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黄泥巴掉裤裆
一股恶臭在厅中弥漫开来，闻到的人都不禁捂住了鼻子。
灵力修炼的路途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在场之人无不是经历了数不清的战斗才有了现在的修为与地位，就连梅夫人手上也有过几条人命。
他们很快就明白了，这是尸体腐烂的味道，又不止于此，在那浑浊厚重中还混杂了一丝微小又极其醒目的兰花香气。
两种气味混杂在一起，让其显得更加怪异，一经吸入鼻腔就沉积在肺腑深处，盘绕在脑海里久久不能忘怀。
下意识看去，在顾封将木匣打落的地方，有一滩液体正在扩散，将地毯浸润成了难以言喻的颜色。
木匣碎片中之前被冻成了冰棍的条状物体露出了它的真容——一只被齐肘撕断的人类手臂。
这只手臂看起来肌肉发达，却像鼻涕似的软趴趴地趴在地上，细看被撕下的截面处众人才发现，这只手臂里面哪还有什么骨骼肌肉之分，全都绞成了软烂的肉泥。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封只看了一眼，便漠不关心地收回了视线，嘲讽道，“东拐西拐半天就是为了恶心我们一下？”
“是想恶心你，但不只是恶心你。”
苏宇嘿嘿一笑，从旁边的瓷杯上掰下一块，随手一扔，把盖在断肢手掌上的木匣残块打到一旁，露出了其掌心上某个纹样的残迹。
那道纹样连着皮肤被用一种残忍的方式一起剥离了下来，伤口在这只手被撕下的时候还完全未长好。
但许是当初在刻上的时候为了让其永不脱落而用了特殊手段，现在依然能看到纹路的大致轮廓。
那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黑色猛虎，虽然只剩下了一半，其中的杀伐之意还是被众人感知得一清二楚。
啸山纹，这是顾家死士才会才会被纹上的标志，一旦被纹上了啸山纹，就意味着这人的生命从此只成为了家族高层口中的一个数字，实质上与死人无异，再无人会为他悲伤，无人为他愤怒，去执行的都是最危险的任务。
“宇儿，这只手臂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洛风河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顾封，又转头向苏宇问道。
“回大伯，今晨护灵堂卫士们在启灵法阵前抓住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入侵者，那入侵者在被制住后自爆了，只留下了这么一条残肢。”苏宇拱拱手，认真地道，“幸好这只残存的手臂上正好留下了能够证明入侵者身份的标志。”
苏宇说的当然是假的，或者说绝大部分是假的，所有话里只有自爆这一点是确凿无疑，连擒住那入侵者的都不是护灵堂卫士，而是他苏宇。
入侵者手上原本也没有什么纹样，只有一道皮肤被剥下的伤口，那纹样是苏宇让探春堂模仿顾家的啸山纹快速纹上的，就是为了用在这一刻。
啸山纹能被用作死士的标志，肯定是复杂无比难以伪造，探春堂也难以在苏宇要求的时间里完全复制出一模一样的成品，所以苏宇才退而求其次，弄出个被损毁却损毁不全的效果来。
不得不说，探春堂的手艺还是非常细致的，苏宇十分满意。
“呵呵……”
不知何处传来半截轻笑，像是有人在忍不住笑出来后又觉得场合不合适一口气给憋回去了似的。
苏宇环视一圈，没有找到是谁发出的声音，所有人都一脸严肃，也就当做是自己的幻觉，不过下一刻，真的有人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顾封仰天大笑。
“老匹夫，有什么好笑的，”说话的对象一换成顾封，苏宇的语气就没那么客气了，“启灵法阵不仅是洛家重地，也是包括青罗城在内十二城灵力修炼者的未来所在，你顾家派人鬼鬼祟祟潜入进来，被发现后还胆敢袭击护灵堂卫士，就算说是你们意图损毁法阵也没什么可狡辩的！”
