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暴露
那些本该被杨光请来的总部支援队长们，逐一石化在了地上，包括最先赶来的周褚良。而当一阵夜风轻轻地拂过这些雕塑时，他们纷纷灰化成了粉末。
阿桑徒劳地抓起地上的灰，呆呆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怀柔。”秦乐说着，手指着一个方向，“能够将现实和虚构的梦域完美衔接起来，正是他最为擅长的能力。”
顺着秦乐手指的方向，众人也爬到高处观望，竟发现杨光的面包车根本没有开出这条街道，反而一直鬼打墙似的，绕着公园的一角，来来回回。
“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救援的吗？”韩静山惊讶道：“从那么早开始，就已经是幻觉了？他们竟然让一群虚构的假人真的救出了秦队，就为了博取我们的信任？”
“确切的说，是向楠的‘信任’。他们在不停地刺激他，从各个角度，各种方位，各类情感上。”秦乐说着，看向了林圆，后者脸色一白，紧紧地攥紧了手中的紫葫芦。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但绝对与向楠这段日子的异变有关。”秦乐说着，伸手虚抓一把，银白的长枪凭空出现。他持枪跃下，翻身落地的同时，一枪扎进了塑胶铺就的地面。
无形的能量波动开来，荡出的丝丝涟漪，击碎了浮于表面的假象。七个破破烂烂的葫芦娃手办在滑梯附近显露出来，其中大娃头顶的红色葫芦被烤糊了底儿、掰折了嘴儿，脚底板也被戳穿了好几个洞；六娃的脸上被按了好些个手印，连五官都扭曲了形状……
韩静山一脸震惊地挨个儿检查这些手办，越看越是郁闷，“这他娘的……是老子自掏腰包买的啊！！！！”恨恨地把这些小葫芦娃们拢成一团，“那我干儿子呢？”
“应该也在这附近。”秦乐起身，收了长枪，扫视四周，做出了决定，“既然向楠就在这紫葫芦里，我们也不必急着放他出来。相对而言，那个孩子的安危更加要紧。以我对秦怀柔实力的了解，这小小的公园绝非全部，外围恐怕还有真假融合的场景，那孩子说不得就被困在某个地方。”
他说着，招了招手，阿桑默契地站在他身旁，“我跟阿桑向北，林圆和韩静山去南边。分不清真实和虚幻的时候，就采取爆发式地波动攻击，虚假的存在顶不住这种冲击，便会溃散。”
秦怀柔对元气的掌控精细入微，对人、物的观察更是精准。故而他精心布置出的场面，足以以假乱真，牵着他们所有人的鼻子走。
秦乐看了眼林圆手中的紫葫芦，在林圆紧张的目光下，淡淡道：“葫芦便由你们拿着。”
韩静山拒绝道：“这东西还得秦队你来保管，我跟林圆……”
“没时间纠结这个，”秦乐说着，带着阿桑，转身就走，“多耽误一会儿，那孩子可能就多一分危险。”
韩静山闻言也不再推辞，拉着林圆，与秦乐和阿桑背道而驰。
公园的南边出现一条岔路，韩静山说不准这路究竟是真还是假，只能求助林圆来验证，且也正好有了合理的由头，打破了这一路向南时，两个人诡异的沉默。
林圆抬手亮出黑色钟盘，瞬间爆发的千万银针，扎的地面都轻微地颤抖了一瞬。
果然，左侧的那条小路在万针穿心下碎成了渣渣，两人右拐，走上了柏油马路。
“小童妈跟我谈恋爱的时候，就怀了他。”韩静山突然开口，引来林圆异样的目光，他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因为这个跟她分手的。其实小童他爸当年是总部外勤人员，也是我最好的发小。后来出任务死了，留下这对儿母女。我曾经答应过好兄弟，他要是出了意外，我替他养老婆孩子。只可惜小童妈跟我谈了几个月的恋爱，发现性格确实不合，没办法，只能分手。我这个法律意义上的正牌老爸瞬间降为干爹……”
林圆抱紧了怀里的紫葫芦，轻声安慰：“合不来自然不能勉强结婚。你们这么做，也不算辜负你去世的好兄弟。”
“没错，以目的为导向的角度看，我们这也叫殊途同归。”韩静山停住脚，林圆疑惑地回身与他对望，“在公考申论当中，要对材料进行逻辑梳理和内核提炼。在我们民事纠纷当中，关注双方的利益诉求，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所以，林圆，虽然我相信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采取的方式，是错的。”
