刘延小儿的信不妨明早撤退之时再发。”颜良说着扫了众人一眼，道，“若今夜告知刘延，岂不是提前泄了军机？若其在我军西进之路上设下埋伏，则大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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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已定，袁绍军中摆酒，与众文武饮宴。
却说离此十五里地，便是汉军大营，傍晚时分刘延已经与徐庶、韩当率领的大部队在此会合。
刘延给众人大体讲述了白日间骑兵接连鏖战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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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刘延笑了笑，眼眸望向西方，道，“选择？袁绍有选择的权利吗？今晚本宫就告诉他答桉。”
“今晚？”众人一怔。
“对，就是今晚！”刘延点点头。
却说袁军大营，袁绍与众文武一直饮到半夜，突然有亲军进来禀报，说是左营失火。
袁绍大怒，道：“把值夜的军兵抓起来砍了，此刻营中军士都已熄火就寝，竟然还能失火？”
亲军答应一声去了，众人继续喝酒。
刚把酒杯端起来，又有军士进来禀报，说是右营也失火了。
“也失火了？”袁绍端着酒杯皱眉沉吟。
“报——后营也起火了！”军士慌慌张张跑进来。
“出去看看！”袁绍弃了酒杯，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帐外，众文武一齐跟上。
待出得帐来，就见最先来报的左营已经火势冲天，右营、后营的大火也在迅速蔓延，袁军惊慌失措地在大火中奔逃。
突然喊杀声四起，“杀啊，别让袁绍跑了！杀啊！”
“刘延小儿不讲信义，竟然半夜偷袭。”袁绍怒不可遏，大声道，“快组织军兵救火，反击！”
话音未落，就见一支军马自后营的火光之中冲杀过来，为首一将，银盔银甲，胯下的卢马，手提三尖两刃刀，火光映照着犹如敷粉的脸庞，众人看得真切，正是刘延！
“主公，快走，我来挡住这小娃娃！”大将淳于琼翻身上马，领着一队亲兵迎着刘延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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