“我笑你幼稚！这等手段也用得出来。”
顾封笑声戛然而止，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苏宇，道：“如果我顾家真的打算派人破坏启灵法阵，怎么可能如此疏忽大意留下这等破绽，就是砍了他的手也要抹除掉一切不安因素，否则若被发现，岂不是把顾家拖入不义。”
“你顾家什么时候担得起这一个义字了，还说什么拖入不义，”苏宇鄙夷万分，道：“唯一称得上义举的也就是百年前追杀百虫郎君的时候收了他的人头吧？。”
“百虫郎君作恶多端，人人得以诛之。他既然逃到了泽城，我顾家自是当仁不让，”顾封眯起眼道，“那一战中，三位长老当场身陨，当任家主也深受重伤，在数日后辞去，家族元气大伤，足足两代人的时间才缓过来，如果这都配不上义举二字，还有谁配得上！”
“但我听说百虫郎君的尸身在被找到的时候少了一张方子。”
苏宇站了起来，提了装满热茶的茶壶走到那只断臂前方，血水混着流出的肉泥在他脚下发出粘稠的踩踏声，让人心里直发毛。
“我还记得那张方子的名字叫……”
他顿了顿，然后把热茶一倾而下。
“虫蛊化尸丹！”
“叽！！！”
随着苏宇话音落下，那只被浇了热茶的断臂疯狂蠕动起来，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嘶鸣，断臂血肉中探出了无数拇指大小面目狰狞的白色蠕虫！
这些白色蠕虫一触即倒地上便把身子缩成弓形，向远处弹射而去，几只直接便冲着梅夫人跳了过去。
梅夫人始终是个大家族的大家闺秀，即便可以对人杀伐果决，遇到这些玩意儿还是说不出的胆颤，一时间就傻在了那里。
破空声划过耳畔，那几只向梅夫人扑过去的蠕虫被打飞到了迎客厅的窗台边。
梅夫人轻抚酥胸，回头看去，却是苏宇从茶杯里挑了几滴水珠凝成冰粒把蠕虫打了出去。
“多谢苏宇小少爷。”梅夫人小声道谢。
“不必。”苏宇看都不看她一眼，只不断从杯中弹出冰粒将跃起的蠕虫打碎。
于是惊魂之余，梅夫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除了梅夫人以外，其他方向也有蠕虫跳起，众人虽然被苏宇的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也都很快反应了过来，迎客厅内灵力动荡，所有蠕虫转瞬就被撕成了碎片。
随后，厅内一片寂静，无声的压力降临在顾家人头上，就连顾家的人自己也动摇起来。
百虫郎君在百年前纵横世间靠的就是一手变幻莫测的驭虫术，与他为敌之人往往不知不觉就被下了虫蛊，由内而外被啃食得一干二净，连尸骨都剩不下。
而虫蛊化尸丹则是百虫郎君用来控制手下的办法，他以十种世间罕有的毒虫培养蛊王，而后以秘法炼为一颗丹丸。
凡是吃下了虫蛊化尸丹的人，必须听从百虫郎君之命，否则每日都会遭受万虫噬心之苦，并且死后也不得安生，尸体血肉中会滋生出无数阴虫，阴虫一诞生就会本能地向周围之人进攻，不少前去围剿百虫郎君的人都在不察之下着了道。
苏宇擦掉手上的水渍，冷冷地看着顾封，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早晨那人自爆之后阴虫就四处飞散，这一块断肢由我尽速低温保存起来才得以将发作时间延迟到现在，带到这里就是为了揭穿你们顾家的真面目！”
这句话听在梅夫人耳中又有另一番意思。
这里只有洛家顾家和她所代表的周家，揭露是向谁揭露？肯定不是顾家自己，也不会是洛家，那还有谁？当然只能是周家了！
这样看来在苏宇心中周家仍然是争取的对象！
梅夫人胡思乱想的时候，顾封脸上一阵红一真白，想要辩解，可事实就在眼前，只能呵斥道：“你这小贱种，究竟要往我顾家身上泼多少脏水才甘心！”
“当然是越多越好啦！还有，我说的这些是不是脏水你自己不清楚吗？”
回答他的是苏宇突如其来的灿烂笑容。