林圆眼皮一跳，脸颊抽搐，“你胡说些什么，我们快儿找孩子吧。”
“你是什么时候，跟截灵门有联系的。”
“韩警官！”林圆严肃地看着他，“我说，找孩子。”
“秦队会找到他的。截灵门是疯子不是变态，小童没有任何天赋，不够格成为实验对象，截灵门那群家伙甚至不会多看他一眼——所以，他是绝对安全的。这一点，我由始至终都不曾怀疑过。”韩静山说着，指尖已不知在何时夹住了两张黄色符纸，“我现在怀疑的是，你跟截灵门的关系。”
林圆控制不住自身的颤抖。这位就职多年的民警发挥出人民警察的威严时，她发现自己除了“想逃”外，再也生不出别的念头。
“老实交代吧，林圆。你逃不掉的。”
“我没有！”林圆眼圈儿通红，紧紧地抱着葫芦，“我没有出卖向楠！我只是想帮他……我怕他会被那半个守梦灵取代！”
“所以，你加入了截灵门。”
“我没有！”林圆情绪崩溃，声嘶力竭，“我只是，答应他们，跟他们合作，替他们，教向楠‘融合’……”
“融合？！”韩静山正色道：“具体是什么？怎么融合？融合后会发生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林圆步步后退，终于靠在了冰冷的路灯上，虚弱地回答，“我什么都不清楚，但我唯一知道的是，向楠想要活下来，就只有融合。”
“你怎么知道只有‘融合’！”韩静山喝道：“你也不过是个菜鸟！”
“不然呢！”林圆大声地反驳韩静山，“你们这些‘老人’，又提出什么解决问题的方案了吗？你们每天让向楠体能训练，看各种理论知识，结果又怎么样？他越来越不像人了……我知道总部一直有‘备选’方案：如果向楠真的不能用了，他们就会重新寻找，新的容器。”
韩静山的表情既震惊，又……心虚。
“你们会像丢一个破花瓶一般的，把向楠丢掉！”林圆表情狰狞，咬牙切齿，“而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阿桑徒劳地抓起地上的灰，呆呆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怀柔。”秦乐说着，手指着一个方向，“能够将现实和虚构的梦域完美衔接起来，正是他最为擅长的能力。”
顺着秦乐手指的方向，众人也爬到高处观望，竟发现杨光的面包车根本没有开出这条街道，反而一直鬼打墙似的，绕着公园的一角，来来回回。
“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救援的吗？”韩静山惊讶道：“从那么早开始，就已经是幻觉了？他们竟然让一群虚构的假人真的救出了秦队，就为了博取我们的信任？”
“确切的说，是向楠的‘信任’。他们在不停地刺激他，从各个角度，各种方位，各类情感上。”秦乐说着，看向了林圆，后者脸色一白，紧紧地攥紧了手中的紫葫芦。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但绝对与向楠这段日子的异变有关。”秦乐说着，伸手虚抓一把，银白的长枪凭空出现。他持枪跃下，翻身落地的同时，一枪扎进了塑胶铺就的地面。
无形的能量波动开来，荡出的丝丝涟漪，击碎了浮于表面的假象。七个破破烂烂的葫芦娃手办在滑梯附近显露出来，其中大娃头顶的红色葫芦被烤糊了底儿、掰折了嘴儿，脚底板也被戳穿了好几个洞；六娃的脸上被按了好些个手印，连五官都扭曲了形状……
韩静山一脸震惊地挨个儿检查这些手办，越看越是郁闷，“这他娘的……是老子自掏腰包买的啊！！！！”恨恨地把这些小葫芦娃们拢成一团，“那我干儿子呢？”
“应该也在这附近。”秦乐起身，收了长枪，扫视四周，做出了决定，“既然向楠就在这紫葫芦里，我们也不必急着放他出来。相对而言，那个孩子的安危更加要紧。以我对秦怀柔实力的了解，这小小的公园绝非全部，外围恐怕还有真假融合的场景，那孩子说不得就被困在某个地方。”