“好好好！”顾封气极，道，“我等着两日后你被我顾家的子弟打的跪地求饶！到时候我要亲自抓你回去，把你的膝盖骨打断，让你跪在洛家祠堂里受审！”
“好啊，那要是我赢了，你裸奔青罗城三圈吧。”苏宇反唇相讥。
“口舌之利！你进入入灵境了又如何！我顾家骄子无数，十七岁达成入灵境的比比皆是，其中随意一个都能一只手碾压你！”
“且慢，顾长老。”
梅夫人突然插嘴，顾封表情一松，在他的想法里梅夫人还是站在他这边的，现在应该是要出头了，岂料梅夫人的脑筋拐了不知道多少个九曲十八弯，和一开始已经全然不同。
“刚才约定时说的是让启灵第七境的同龄人与苏宇小少爷对战一场吧？妾身是见证人，顾长老莫要反悔哦。”
“梅夫人你！！”
此言一出，顾封顿时傻了眼，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直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领着顾家众人拂袖而去。
洛家人一个个像斗败的公鸡，来时气势汹汹，回时垂头丧气。
顾家人前脚刚走，梅夫人伸了个懒腰，也对洛风河告辞道：“那妾身不多叨扰了，还有要事得回去与夫君商量。”
“梅夫人请便。”洛风河点点头。
梅夫人向苏宇眨了眨眼，笑道：“妾身就提前恭喜苏宇小少爷了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梅夫人分明与顾家站在一边，现在突然又对自己释放善意，但对方既然向着自己说话，自然也要表达出相应的礼节才行，于是苏宇也歉意一笑，道：“多谢梅夫人，刚才是苏宇孟浪了，待这次约战结束后，我会来周家拜访的。”
梅夫人对这回答非常满意，轻笑着离去了。
“你们也都散了吧，二长老留下。”
顾家人与梅夫人尽数离开后，洛风河挥手让其余的洛家人也一并离开，只留了洛黜邪与苏宇两人。
“好了，来说说吧，这出戏是为了什么演的，还搞得我们俩当了半天的保镖。”
灵力修炼的路途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在场之人无不是经历了数不清的战斗才有了现在的修为与地位，就连梅夫人手上也有过几条人命。
他们很快就明白了，这是尸体腐烂的味道，又不止于此，在那浑浊厚重中还混杂了一丝微小又极其醒目的兰花香气。
两种气味混杂在一起，让其显得更加怪异，一经吸入鼻腔就沉积在肺腑深处，盘绕在脑海里久久不能忘怀。
下意识看去，在顾封将木匣打落的地方，有一滩液体正在扩散，将地毯浸润成了难以言喻的颜色。
木匣碎片中之前被冻成了冰棍的条状物体露出了它的真容——一只被齐肘撕断的人类手臂。
这只手臂看起来肌肉发达，却像鼻涕似的软趴趴地趴在地上，细看被撕下的截面处众人才发现，这只手臂里面哪还有什么骨骼肌肉之分，全都绞成了软烂的肉泥。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封只看了一眼，便漠不关心地收回了视线，嘲讽道，“东拐西拐半天就是为了恶心我们一下？”
“是想恶心你，但不只是恶心你。”
苏宇嘿嘿一笑，从旁边的瓷杯上掰下一块，随手一扔，把盖在断肢手掌上的木匣残块打到一旁，露出了其掌心上某个纹样的残迹。
那道纹样连着皮肤被用一种残忍的方式一起剥离了下来，伤口在这只手被撕下的时候还完全未长好。
但许是当初在刻上的时候为了让其永不脱落而用了特殊手段，现在依然能看到纹路的大致轮廓。
那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黑色猛虎，虽然只剩下了一半，其中的杀伐之意还是被众人感知得一清二楚。
啸山纹，这是顾家死士才会才会被纹上的标志，一旦被纹上了啸山纹，就意味着这人的生命从此只成为了家族高层口中的一个数字，实质上与死人无异，再无人会为他悲伤，无人为他愤怒，去执行的都是最危险的任务。
“宇儿，这只手臂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洛风河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顾封，又转头向苏宇问道。
“回大伯，今晨护灵堂卫士们在启灵法阵前抓住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入侵者，那入侵者在被制住后自爆了，只留下了这么一条残肢。”苏宇拱拱手，认真地道，“幸好这只残存的手臂上正好留下了能够证明入侵者身份的标志。”
苏宇说的当然是假的，或者说绝大部分是假的，所有话里只有自爆这一点是确凿无疑，连擒住那入侵者的都不是护灵堂卫士，而是他苏宇。
入侵者手上原本也没有什么纹样，只有一道皮肤被剥下的伤口，那纹样是苏宇让探春堂模仿顾家的啸山纹快速纹上的，就是为了用在这一刻。
啸山纹能被用作死士的标志，肯定是复杂无比难以伪造，探春堂也难以在苏宇要求的时间里完全复制出一模一样的成品，所以苏宇才退而求其次，弄出个被损毁却损毁不全的效果来。
不得不说，探春堂的手艺还是非常细致的，苏宇十分满意。
“呵呵……”
不知何处传来半截轻笑，像是有人在忍不住笑出来后又觉得场合不合适一口气给憋回去了似的。
苏宇环视一圈，没有找到是谁发出的声音，所有人都一脸严肃，也就当做是自己的幻觉，不过下一刻，真的有人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顾封仰天大笑。
“老匹夫，有什么好笑的，”说话的对象一换成顾封，苏宇的语气就没那么客气了，“启灵法阵不仅是洛家重地，也是包括青罗城在内十二城灵力修炼者的未来所在，你顾家派人鬼鬼祟祟潜入进来，被发现后还胆敢袭击护灵堂卫士，就算说是你们意图损毁法阵也没什么可狡辩的！”
“我笑你幼稚！这等手段也用得出来。”
顾封笑声戛然而止，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苏宇，道：“如果我顾家真的打算派人破坏启灵法阵，怎么可能如此疏忽大意留下这等破绽，就是砍了他的手也要抹除掉一切不安因素，否则若被发现，岂不是把顾家拖入不义。”
“你顾家什么时候担得起这一个义字了，还说什么拖入不义，”苏宇鄙夷万分，道：“唯一称得上义举的也就是百年前追杀百虫郎君的时候收了他的人头吧？。”
“百虫郎君作恶多端，人人得以诛之。他既然逃到了泽城，我顾家自是当仁不让，”顾封眯起眼道，“那一战中，三位长老当场身陨，当任家主也深受重伤，在数日后辞去，家族元气大伤，足足两代人的时间才缓过来，如果这都配不上义举二字，还有谁配得上！”
“但我听说百虫郎君的尸身在被找到的时候少了一张方子。”
苏宇站了起来，提了装满热茶的茶壶走到那只断臂前方，血水混着流出的肉泥在他脚下发出粘稠的踩踏声，让人心里直发毛。
“我还记得那张方子的名字叫……”
他顿了顿，然后把热茶一倾而下。
“虫蛊化尸丹！”
“叽！！！”
随着苏宇话音落下，那只被浇了热茶的断臂疯狂蠕动起来，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嘶鸣，断臂血肉中探出了无数拇指大小面目狰狞的白色蠕虫！
这些白色蠕虫一触即倒地上便把身子缩成弓形，向远处弹射而去，几只直接便冲着梅夫人跳了过去。
梅夫人始终是个大家族的大家闺秀，即便可以对人杀伐果决，遇到这些玩意儿还是说不出的胆颤，一时间就傻在了那里。
破空声划过耳畔，那几只向梅夫人扑过去的蠕虫被打飞到了迎客厅的窗台边。
梅夫人轻抚酥胸，回头看去，却是苏宇从茶杯里挑了几滴水珠凝成冰粒把蠕虫打了出去。
“多谢苏宇小少爷。”梅夫人小声道谢。
“不必。”苏宇看都不看她一眼，只不断从杯中弹出冰粒将跃起的蠕虫打碎。