他说着，招了招手，阿桑默契地站在他身旁，“我跟阿桑向北，林圆和韩静山去南边。分不清真实和虚幻的时候，就采取爆发式地波动攻击，虚假的存在顶不住这种冲击，便会溃散。”
秦怀柔对元气的掌控精细入微，对人、物的观察更是精准。故而他精心布置出的场面，足以以假乱真，牵着他们所有人的鼻子走。
秦乐看了眼林圆手中的紫葫芦，在林圆紧张的目光下，淡淡道：“葫芦便由你们拿着。”
韩静山拒绝道：“这东西还得秦队你来保管，我跟林圆……”
“没时间纠结这个，”秦乐说着，带着阿桑，转身就走，“多耽误一会儿，那孩子可能就多一分危险。”
韩静山闻言也不再推辞，拉着林圆，与秦乐和阿桑背道而驰。
公园的南边出现一条岔路，韩静山说不准这路究竟是真还是假，只能求助林圆来验证，且也正好有了合理的由头，打破了这一路向南时，两个人诡异的沉默。
林圆抬手亮出黑色钟盘，瞬间爆发的千万银针，扎的地面都轻微地颤抖了一瞬。
果然，左侧的那条小路在万针穿心下碎成了渣渣，两人右拐，走上了柏油马路。
“小童妈跟我谈恋爱的时候，就怀了他。”韩静山突然开口，引来林圆异样的目光，他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因为这个跟她分手的。其实小童他爸当年是总部外勤人员，也是我最好的发小。后来出任务死了，留下这对儿母女。我曾经答应过好兄弟，他要是出了意外，我替他养老婆孩子。只可惜小童妈跟我谈了几个月的恋爱，发现性格确实不合，没办法，只能分手。我这个法律意义上的正牌老爸瞬间降为干爹……”
林圆抱紧了怀里的紫葫芦，轻声安慰：“合不来自然不能勉强结婚。你们这么做，也不算辜负你去世的好兄弟。”
“没错，以目的为导向的角度看，我们这也叫殊途同归。”韩静山停住脚，林圆疑惑地回身与他对望，“在公考申论当中，要对材料进行逻辑梳理和内核提炼。在我们民事纠纷当中，关注双方的利益诉求，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所以，林圆，虽然我相信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采取的方式，是错的。”
林圆眼皮一跳，脸颊抽搐，“你胡说些什么，我们快儿找孩子吧。”
“你是什么时候，跟截灵门有联系的。”
“韩警官！”林圆严肃地看着他，“我说，找孩子。”
“秦队会找到他的。截灵门是疯子不是变态，小童没有任何天赋，不够格成为实验对象，截灵门那群家伙甚至不会多看他一眼——所以，他是绝对安全的。这一点，我由始至终都不曾怀疑过。”韩静山说着，指尖已不知在何时夹住了两张黄色符纸，“我现在怀疑的是，你跟截灵门的关系。”
林圆控制不住自身的颤抖。这位就职多年的民警发挥出人民警察的威严时，她发现自己除了“想逃”外，再也生不出别的念头。
“老实交代吧，林圆。你逃不掉的。”
“我没有！”林圆眼圈儿通红，紧紧地抱着葫芦，“我没有出卖向楠！我只是想帮他……我怕他会被那半个守梦灵取代！”
“所以，你加入了截灵门。”
“我没有！”林圆情绪崩溃，声嘶力竭，“我只是，答应他们，跟他们合作，替他们，教向楠‘融合’……”
“融合？！”韩静山正色道：“具体是什么？怎么融合？融合后会发生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林圆步步后退，终于靠在了冰冷的路灯上，虚弱地回答，“我什么都不清楚，但我唯一知道的是，向楠想要活下来，就只有融合。”
“你怎么知道只有‘融合’！”韩静山喝道：“你也不过是个菜鸟！”
“不然呢！”林圆大声地反驳韩静山，“你们这些‘老人’，又提出什么解决问题的方案了吗？你们每天让向楠体能训练，看各种理论知识，结果又怎么样？他越来越不像人了……我知道总部一直有‘备选’方案：如果向楠真的不能用了，他们就会重新寻找，新的容器。”
韩静山的表情既震惊，又……心虚。
“你们会像丢一个破花瓶一般的，把向楠丢掉！”林圆表情狰狞，咬牙切齿，“而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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