于是惊魂之余，梅夫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除了梅夫人以外，其他方向也有蠕虫跳起，众人虽然被苏宇的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也都很快反应了过来，迎客厅内灵力动荡，所有蠕虫转瞬就被撕成了碎片。
随后，厅内一片寂静，无声的压力降临在顾家人头上，就连顾家的人自己也动摇起来。
百虫郎君在百年前纵横世间靠的就是一手变幻莫测的驭虫术，与他为敌之人往往不知不觉就被下了虫蛊，由内而外被啃食得一干二净，连尸骨都剩不下。
而虫蛊化尸丹则是百虫郎君用来控制手下的办法，他以十种世间罕有的毒虫培养蛊王，而后以秘法炼为一颗丹丸。
凡是吃下了虫蛊化尸丹的人，必须听从百虫郎君之命，否则每日都会遭受万虫噬心之苦，并且死后也不得安生，尸体血肉中会滋生出无数阴虫，阴虫一诞生就会本能地向周围之人进攻，不少前去围剿百虫郎君的人都在不察之下着了道。
苏宇擦掉手上的水渍，冷冷地看着顾封，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早晨那人自爆之后阴虫就四处飞散，这一块断肢由我尽速低温保存起来才得以将发作时间延迟到现在，带到这里就是为了揭穿你们顾家的真面目！”
这句话听在梅夫人耳中又有另一番意思。
这里只有洛家顾家和她所代表的周家，揭露是向谁揭露？肯定不是顾家自己，也不会是洛家，那还有谁？当然只能是周家了！
这样看来在苏宇心中周家仍然是争取的对象！
梅夫人胡思乱想的时候，顾封脸上一阵红一真白，想要辩解，可事实就在眼前，只能呵斥道：“你这小贱种，究竟要往我顾家身上泼多少脏水才甘心！”
“当然是越多越好啦！还有，我说的这些是不是脏水你自己不清楚吗？”
回答他的是苏宇突如其来的灿烂笑容。
“好好好！”顾封气极，道，“我等着两日后你被我顾家的子弟打的跪地求饶！到时候我要亲自抓你回去，把你的膝盖骨打断，让你跪在洛家祠堂里受审！”
“好啊，那要是我赢了，你裸奔青罗城三圈吧。”苏宇反唇相讥。
“口舌之利！你进入入灵境了又如何！我顾家骄子无数，十七岁达成入灵境的比比皆是，其中随意一个都能一只手碾压你！”
“且慢，顾长老。”
梅夫人突然插嘴，顾封表情一松，在他的想法里梅夫人还是站在他这边的，现在应该是要出头了，岂料梅夫人的脑筋拐了不知道多少个九曲十八弯，和一开始已经全然不同。
“刚才约定时说的是让启灵第七境的同龄人与苏宇小少爷对战一场吧？妾身是见证人，顾长老莫要反悔哦。”
“梅夫人你！！”
此言一出，顾封顿时傻了眼，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直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领着顾家众人拂袖而去。
洛家人一个个像斗败的公鸡，来时气势汹汹，回时垂头丧气。
顾家人前脚刚走，梅夫人伸了个懒腰，也对洛风河告辞道：“那妾身不多叨扰了，还有要事得回去与夫君商量。”
“梅夫人请便。”洛风河点点头。
梅夫人向苏宇眨了眨眼，笑道：“妾身就提前恭喜苏宇小少爷了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梅夫人分明与顾家站在一边，现在突然又对自己释放善意，但对方既然向着自己说话，自然也要表达出相应的礼节才行，于是苏宇也歉意一笑，道：“多谢梅夫人，刚才是苏宇孟浪了，待这次约战结束后，我会来周家拜访的。”
梅夫人对这回答非常满意，轻笑着离去了。
“你们也都散了吧，二长老留下。”
顾家人与梅夫人尽数离开后，洛风河挥手让其余的洛家人也一并离开，只留了洛黜邪与苏宇两人。
“好了，来说说吧，这出戏是为了什么演的，还搞得我们俩当了半天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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